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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鬼煞婆羅

2024-09-12 18:01:16 作者: 烈焰紅唇

  蘇愈傾乍聽這話,只覺得渾身毛骨悚然。心中一急:「朋友來了我自然酒肉相待,不過對於畜生,我只有棍棒!」

  「太子妃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蘇愈傾心中的煩躁之感越發的重了,拼命告訴自己這都是巧合,這都是攻心之術,他既然與南啟人有關係,知道自己曾經「重傷差點一命嗚呼」這件事情也是有的。

  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身體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他真的知道,他真的知道。

  「素素。」文鈺覺察到蘇愈傾的情緒似乎是不對,輕輕握住了蘇愈傾的手,「這是攻心之計,不要聽他的話,不要想他的話。你要知道,我在這裡。」

  「大膽逆賊!」高陽夏也感覺到了蘇愈傾的情緒受到了干擾,心中雖然奇怪一向冷靜的蘇愈傾如何因為這幾句激將法就如此激動,可是自己剛剛也中了招過,不得不多加小心,急忙插話進去,「你以妖女之子為太子,妖法禍眾,致使我皇兄無辜慘死,今日我就要為皇兄報仇雪恨!」

  「西窯白狐,果然名不虛傳啊。」國師微微笑著看向高陽夏,「本國師已經足夠小心了,可還是讓你殺害了陛下,如今倒是顛倒黑白,竟然賴到了本國師頭上,不過這宮城之外,可是有無數未曾被你蠱惑之人,要拿你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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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樣:他的意思是,不僅皇宮之中,如今整個卞渡,都危險了?

  高陽夏眼色一厲,帶著內力的一掌照著那國師的命門就拍了過去。這樣內力十足的一掌可不比剛剛蘇愈傾的暗器,隱在暗處的人終於不能繼續隱藏下去了,飛身而起踢過來一塊大石頭,迅速帶著國師掠了出去。

  那石頭正好擋住高陽夏拍出去的一掌,被拍了個粉碎,激起無數塵土和碎石飛舞。

  可想而知,這一掌要是拍在人身上,那國師估計已經成了肉泥。

  「你終於肯出來了?」蘇愈傾一下子竄到了那人跟前,招招無比狠辣地衝著那人護著的國師就招呼了過去。

  文鈺看了蘇愈傾一眼,心中有些微微擔憂:她今日不對勁,雖然她一向是不懼強敵,可是如此強攻,根本不是她的擅長,也不是她的風格。

  「王爺,這些小嘍囉就交給你了。」文鈺簡單和高陽夏說了一句,也飛快地趕到了蘇愈傾身側,「素素,小心。」

  「太子殿下對太子妃真是一往情深啊。」國師在那人的保護之下很是安全,於是又開始神神道道,「不過啊……可惜了,你一往情深的這個人哦,可不是什麼大將軍的嫡親妹妹,她到底從何處來……啊,連我都看不清楚。」

  蘇愈傾一聽此話,神情又是一晃:不對,他真的知道,否則這樣的話不可能有人說出來。

  她做出來了肯定的判斷,心倒是一下子定了,轉頭看了一眼文鈺:「剛剛中了招了,我沒事,你去對付這個人,國師交給我來對付。」

  「好。」文鈺深深地看了蘇愈傾一眼,看她眼神澄明清澈,知道她應該是沒事了,心中雖然奇怪剛剛蘇愈傾到底是怎麼了,但是也未曾多問,「那國師奇怪的很,你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蘇愈傾一個側身,在文鈺的掩護之下就接近了國師,「既然你對我這麼有興趣,我們來過過招?」

  「太子妃是想知道本國師還知道些什麼吧?」那國師也還算有一點功夫,被蘇愈傾近了身,竟然還抵抗了兩招。

  蘇愈傾心中氣惱,照著那國師就一通亂揍,那國師怎麼是她的對手,不消一會兒,就只有被動挨打的份了。

  「我看到了,看到了!」那國師被蘇愈傾打的鼻青臉腫,卻忽然一聲驚呼,「太子妃,你到底是從何處而來?那個地方我竟然沒到過!」

  什麼?

  蘇愈傾一個愣神,一腳把已經毫無招架之力的國師踹翻在地:「你說什麼地方!」

  「這個地方真是奇怪,那地上跑著的方盒子難道是馬車?可是沒有馬匹拉著,居然能跑?」

  汽車?

  「原來太子妃還有個弟弟,那個女人是你娘吧?你爹呢?」

  蘇愈傾這下真的信了這個國師有他所說的那種能力,而不是像自己曾經以為的那樣就是個跳大神騙傻皇帝的。

  沒有人能夠說中全部,甚至還能看見超越這個時代科技力量的汽車。國師問出來的話就像一顆定時炸彈炸在了蘇愈傾的心裡,對於現代那一世親人的想念,在這一瞬間鋪天蓋地而來。

  「你……你真的能看見?」蘇愈傾遲疑了。

  她想知道她們過的好不好,想知道自己離開以後會不會讓她們難過,想知道如今她的弟弟是不是已經能夠像個男子漢一樣承擔起這個家庭。

  她想知道,關於自己母親的,關於自己弟弟的,關於曾經那些她也視之為生命的親人的,所有消息。

  「天眼神功,我當然能看見。」國師眼中閃過一絲奸險的神色,「不過如今我神功未成,只能看見一些模糊的片段,若是他日我神功大成,你的來路去處,根本逃不出本國師的法眼!」

  「你告訴我!」蘇愈傾忽然激動起來,上前抓住國師拼命地搖著,「你告訴我,你看見了什麼,他們好不好,他們好不好!」

  國師終於露出來了得意的神色:「告訴你?好……」

  下一秒,蘇愈傾已經暈倒在了國師的手上。國師手刀的收勢還沒有收完,文鈺已經沖了過來:「素素!」

  剛剛她不是已經沒事了嗎?這國師到底是有什麼本事,竟然讓蘇愈傾一而再再而三的中招?文鈺心中大悔,剛剛怎麼能就真的讓她一個人去對付這個國師了呢!

