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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恩斷義絕

2024-09-12 18:04:29 作者: 烈焰紅唇

  氣氛在一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在蘇愈傾決定用這個計策的時候,就知道,如果自己的猜測真的是正確的,那眼前這一幕,就是遲早要發生的,可是真的看著文鈺和蕭踏雪對峙而立,她還是不由自主覺得有點為難。

  即使如今知道,蕭踏雪是敵人,可是蘇愈傾也相信,他對自己的情誼,是真的。

  而面對文鈺忽然的包圍,蕭踏雪的第一個反應,看的卻是被他點了穴道的蘇愈傾,然後才轉過頭看著文鈺:「既然皇上執意要攔住蕭某,那便請吧。」

  文鈺倒是也不客氣,微微一笑,手中的劍便是「鏘」的一聲已經出鞘。

  眼看兩個人就要戰在一起,蘇愈傾卻是什麼都做不得,不由得心急地叫了出聲:「不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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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你在這裡好生待著。」然而這一次,文鈺卻是也沒有幫蘇愈傾解開穴道的意思,只收了劍抱起蘇愈傾把她放到床上,看著蕭踏雪,「王爺請吧?」

  明明是個拼死拼活的事情,竟是被蕭踏雪和文鈺兩個人搞得禮讓有加,蘇愈傾坐在床上氣得大喊:「文鈺你給我住手,你信不信,你敢動手,我,我,我就讓你真的沒皇后了!」

  她衝著文鈺喊,倒是蕭踏雪先接了話:「看來,皇后娘娘是擔心蕭某會傷到皇帝陛下了?那不如皇后娘娘就請皇帝陛下放我離開,如何?」

  蘇愈傾看了看文鈺,眼神在他的腿傷掃了兩眼,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一樣地衝著文鈺道:「文鈺,你讓他走吧。」

  文鈺挑了挑眉,卻是沒有動,手裡的劍依舊寒光閃閃的。

  「我說,讓他走!」蘇愈傾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吼一聲,「算我求你的,我不想再欠他什麼,就算是我一開始想要用自己引他來,是我錯了,行嗎?」

  文鈺的動作明顯僵了僵,很快收了手裡的劍,折身到了蘇愈傾的身側,看著蕭踏雪:「既然皇后娘娘為你求情,朕就放你離開,不過下一次,你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蕭踏雪深深地看了蘇愈傾一眼,也反手收了自己的劍。

  看著蕭踏雪略顯蕭索的身影,蘇愈傾閉了閉眼,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來,從懷裡掏出來上一次見面的時候蕭踏雪送給她的那段骨哨,狠狠往地上一摔,那骨哨頓時被摔做無數碎片,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她說:「踏雪,從今日起,你我,恩斷義絕,猶如,此哨。」

  蕭踏雪的身影,微微頓了頓,卻是頭也沒回的,離開了屋子。

  恩斷義絕,這樣也好,起碼以後相見,她就不會為難了。

  一切都如自己所料,可是蘇愈傾卻忽然覺得遍體生寒。文鈺就在自己身側,一言未發,她知道文鈺不會責怪自己剛剛的任性,可還是一陣陣的難過:「文鈺,天玉蓮在他身上,我終究,還是要設計他,構陷他。」

  文鈺伸手攬她入懷,安撫道:「沒事的,這件事情,不用你親自動手,也一樣的。難道夫人真的以為,沒了夫人出手,我手下就沒人了?這件事情,讓十一去辦吧。」

  蘇愈傾鑽在文鈺懷裡,輕輕點了點頭:「我就這麼放他走了,你難道一點都不生氣?」

  「生氣,當然生氣!」文鈺正色道,「所以,夫人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是怎麼想到那個神秘男子,是蕭踏雪的?」

  「就是上次他約我相見的時候開始的啊……」她到底是怎麼懷疑的,蘇愈傾已經跟蕭踏雪就解釋了一側,不過有些事情,對蕭踏雪倒是沒有全說出來,「我以前的時候沒有想過看上去霽月清風的他會攙和到這些事情里來,這太不像是我認識的蕭踏雪了,可是等後來我心裡生了懷疑,回頭再一想,很多事情其實都暗暗指向了他的。」

  「是麼?」

  「是啊。」蘇愈傾直接躺到文鈺懷裡,找個了舒服的位置蹭了蹭,才繼續道,「除了我跟你說在司徒昭寢宮聽牆角的時候,那神秘男子武功高強不應該發現不了這件事情,還有上一次咱們抓到的那個女侍衛,不知道怎麼走漏了消息讓司徒昭先轉移了這兩樣,其實還有很多的。」

  「比如啊,我的萬達被下毒的事情,應該也是蕭踏雪下的手。當時的時候,我們只是抓到了府上的那個叫映泉的內應,知道了是南啟的人做的這些事情,猜測是偌白的那個組織,卻是一直沒能想明白,下毒的人,到底是如何掌握了我的行蹤。」

  是了,當時這件事情一直是個疑點,映泉雖然是內應,可以在莞兒暴露的時候傳出去消息,也可以盯著府上的一舉一動,但是她在府中只是一個丫鬟,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的掌握蘇愈傾在萬達的一舉一動的。

  文鈺點點頭:「所以說,其實蕭踏雪才是那個在酒樓里,能夠完全知曉你的一舉一動的人。不過下毒害你這種事情他都做得出來,還真是有情有義。」

  嘖嘖,好大的醋味。

  蘇愈傾咧嘴笑了笑:「他對我的情誼啊,也就是限於不會讓我受傷,不會讓我喪命,在酒樓里,殺得是別的人,死的是別的人,和我關係不大,更何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蘇家的女兒,就算是真的在我的酒樓里出了人命,也不可能讓我償命不是。」

