第8章 開玩笑你也當真

2024-09-13 19:22:18 作者: 池醉

  第8章 開玩笑你也當真

  紀宴卿不鬆手,強有力的手掌鉗住江望景根本沒有掙開的可能。

  「鬆手,你瘋了吧。」江望景手腕扭的生疼,他蹙眉叫罵。

  話落,Enigma威懾的信息素就壓得他擡不起頭。

  危險太近,江望景太陽穴緊繃,僵硬擠出個笑容譏諷道。

  「紀宴卿,開玩笑你也當真,有點玩不起了啊。」

  紀宴卿神色寧和淡漠:「我都要帶你回家了,現在說是不是有點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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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宴卿!」

  轉身視線相對,紀宴卿捏住他臉頰:「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想我,我哪有不滿足的道理。」

  紀宴卿拖著長長的尾音,言辭挑逗:「我也想你。」

  在江望景耳里這話頗有諷刺挖苦的意味。

  他偏過頭,身體往後仰,「閉嘴,我不聽。」

  紀宴卿依舊沒減半分力,反而變本加厲捏的他骨頭都快碎了。

  江望景還沒這樣狼狽的走出過酒吧大門。

  他跟在男人身後被拉扯出門,一路彆扭著。

  寒風裹挾涼氣,凍得江望景鼻尖都紅了,他吸吸鼻子打了個噴嚏。

  江望景嘟囔埋怨道:「都怪你,要不是因為顧著和你拌嘴,我錢包鑰匙能丟嗎?」

  聞聲,男人的步子停了,江望景一頭撞在紀宴卿後背。

  「你要死了……」

  下一秒,一件沾染紀宴卿餘溫的羊毛大衣蓋在江望景肩膀。

  遭了,罵早了。原來惡人也有善心。

  江望景縮縮身體,把大衣掖緊了點,識趣的閉了嘴。

  紀宴卿沒開車來,在路邊隨便攔了計程車。

  隨著車門被打開,江望景毫無疑問地被他塞進車裡。

  汽車在凌晨的道路上疾馳,從一路昏暗到燈火通明。

  而目的地是紀宴卿在市中心的頂樓複式。

  等到車開進小區,江望景早就靠在窗邊睡著了。

  Alpha閉著眸子,在車內昏暗的光線下勾勒出他朦朧的五官。

  江望景襯衫鬆了兩顆扣子,帶著點勾人的意思。

  車門打開,一股寒氣飄了進來,他垂下的長睫微微顫抖。

  紀宴卿目光掃過他的臉,突然就笑了。

  「下車。」聲音不高卻很陰冷:「別裝了。」

  裝睡裝的太假,是一眼就能被識破的演技。江望景閉緊眼睛,還裝。

  下一秒,紀宴卿不再慣他了,手在他側腰狠狠掐了一把。

  「你大爺……」江望景哆嗦了一下,蹭的睜開眼瞪圓,「流氓,變態,王八蛋!」

  紀宴卿「嗯」了一聲,抓著胳膊就把江望景帶下車。

  ……

  電梯上行,很快便到了紀宴卿家門邊。

  「還不跑嗎,我開門就沒機會了。」紀宴卿甚至還貼心的最後確認了一遍。

  反射弧有點長,他往反方向逃,剛到電梯步子就停了。

  江望景拗著氣,「玩我有意思是吧,沒電梯卡你想讓我徒步33樓?」

  在紀宴卿開門的瞬間就他先一步闖了進去。

  氣性大容易腦抽,正中紀宴卿下懷,都省的下套。

  江望景像進了自己家,歪斜著身子靠在牆壁,淡定又緩慢地打哈欠。

  「你睡臥室,我睡沙發。」

  紀宴卿:「……」

  江望景:「?!」

  紀宴卿不說話,眯眼看他一看就走了,那副神情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半晌,男人遞給他一杯溫水,緩緩道:「我家沙發不能睡人。」

  「不行就算了,睡地板也不是不可以。」江望景撇撇嘴作出讓步。

  紀宴卿:「……」

  「真有趣。」紀宴卿把他壓在牆邊,眼神玩味:「進了賊窩還有商量?」

  江望景:「笑臉給你給多了吧。」

  紀宴卿微笑著放開他,「玩不起就別撩,瞧把你嚇得。」

  「時間不早了,洗了澡睡客房。明天我休假,醒了自己走。」男人從主臥拿了套睡衣扔給江望景。

  「衣服是新的,沒穿過。」

  「哦。」

  夜半三更躺在床,江望景失眠了。

  越想睡越睡不著,翻來覆去反而餓了。他掀開被子躡手躡腳推開半掩的門。

  凌晨的夜靜的出奇,紀宴卿家的冰箱空蕩蕩。

  江望景失望了,灌了兩杯水回床接著睡。

  清晨,七點半。

  江望景醒了,他一般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通常都是起床很早的那個。

  即便睡得晚,也不例外。

  隔壁紀宴卿的臥室門還關著,看樣子是沒起。

  他伸伸懶腰下了樓,餐桌擺了一份三明治,椅背掛了他的外套。

  江望景摸兜,錢包鑰匙都在。幸好都沒丟。

  「真有閒工夫。」

  「是嗎?」紀宴卿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我幫了你,是不是該補償我點好處。」

  江望景心裡拂過一陣寒冷,他手一抖,外套「啪嗒」掉了。

  紀宴卿替他撿起衣服,手掌搭住他的肩,「你看你,又慌了。」

  江望景已經形成了習慣,紀宴卿想碰他就下意識想躲。

  他根本不敢從男人手中接過衣服。猛地後退,後腰抵到了桌角。

  紀宴卿笑了,靜靜看著他猶如一隻迷失方向的鹿跌進獵人精心鋪設的陷阱。

  「你很怕我?」說完,紀宴卿突然湊近,薄唇輕輕在他唇角啄了一下。

  江望景慌了陣腳,急忙擡起胳膊擋臉:「你能滾嗎?」

  紀宴卿手指摩挲著唇,嘴角揚起惡劣的笑,「這裡是我家,你是真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麼。」

  「……」江望景臉色煞白,耳尖冒紅。

  紀宴卿反手把他按在餐桌,下一秒,江望景臉就貼在桌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江望景像是缺氧擱淺的魚,瘋狂撲騰肢體。

  紀宴卿無視他的小動作,撩開他後頸遮擋的頭髮,仔細查看。

  隔了兩分鐘才恍然大悟道:「我說怎麼對我那麼冷淡,原來是標記沒了啊。」

  紀宴卿問他:「你還是不聽勸洗了?」

  江望景生氣不理他。

  紀宴卿:「疼嗎?」

  江望景:「疼死了。」

  問些廢話,不中聽。

  當時去的是黑診所,技術不怎麼樣,麻藥勁過了江望景差點疼懵。

  想起這件事,江望景就恨不得喪失聽覺,全當聾了不做回答。

  他張嘴,咬了紀宴卿手臂。

  立刻一個深刻的牙印烙印下來,紀宴卿非但沒怒,反而沒再繼續讓他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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