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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風波再起(1)

2024-09-12 17:58:14 作者: 烈焰紅唇

  司徒天瑜懸樑自盡,文高庸雖然同情,可是終究她是司徒暘的嫡女,是一個叛國之臣的女兒,文高庸自然不會有一點半點手軟,終究她的身後事,還是按照一個庶民的身份辦的,沒有儀仗,沒有陪葬,甚至連一塊牌位都不能有,最後還是蘇衍念及舊情分,買了一副棺槨,安排了幾個心腹之人,悄悄安葬了她。

  文琂負責審訊,被捉拿的那些司徒暘一脈的人倒是很是忠心,死活不肯多說一句,奈何文琂是何人物,又是怎麼樣的手段,終究還是被他審出來,司徒暘結交南啟人,竟然是從天紀七年的時候就開始了。

  文高庸看著文琂最後整理的結案奏摺,差點把御案掀了去。

  據這些人接待,司徒暘第一次結交南啟人,是因為應芷蔚越發受寵,文鈺也越發爭氣,眼看無所出的司徒昭等文高庸百年之後就會毫無依仗,而司徒家的沒落也是順理成章的,於是司徒昭終於起了殺心,與司徒暘商議家族力量。

  然而彼時,除了文鈺留在應芷蔚身邊的兩個高手,還有文高庸派過來的只聽從皇上一個人指令的影子,司徒暘手裡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近得了應芷蔚的身,更不要說殺了她。直到後來,司徒暘無意結交了一個神秘人,給了他一大波高手,才讓司徒昭殺害應芷蔚的計劃得以實現。

  司徒暘當時還不知道對方是南啟人,直到後來,那人幫著司徒昭又害了好幾個妃嬪的孩子,幫著司徒暘清理了好幾個政敵,有了足夠的把柄在手上,才暴露了自己其實是南啟人的額身份。威逼利誘之下,司徒暘果斷選擇了叛國。

  不過這件事情司徒昭是不知情的,司徒天瑜也是不知情的。司徒暘倒不是覺得告訴她們兩個會遭到什麼反對,而是覺得這兩個人終究是女人,做這樣的大事會思前想後畏手畏腳,所以對司徒昭稱這些人手都是他的心腹,直到司徒昭某一次回家省親,正好看見了正在和司徒暘商議事情的那個神秘男子,一見傾心。

  

  再後來的事情這些下屬自然是不清楚了,司徒昭身為一國之後,與別的男子苟合這種事情自然只有很少數的人知道,不過當前面的事情都交代出來,文高庸想都不用想,自然就知道了司徒昭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文高庸身邊伺候著的太監都知道,今天皇上的心情很不好,都戰戰兢兢生怕做錯點什麼事情,就被拖出去做了出氣筒。

  下午的時候,文琂就接到了聖旨:秘密捉拿司徒昭,全力搜尋神秘男子。

  翟城的城門,又一次緊急戒嚴,城中的氛圍一度緊張,百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也知道這是大事,搞不好就可能被殃及池魚,沒有什麼事情根本就不敢出門。

  但是蘇愈傾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默默想了一會兒,對文鈺道:「搜城沒有用,我們不知道那個人的長相,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暗樁,何況他們不一定會出門。不過那神秘男人救司徒昭,應該是想要留下司徒昭肚子裡的孩子,經過那天那麼折騰,司徒昭肚子裡的孩子怕是要出問題,我已經讓劉白派人在各大藥房盯著,可惜一天過去了,竟是沒有丁點消息。」

  關於那天蘇愈傾從密室追查到神秘男子的事情,自然是早就告訴文鈺和文琂了,不過文琂卻是在奏摺中並沒有稟明文高庸。畢竟已經追到了人,竟然都沒有動手就放走了人家,很容易招致文高庸的懷疑和不滿。

