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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假流產後遺症

2024-09-12 17:53:35 作者: 烈焰紅唇

  蘇愈傾看著文鈺,一臉「你否認也沒有用你有豬隊友」的表情,文鈺若無其事轉開眼,某位宣旨的小太監十分及時喊道:「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蘇愈傾恭恭敬敬站好,心想:這個傳旨的小太監還真是日復一日的及時啊……

  一場宮宴,歌舞昇平,蘇愈傾看著面前擺著的湯湯水水實在是沒什麼胃口,因為她知道,司徒家姑侄一定會對自己發難。

  然而這一次這對姑侄居然能夠堅持到讓她安心吃完了一整頓飯,在宴席既罷歌舞開始的時候,司徒昭才狀似無意問了一句:「太子妃,本宮聽說你有喜了?」

  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一定是司徒天瑜添油加醋地告訴的司徒昭。

  

  文鈺啊文鈺,我是被你害慘了。蘇愈傾心底里默默念叨著,認命地站起來:「回母后的話……」

  結果卻被文鈺搶先一步:「回母后的話,素素身體孱弱,孩子小產了,兒子不想父皇母后為此傷心擔憂,是以未曾稟報。」

  「小產了?」司徒昭像是剛剛知道這個消息,表情震驚的恰到好處,「怎麼會小產呢?鈺兒,你的太子妃有孕在身,你怎麼也不知道好好照顧!」

  「是兒臣的過錯,請母后責罰。」文鈺面對司徒昭,溫順的就是小綿羊。蘇愈傾難以想像,他是如何面對著一個想要置他和他最重視的人都要於死地的人,如何還能如此冷靜而淡定。

  司徒昭的責罰對象自然不是文鈺,所以不出意料的,話鋒一轉就轉向了蘇愈傾:「還有你,太子妃,既然有孕在身就應該好好養胎,那是皇家的長孫,是太子的嫡子,你怎麼能如此不用心保護!」

  這話說的,就好像她是那個最不知道保護自己孩子的人。蘇愈傾在心裡冷笑,我這是沒有孩子,要是有孩子,說不準會被誰有意為之而搞掉呢!

  心中冷笑,蘇愈傾只好掐了自己大腿,熱淚盈眶痛哭流涕:「母后,失了我的孩兒,兒臣也是萬念俱灰生不如死,一個月來食不知味,好在思及來日方長,等素素養好身體,定會好好保護我與太子殿下的孩子。」

  「罷了。」司徒昭十分大度地嘆了口氣,擺擺手道,「是這個孩子與你沒有緣分,與我皇家沒有緣分。太子一個大男人,肯定不會照顧你,太子府又在宮外,嬤嬤們少不得偷懶,這樣吧,等你回娘家省親回來,就直接搬來宮中住吧,這裡御醫醫術精明,也能好好為你調理身體。」

  這麼好說話,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把自己弄到宮中來收拾?蘇愈傾心裡繼續冷笑,就看司徒昭似終於想起來身邊還有個皇帝,側著頭狀似溫柔地去問文高庸:「陛下,您覺得如何?」

  文高庸從宴席開始就只做了兩件事情:用膳,看舞。

  此時文高庸正端著一碗湯慢死調理地喝著,聽司徒昭過來問,微微點頭:「如此甚好。」

  幾個月不見,蘇愈傾只覺得文高庸比上一次自己見到他更虛弱了許多,似乎神智都有些恍惚,整個人都是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可是文高庸明顯沒有那麼昏庸,甚至在應芷蔚被皇后暗暗陷害的時候,他還派出了護衛去保護她。

  蘇愈傾這麼想著,只覺得後背發涼,剛剛還想拒絕的話徹底咽了回去,卻聽一側文鈺緩緩道:「父皇,母后,兒臣以為,家無主母則難安,兒臣會安排御醫隨侍照料,就不必讓素素入宮了。」

  「鈺兒。」上頭文高庸繼續喝湯,司徒昭卻已經語氣威嚴了起來,「你的太子妃如今甚至虛弱,不得操勞,你竟然還讓她管理家事?你的帳房管家要是不中用,母后再給你派幾個人手過去便是,如此讓太子妃操勞,你還要不要為皇家開枝散葉?」

  「母后……」文鈺還想阻攔,卻被蘇愈傾暗暗拽了拽手,他一頓,話就被蘇愈傾接了過去:「母后所言極是,素素聽母后安排。」

  「這就是了。」司徒昭滿意地點點頭,又目光一轉轉向了蘇世忠那邊,微笑道,「想必司禮大人和蘇夫人,也沒有什麼異議吧?」

  蘇愈傾也轉頭去看蘇世忠,他端著酒杯的手穩穩的將一杯酒放在那裡,起身施禮:「皇后安排,老臣自當聽從。」

  不對,她把我弄進宮中,難道不只是因為看我不順眼,而是要動蘇家了?蘇愈傾本來就覺得心驚,這會兒更是雙手發涼,想要提醒蘇世忠,兩個人座位又相距甚遠,可是想想,父親既然已經和司徒昭相鬥這麼多年,也為官這麼多年,應該也不用自己操心才對。這樣想著,蘇愈傾一顆心才算略略放鬆。

  「你為什麼答應她。」文鈺給她遞了個蘋果,側身低聲道,「你知道皇后的意思!」

  「我知道,所以我更要去。」蘇愈傾咬著蘋果淡淡道,「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文鈺微微皺了眉,有些事情本來是不想要告訴她的,如今也不得不開口了:「皇后在宮中大權在握,你不可能是她的對手,不要逞強。」