  「你還真是了解蕭踏雪。」文鈺拍了拍蘇愈傾的腦袋,「不過那個時候,我還真是被你嚇到了,沒見過誰家的夫人,能鬧騰著自己出去開酒樓,開酒樓也就算了,你居然還給我鬧的天翻地覆人仰馬翻的。」

  明明不是在誇她,這個時候回憶起來曾經的事情,蘇愈傾倒是覺得那個時候比現在的顧及要少的多:「那是自然,能像我這麼能幹的人,可是不多,你運氣真好,能娶到我。」

  「恩,對,我運氣真好。」文鈺附和著點頭,蘇愈傾卻是越聽越像是文鈺在調侃她,瞪了文鈺一眼,才把話題又轉了回去。

  「再後來,咱們去南家的路上,蕭踏雪雖然說是打過了傅北川,可是傅北川既然是生死令的任務,能那麼輕易放過我?何況,按照他的話說,在朝中他就沒有什麼地位,憑什麼這個組織里的人聽他的?」

  「當時我倒是也覺得奇怪,不過按照蕭踏雪的說法,他算是英雄一怒為紅顏啊,那不是為了你回組織見上峰了嘛!」文鈺挑眉,笑得半是分析半是調侃,然後非常順利地躲過意料之中蘇愈傾打過來的粉拳,「夫人莫怒,為夫是在說你受歡迎,受歡迎。」

  沒能成功揍到文鈺,蘇愈傾只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算了,我睡覺,你個沒正行的,我估計今天看見蕭踏雪,你分析到的,比我還要全面的很,我不搭理你了。」

  「也好,夫人今天累了,那就先休息吧。」說著,文鈺率先便在床上躺了下來,「我也累了,恩,睡覺,睡覺。」

  看著比自己躺下還要迅速的文鈺,蘇愈傾咬牙切齒半天,終於說出來一句話:「文鈺,我發現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多謝夫人誇獎。」文鈺嬉皮笑臉,「夫人不是累了?怎麼還不躺下。」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蘇愈傾看著文鈺的笑臉,泄氣地往某人身上一躺:「算了,我又不困了,你還是跟著我繼續分析一下,怎麼從蕭踏雪手裡,把那株天玉蓮搞到手吧。」

  「不是說了,讓十一去辦?」文鈺讓蘇愈傾在自己懷裡靠的更舒服些,一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怎麼又操心上了?」

  蘇愈傾換了個躺著的姿勢,有一搭無一搭地卷著自己的頭髮:「我覺得,和蕭踏雪對弈,還是要我出馬比較合適。雖然卑鄙了一點,但是為了你,我就算是做小人就做吧,我總覺得,即便今天撕破了臉皮,他也不會想要傷害我。」

  「這麼肯定?」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司徒昭藉由莞兒之手,陷害蘇府,我鋃鐺入獄,最後還是蕭踏雪出手相救,才得以平安?」

  「那個時候他還要隱藏身份,自然是要救你。」文鈺皺眉,「夫人不至於真的這麼天真,覺像他這樣的人,會真的因為你放棄大業吧?」

  蘇愈傾搖搖頭:「不是,我跟他要的,不過是他手裡的天玉蓮,不是什麼要他放棄他圖謀的東西,何況,我也沒覺得他會真的心甘情願的給我,不然今天晚上,何至於差點刀槍相見?而且他對於其他人來說,不是什麼好人,我比你還要清楚。」說到這裡,蘇愈傾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道,「其實,我有預感,王英的死……和他有關。」

  提起王英的死,文鈺也一時沉默,雖然手刃司徒昭,清剿了司徒一脈的逆黨,已經算是給王英報了仇了,可是這總歸是蘇愈傾,也是文鈺的一處暗傷。

  「他既然是偌白手下那個組織的總舵主,自然和他脫不了干係。」

  蘇愈傾又淡淡搖了搖頭:「我是說,很有可能,他才是,元兇。」

  「元兇?」

  「對,那個時候,你找了證據放在大理寺門口,就在王英被害的那段時間,證據下的落款變成了大皇子文璟的私印,當時我們就覺得,這是不希望蘇府出事情,又不願意暴露司徒昭的人做的,現在想想,你覺得這個人,是誰?」

  顯而易見,應該就是南啟人的手筆。

  「而且,能夠得到皇兄的私印。」文鈺暗聲接了話,語氣里有著淡淡的痛楚,「我該想得到的,皇兄雖然經常出入一些文人雅士的別院去吟詩喝茶,可是這方私印卻是很看重的,不應該會丟,而可以入宮盜得到這方私印的,藉由和司徒昭的密道入宮的蕭踏雪,確實有的是機會。」

  「雖然說也可能是蕭踏雪授意了別人,可是我想不通,他要如何說服手下,來救蘇府的人。」蘇愈傾的聲音也沒有了最開始的時候那般平淡,多了些憂傷的情緒,「何況,王英的身手不弱,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殺害他,就算是這個組織里的人,可以做到的高手也是屈指可數的。」

  「既然如此,你更不能去。」文鈺伸手抓住了蘇愈傾的手,「就算是我的腿真的廢了,我也不能讓你去冒險。」

  蘇愈傾用另一隻手拍了拍文鈺握著自己手的那隻手:「正是因為他這般狠辣,所以我去才合適。十一和他相比,他的武功勝過十一,計謀手段,也勝過十一,何況他和十一又見過面,很難讓十一真的對他完全保持警惕。」說到這裡,蘇愈傾自嘲地笑了笑,「說來,這件事情怪我,若不是我,十一也不會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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