  「這麼看來,那神秘男人根本就不是想要救司徒昭。」文鈺分析道,「那麼這個孩子只要還在司徒昭的肚子裡,那男人應該就會全力保護她。司徒昭應該會想到這一點,估計也一時不會逃走,那麼如今我們只要找到了那神秘男子,應該就可以找到司徒昭了。素素,只有你和他有過交手,你以為如何?」

  蘇愈傾回想著那天與那個男人的交談,很顯然那人根本用的就不是他自己的聲音。而且她知道這男人武功好過自己,可是這普天之下,武功好過她的人,比比皆是,這根本不能算是什麼線索:「他會變聲。若不是知道那天高陽夏和我們是同盟,我一定會懷疑是這隻狐狸。」

  「催動內力改變聲線,並不是什麼難事。」文鈺接口道,「甚至連我和文琂也是可以做到的。那天我見過那人一眼,當時議事殿裡的幾個人,也只有我能和他過過招。南啟這些年倒是出了不少高手,不過排查起來,卻是破費些功夫。」

  「唉!」蘇愈傾嘆氣,皺著眉,「早知道如此,我就和他過過招,還興許能看出些什麼破綻來……」

  一句話沒說完,文鈺已經插嘴:「你打不過他,當時做的決定是最正確的。素素,你不要忘了,是你告訴過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當時若是你真的和他過了招,被他傷了,你讓我如何自處?」

  大概是被他親了個正著,這幾日文鈺說話越發沒有遮攔,動不動就深情款款,文琂受不了的咳嗽一聲:「那個神秘人一看就是心思極為細膩之人,就算是皇嫂你和他過招,也不一定看得出來破綻,我看我們還是另想法子的好。」

  「十一說的對,不過如今我們這樣去猜測他的身份哪裡可能猜得到,不如就兵分兩路,十一,你去大理寺和魏鍾元一起,繼續去拷問拷問那些人,看看能不能拿到畫像之類;我和素素再去一趟那個院子,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找到的線索。」文鈺看著蘇愈傾,「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要先去一趟蘇府,我還有些事情,要與蘇將軍商量。」

  「好。」蘇愈傾點點頭,站起身來,「我回去拿個披風,我們現在就走。」

  她一向是個行動派,文琂也跟著站起來:「也好,那我就也先回去了。」

  將軍府。

  因為司徒天瑜死的時候乃是戴罪之身,無人披麻戴孝,身後之事甚是淒涼,最後竟只有那個司徒昭派過來的貼身婢女墨畫為她燒些紙錢,便也求著文鈺放她出去別的地方做事。

  墨畫是司徒天瑜帶過來的奴婢,按理說應該算是司徒府上的人,按照聖旨該是隨著司徒一族的人流放,可是墨畫在跟著司徒天瑜之前卻是司徒昭的丫鬟,算是宮女,又不輸於司徒一族的人,可是若是真的把她送回宮中,怕是也就是只有死路一條。

  放不得,殺又覺得她太過無辜,蘇衍終究是沒能狠下心來,將墨畫送去了底下的莊子上做工。

  文鈺和蘇愈傾到將軍府的時候,墨畫正來辭行:「墨畫雖然不算是個好丫鬟,卻是一直對少夫人忠心耿耿,如今少夫人蒙難,墨畫本是以為必死無疑,如今承蒙將軍心善,放過墨畫一命,來事做牛做馬,墨畫一定報答將軍。」

  蘇衍揮揮手,示意她起來:「你去吧,也不用謝我,以後好好的就是了。」

  看著墨畫起身,蘇愈傾心中一動,攔住了墨畫道:「蘇將軍,這墨畫以前跟著司徒天瑜,比那些個小戶人家的小姐還要嬌貴幾分,就算是在宮中做宮女的時候,想來也是個一等宮女,如今流放到莊子上,怕是也堅持不了多久,正巧我那也沒什麼人,送到我那裡去吧。」

