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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深宮結盟(2)

2024-09-12 17:54:07 作者: 烈焰紅唇

  第二日,蘇愈傾還是照常陪司徒昭用過早膳,便看見了來請早安的戚貴人。

  自打上一次戚貴人來請安,蘇愈傾就知道所謂請安,其實就是來喝不許她們生子的湯藥。她其實沒有看見過幾個嬪妃來給司徒昭請安,想必皇上也沒有來過後宮幾次。

  蘇愈傾神情自若地給戚貴人請了安,就像對昨天發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一樣。戚貴人與上次來給司徒昭請安還是一樣的神情,很是從容地喝了避子湯,才聽司徒昭問了一句:「昨日不應該是你侍寢。」

  「妹妹也不是很清楚。」戚貴人用帕子拭了嘴角,「昨日本已經睡下了,差點儀容不整地接駕,想著怕是姐姐身子不適?本來今日還想給姐姐帶些補品,卻又想著姐姐宮中什麼都不缺,便只能親手煲了湯,給姐姐送來。」

  

  「妹妹有心了。」司徒昭笑笑,「陛下進來身子不好,後宮也不常來了,皇上肯去你那裡,必然是對你有心,你要好生照料才是。」

  「是。」戚貴人十分恭敬地聽司徒昭訓話,復又說了幾句話,司徒昭才說了句她乏了,戚貴人便起身告退了。

  蘇愈傾一直安靜在一邊聽著,一言未發,這會兒卻也一起站起來:「既然母后乏了,兒臣也就不打擾母后休息了。」

  司徒昭揮揮手:「去吧。」

  近日來司徒昭蘇愈傾的關注也少了些,冬香匯報來信,她似乎總是想要從後宮出去轉轉,但是因為冬香跟著不方便,便又作罷。其餘的,也不過是些小伎倆。司徒昭很滿意,畢竟,她一直也沒覺得蘇愈傾能做出來什麼厲害的事情。

  然而卻是這個戚貴人……司徒昭微微皺眉,以前她老實,皇帝不可能清心寡欲又是她一手為之,所以只能在她自己不方便的時候讓皇上去幾次她那裡,可是自己都是知道的,只有昨天晚上,本來是要睡在御書房的皇上,怎麼會去她宮裡?

  此時讓她犯愁的兩個女人,從她寢宮出去沒幾步,在一個角落裡碰了面。

  「太子妃。」戚貴人微微笑著叫住了蘇愈傾。

  蘇愈傾早就知道她會等她,卻也還裝作驚訝的樣子住了腳:「給戚妃娘娘請安。」

  「昨日太子妃去我那裡,我也沒來得及給你準備回禮。」戚貴人從袖子裡拿出來個小瓶子,「今日就當我的回禮吧。」

  「這是……?」蘇愈傾拿了瓶子也塞進自己袖子裡,像是躲著冬香一樣特意看了冬香一眼。

  戚貴人瞭然地壓低了聲音:「這是避子湯的解藥。」

  解藥?

  蘇愈傾倒是沒想到自己能得來這麼個意外之喜,但是很快就壓制住了心裡的欣喜,語氣依舊波瀾不驚:「娘娘的意思是……?」

  「我喝了皇后娘娘的避子湯許多年,這個東西是沒什麼用了。」戚貴人說的淡然,「不過我想興許對你有用。」

  她到底怎麼知道司徒昭對自己用了避子湯的,蘇愈傾不知道,但是也知道多問無益,只點點頭,對戚貴人笑了笑:「蘇素謝過娘娘。」

  這樣的意外之喜,蘇愈傾自然是立刻給文鈺送了信。

  文鈺看著隱衛帶出來的消息,嘴角不自覺的就彎了起來:大概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她很在意自己會不能生育的事情,而如今事情得到了解決,她第一個想要分享的人,是他。

  將紙條卷好放回竹筒里,文鈺將竹筒好好塞進了某個石洞裡。那裡,已經躺著了許多蘇愈傾傳出來的小竹筒。

  微微笑了笑,文鈺轉身去了書房——看來某人在宮中適應的很好啊,自己可不能讓她在那裡呆太久,等她生活習慣了不想回家,可就壞了。

  「文琂,偌白那邊,怎麼樣了?」

  文琂早就等在書房,自己這個向來不遲到的二哥居然讓自己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看來皇嫂不在對二哥影響很大啊。

  想到此處,文琂微微皺了皺眉:「他們那邊好像有高人,上次江淮前輩送給偌白的毒,已經解了。而且……」

  文琂欲言又止,文鈺淡淡看了他一眼:「只是什麼?」

  「偌白好像不是大首領,在她之上,還有別人。」文琂把密報掏出來給文鈺看,「暫時還不知道是誰,而且你猜的沒錯,南啟人確實有動作,好像是在籌集糧草,訓練兵將。」

  文鈺看著密報,一向除了在蘇愈傾面前會崩潰以外都是波瀾不驚的表情也微微有些動容,嘆了口氣道:「內憂外患啊。」

  當然是內憂外患,內有個干政的司徒昭,北淵有一半的兵權在她手中,外有個南啟國虎視眈眈。而更可怕的是,種種跡象表明,司徒昭和南啟人,有勾結。

  「文琂,繼續查。」文鈺拿了火盆燒了密信,「南以晴正鬱悶她的毒無用武之地,你多給偌白送些禮物過去。」

  擾的他們應接不暇,沒時間去管司徒昭,好歹能讓她在宮中處境安全些。文鈺揉了揉眉心,開始寫給各個太子派親信的密信。

  皇宮。

  在皇上晚上忽然擺駕皇后寢宮,並在皇后寢宮用了晚膳的時候,蘇愈傾就知道戚貴人這個盟友選對了。

  她深知此時自己未得皇上深心,不能讓司徒昭太過懷疑,於是很快就想了辦法讓皇上來了皇后宮中。蘇愈傾一邊給皇上施禮,一邊暗暗的想,是只是戚貴人一個人聰明,還是另一個人也在跟著裝糊塗?

