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偌白現身
2024-09-12 18:01:19
作者: 烈焰紅唇
高陽夏這個所謂別院,其實只是郊區一處荒廢的園子,高陽夏以前外出狩獵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的,此時一場酣戰下來,那園子已經被擾的亂七八糟,而那國師更是已經蹭到了園子的後門之處。
「去死吧!」蘇愈傾一聲低吼,眼神充血,照著那國師的腦袋就刺了下去。
此時的蘇愈傾,其實已經有點神志不清走火入魔之狀,眼中已經沒有其他,只想殺了這個可以窺視一切的國師。
請記住𝔟𝔞𝔫𝔵𝔦𝔞𝔟𝔞.𝔠𝔬𝔪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然而就是這樣的狀態下,她一時就沒有留心到,那邊和文鈺一直纏鬥在一起的領頭的人的一枚暗器,照著她的後心就射了過來。
「啊!」
「噗!」
那一枚暗器,因為是在文鈺的不斷糾纏之下射出去的,難得失去了準頭,只打入了蘇愈傾的後肩,險險避開了心臟的位置。
而那人,也因為剛剛的一個動作,被文鈺正得了一個空擋,一掌拍在了胸口的位置,一口鮮血噴射而出,瞬間就被文鈺給拿下了。
「素素!」不過此時文鈺自然顧及不上這個什麼人,眼看蘇愈傾那邊出了狀況,一個起落已經到了蘇愈傾身側,連點她周身大穴,「別動!暗器之上恐怕有毒。」
高陽夏猶豫了一秒,也放棄了控制那首領的機會,飛身而至蘇愈傾身側,一劍下去,正中那國師的心口位置,血濺四方。
蘇愈傾此時的狀態已經算得上是極差,落在文鈺懷裡,有點虛弱的微微一笑:「沒事,我還有一顆南以晴那丫頭給的清毒散,不過好像是被高陽夏給沒收了……」
「你好好歇著,別說話。」文鈺心急如焚,看著高陽夏,「她的東西,你都給放在哪裡了!」
那錦囊之中,竟然是救命的東西。高陽夏無奈地從懷裡摸出來一個錦囊,這原本是他以為的一個小女兒家的東西,私心想要留做紀念的東西:「這個?」
文鈺二話不說,奪過那錦囊,掏出來其中的清毒散給蘇愈傾服下去,再抬頭的時候,那群黑衣人竟然已經撤了出去:「跑了?看來這國師也就是個聽命做事的,沒有什麼大作用,王爺?」
「去追解藥。」高陽夏言簡意賅,人已經掠出去了丈余遠。
文鈺想了想,這南啟人的毒藥,向來就是怎麼變態怎麼來,看那為首之人對蘇愈傾的殺心,這毒沒準還真是清毒散搞不定的,這麼想著,把蘇愈傾背到肩上,也追了出去。
那為首之人也因為文鈺的一掌受傷不輕,此時想要撤離,速度也是極慢。這個地方又是已經到了西窯的邊境之處,地處偏僻,多山地樹林,他們對地形又不熟悉,於是高陽夏全力追趕之下,很快就追上了那群黑衣人。
「解藥拿來!」高陽夏直接就逼近了那已經重傷的為首之人,二話不說,一掌就照著天靈蓋打了下去,「不然就拿命來!」
「那你就殺了我吧!」那人冷冷一笑,「我們的毒,向來沒有解藥。」
這話聽起來耳熟,文鈺背著蘇愈傾,稍微比高陽夏慢了些,不過此時也已經趕到,乍一聽這句話,忽然覺得似乎在哪裡聽過:「你們是蕭偌白的人!」
那為首之人眼神一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暴露了,雖然他們和文鈺交手次數多,文鈺也對他們的行事風格甚是了解,可是他們也因為文鈺和蘇愈傾的到來連幻術都沒敢用,由他出面做這次活動的總指揮也是因為他的武功路數雜亂,不易被發現,那文鈺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他興許是在詐自己?
這麼想著,那為首的人冷冷一笑:「什麼蕭偌白?我們是什麼人,你們不用知道,你們只需要知道,你們都是將死之人。」
好大的口氣,連他都被文鈺打成重傷了,竟然還敢說這樣的大話!