  大權在握?蘇愈傾很敏感地聽出來這個詞有些不尋常的意味,不動神色地轉頭去看她,兩個人就像是小夫妻密語一樣低低說話:「你也覺察到了?」

  「什麼?」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蘇愈傾說的含蓄,「所以你更不應該攔我。」

  「我一直以為父皇是沉迷聲色,直到我們找到母妃。」文鈺不知道蘇愈傾是怎麼察覺到的,但是他知道聰明如她,只要讓她看出來了一點苗頭,那麼她一定能猜到所有,所以也就直言不諱,「皇后追殺,南啟人,父皇突然性情大變,我懷疑一下,這很正常吧。」

  蘇愈傾聳聳肩:「我也不想冒險,可是皇后娘娘才不會放過我呢。既然她都找上門讓我進宮了,我不去查一番,豈不是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好意。」

  「可是素素,你見識過了那些人的手段,你雖然聰明機靈,可是不是他們的對手,你不能冒險。」文鈺皺眉,「或者你至少不應該這麼幹脆的答應下來。」

  「她一定會讓我答應的。」蘇愈傾直起身子,不打算繼續和文鈺糾纏,「我是蘇世忠的女兒,是文鈺的妻子,而且三番五次惹到她,她不會放過我的。」

  文鈺知道她說的都是對的,可是一想到那樣將她隻身一人送到宮中,讓她與司徒昭這樣心思細密而狠辣的人相處,甚至還有自己都不知道的勢力參與其中,文鈺就覺得心中不安。

  「母后。」文鈺一愣神,蘇愈傾已經端著酒杯站起來,「承蒙母后關愛,讓蘇素入宮安養,蘇素心中感激,只以茶代酒祝母后千歲安康。」

  她就那麼站在那裡,目光平和地看著司徒昭。她甚至有點明白文鈺如何能夠榮辱不驚了,因為他們必須要蟄伏足夠長的時間,然後對敵人,一擊必殺。

  從宮宴回來的路上,蘇愈傾鑽進馬車就開始和文鈺討價還價:「誒,我這一趟進宮,估計是入了狼窩虎穴了。」

  文鈺那眼睛瞟她:「你又不是剛知道,剛才還跟我一個勁大道理的氣魄哪裡去了?」

  「誒。」蘇愈傾不滿,「你別狗咬呂洞賓啊,我和我爹完全可以辭官歸隱,你就一個人和你那蛇蠍母后玩去吧。」

  「狗咬呂洞賓?呂洞賓是誰?」

  ……

  忘記了這個時空的人不知道狗咬呂洞賓這個歇後語,蘇愈傾對文鈺的關注重點徹底拜服:「我就是呂洞賓,你就是狗,我好心進宮給你當線人,你還嘲笑我。」

  「好。」她開始插科打諢不在剛剛那般嚴肅,到讓文鈺剛剛心中的不安減了幾分,想來也是,自從那次重傷以後,她那天不活在風口浪尖?讓她不進宮,她也能有幾百種方法攪擾的天翻地覆。想通了的文鈺不覺笑了出來,「多謝我大義凌然的太子妃。」

  「這麼謝沒有誠意。」蘇愈傾開始奸笑,「你需要做些實際行動。」

  文鈺看著她笑得不懷好意,挑挑眉毛開始往蘇愈傾身邊靠:「我可以出賣色相。」

  蘇愈傾啪地拍開他:「你的隱衛,就上次一起去淮陽的那六個,借我。」

  就知道她不會一個人莽夫一樣入宮,文鈺徹底笑了出來:「他們幾個不行,宮內我有別的線人,到時候告訴你怎麼和他們聯繫。」

  「那你的線人都給了你什麼消息?」蘇愈傾繼續奸笑,「是不是也有必要分享一下?」

  「是。」文鈺臉色開始嚴肅起來,「從淮陽回來我一直在忙,就是這件事情。不過你是怎麼發現父皇不對勁的?父皇是一點點開始荒廢政事的,按理說,你應該和大家一樣覺得父皇老年昏庸才是。」

  怎麼察覺?蘇愈傾挑挑眉毛,心想我就是看多了現代宮斗劇:「因為我也不小心知道了你母妃的事情,而恰好把我嫁給你的時候,你父皇不昏庸了,上次簪花節宴皇后針對我的時候,你父皇也忽然不昏庸了,所以作為一個和你一樣有智商的人,就察覺了。」

  「不止這些。」文鈺覺得她果然洞察力驚人,繼續道,「半年之前,父皇在某些大事決策上,也會表現出和曾經一樣的明君作為,只是這半年時間越發獨寵皇后,漸漸荒廢政事,今日你看見了,宮宴之上,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都是皇后在和諸位大臣寒暄。」

  「所以你查到了什麼?」蘇愈傾問,一個多月的事情,她相信文鈺能夠查到很多事情,「是中毒?」

  然而文鈺的回答卻有點出乎蘇愈傾的意料:「不是。我也懷疑過是某種毒藥的作用,但是我偷偷查了父皇的膳食,藥物,甚至偷偷去查了皇后的胭脂水粉,但是全是沒有毒的。」

  沒毒?

  蘇愈傾眉頭皺了起來,但想想也覺得合乎情理:「看來她手段果然高明。不過如果我們一個月就可以查到,你也不會被蒙蔽這麼多年,對吧?別告訴我你之前一直都是相信她的。」

  文鈺啞然失笑:「我裝了四年因為母妃之死無法釋懷的混帳太子,糊弄過了滿朝文武,卻沒瞞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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