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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求你,成全我們可好?

2024-09-13 11:46:34 作者: 藍小柒

  我一驚,下意識看向燕栩。

  

  燕栩看懂我的擔憂,隱晦的對我點頭,示意我不用擔心。

  儘管燕栩很靠譜,但面對薄宴時時候,一顆心還是高高吊起來。

  「你怎麼來了?」

  我對著燕栩告別,在車前看向他。

  「你確定要在這裡和我討論這個問題?」

  語調薄冷,危險。

  我不敢深思是什麼意思,拉開車門在他身邊落座,一雙手不自覺捏緊。

  「薄宴時。」

  太過忐忑,讓我主動出擊。

  我目光帶著點怒氣看向他,「我說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和燕栩的二人時光,都被你破壞……呃!」

  脖頸突然橫上一隻大手,猛的掐斷了我的聲音。

  他指骨繃的嶙峋,一張峻挺的臉裹挾著風暴。

  「我提醒過你什麼?」

  我臉頰憋的脹紅,在他掌中無法呼吸。

  他意識到這點,瞳仁內暗光沉沉,倏然撤了力度。

  「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和姓燕的出雙入對。」

  他脊背輕貼椅背,眸光陰鷙的整理亂掉的袖口。

  我捂著脖子,不經意一瞥,余光中竟然發覺他骨節分明的手掌似帶著輕顫的弧度。

  很細微,卻像一隻大手攪亂了我的心湖。

  我呼吸發沉,覺得是時候徹底和他撕破臉了。

  「那你和白盈盈呢?」

  「薄宴時,你用什麼身份來命令我?」

  「憑什麼覺得我該聽你的?」

  「我們就要離婚了!」

  這不是我第一次提醒他,但是我們好像都搞不清狀況。

  我看到他和白盈盈在一次,哪怕已經決定好放棄,還是會心痛。

  他也還是一次次介意我和燕栩。

  「……還沒離。」

  他的唇瓣繃的很直,瞳仁內流轉的寒光讓我不寒而慄。

  「那我們現在談談離婚的事?」

  我筆直的迎上他的目光,手包被我抓皺,「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抑鬱症,軀體化很嚴重,急需有人溫暖,燕栩是最好的人選。」

  「我們說好了,等和你離婚就領證,我總不好……一直耽擱他。」

  說這番話的時候,不知為何,血管仿佛流淌出一條硫酸的河流,所經之處,肌肉骨骼都泛著難言的酸痛。

  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戳破我的謊言,我這才知道原來傷害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原來自己也會這麼痛。

  我咬著唇,努力遏制著那股戰慄。

  四目相對。

  危險的薄光在他眼底蟄伏,衝撞。

  我闔上顫抖的眼皮,甚至不敢看他接下來的反應。

  須臾。

  描摹我周身汗毛的那股危險氣息消失了。

  「得了抑鬱症就治。」

  「棠梨,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你想要的溫暖也不是只有燕栩能給你。」

  什麼意思?

  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把話說成這樣都刺激不到他?

  「可是我,只需要來自他的溫暖。」

  薄宴時倒是被這句話刺激的不輕,奢華的車廂響起他輕輕的嗤笑。

  「激將法?刺激我跟你離婚?」

  「棠梨,我對你昨天拿在手裡的檢查單更好奇了。」

  我脊背瞬間一凜。

  糟糕。

  沒想到薄宴時現在段位這麼高,我把話說成這樣都刺激不到他。

  也是。

  這樣的法子,只會對還愛著棠梨的薄宴時管用。

  現在薄宴時已經不愛我,這點小伎倆怎麼騙的住他?

  「什麼檢查單?」

  「我的病情一點也不想被你知曉。」我裝作心力交瘁,疲憊不堪的模樣,「因為我再也不想接受來自你的嘲笑。」

  「為什麼抑鬱?」

  「因為阿姨的病情?還是因為棠家破產?亦或者是因為你第一個男人?」

  我喉嚨緊的無法呼吸。

  「別問了,我不想說!」

  我趕忙制止。

  「我現在是治療的關鍵期,你不要刺激我。」

  薄宴時瞥過來,那一眼暗潮湧動,複雜的讓我心臟一緊。

  我不再看他,闔上眼。

  耳畔卻落下,「去調夫人所有的病歷,聽著,是所有的就診記錄,北城,南市。」

  我豁然掀開眼帘。

  「你想幹什麼?」

  「確定你沒有撒謊,薄太太。」

  薄宴時周身的氣勢像出鞘的刀,促狹又嘲弄,「以進為退,法子的確很好。」

  「可惜你用錯了對象。」

  我瞳仁劇烈收縮。

  「梨梨,你在害怕,在害怕什麼呢,我更好奇了。」

  我不敢再有任何生理反應,小心的控著呼吸,「我的確很害怕。」

  「薄宴時,你這樣操控我,我害怕極了,能不能放手?」

  「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你有了白盈盈,我有了燕栩,我們應該對彼此徹底放手。」

  「你看我從來不管你和白盈盈的事,你是不是也該對我不聞不問?」

  「你這樣一直管束我,以為自己是誰?」

  「自亂陣腳。」

  薄宴時點評一句,不再接招,逕自闔眼,仰靠在靠背上,穿過窗子的風拂起他鬢旁的頭髮,他依舊這樣峻挺,可是我看著看著,就心酸的一塌糊塗。

  我看著他的臉,攥緊拳頭撂下殺手鐧。

  「我想和燕栩結婚。」

  他垂在眼瞼上的睫毛似乎顫了下,等我定睛看的時候,發覺他一動不動,好似沒有聽到我的聲音。

  「我喜歡他好久。」

  「如果不是因為和你……戀愛,他不會退一步,也許我們早早在一起了。」

  我心痛如絞,一陣陣的痙攣。

  「薄宴時,他等了我快十年,我捨不得讓他繼續等。」

  「求你……成全我們,可好?」

  穿過窗子的風更烈了,把他的髮絲吹的瑟瑟拂動,蓋住了他挺拔的眉骨和深邃的眼窩。

  「奶奶……醫生說沒有半年好活了……」

  薄宴時的聲線喑啞透了,參雜著濃烈的情緒,那股不舍像繩索束縛住我。

  我瞬間啞火。

  頃刻間被濃濃的傷感覆住。

  「怎麼會這樣?」

  薄宴時掀開眼皮,短短片刻,眼底竟然裂出了道道紅血絲。

  他嗓音依舊是譏誚嘲弄的,一眨不眨的看著我,「你確定要在這種時候,歡歡喜喜的去嫁給你的crush嗎?」

  我宛如被掐住了呼吸。

  是呀,我不能。

  薄奶奶待我那樣好,在薄家全體成全反對我和薄宴時婚事的時候,是她力排眾議第一個宣布接受我。

  可,我肚子裡的孩子很快就要瞞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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