  她其實沒見過文高庸幾次,大多是在宴席上,隨著文鈺遠遠看見過,這次算是離得最近的一次,只覺得文高庸雖然還是精神不濟的樣子,卻似乎比上一次宮宴之時,看見他的時候微微好了些。

  皇上似乎完全不知道蘇愈傾被司徒昭接近宮中,在主位上坐定,才對著蘇愈傾道:「太子妃也在。」

  似乎自己進宮幾日,只見過皇上去皇后宮中一次,而那會兒也已經是深夜,自己已經在偏殿休息了。這幾日,司徒昭怕是忙著會情人了吧?蘇愈傾心中譏諷地笑笑,人卻還是恭敬地站著,心知她對文高庸的情況大多都只是猜測,而說多錯多,只謹慎道:「是。」

  「哦。」文高庸似乎剛剛想起來的樣子,拍著自己腦袋,「朕想起來了,你是……你是皇后讓你進宮來的。」

  蘇愈傾依舊恭恭敬敬:「是。」

  「恩,不錯,你就應該進宮多住住,你是太子妃,倒比天瑜來宮裡來的少些。」文高庸已經由貼身宮女服侍著去了大氅,「你身子似乎是不好,在宮裡靜養些時日,也好快點讓皇家填個孫兒。」

  來宮中靜養些時日,自己才是真的不能給皇家添個孫兒了。蘇愈傾心裡冷笑,忽然覺得不對,就算是自己沒被司徒昭暗暗下了避子湯,也不會給他們皇家添孫兒。心裡胡思亂想,蘇愈傾卻依舊是不肯多言:「是。」

  「你倒是還是這樣的性子,從來不肯多說話。」文高庸今日似乎高興,指著蘇愈傾對司徒昭說話,「咱們鈺兒剛剛娶親的時候,她入宮,也是只回答是。」

  「是啊。」司徒昭笑著給文高庸添了茶,眼神示意了宮女去燃上薰香,款款笑著感慨道,「這一晃都四年多了。」

  蘇愈傾只覺得皇后宮中的薰香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但是又說不上來有什麼不同,也還是紫檀香的味道,卻似乎多了些什麼。

  文高庸和司徒昭那邊說話,蘇愈傾只仔細體會那香味,卻什麼也沒有覺察,心下懷疑是不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才會草木皆兵,就聽上面文高庸在叫自己:「素素今日就和朕與你母后一起用膳吧。」

  「是。」蘇愈傾依舊恭敬,卻不由心下一動:會不會是,飯菜無毒,薰香無毒,但是二者相遇,就會產生什麼慢性的毒藥?

  這麼想著,蘇愈傾不禁有些嘲諷地想笑:這司徒昭還真是應該一生都自己單桌吃飯,不然誰跟她一起吃飯,她都能給你下點毒。

  宮女已經在司徒昭的授意下去傳膳,蘇愈傾心想,這一桌子的飯,她要給自己下了避子湯,又要給皇上下了毒藥引子,這還真是考驗記憶力,萬一她吃錯了,可就害人害己了。

  今日皇上在此吃飯,晚膳自然豐富了些,蘇愈傾觀察的很多,吃的卻很少。司徒昭還是只吃幾樣清淡的菜蔬,理由照舊是她脾胃不調,不能吃油膩的東西。

  她想要孩子,自然不會給自己的飯菜里放上避子湯,蘇愈傾早就授意冬香給自己布菜的時候司徒昭吃的,就多夾幾筷子,不吃的,就儘量不夾,文高庸卻也似乎和蘇愈傾有著一樣的想法,最後一桌子菜,竟然除了幾個素菜,竟大多都剩下了。

  有文高庸在,蘇愈傾很自然就有不多逗留的理由。晚膳過後,只說了一會兒話,便起身告退了,卻不想剛剛回到寢殿沒多久,她就開始覺得渾身燥熱不安。

  而且那種燥熱和心悸的感覺……

  她不熟悉,但是卻很清楚。

  蘇愈傾抓狂了:你妹啊,我這么小心怎麼還會中毒,什麼毒不好,居然是春藥!怪不得文高庸永遠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想來被司徒昭這麼下藥很久,而一個皇帝,本來房事就不見得少,所以大概一開始中毒的時候,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而沒有妃嬪請安,那麼遭殃的只能是些無名無分的宮女。蘇愈傾皺眉,應該還會有什麼副作用,心煩意亂之下她只來得及想到這些。

  清毒散她大部分都讓冬香放到了戚貴人那邊的食材中,自己這邊也只剩下了兩顆,蘇愈傾咬著下唇翻了清毒散出來服下,卻仍舊難以忍下心中的燥熱之感。

  蘇愈傾險些淚奔,咬咬嘴唇,奔出去打了盆冷水兜頭澆了下去。

  於是,文鈺這日又得了個紙條,上書:夜,太子妃奔而出,自以冷水澆頭,未知緣由。

  多年以後文鈺追問了蘇愈傾無數次,都沒能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彼時已經成為皇后的蘇愈傾,堅決不承認有此事的發生——笑話,讓他知道自己中了春藥,一世英名不就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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