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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你已經結過婚了,我沒嫌棄你

2024-09-13 11:54:53 作者: 藍小柒

  可是我好急,闊別了數月之久,我身體裡的每一顆細胞都在叫囂著想他,想他,想他。

  羞恥,尊嚴,一切的一切都被我拋卻腦後,只想這一刻就此停留,時光跺去雙腳,立地生根。

  我像雛鳥投林一般,飛撲入他的懷裡,雙臂牢牢的圈著他的腰肢。

  腦袋依戀的在他黑色的T恤上蹭了蹭,仰起頭,眉眼彎彎的覷他峻挺的臉龐。

  然後看到他眼眸里一捧冰冷的雪肉眼可見的融化,消失,化成了軟軟的水。

  蕩漾在瞳仁裡面,眼波瀲灩,溫柔的不可思議。

  他懸停在空中的手,終於落上我柔軟的發。

  魚兒徹底上鉤,讓我安心的闔上眼,窩在他熟悉又溫暖的懷裡,我好半晌沒有動彈。

  薄宴時稍有動作,就遭我不滿咕噥,「別動……」

  「蜆子不凍上就要臭了。」

  

  「讓它臭……」

  「……」

  他好似無語住了。

  接著腰肢傳來一道勁力,他和我一般,像繩索把彼此牢牢的捆縛住。

  擁抱緊至窒息的時候,胸膛涌動出熱熱暖暖的情愫,奔流在四肢百骸,讓我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接著有無窮無盡的委屈從胸膛里鼓出,我忍這些委屈忍至身軀泛起細密顫慄。

  「怎麼了?」

  薄宴時推開我一點,緊張的瞳仁在我身上上下掃描。

  好似在擔憂我身體哪裡出了問題。

  我喜悅的眼眸里都是碎光,淚眼婆娑的對著他搖頭。

  「沒什麼。」

  我拽緊他身上黑色的T恤,喉嚨微哽,說出口的話也軟軟綿綿的,「就是……高興。」

  「和你在一起太高興了。」

  他粗糲的指腹摩挲我的眼尾,眯眯,明顯半信半疑的問,「高興到哭?」

  「嗯,不行嗎?」

  我有點委屈。

  眼前這個失憶的薄宴時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個久違的擁抱中間,到底隔著怎樣的生死離別。

  「就那麼喜歡我?」

  他單手捏捧著我的臉龐,低下來的眸光溫柔的碎成了水。

  有淺淺的星光在裡面匯聚。

  這句話好似隔著時空,和少年的薄宴時交疊重合。

  那時候的我羞於說出口,咬著唇不肯回他。

  這一刻卻不加遲疑,毫不猶豫的表白心跡,「喜歡。」

  我學著他的樣子,手臂從他的懷抱中掙出,雙手捧他峻挺清冷的臉龐,眼眸擠出無數的光。

  「喜歡!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薄宴時,我好喜歡……砰!」

  一道勁力襲來,我被用力推開,狼狽倒在冰箱門上。

  身前,薄宴時怒漲洶湧的眸近在咫尺,他咬著牙,似是不可置信。

  「拿我當替身?」

  「我和你說的那個叫薄什麼的長得很像,所以你才拿我當慰藉,第一次見面就勾引我?」

  他怒的眼白爬上密密麻麻的紅。

  一張臉因為憤怒猙獰的扭曲。

  我心口一窒,心知他誤會,連忙解釋,可他卻仿佛認定了一般,連蜆子筐都不要了,丟下我就去扭門把。

  可是我為了避免他逃跑,一早就鎖上了廚房門。

  他打不開,怒氣悉數宣洩在門把上,被擰撞的聲音一下下在敲擊我的耳膜。

  我的心臟不受控制的蜷緊,巨大的恐慌如潮水一般淹沒了我,我沒有一刻停留,衝過去緊緊的摟住他的腰肢。

  「沒有把你當替身。」

  「顧……顧紹珩,我見到你的第一面就很喜歡,喜歡到了骨頭裡,你不要多想好不好?」

  薄宴時還在擰門把,顯然把我當成了欺騙感情的大騙子,我說出口的每個字我他都不信。

  「放屁。」

  「你不是第一次對著我叫這個名字。」

  擰門把的聲音不見了,可是薄宴時的聲線卻恢復了沉冷,好似能一路涼到心裡,把靈魂都凍僵。

  「我……」

  這一刻,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說薄宴時失憶了,顧紹珩就是我的薄宴時,從始至終我都只有他一個?

