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你要是對我不好,我還是要跑
2024-09-13 11:55:28
作者: 藍小柒
第一個打來電話的人是紅姐,她語調中滿滿的震驚,「梨梨,怎麼回事,我竟然看到你變成薄宴時的小三?」
「他,他不是已經……」
她簡直壓抑不住內心的震驚。
「沒有。」
「我找到他了。」
「可是他怎麼會變成另外一個名字,難道裡面還有什麼狗血的內情?」
「對,好大一盆豪門狗血。」
我簡單的跟紅姐描述了下。
紅姐震驚的半晌都回不了神。
「那,公關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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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先和薄宴時商量商量。」
雖然現在我和薄宴時的感情很好,但是事業也是我很重視的一部分,萬萬不能被穀雨給毀了。
掛掉電話還沒等我和薄宴時開口,手機鈴聲又響了,這次打來電話的人是葉錦。
我遲疑兩秒,最終接通。
葉錦,「你找到宴時了?」
她的聲音中滿是激動,甚至還隱隱帶著哭腔,在得到我的肯定回答之後,她激動的直接哭出了聲音。
「太好了,梨梨,我就知道,他不會輕易就這樣離開我們——」
「我們」這個字眼讓我怔忪。
須臾笑開,然後掛掉了電話。
雖然我和薄宴時打算重歸於好,但是我沒打算原諒葉錦。
雖然葉錦最後自食惡果,打算弄個私生子噁心我,最終噁心的人是自己。
但是那些傷害尤在,不是隨便就能釋懷的。
顯然葉錦也明白這一點,她沒有再給我打來電話,倒是在半個小時後,給我發來了一條長長的留言,懇切的請求我的原諒。
我沒回。
而是看向正在逗弄星星的男人。
「薄宴時。」
「嗯?」
男人轉過身來看我,順勢把手腳不停晃動的小傢伙放到嬰兒車裡面。
「過來。」
我對他勾勾手指。
他於是在我身邊落座,一條胳膊自然的摟住我的肩膀,把我整個箍入他的懷中,低眸覷我的目光又暖又甜。
「有件事需要和你商量,是關於穀雨的事情。」
他詫異。
我於是打開熱搜,把新聞給他點開看。
他越看眉心皺的越緊,最終撂下手機看向我,「我立刻發一個聲明。」
「先不急。」
他臉龐上的緊張和焦急讓我鬱悶的心情好轉不少,「這件事有點不好解釋。」
「我出面不就容易解釋了?」
「我和你才是正牌的夫妻,只要說出我的真實身份,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問題就出在這。」
我深吸口氣看向他,「之前一直沒和你講,我們的夫妻關係有點非比尋常,雖然我們已經結婚近四年,但是我們的婚姻關係一直是保密的。」
「大眾並不知道我們的夫妻關係。」
「如果公布……」
我掀起眼睫毛覷他眼,說出最後幾個字,「那你可就徹底沒退路了。」
「要什麼退路?」
「我覺得你才是我的退路。」
薄宴時的回答出乎意料之外。
「哪怕我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差點沒命,失去記憶,進入生命的低谷,你依舊沒有放棄。」
「在所有人都放棄的時候,你卻依舊在堅持不懈,這對我來說難道不是最好的退路?」
好傢夥。
這男人是失憶後嘴巴抹了蜂蜜嗎?
不然為什麼他說的每個字都戳在我的心巴上?
