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風波再起(2)
2024-09-12 17:58:17
作者: 烈焰紅唇
從蘇府回來,墨畫就成了蘇愈傾院子裡的丫鬟。綠竹和青杏都在蘇府看見過墨畫,對於蘇愈傾的這個決定表示一萬分的不理解,紛紛提出來了反對意見。
然而一向「民主」的蘇愈傾,這次變得十分獨斷專政,不僅無視了兩個丫鬟的勸解,還連一句解釋都沒有,硬生生把墨畫留在了身邊。
這若是以前,青杏早就開啟撒嬌模式了。那個文鈺找來的假扮成王英生母的婦人已經帶著丫丫離開了,只說青杏若是想,就等年節去看看她們,不然就請青杏還是找個好人家嫁了。青杏自然是不肯的,雖然王英生母的出現以及報仇的信念讓青杏終於挺了過來,偶爾也會笑一笑,可是終究卻是很少和蘇愈傾再嬉笑打鬧。
反對無效,墨畫留下的這件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
最善解人意的自然還是文鈺,等蘇愈傾安頓好了墨畫,才笑著道:「素素,你也在懷疑司徒天瑜的死有問題?」
蘇愈傾笑笑:「那不然呢,司徒天瑜還沒看著我家破人亡,她會捨得死?」
「那你在她房裡發現了什麼線索?」
「確實有一點線索。」蘇愈傾習慣性的瞥了瞥嘴,「她房裡的胭脂水粉少了許多,若是真的是她詐死,卻要帶走這些東西,不是明顯在給我們暗示麼?司徒天瑜……不會這麼傻吧?」
「所以你才要把墨畫留下吧?」
「還要多謝太子殿下出口相助,才能說服兄長,同意讓墨畫過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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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鈺伸手輕輕拍了蘇愈傾的頭髮:「好好說話!」
這麼親昵的動作,蘇愈傾被文鈺拍的愣了愣,文鈺卻已經囑咐道:「不過這墨畫到底有與司徒天瑜有沒有什麼聯繫,我們如今還不清楚,我雖然同意了你把她留在身邊,可是你還是要多多小心才是。」
之所以同意,主要是因為反對也沒有用吧?
蘇愈傾抿嘴笑著:「我知道。」
兩個人閒聊著,門房的人進來通報:「殿下,太子妃,前幾天來過的那位自稱小白的公子,又來了。」
蘇愈傾和文鈺對視一眼,對著門房道:「請他進來吧。」
那天夜裡,辛武門一別,高陽夏就再也沒有露面,不過高陽夏沒有透露過自己如今在哪裡落腳,文鈺和蘇愈傾兩人都清楚高陽夏自然還會親自上門,而且這幾日也是忙的不可開交,也就沒有分神去考慮這個問題。
高陽夏不喜用真實面孔出現,不過每次見蘇愈傾,卻是從來都不帶面具的——帶了兩次,都被這女人破壞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別來無恙啊?」
蘇愈傾見著這隻狐狸,就只覺得他極其的欠扁,偏偏這一次,這隻狐狸還算是她這邊的人,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呵呵:「還好,還好。」
倒是文鈺很是不計前嫌,把高陽夏引到上座,讓丫鬟奉了茶,才笑著道:「高王爺,別來無恙。」
高陽夏落座,與文鈺寒暄幾句,忽然話頭又轉向蘇愈傾:「怎麼,看著太子妃不甚高興的樣子,難不成是本王得罪了太子妃?」
明知道自己不愛搭理他,這人臉皮是有多厚,還非要和自己說話。不過蘇愈傾的原則一向是,臉都伸過來了,就必須打。於是蘇愈傾十分之不客氣:「不然王爺以為呢?」
連客氣一下都沒有,她還真是直截了當。不過這風格卻也真是她的風格,換個人都沒有她這樣的性子,高陽夏一點都不尷尬地笑笑:「如今本王和太子妃、太子殿下還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太子妃就對本王如此不滿,若是本王下次再從西窯來北淵,太子妃莫不是更要翻臉不認人?」
「沒事。」蘇愈傾繼續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不認識人,可是我認識狐狸啊。」
本來應該勸解的太子殿下,這會兒看著自家太子妃舌戰某王爺,卻是看的不亦樂乎。
「嘖嘖,這可真是傷了本王的心。」高陽夏卻仍舊調侃著,從袖子裡拿出來一方東西放在了蘇愈傾面前,「不過太子妃看看這樣東西,興許就不會對本王如此橫眉立目了。」
對於高陽夏的故弄玄虛,蘇愈傾向來是不感冒的,所以也是滿不在意地拿起高陽夏遞過來的東西瞟了一眼,卻是真的有些微微驚訝了。
「雕龍畫鳳,這玉佩……」蘇愈傾伸手把玉佩遞給文鈺,「這是司徒昭的東西吧?」
文鈺伸手接過來,卻是笑著看向了高陽夏:「確實有幾分像是原皇后娘娘的東西,只不知王爺是從哪裡得來的這東西?」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高陽夏伸手拿過那玉佩放回自己袖子裡,「太子殿下,本王可是記得,咱們的約定里,可是還算上聯手除了司徒昭,如今看來,本王是按照約定幫你們圍剿了你們皇宮之中的逆賊,可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對本王的承諾,似乎還差那麼一些。」
就知道這隻狐狸會來追帳,蘇愈傾雖然不待見他,可是卻是知道這事是自己理虧:「王爺多慮了,我們自然會全力追剿,不用王爺憂心。」
