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我看你現在是昏了頭!
2024-09-13 11:49:24
作者: 藍小柒
我所求是什麼呢?
好像這一刻的安定和微甜能讓我好受一點,可橫亘在心口上的疤讓我不敢再將心輕易交付。
如果深究,這段關係根本沒有未來。
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只想享受這一刻的溫馨。
「吃過飯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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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時低問。
席間我雜七雜八的吃了一些,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白盈盈和燕亦寒的身上。
薄宴時明顯已經在手術室外等候了很久,應該沒心思吃什麼。
「嗯,有點餓。」
「不許再亂跑。」
薄宴時總算鬆開一些箍著我的手腕,「我讓高際送些飯菜到病房,想吃什麼自己點。」
「好。」
醫院的vip病房,有供給陪護家屬和護工休息的套間。
葉錦居住的病房和薄奶奶只隔著一層樓。
進入病房,葉錦躺在病床上面白如紙,麻藥還沒過此時還陷入昏迷中。
高際來的很快,隨著他一起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薄東城。
薄東城長相和薄宴時有幾分相似,不過混跡商場多年,他身上的殺伐之氣褪去不少,添了一些儒雅的味道。
此刻他周身卻裹挾著薄怒之氣,在看到我的時候更是驟縮了下瞳孔。
「梨梨,我有話和你說。」
和薄宴時結婚三年,我和薄東城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這對夫妻對我的不滿都表現在了日常的相處中。
這會突然要和我單獨交談,懷抱的什麼目的可想而知。
我點頭。
不用把話說的太直白,我已經能猜到他要和我談話的內容。
「有話當著我說是一樣的。」
薄宴時卻顯的油鹽不進,那樣密不透風庇護著我,生怕我再遭受到來自他父母一點點的壓力。
我心窩一熱,湧出了暖暖的細流。
「我看你現在是昏了頭!」
薄東城怒斥。
薄宴時哂然,峻挺的臉龐掛上了淡淡的涼笑,然後迎上薄東城的怒意,「嗯,就當我是昏了頭。」
「總之,我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她。」
我夾在他們父子兩個中間,寒意凜然,剛要開口,手腕就是一緊。
「梨梨,你別說話。」
是薄宴時在阻止我。
薄東城看看薄宴時,又看看我,眼中滿是不贊同,卻氣的連連點頭。
「好,那你們給我出來,我和你們兩個一起談。」
薄宴時凜直的脊背這才鬆掉。
他下意識低眸看向我,潭底的緊張濃烈的都能撲出來。
哪怕我還在躁鬱期,凝入這雙星光碎盡的眼眸,還是有了想哭的衝動。
心窩好似流淌著一條名為委屈的河流,在被誤解和冤枉的時候,冷硬著蜷縮,被封在冰面之下。
而愛人一記溫暖的眼神,好似就能融化所有。
那些眼淚倒涌著,迫不及待要泛出眼眶。
我趕忙眨了眨眼。
「幹嘛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聲線已經染了哭腔。
這才是我深愛的薄宴時啊,我在這七年的時間裡,想了那麼久,念了那麼久,終於等來的,只屬於棠梨的薄宴時。
薄宴時抿著唇,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輕輕捻了捻我微涼的耳垂。
我臉龐不受控制的泛紅髮熱。
撩起微顫的睫毛飛快覷他一眼。
薄東城已經轉身離開了房間,臨走之前深深瞥了我一眼。
那一眼的內容讓我渾身發抖。
我不知道等待我和薄宴時的會是什麼,忍不住擔憂的揪緊他的衣角。
「薄宴時,我能信你嗎?」
我惴惴不安,一顆心在胸腔下劇烈跳動,一時竟不知道該做何抉擇。
放棄薄宴時,還是和他同擔風雨?
兩股力量在我的心中劇烈的拉扯,扯的生疼。
「梨梨,你可以信你自己,至於我,你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我之前所作所為傷透了你的心。」
「我不急著要你那麼快將心交付。」
「那些傷害我來彌補,我等著你重新信任我的那一天。」
薄宴時是會讀心術嗎?
為什麼我心裡的那些話,他都能懂?
我仰看著他,隱忍了不知道多久的淚水終於簌簌而落。
「薄宴時,我們是不是要走到末路?」
那是葉錦親口告訴我的,如果我還是棠家的大小姐,哪怕我發生那樣的事情,薄宴時和我也不會走到末路。
現在我一無是處,哪怕我在事業上有成就,在豪門看來,也不過爾爾。
薄家不會再接受我。
哪怕薄宴時心中有我,我們又能走多遠?
「噓……」
他嘆的這一聲,好似直接嘆到了我的心底,那些微細流拂過肌膚,心臟好似也被羽毛瘙了下,跟著狠狠震盪。
「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已經不是七年前的我,難道還會護不住小小一個你?」
我扯唇想對他笑,但笑中總摻著點苦澀。
「我聽說得這個病想什麼事情都會悲觀,但你信我,這件事沒那麼嚴重,嗯?」
他薄唇低下來,徑直吻上我的額頭。
我在他虔誠鄭重的吻中輕輕闔上眼皮。
「乖。」
我和薄宴時進門的時候,護工正在給薄東城倒茶。
冉冉茶香中,薄東城沉吟著看向我。
「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多,都是一家人我就不藏著掖著了,你和宴時離婚是我和葉錦商量後的決定。」
「梨梨,你應該清楚,薄家作為北城的首富,是需要一個合格的兒媳婦的,當初你嫁給宴時,是看在你們家在宴時落魄時有恩情的份上,加上宴時執意娶你進門,這才勉為其難同意這門婚事。」
「本來嫁進門之後,你是不必出門工作的,當初還是宴時對我和他媽施壓,才答應你出門拋頭露面。」
「這些都罷了,但是前段時間發生的那件事,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接受。」
「如果你能答應和宴時離婚,在離婚條件上我們能儘可能的彌補你。」
不等我開口回應。
薄宴時的聲音砸落,「你不用白費心機,我不會和梨梨離婚。」
「發生這種事情就要離婚,我竟不知薄家竟然這麼老封建。」
「梨梨是我的妻子,我都不曾計較過這件事,你們憑什麼支配我們的婚姻?」
薄東城見薄宴時這樣冥頑不靈,也房間的發了怒。
「你不介意?你以為你不介意,就沒人敢在背後指指點點嗎?」
「薄家是望族,在上流社會混跡難道不要面子嗎?有這樣一個兒媳婦,媳婦,你難道想餘生都被人戳著脊梁骨指指點點?」
「薄宴時,這件事已經決定了,不以你的意志力為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