「那你可得想好了。」
「嗯,別擔心。」
薄宴時顯然對這件事很重視,甚至還一個人鑽到廚房裡面,斟詞酌句的想文案。
我則是上網衝浪,看一下輿論發酵到什麼程度。
也不知道穀雨背後有什麼高手,能夠在短時間內衝上熱搜,並且雄踞在熱搜第一上,絕非什麼易事。
紅姐期間又給我打來電話,詢問我的商量結果,我告訴了她。
「其實想澄清也簡單,梨梨,只要把你和薄總的結婚證拿出來一曬,一切流言蜚語都會停歇。」
「深扒起來,那個穀雨才是個小三吧。」
「嗯。」
「不過結婚證不在我手裡,紅姐,麻煩你去我的公寓,在主臥室的床頭柜上拍下結婚證發給我。」
「保姆阿姨在家,讓她給你開門就好。」
「放心,交在我身上。」
晚間。
紅姐把結婚證發給我,我看著鮮紅的證件,腦海卻驀地浮現和薄宴時一起領證時的場景。
那時候的他還是冷峻的高嶺之花。
現在認真回想起來,他說出口的話冰冷的不像37度的體溫說出來的,但是那雙眸子卻時不時的暴露出他真實的情愫。
可惜那時候的我根本看不清。
我和薄宴時的這段婚姻,還真是扯不斷理還亂呀。
去書房看薄宴時。
他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看到是我,眼眸中閃逝一抹亮光。
「過來看看我的文案。」
我低頭看了看,文字真的很奇怪,有種很直接的衝擊力。
簡單的組合,卻依舊能感受到那股炙熱的感情。
薄宴時顯然是刪了又刪,才想出的文案。
我滿意的點頭。
然後把我們的結婚證拿給他看。
薄宴時低眸看了一眼,眉心就擰出一個疙瘩,「為什麼我們兩個臉上都沒有笑容?」
一句話就給我問倒。
我小心的覷他。
他捕捉到我的眼神,眼闊瞬間縮緊,狐疑的問,「我們當初結婚,誰都心不甘情不願?」
「怎麼可能?」
我打哈哈。
「反正我,心中是甘願的。」
「至於當初的你嘛,那就只能等你恢復記憶才知道了。」
「甘願,嘴角是這個弧度?」
薄宴時的手指戳在結婚證上我的嘴角上。
「結婚我自然是心甘情願的,只是那天的心情算不上很好,因為我那時候還在擔心媽媽的情況。」
我深怕他多想,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指尖也戳在結婚證他的臉龐上。
「跟我比,你這張臉好像更陰沉。」
「我失去了記憶,你可沒有。」
他還擊。
我一下子被打的蔫巴了。
「好吧,我承認,我們當初結婚的時候,的確是都有其他的念頭。」
「你有什麼念頭?你心中裝著其他人,卻迫於形勢被逼和我結婚?」
我驚了驚。
沒想到薄宴時竟然一針見血。
不過那時候「我心中裝著其他人」,只是一個我營造出來的假象。
在沒失憶的薄宴時眼裡,我一直是喜歡燕栩的。
「你認識我這麼長時間,覺得我是那種迫於形勢就委屈自己的人嗎?」
這個問題讓薄宴時眼底的疑慮快速消除。
眯著眼斜乜我一眼,「你最好是這樣。」
「不這樣還能哪樣?」
我也被他氣到了。
「你確定要因為以前的事情和我置氣?在我被穀雨圍剿的關鍵時刻?」
他秒速熄火。
走過來扯我的手腕,想把我帶到他的懷裡。
「沒這個意思,只是……只是想到你可能不是那麼心甘情願和我在一起,我的這裡……」
他帶著我的手撫上他結實的胸膛,一雙眸子裡破出了濃濃的情緒,「很難受很難受,像是被人擰了一把,很疼,悶悶的疼。」
「可是這種疼,又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承受。」
這次換我的心被擰了下。
我想到了和薄宴時針鋒相對的那些時光。
那些痛楚,原來不光是我一個人在承受。
我忍不住圈緊了他勁瘦的腰肢。
這一刻心疼他心疼的無以復加。
「我要是不喜歡你,不愛你,不在乎你,你覺得我為什麼要自討苦吃,一直在救援前線等你?」
薄宴時沉默了一秒,修長的手指鉗住我的下頜,凝入我的眸底。
在深深的審度之後,唇角逸出一抹笑。
「那怪我,怪我誤會了你。」
我又釋然又愧疚,過往的確是我們之間不能提及,不能言說的殤。
在我告知密碼之後,薄宴時登陸了之前的微博大號。
「這個密碼是什麼?」
「是我的生日。」
我咬唇看他。
其實之前我也不知道,後來在薄宴時失蹤之後,太想念他,偷偷的拿他的手機登陸過。