  可是……薄宴時不會信。

  他現在認定了自己是顧紹珩。

  「如果我說你就是薄宴時,你會不會信?」

  這話落下,我能感覺薄宴時僵硬的脊背鬆弛下來,接著手指也從攀著的門把上落下。

  「什麼意思?」

  他轉身,凌厲漆黑的眼眸筆直的凌遲而來。

  這一眼,我幾乎以為自己要被扯碎在他瞳仁里的風暴中。

  我定定神,勇敢的掀開眼皮對準他。

  「薄……」我緊急剎車,頓住,換了稱呼,「顧紹珩,誰都可以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唯獨你,不可以。」

  大概是我太認真,誠摯。

  薄宴時嚴肅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軟下來,但他還是咬的腮幫若隱若現,隱忍和克制在他額頭鼓出的青筋上暴露無遺。

  「如果你敢拿我當替身……」

  「讓我一輩子都得不到真愛!」

  我即刻接上。

  他臉色更好看了點。

  然後他隱忍的闔眸,再掀開,低眸漆黑的瞳仁覷著我,「我叫顧紹珩,不叫薄宴時。」

  「可以給你看我的身份證。」

  話落,他從衣兜里摸出一張身份證給我。

  我沒有遲疑,即刻接過來,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很舊的身份證,因為年歲太長的緣故,上面覆上一層淺淺的灰。

  是用手擦拭都拭不去的存在,需要用刷子刷。

  而身份證上那張臉,竟然和薄宴時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身份證上的人氣質明顯和薄宴時不同,顯得更頹廢。

  我心底驟起驚濤駭浪!

  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太熟悉薄宴時,對他的一切都熟稔於心,我甚至要懷疑自己真的認錯了人。

  不然為什麼顧紹珩的身份證和薄宴時長得這麼像?

  剎那間,有個懷疑閃過心頭。

  我掀開眼皮看向薄宴時,激動的追問,「這個身份證一開始就在你身上嗎?」

  「你對拍攝身份證時候的場景熟悉嗎?」

  薄宴時皺眉。

  略加思索,就感覺他疼的俊臉都扭曲猙獰起來,修長如玉的手指按著額角,忍痛忍到痙攣。

  「不能想……」

  須臾,在我擔憂的去抹他額頭上冷汗的時候,手被他捉緊。

  他痛的震顫的瞳仁也對準了我。

  「我之前受過傷。」

  我雙眼一亮,既然提到這個話題,我怎麼可能不提醒一二。

  「你有沒有想過,你腦袋受傷,失去之前記憶的可能?」

  「失憶的事你怎麼知道?」

  薄宴時甚至沒有遮掩,就這樣直白的承認了。

  蜷著的珀色瞳仁折射著光芒,瀲灩流轉,看的我心臟怦然震動。

  「我……猜的,電視劇上不是都這樣演的嗎?」

  「我的確失憶了。」

  薄宴時盯牢我的臉,目光中的侵占欲在這一刻是這樣的強烈。

  我感知到了,心跳砰砰。

  好像是穿越回了高中的時光,宛如個懷揣芳心的少女,為他這個眼神悸動不休。

  「所以,你有沒有想過,你被顧家輸入的記憶可能是假的?」

  「不好說。」

  薄宴時的目光垂下,落在我手心的身份證上,然後長指捏起那個薄片,揣到了褲兜里。

  「我是顧紹珩的證據很多。」

  「可你說我是薄宴時的證據我沒見到。」

  他犀利審度的目光看過來的一刻,我脊背上滲出密密的冷汗。

  有。

  這個字眼就鼓在喉嚨里,但是生生被我咽下。

  因為我輸不起。

  一旦那些照片拿出來,薄宴時一定認定我拿他當替身。

  後續的發展如何不說,他一定不願意再和我來往了。

  先把人騙過來,等騙穩了,再徐徐圖之。

  我腦海中一個聲音說。

  想通這一點,我軟下嗓音,輕聲的哄,「無論你是誰,總之,我喜歡你。」

  我直白熱辣的告白,盯牢他的臉,連每個毛孔和汗毛都不錯過。

  「第一眼見你就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哪怕你有未婚妻,哪怕你結婚了,哪怕我身邊還有老公,我也要……」