「可惜你們北淵的糧食不好吃,本王無意在此久留。」
蘇愈傾咬咬牙,十分之想再來一次薑汁燉狐狸。好在是文鈺接了話:「王爺的意思是……?」
「本王這次前來,就是給太子爺送份大禮。」高陽夏恢復了慵懶而又狡黠的讓人無法捉摸的笑意,「如今禮物就在門外,還請太子殿下讓底下人去接了來。」
文鈺依舊波瀾不驚地笑著,遞了個眼神出氣,自然就有護衛下去查看。這高陽夏送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接收的,上一次那份大禮,府上可是好些人都記憶猶新。
「殿下,本王可還記得你那密室之中拷問刑拘可是全的很,如今若不是本王身在北淵,行事多有不便,也就不勞煩太子殿下審訊了。」
這話就很明白了,他得了司徒昭的貼身之物,又送來了所謂「大禮」,顯然就是抓到了對方的人。
果不其然,那護衛回來,在文鈺耳邊低語幾句,正是高陽夏拿到了正在前去抓藥的一個南啟侍衛。
「勞王爺費心了。」文鈺依舊是雲淡風輕,「文鈺謝過王爺的大禮。」
自己也安排了人,偏偏一連看守多日都不得線索,最後竟然還是高陽夏的人出手才抓到了活口,蘇愈傾心中懊惱,不過自然是不會表現出來的,臉上依舊是那樣似笑非笑的神情:「王爺費心,費心。」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不用客氣,若是真的有心答謝本王,本王倒是覺得不如讓太子妃親自下個廚?」高陽夏淡淡笑著去看蘇愈傾,口氣裡帶著些意味不明,「本王上一次在北淵,有幸吃過幾次太子妃的手藝,真真是此生難忘啊。」
然而還沒等蘇愈傾開口拒絕,剛剛還頗有風度的文鈺就搶先開口了:「這怕是多有不便,一來太子妃在府上甚少親自下廚,這二來嘛,素素的手還傷著呢。」
這時刻,蘇愈傾「傷著」的手,正捧著茶杯喝水。
這麼睜眼說瞎話,蘇愈傾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那真是不巧了。」高陽夏撇著蘇愈傾手執茶杯的纖纖素手,眼神調侃,也睜著眼睛說瞎話,「太子妃這樣的一雙玉手若是傷了,可真是可惜了,如此,本王就先行告辭,回去靜候太子殿下的佳音了。」
高陽夏起身離開,卻還是給了蘇愈傾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等高陽夏走了,蘇愈傾和文鈺才兩人對視一樣:「我們派了那麼多人手去盯守,都毫無進展,高陽夏能帶來北淵多少人,竟然就被他追到了?」
「西窯白狐,豈是名不副實。」
蘇愈傾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高陽夏臨走之時深深看她的那一眼,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高陽夏的實力,兩個人心中都清楚,這樣的人豈有不會成功的道理,這麼想來,以後,北淵又會多一個強勁的對手。
「走吧,去看看高王爺給我們送來的大禮。」文鈺拍拍若有所思的蘇愈傾的頭髮,「高王爺運氣好,逮著了我們找不到的大魚。」
自從上次高陽夏在文鈺的密室之中帶走了思達還留了條瘋狗,文鈺已經將密室的結構重新改了一遍,甚至連開啟密室大門的機關都是重新布置的,蘇愈傾看著文鈺從一本書里翻出來機關,再看著設了兩道大門的密室,心中想著南啟那個人設置的環環相扣的機關,心中深以為這些人的機關之術實在驚奇。
不過真正的中國古代歷史上,那些個帝王的墓穴都有些蹊蹺,何況這個異世大陸呢?
蘇愈傾收斂心神,小心翼翼跟在文鈺身後,她清楚,這是跟著文鈺下來,才能如此一路安全,若是外人闖入,怕是有無數暗器毒物等著他。
出乎文鈺和蘇愈傾意料的是,高陽夏送來的所謂「大禮」,竟然是個女人。那女子還穿著一身夜行衣,只是有些凌亂和被撕扯的痕跡,很顯然高陽夏拿下她拿下的也是異常艱辛,甚至就算是此時已經被關在牢中戴上了枷鎖,那女子看向文鈺和蘇愈傾的眼神也是兇狠而毒辣的。
女子出任務,而且還個個是高手。
不用審,文鈺已經大概猜到了對方主子的身份:「你主子,可是偌白?」
「呸!被你們抓到了,是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隨你,但是別指望從我這裡問出半句話!」女子惡狠狠地道,一口唾沫吐到一邊,竟是還帶著血絲。
「牙中藏毒,被抓就會自盡。」文鈺卻是進了牢房之中,伸手扼住了女子的下頜,「這樣的風格,倒是卻是是偌白的手段。」
女子依舊一句話不說,只是瞪著文鈺叫罵,文鈺卻是一點不惱,依舊笑著,聲音卻是有些森然的恐怖:「而且我聽說過,因為偌白是女子,所以這普天之下只有她手中才訓練了一支女子殺手,卻是各個美麗非凡,更擅以媚術取人性命。」
他知道的如此詳細,女子有些詫異,卻是仍舊不肯說任何有用的消息:「成王敗寇,我既然敗了,就給你一條性命罷了!奈何司徒暘蠢貨,竟然那樣愚不可及,才連累了主子!」
「可是傳聞這女子殺手,只聽命於偌白一人。」文鈺眯著眼睛,「可是我的人告訴我,這次你們行動的上峰,是個男人。」
女子冷笑一聲:「我以為太子殿下什麼都知道呢,男人如何,女人又如何?」
「你告訴我,是你們如今也開始聽從別人的指揮了呢,還是說……」文鈺眼色一厲,整個人壓了過去,逼女子與他對視,「還是說偌白也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