試過薄宴時的生日,試過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都沒成功,最後在一種詭異的念頭催促下,換成了自己的生日。
沒想到一試就成功了。
在那個剎那,我所有理智崩盤。
一切不能理解的片段都在頃刻間串聯起來,薄宴時原來一直在乎我。
可是我們之間卻好似橫亘了無數的誤會,讓我們一直隔山隔海。
薄宴時瞭然的點頭。
然後編輯內容,附上那張鮮紅的結婚證。
按下發送鍵的那一刻,我察覺到薄宴時的目光也朝著我看過來。
我們是並肩而坐,我單手撐在桌上托腮盯著他。
那道炙熱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我對著他彎了彎眼眸,下一刻,他俯身,直接親在了我的腮幫。
「嗯?」
我眼眸微亮的看他。
他唇角勾起,「看來你說的是真的,我當初一定很喜歡你,不然也不會把密碼都設置成你的生日。」
我心虛,愧疚,不安。
濃濃的危機包裹了我。
「嗯。」
我摟緊他,想到的卻是他留給我的那些龐大的財產,幾乎所有的密碼都是我的生日。
我都難以形容自己得知那一刻的震動。
如排山倒海,洶湧而來的那一刻,脊柱被感動震出層層顫慄。
薄宴時狐疑盡釋。
圈住我的腰肢將我直接從座位上提抱起來,我被迫圈住他修長的脖頸,任由他將我抱到寬闊的落地窗前。
他峻挺的臉龐朝著我貼過來,肌膚相貼,溫存十足,和我一起俯瞰著別墅區的夜景。
「無論如何,現在你依舊是我的。」
薄宴時喑啞的說道。
我摟緊了他。
附在他的耳畔輕輕低語,「哈哈,想的美。」
「嗯?」
一聲威脅,危險意味十足。
我弱弱的,聲如蚊納,「你要是對我不好,我還是要跑的。」
「所以……」
我戳他臉頰一下,後面的話沒說。
薄宴時也沒說,直接親了過來。
葉錦是典型的行動派,在得知薄宴時找到的消息後,翌日就坐直升飛機飛了過來。
昨晚我被薄宴時纏鬧了一夜,直到天邊魚肚白了才放過我。
被迫清醒後,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薄宴時光裸的胸膛,塊壘分明,觸感分明。
我瞬間臉紅如火。
裹著床單跳下床,腿根還不爭氣的酸軟了下。
薄宴時掀開眼帘,眯著眼闊看向我。
「怎麼了,可是疼了?」
表情幾許饜足,稍稍愧疚,「抱歉,昨晚太過火,我會收斂。」
我剛要開口。
門外就傳來了保姆阿姨的聲音,「太太,有個薄太太在客廳等你們,說要見一見先生。」
我和薄宴時對視了一眼。
薄宴時問,「誰?」
「你媽。」
我飛快的道:「知道了,我們洗漱後就下去。」
保姆應了聲離開。
薄宴時也從床上下來,走到我近前,抱著我就要查看。
被我紅著臉拒絕。
「你媽媽來了,你趕快先下去應付一下。」
「我對她沒有半點印象,你就這麼把我丟給她?」
我語塞。
看著他臉上的牴觸,猛然想到薄宴時之前和家裡的關係也稱不上好。
也是,如果被找回來,面臨的是強勢的掌控,誰也不會對這樣的家庭生出什麼感情。
況且,葉錦還是間接害我和薄宴時感情破裂的禍首之一。
大概薄宴時內心是牴觸這個親媽的。
「嗯,那快來洗漱。」
我催促。
鏡中倒映著我和薄宴時的臉孔,他炙熱的眸透過鏡子和我直視,毫不遮掩的,赤裸裸的情愫。
我被他看的臉紅心跳。
下樓的時候,薄宴時和我雙雙牽手。
葉錦正在逗弄嬰兒床裡面的星星,見到我和薄宴時雙雙出現,眼眸中的狂喜瞬間席捲而過。
「宴時,沒想到你真的沒死,媽媽真的太高興了!」
「快過來,和媽媽說說你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事。」
葉錦熱情又殷切。
相對而言薄宴時的反應很淡。
「沒什麼,只是受傷了,然後失憶了而已。」
薄宴時說完,就對一旁的棠清行說道:「清行,這是奶奶,叫人。」
哪怕失去記憶了,薄宴時的語言風格還是沒變,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
葉錦這才把注意力放在沒什麼存在感的棠清行身上。
嘴角的笑戛然而止,問道:「這是——」
我的心不受控制的往下沉。
剛要開口,身側的薄宴時就截斷了我的話,「這是我和梨梨剛收養的孩子,隨梨梨的姓,叫棠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