  被文鈺這麼一吼,高陽夏也看見了蘇愈傾這邊的情況,心中也是一驚,飛快地了結了一個嘍囉,也往蘇愈傾那邊趕。

  國師飛快從地上撿起一把刀架在了蘇愈傾的脖子上:「想要救她?你們兩個,把武器扔下!」

  文鈺和高陽夏一點都沒猶豫,「啪」的一聲扔了手中的劍。

  剛剛護著國師的那人一聲冷笑:「給我拿下!」

  文鈺和高陽夏不反抗,任由那人捆了他們,眼睛卻一直都是在一瞬不瞬地看著蘇愈傾那邊的情況。

  「嘖嘖,一個王爺,一個太子,竟然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就這麼乖乖聽了我的話。」那人口氣讓人聽著很是不舒服,眼神冷冽,對著周圍人下命令,「殺,不留活口。」

  「慢著。」高陽夏看著那人,「你先放了她。」

  「笑話!」那人像是聽到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一聲,「你和太子殿下如今都是我的階下囚了,你讓我放人我就放人?別天真了,我的王爺!」

  那國師已經綁著蘇愈傾靠了過來,將蘇愈傾交到了那人手中:「果然妙計,拿下這個女人,這兩個可是老實多了。」

  「是麼?」高陽夏卻是冷冷一笑,「到底是你天真呢,還是我天真呢?」

  「少廢話,殺了!」那人卻是不再和高陽夏繞圈子,直接命令道。

  高陽夏一腳踹翻了綁著他的那個人:「我警告你,放了素素,不然你以為捆了我和文鈺你們就能困住我們?」

  那人顏色一厲,手下的動作緩了緩,綁著蘇愈傾的動作卻是又緊了三分,那刀壓在蘇愈傾的脖子上,留下來一道血痕,似乎是在判斷高陽夏威脅的可信度:「王爺,太子殿下,你們若是這樣,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不要!」文鈺終於冷聲說了出來,「以命換命,也行,我同意了。」

  「看來還是太子殿下更愛她一點啊。」那人笑的十分得意,旋即給了綁著文鈺的那人一個眼神,那人長劍一揮,已經挑破了文鈺胸前的衣服。

  高陽夏飛起一腳踹飛那人:「你們要是再動我們誰一根毫毛,死都別想拿到我西窯玉璽!」

  這下那人不動了,他倒是沒想到,高陽夏竟然如此謹慎,事先連那西窯的國璽都給藏起來了:「好,既然如此,就請王爺帶我們去找了玉璽來,到時候,我就放了這丫頭。」

  「好。」

  高陽夏點點頭,十分爽快地往宮外走去。

  「你要去哪裡?」眼看出了宮門,那人開始有些機警,手中地劍柄一壓,蘇愈傾脖子上的血痕又深了深,眼看就會傷及動脈。

  高陽夏心中一緊,好不容易才能裝的面不改色:「國璽被我藏在郊外我的別院之中了,你若是不信,可以讓你的人去找,不讓我過去也行。不過,本王倒是怕我設的那幾層機關,你還沒能破解,手下的人就死絕了。」

  「走!」國璽沒拿到手,那人也不敢真的對高陽夏怎麼樣——西窯白狐的奸詐之名,可不是白說的。

  又走了許久,果然是到了一處別院之中,那人看了一眼國師:「你,帶幾個人,去取國璽。你在西窯皇帝身邊待了那麼久,這玉璽是真是假,會分辨吧?」

  「是。」那國師恭恭敬敬,點了幾個人,「你們,壓著他,跟我過去!」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蘇愈傾忽然暴起,膝蓋一起,頂在了壓著她的那人的要害位置,直接照著文鈺這邊就沖了過來:「文鈺!」

  文鈺和高陽夏見蘇愈傾已經解困,周圍這幾個人自然不可能困得住他們了,兩個人相互一個措神已經給對方解了手上的繩索,高陽夏腰間腰帶一解,正是他用習慣了的那條鞭子,文鈺的暗器,也已經是飛向了四面八方。

  蘇愈傾剛剛被那國師陰了一招,心中早就是恨的咬牙切齒,雖然不知道自己昏過去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此時已經出了宮,這地方似乎是郊外的樣子,也知道為了自己的小命,高陽夏和文鈺與他們周旋的也會是十分艱難,低喝一聲:「納命來!」

  她昏過去之前本來就極其激動,此時又是恨意沖天,衝著那國師殺過去的時候,對於一路上衝過來保護國師的人,竟然都是刀刀見血,專門照著要害的地方刺。這些人本來也算是功夫不錯的人,此刻在蘇愈傾面前,卻竟只有了被收割性命的份。

  有人好不容易躲過去蘇愈傾殺神似的一劍,把自己的劍送到了她胸前,眼看她已經避無可避,心中一喜,誰料蘇愈傾空著的左手竟生生握住了劍刃,其力道之大,讓那人根本就無法再把自己的劍收回來。

  於是他驚恐地看著此時已經非人了的蘇愈傾的眼神,成為了他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眼。

  「你放過我,你放過我,等我神功大成,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國師見她醒來之後,已經是這個樣子,嚇得屁滾尿流,連連求饒,「救命啊!」

  「我不想知道。」蘇愈傾一字一頓:「你看錯了,我,只是蘇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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