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只要你肯,我可以付出一切
2024-09-13 11:46:38
作者: 藍小柒
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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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一時間竟左右為難。
「離婚,絕不可能。」
「而且,我們要抓緊時間生個孩子,哪怕奶奶……臨終前見不到孩子,看到你懷孕她一定也沒有遺憾。」
「可是我……」
「只要你生個孩子,想要什麼條件儘管提,只要我能達成,一定竭盡全力。」
看著薄宴時沉浸在痛苦中的臉,我難受的無法呼吸。
我現在就懷孕了。
但是這件事絕對不能被薄家人知道。
哪怕是奶奶。
「我不想……」
我艱澀的說出這三個字眼。
「這件事容不得你。」
「爸媽商量過了,如果自然受孕不行,考慮做試管。」
他眸光熠熠,筆直的看著我,甚至還突然抓住我的手,「棠梨,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我要你,和白盈盈徹底斷絕關係。」
「……好。」
出乎意料,薄宴時竟然不帶一絲猶豫答應了。
我後悔莫及。
「不,我還沒想好,我要好好考慮。」
「我給你時間,但不能拖太久,因為留給奶奶的時間不多了,這件事受罪的是你,我會盡我所能的彌補你。」
我用力從他掌心抽出手。
在他目光的籠罩中,我咬住嘴唇,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弄到這樣的地步。
明明是說離婚的,怎麼說著說著變成要我接受試管了?
「其實……薄宴時,你可以考慮其他人。」
「我抑鬱症,即便生了孩子,也可能受影響,我不是什麼好選擇。」
「奶奶期待的是你和我的婚生子。」
薄宴時一句話將我堵我沒了退路。
「不行。」
我掀開眼皮看向他,「燕栩不會再接受我。」
「我和你結婚,本來已經配不上他了,如果我們之間還有了孩子,他絕對不會再要我。」
燕栩真是個絕佳的藉口,輕而易舉就能讓薄宴時變了臉色。
他峻挺的臉龐肉眼可見陰霾密布起來,他磨著後槽牙冷笑,眼底的冷光凌遲著我。
「你果然是個白眼狼。」
我,「……」
須臾,我輕輕的問道:「如果我真的懷孕,孩子要怎麼辦呢?」
「我辛苦十月懷胎,孩子生出來肯定捨不得離開他,可是你捨得把他給我嗎?」
薄宴時一震,似乎被這個問題問倒。
「我的孩子,是絕對不會讓他管別的女人叫後媽的,我希望我的孩子在幸福溫馨的壞境裡長大。」
「就像……」我把嘴唇咬的泛白才鬆開,「就像我在高中曾經跟你說的那樣。」
車廂內一片沉默。
「如果我試試呢?」
薄宴時的聲音輕輕響起。
明明音調不大,響在我耳朵卻像震雷一般。
我看向他的時候才知道不是錯覺,他眼闊眯著,目光似籠在一層霧後面,似有星光揉碎,昳麗又瀲灩。
這個剎那,讓我想到了結婚前那段,我們兩情繾綣的時光。
「可是,你在結婚之前也是這麼說的。」
「卻因為我不是……第一次,」我白著臉,一字字的麻木的往外迸,「薄宴時,我信不過你了。」
「你在我這裡,信用為零。」
他眼底的大霧猝然間化為烏有,他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唇角勉強勾起。
「那就用錢換。」
他說的又輕又快,峻挺的側臉突然移開看向窗外。
「棠梨,就像我在媽媽和奶奶面前說的,用我全部的財產來交換?嗯?」
最後那個「嗯」字很重,威脅十足。
我沒說話。
窒息在呼吸間瀰漫。
須臾,車廂響徹他的低喝。
「停車!」
奢華的跑車在地道橋路邊戛然而止。
他下了車,領帶被他扯下用力纏上手腕,那收緊的一圈一圈,像是繩索般也束縛住了我的心。
長風掀飛他身上的西服外套,頭髮被吹的一陣陣往後面卷,露出他冷峻緊繃的臉。
他眼眶泛著克制的紅,撐在車門上,上下齒咬的很重,盯著我一字一句。
「你還要我怎麼辦?」
「棠梨,你難道就一點也不心疼奶奶?」
呼嘯而過的長風涼透了身軀,而面對他憤怒質問的臉,我的心臟一陣陣的痙攣。
「我心疼。」
「可是孩子不是小事,我怎麼能因為錢隨隨便便生孩子?」
「你還要什麼?」
「我要的……你給不起。」
「燕栩就給的起?」
薄宴時質問。
「他,他對待感情從來專一。」
砰——
他骨節分明的手掌攥成拳頭穿透了我面前的車窗。
玻璃四濺,鮮血成串沿著他的拳頭蜿蜒下來。
我嚇的一震。
薄宴時卻像感覺不到疼似的。
「你是在抗議我有了白盈盈?」
「棠梨,如果你肯為我生孩子,我保證和她斷的乾乾淨淨……」
長風吞沒了他的聲音。
我耳邊嗡嗡,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薄宴時從來不是好性,這是我在高中就明白的道理,認識他的第一天,就是他在骯髒的巷弄里和一群人打架。
一群人群毆薄宴時,哪怕人單影只,他仍舊能殺出一條血路。
從小沒有父母,讓他從小到大不間斷的面對各種霸凌。
回到薄家認祖歸宗之後,清貴公子是披在他身上的皮囊,私底下他仍舊是那個桀驁不馴,渾身傲骨的薄宴時。
「薄宴時,你冷靜點。」
「你流血了,你拳頭上這麼深的傷口……」
我震的亂了方寸,快速對司機吩咐。
「快,我們去醫院!」
薄宴時的手從破碎的車窗穿出來,手掌上成片蜿蜒的血被他無視,他直接捏住我的下頜。
眸光炙烈的讓人無法直視。
「棠梨,給我生個孩子。」
我唇顫不止。
這一刻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我的肚子裡現在已經有了他心心念念的孩子。
我無法給他肯定的答覆,也不知道怎麼拒絕他。
最終還是移開了眼睛,說道:「這件事稍後再說,現在先去醫院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他無動於衷的鎖著我的眼睛。
我推了他一下。
「如果我的話對你毫無作用,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為你生孩子?」
大概是這句話威脅到了他,結婚後他頭一次沒反駁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