「沒有解藥是吧?」高陽夏與偌白手下的那個組織交手次數不多,只有上一次絞殺司徒昭的時候交手過一次,所以對這個組織也只是有所耳聞,未曾真的了解過對方的行事風格,是以還沒有意識到什麼,不過蘇愈傾的解藥是最要緊的,一劍就殺了過去,「沒有解藥,你們就陪葬吧!」
那為首之人眼神一厲,對著他們的人做了個動作,文鈺和高陽夏卻是都沒有看懂:「拿下!」
高陽夏的一條軟皮鞭,虎虎生風。
然而他已經經歷了兩場酣戰,而且還追出來這麼長的路,此時體力已經受到了很大的損耗,很多時候,招式也有點捉襟見肘之意。
其實此時,兩方都是已經到了快要山窮水盡的地步。
「去!」高陽夏一聲低吼,內力混元護住周身,因為罡氣太重,周身的衣服竟然都被他自己炸開,那鞭子在內力的驅使之下似是有了生氣,亦軟亦硬,像是一條遊刃有餘的蛇,又像是一隻靈動的狐,將那些人盡數掃在了地上。
待在高陽夏收勢之時,一向偽裝好的滿頭白髮,顯露無疑。毫無破綻的易容也已經盡去,竟是露出來了自己的真實面孔。
那些人都是初次看見真正的高陽夏,一時之間目瞪口呆:這是怎麼樣的美啊,比他們的六王爺還要儒雅幾分,可是明明是男兒之身,連他們國內最為美麗的姑娘過來一比之下,也會黯然失色。
西窯白狐,容色絕美,一露真顏,世間失色。
高陽夏一席白衣立在那裡,看著那為首的人:「解藥,別逼我動手。」
那為首之人這才想起來,西窯白狐有一絕技,傳聞之中,此招一出,丈余之內,不會留下任何一個活口,然而這樣陰損的招數,結果就是他自己也會油盡燈枯。
「王爺這是要同歸於盡?」那人終於露出來惶恐之色,高陽夏這個人的可怕,如今他才算是真的體會到一二。
「不是同歸於盡。而是你們,給我們,陪葬。」高陽夏微微一笑,本就妖冶至極的面容,更顯得驚艷而邪魅狷狂,看向文鈺的眼神卻是有點微微的挑釁,「太子殿下,你的太子妃怕是拿不到解藥了,我打算陪她一起去,你呢?」
「我?」文鈺淡淡笑著,眼神卻是看著懷中已經昏過去的蘇愈傾,「那就共赴黃泉吧。」
那為首之人的臉色之中終於露出來了驚恐神色:「你瘋了,瘋了!」
「我是瘋了。」高陽夏依舊是笑著,那種狷狂的神色,睥睨著這世間的一切,「我從一開始就是瘋的,誰讓你們惹上我?」
此時無風,高陽夏的周身衣裳卻是在獵獵作響,這是在發招了。
那人心中一涼,開始算計若是此時交出解藥,回去之後能不能活命,卻在此時,遠處忽來一聲輕笑:「一個女人而已,王爺何必如此?」
一聞此聲,那為首之人神色一愣又是一喜,文鈺眉頭一皺,高陽夏卻是神情不變,周身的衣衫獵獵作響:「你倒是終於出來了,剛剛在宮中,擾我心神的琴音,也是閣下所為吧?」
「正是我。」偌白現身其中,腰肢柔軟,慢慢走向高陽夏,「讓王爺見笑了。不過偌白榮幸,今日竟然可以得見王爺真容,傳聞之中王爺真容乃是可使世間萬物失色的真絕色,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你終於肯現身了?」文鈺冷冷一笑,「我倒是奇怪了,你們亂我北淵朝政,如今又攙和到西窯宮變之中,就不怕我北淵與西窯聯手,先結果了你們南啟?」
「太子殿下,好久不見。」偌白微微一笑,「北淵城中一戰,別來無恙?」
高陽夏卻是不耐煩再說這些廢話:「你來也罷,不來也好,反正不過就多一條人命的事情,受死吧!」
「王爺慢著。」偌白柔柔一笑,氣若嬌蘭,白皙的玉指拖著一個小小的木盒子,「不就是解藥嗎?何至於如此?」
高陽夏二話不說,收了一半的功力,伸手一扶,連手指都沒碰到偌白的手指,就帶走了那個木盒:「你最好是不要耍滑頭。」說完就走到了文鈺身側,「解藥。」
文鈺抱著蘇愈傾,卻是懷疑地看了看偌白,語氣冷冷:「你們這個組織的毒,向來是沒有解藥的,這會兒有解藥了?別鬧了。」
「太子殿下。」偌白依舊是柔柔地笑著,若是忽略此時兩方劍拔弩張的氛圍,偌白倒是真像是個大家女孩兒見著了別家公子一樣,溫文大方,只可惜笑裡藏刀,「解藥嗎,他們這種辦事不利的人是不配有的,不過誰說我這裡也沒有解藥的?王爺,這可不是我不給解藥了,是太子殿下不肯信。」
高陽夏看了一眼文鈺:「總之不會比現在差,大不了,還是大家一起死。」
也對。
文鈺不由有點失笑,直接俯身把解藥給餵進了蘇愈傾的口中,眼神中的殺氣顯而易見,他看著偌白:「你最好祈禱素素無事。」
「這可由不得太子殿下了……」偌白神色一沉,忽然玉笛一出,悠悠然笛音起。
文鈺心中不由得有點驚訝,幾日不見,她的功力竟然又有進步,怪不得剛開始他們見著高陽夏的時候高陽夏的舉動會那麼詭異,原來連高陽夏這樣的高手,若是不注意,也會中了她如今的玄音控術。
「王爺小心。」文鈺急忙集中精力,讓自己儘量不去受到那聲音的干擾,又伸手堵住了蘇愈傾的耳朵——她如今身中劇毒,昏迷不醒,而且之前就有情緒過激的趨勢,很容易被這聲音控制。
「上!」
偌白一聲令下,剛剛緩過勁來的黑衣人再次把三個人團團圍住了。
高陽夏淡淡一笑,伸手扯斷了一截衣襟,淡定地塞住了自己的耳朵:「雕蟲小技!」然後起身一看,心下一驚——什麼時候布成的陣法?
「王爺在這裡好生待著吧。」偌白嬌嬌一笑,「我可是還要回西窯宮中,去看看你那小情人呢,不過要是你那小情人知道剛剛你差點因為另外一個女人放棄大業一心求死,怕是會傷心壞了吧?」
「偌白。」文鈺卻忽然冷冷開口,「你低估了我。」
一掌拍出,擊碎了一塊大石頭,一枚銀針在碎石塵土的掩護之下飛射而出。
陣破。
偌白雖然是避過了那枚銀針,但是也是心中一驚——文鈺什麼時候如此精於陣法了?
她當然不知道,文鈺在從南家藥山回來以後,因為得知了他們的動向,早就未雨綢繆,惡補了好一陣的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