  我眼眶微微熱起來,臉頰也因為這毫無羞恥的告白滾燙。

  「我也要勾引你,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隨著這些話,我臉頰上的熱度越來越燙。

  也依稀感覺到薄宴時的目光也越來越炙熱,接著我的耳垂被用力捏住拽了拽,他喑啞透了的嗓音擦撞過耳膜。

  「……不要臉!」

  我的心房無聲塌陷一角,軟的一塌糊塗,把臉龐囫圇著揉到他的胸膛里。

  聲音悶悶的傳出來。

  「嗯,不要臉了,要你。」

  「要你就好。」

  腰肢驟然被圈緊,接著砸落薄宴時的質問,「真的沒有老公?」

  「我不當第三者。」

  「沒有。」

  「我老公……」

  我剛起了個頭,下頜被迫提起,仰著頭對上了薄宴時怒意洶湧的眸。

  他俯身,唇咬住了我,把「老公」兩個字咬到了相貼的唇齒間。

  我的話被吞沒。

  我也不想再說半個字。

  踮腳圈住他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等一吻結束,我唇瓣依稀被咬腫了,他眼眸濕漉漉的,澄澈的像個男妖精。

  「不准在我面前提任何男人,尤其是你那個該死的老公……」

  他怒了,醋了。

  我定定的看著他。

  這樣吃醋的薄宴時真的好生動,眼尾氤紅,瞳仁卻漾著瀲灩的星光,看的我好心動。

  「……好。」

  我鄭重的對著他發誓。

  「我棠梨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讓薄宴時當第三者,但是我……我願意當你的第三者。」

  「只要你願意,我……」

  我眼眶有點紅,有點委屈。

  明明我才是他老婆,可是怎麼就混到當「小三」的地步了。

  他有些怔忪,手指輕抹我的眼角。

  我深呼吸,把委屈吞下去,垂眸把玩他黑T恤上的字母貼紙。

  「你想讓我永遠當小三,還是你願意為了我和她分手?」

  我說的她是穀雨。

  他現在名義上的未婚妻。

  「我不知道。」

  薄宴時誠實的令人咬牙。

  「我和你只認識幾天,可是我和她卻是多年的感情,我們是青梅竹馬。」

  「放……」屁!

  可是看著薄宴時認真嚴肅的表情,那個字被我吞掉。

  「感情是用時間來計算的嗎?」

  我裝作困惑。

  「可是我好喜歡好喜歡你,覺得對你的喜歡一定勝過你的未婚妻。」

  「我不知道。」

  「我要等等看。」

  「等到你和她結婚嗎?」

  我委屈的眼圈紅了。

  他縮緊了瞳仁,接著提醒了句,「你已經結過婚了,我沒嫌棄你。」

  我啞口無言。

  意思是,如果他結婚了,我也要不嫌棄他?

  從沒想過,哪怕失去記憶的薄宴時居然也這樣不好糊弄。

  首次對峙,我就這樣狼狽的敗下陣來。

  不過我和他,也算進展神速了。

  在他們結婚領證之前,我一定能找到辦法阻止。

  想到這裡,我對薄宴時攤開了手心。

  「什麼?」

  薄宴時擰眉。

  「身份證給我。」

  我毫不客氣。

  「明天過來記得把戶口本也給我。」

  「為什麼?」

  「防止你心血來潮和穀雨結婚。」

  我仰頭看他,委屈巴巴的道:「在你結婚之前,我想儘可能的爭取一下機會。」

  「所以,你不能對我太絕情。」

  翹首以盼的瞅著他。

  「答應我?」

  拽著他胳膊,撒嬌的搖晃?

  「考慮一下,看你表現。」

  他輕捏了下我的臉頰。

  目光依舊戀戀,但神情已經變得嚴肅,「我該走了。」

  「啊?就要走了嗎?」

  「我還以為今天你能多呆一些時間。」

  「明天見。」

  薄宴時沒有停留,在把蜆子放到冰箱之後轉身離開。

  我倚在門框上看著他的背影,感覺心臟被一陣酸楚揪緊。

  可是我和薄宴時的第三次之約沒能成型,因為葉錦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說薄氏集團出了變故。

  二叔薄西晉當著全體股東的面,提出了對我手中股權的質疑。

  因為我懷孕生子都是在蜀市,所以不少人懷疑我懷孕的真實性。

  葉錦要我帶著星星一起前往,擊碎薄西晉的謊言。

  說實話,如果可能的話,我真的不想去摻合薄氏集團的利益之爭。

  可是想到薄宴時,我又改了主意。

  他現在失憶,我得為他守住原本就屬於他的江山。

  想至此,我給保姆們叮囑,晚上送海鮮的小哥來的時候,把我手寫的信交給他。

  上面解釋了我為什麼突然離開景市。

  交代好一切之後,我緊急飛往北城。

  抵達北城,葉錦的車子載著我飛快的疾馳向薄氏集團的大廈。

  與此同時,燕栩帶著棠清行在傍晚抵至別墅,不期然和前來送海鮮的薄宴時撞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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