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終極boss
2024-09-12 18:04:25
作者: 烈焰紅唇
這一問問出來,蕭踏雪明顯的震了震,他知道,一旦承認了司徒昭的孩子是他的,那麼蘇愈傾和他之前的情分,可就是真的一無所剩了。
可是蘇愈傾已經問出來了,那其實就是她已經想到了結果,不承認,也是徒勞,蕭踏雪深深嘆了口氣,道:「是我的,我的本意,是想護住那個孩子的。」
蘇愈傾卻是忽然換了一個話題:「踏雪,你知道嗎,文鈺答應了我一件事情,待到他日他君臨天下,會為我一人罷黜後宮。」
對於一個君王來說,做出這樣的承諾意味著什麼,蕭踏雪自然明白。那麼蘇愈傾說這句話的意思,蕭踏雪也就再不明白不過了,她是在告訴自己,自己和文鈺的區別。
文鈺為了蘇愈傾,可以將本來名正言順的後宮都不要了,可是自己呢,口口聲聲說著愛她,最後卻是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甚至他和這個女人一點感情也沒有,只是想要相互利用。身不由己,不得已而為之這樣的話,蕭踏雪都覺得說不出口,最終只能幽幽一嘆:「是,我不及文鈺對你。」
「不。」蘇愈傾卻是搖搖頭,「這只是你們的性格不同,取捨不同罷了。你沒有錯,他也不是對,可是這卻是我最後選了他的理由。」
「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認識司徒昭了。」
「很早是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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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你救我之前。」蕭踏雪想了想,「我就知道司徒昭是司徒暘的妹妹,是北淵的皇后,還是個心思不在皇帝身上的皇后。其實大概有件事情文鈺沒有跟你說過,司徒昭心儀的男人,是病死的,司徒昭那個時候看著只能難過,卻是不能出手相幫,漸漸開始對文高庸生出來了恨意。那個時候,我就動了從司徒昭身上入手的心思,也做了一些鋪墊。只是後來,生出來了一些變故。」
「我說呢,在那年簪花節的宴會上,你一個南啟人,一個南啟皇子,居然可以出入後宮之中,當時我就覺得奇怪,現在想來,那個時候,也是因為司徒昭吧?」
「對。」蕭踏雪點點頭,也沒有否認,自嘲地笑了笑,才道,「其實,本來我是放棄了的,那年你救了我,我就再也不想對別的女人用情了。可惜,我整整等了你兩年,兩年時間,因為我拒絕用司徒昭這一招棋,組織里的人漸漸對我開始不滿,所以我只能先把組織交給了偌白。」
「假意退出,然後隱居幕後,不僅僅騙過了你的下屬們,連我們也被你玩的團團轉,一直連連追查蕭偌白,誰想到最後的終極幕後黑手,是你,還就在我身邊。」
「我放棄了你來著。所以我才會在那年簪花節的時候,出現在宮中,本來是去找司徒昭的。」蕭踏雪的眼神漸漸有些失神,似乎是陷入了回憶,「可是我卻是看見了你,帶著一件首飾,就是我送給你的簪子。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像是一切都不再重要,我欣喜若狂,我冒險去見你,我根本無法保持冷靜,我當時以為,你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終於看懂了我對你才是真心實意。」
「可是,我卻說,物是人非,自己變了。」蘇愈傾這下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自己當時的舉動,真的是無心之失,剛剛穿越的她,哪裡知道其中這麼多的彎彎繞繞,現在想來,還真只能說一句,天意弄人。
蕭踏雪拿著手中的紅豆墜子,似乎是想要將那一顆紅豆鑲嵌進自己的手心:「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想要留在你身側,可是和司徒昭的交易已經開始,我不能終止它,否則好些個事情都會功虧一簣。也許你說的對,我沒有那麼愛你,我沒辦法為了你,放棄江山不顧。」
「文鈺也不會。」蘇愈傾卻是接口,看著蕭踏雪目露疑惑,又解釋了一句,「難不成,你真的以為,文鈺會因為我的死音失去理智,直接揮兵南下?還是你覺得,連南以晴都沒有叫過來試一試,文鈺就真的會放棄救我的可能?」
「你只是要讓文鈺表現地真的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這樣才能讓我們覺得你是真的去了,過來見一見你。」
蘇愈傾點點頭:「所以其實,我也不怎麼對得起你,你看,我一樣利用了你,而且,還沒有覺得愧疚。不過我現在倒是想起來,當時我被司徒昭給接進宮的時候,和她秘密謀事的男人,倒是似乎問過她為什麼要接我入宮,而後來那個什麼的黑衣男子,在發現了我跟蹤他以後,也順水推舟的以被我威脅到了的原因放我離開,現在想來,那都是你。」
「你聽到過我和司徒昭的談話?」
蘇愈傾笑笑:「所以當時你救了司徒昭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個人就是司徒昭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只是我不太清楚,你又不像高陽夏會什麼易容變聲之術,你是如何換了聲音,讓我沒能聽出來的?」