  蘇衍自然不肯,這墨畫雖然平時不見得多壞,可是無論如何也是司徒天瑜的人,更是八面玲瓏的厲害,若是流放偏僻的莊子上,接觸不到什麼人,讓管家留心一些也就是了,可是送到太子妃身邊?蘇衍覺得這可是危險了。

  「那如何可以?她身份多少有些特殊,這麼著送進太子府上,太子妃不怕招人非議麼?」

  文鈺卻是很快懂了蘇愈傾的意思,笑了笑,也開口道:「墨畫是以前是前皇后宮裡的使喚丫頭吧。」

  「回太子爺的話,墨畫是錢皇后宮中的一等宮女。」墨畫如今就算是已經粗布衣裳,落魄的很,可是規矩禮數卻還是周全的很,一舉一動都彰顯著規矩教養很好。

  文鈺淡淡瞥了她一眼:「那你今日就隨本太子回府上伺候吧,正好太子妃的貼身丫頭病了一個,她又難得看你入眼,你就過去吧。」

  從一個做苦工的身份,變成太子妃的貼身丫鬟,那處境可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墨畫激動地看著文鈺:「奴婢多謝太子殿下!多謝太子妃!」

  「殿下!」蘇衍卻是還是想勸,卻被文鈺眼神制止了。

  蘇愈傾對墨畫點點頭:「你先下去吧,以往你的衣服就都帶上,收拾收拾,一會兒就和我一起回府上。」

  「是。」

  「還有。」蘇愈傾皺皺眉,「你不要奴婢來奴婢去,我聽不習慣,以後你自稱就說我,要是說不習慣,就稱呼自己的名字。」

  「是。」墨畫確實是個極其有規矩的,也不表示奇怪,蘇愈傾吩咐了,就立刻照搬,輕聲說了句,「墨畫記住了。」

  墨畫福了福退了下去,文鈺才看了一眼一臉焦急的蘇衍:「將軍莫要擔憂,本太子知道將軍心中的擔憂,不過本太子看墨畫一來規矩禮數周全,是個識大體的,流放了難免可惜;這二來嘛……司徒家的人已然流放,可是如今司徒昭還未歸案,總歸要有個他們身邊的多少知道些底細的人。」

  蘇衍這才恍然:「果然是太子殿下思慮周全。」

  「兄長,文鈺說有些軍中的事情還要和你商議,你尋個丫頭帶我回去後院裡,我要看一看司徒天瑜以前的屋子。」

  文鈺和蘇衍在前廳議事,自有丫鬟帶了蘇愈傾去司徒天瑜的屋子。

  將軍府是原來的蘇府改建的,司徒天瑜大概是恨極了蘇素,索性把原來蘇素屋子的位置改成了丫鬟的房間,而她自己的房間,則是打通了原來蘇府蘇衍的院子和蘇母的院子,合成了一個套房。不過大概是因為這幾天忙亂,丫鬟們還沒有來得及把這裡徹底收拾乾淨。

  「你們先下去吧。」蘇愈傾跟著丫鬟走到這裡,就揮手讓丫鬟下去了。大概是因為司徒天瑜是自盡,丫鬟們也有些害怕,聽說蘇愈傾不用她們陪著,都是歡歡喜喜行了禮就下去了。

  蘇愈傾一個人推門走進去,也不甚在意地翻翻看看。她是個連人都殺過的人,自然是不害怕這個兇案現場。

  屋子裡略略凌亂,依稀還能看出來當時丫鬟們看見將軍夫人自盡的時候的凌亂和慌張,不過如今大家都知道了原來的將軍夫人為何要自盡,提及司徒天瑜的時候,都是一臉的不屑了。

  蘇愈傾來回看著,眼神忽然一轉,落在了梳張台上。

  胭脂,眉石,香粉,好像都少了許多……

  蘇愈傾心中一轉,卻是沒有聲張半分,又翻翻看看了一會兒,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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