「換聲之術,自然簡單,只要內功修為足夠,用內力強迫自己發聲方式變一變,就成了。」蕭踏雪還故意換了個聲音給蘇愈傾聽,「想必北淵皇帝,做這個也是做得來的。不過……他倒是大方,能允許我和你在這裡聊了半天的天,竟然真的不現身。」
「看來,六王爺是想念朕了?」文鈺卻是忽然推開了門,「誰說朕不現身了?」
蕭踏雪心中微微一驚,心想自己在和蘇愈傾聊天的時間一長以後,早就開始注意周圍人的動靜了,若不是感覺到了周圍沒有人想要包圍自己,他也不可能在這裡和蘇愈傾說這麼長時間的話。
是的,他知道危險,知道不應該,可是一想到也許以後再見面的時候就要刀槍相見了,就忍不住的,在這裡多和蘇愈傾說了幾句。
偏偏蘇愈傾還是一個很好的聊天對象,說的每一個話題,都讓他有繼續深究下去的欲望。
「皇上這隱藏身形氣息的功力,倒是讓蕭某不得不佩服。」
「六王爺客氣了,朕確實是沒有動彈,也沒打算打擾素素和六王爺聊天,素素想跟你聊,我當然要滿足她。」文鈺衝著蘇愈傾十分寵溺地微微笑了笑,從窗台拿了個東西下來,衝著蕭踏雪搖了搖,「不過皇后設計了這個東西,從我的房間,正好可以聽到這個房間的細微動靜。」
文鈺手中拿著的,正是一個現代孩子們經常愛玩的,傳聲筒的簡易版本。
這東西蕭踏雪自然是不可能見過的,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想要伸手拿過來看看,剛剛微微動了動,又收了這個意思,蘇愈傾的東西,總是千奇百怪的,能弄出來這種玩意,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自己,再也不能有資格,像以前的時候那樣,把她搞出來的所有新鮮東西都拿過來,好好把玩研究了。
那個時候,她和文鈺的感情還不好,發現什麼新鮮玩意,什麼新鮮菜式,自己好像都可以做那第一個嘗試的人來著。
「素素總是這麼古靈精怪。」
蘇愈傾從床上站起來:「客氣,客氣,不過這些小手段,該用的時候,還是要用的。」
蕭踏雪十分不自然地笑笑,文鈺卻是十分自然地把蘇愈傾拽到自己身側,還不露痕跡地擋在蘇愈傾身前一點,才開口問道:「剛剛夫人和六王爺聊得很是開心,不要朕一出現,就攪擾了興致嘛,對了,朕也有個問題一直想要請教一下六王爺。」
蕭踏雪抬眼看了看文鈺,只覺得這裡的氛圍越發奇怪了,也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了,索性無視了文鈺的話:「不早了,我是時候回去了。」
不過,蕭踏雪口中說著要回去,卻是暗自提防了起來,手壓著佩劍,直接走向了窗戶。
立在文鈺身後的蘇愈傾卻是眼神一轉,剛剛目光中的晦澀和無奈已經被一種銳氣所取代:「等等,你說來就來,可不能說走就走,雖然我很不情願立刻就撕破臉皮,可是既然我們都亮出來了底牌,也都清楚了對方的立場,那不好意思,天玉蓮,我要留下!」
蘇愈傾的功夫自然是在蕭踏雪之下的,文鈺如今腿傷,雖然對付一般人還是遊刃有餘,可是在蕭踏雪這樣的高手面前,自然還是會吃力,可是蘇愈傾卻是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就在眼前的天玉蓮,她必須留下!
文鈺無奈地看了一眼蘇愈傾:「夫人,你就是有點心急,我想問六王爺的話,還沒問呢,你怎麼就和人家打起來了?」
「一會兒再說!」蘇愈傾頭也不回,衝著蕭踏雪就一通近身短打招呼過去,衝著蕭踏雪嚷嚷,「你也不必讓我,我知道我的功夫比不上你,甚至連這門功夫的心法都是你告訴我的,但是我也告訴你,我不是什麼君子,我是個真小人!」
她說自己是個真小人,還就真的是小人的做法。
蘇愈傾知道自己比不上蕭踏雪,於是也不用什麼招式套路,直接就是全數帶著內力的側踢,頂膝,勾拳。
側踢,踢蕭踏雪的玉佩,頂膝,頂蕭踏雪的某不可描述部位,勾拳,直接就是照著鼻子狠狠打過去。
然而蕭踏雪,雖然說是已經亮明身份,可是真的和蘇愈傾對戰,雖然是也進攻了,可是全都沒有照著致命的地方打過去,漸漸地,兩個人竟然還就真的打了個平手。
「素素。」文鈺看不下去了,「你不是六王爺的對手,人家是在讓著你,既然六王爺不想留,你還是讓人家走吧。」
「沒門!」蘇愈傾咬牙切齒,到嘴的鴨子,自己會讓它飛了麼?
蕭踏雪不在乎什麼天玉蓮,剛剛聽說蘇愈傾的死訊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手裡這株神草幾乎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立即就飛奔回自己的住處拿了來。可是,那只是給蘇愈傾的時候可以,真的留給文鈺,留給自己的大敵,蕭踏雪自然不干。
然而蘇愈傾像是不要命了一樣的對自己緊追不捨,蕭踏雪也實在是應付得有些費勁,無奈之下,只能在蘇愈傾再次貼身攻過來的時候,伸手點了她的穴道,以蘇愈傾現在的內力,是完全不可能自己衝破穴道的。
「素素,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可是你不要逼我!」蕭踏雪低吼一聲,內心的矛盾讓他無比糾結,轉身朝著窗戶的位置就飛身過去,打算直接離開。
奈何剛剛一直立著的文鈺,卻是動了:「六王爺,剛剛你是在和我家夫人解決私事,朕是不好插手的,不過現在,六王爺既然來了,難不成以為,朕就會讓你輕而易舉的離開不成?」
「皇帝陛下,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麼?」
文鈺卻是笑了笑,指了指窗外:「加上他們,可以一試。」
窗戶外面,剛剛還不見蹤影的隱衛以及文琂帶領的禁衛軍,已經將這客棧團團圍住,蕭踏雪想走,還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