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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玫瑰花露大米飯

2024-09-12 17:53:31 作者: 烈焰紅唇

  臘月二十八就可以關門歇業一家團圓,那是尋常人家,對於蘇愈傾來說,她還要應付她最最頭疼的一件事情——宮宴。

  想著眾多繁文縟節,還有穿著不便保暖性又不強的朝服,最重要的是還要應付一個腹黑段位極高的司徒昭,蘇愈傾就覺得頭疼。

  看著已經收拾好打算入宮的文鈺,蘇愈傾在做最後的掙扎:「我可以不去嗎?就說我病了,或者隨便什麼理由,我在府中陪母妃。」

  「我覺得在你假裝風寒又假裝有喜以後,最近還是安靜一些的好。」文鈺隨手挑了支簪子遞到蘇愈傾眼前,「你總是這樣清湯寡水地赴宴,別人會以為太子府度日艱難。」

  「假裝有喜這件事情,完全是你的錯。」蘇愈傾十分不滿地瞪了文鈺一眼,低頭看看他挑的那支簪子,簡簡單單,沒有流蘇,沒有掛墜,恩,還不錯的樣子,這才不情不願接過來插到頭髮上,「別人怎麼想是他們的事情,我不能累著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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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年的宮宴是宮中諸多宴席里最為隆重的一個,成三品階以上的官員都要來參加,於是蘇世忠作為司禮必然會在,蘇衍也是個二品的將軍,自然也位列其中,蘇愈傾入席的時候,忽然在想,蘇家娶了個媳婦是皇后的侄女,嫁了個姑娘成了太子妃,蘇世忠為文臣,蘇衍為武將,難道皇上就不怕他家會勢大欺主?

  這樣想著,蘇愈傾忽然覺得,也許是時候提醒一下父親,該功成身退的時候,就要退了。

  她這邊走神,不妨前面文鈺忽然駐足,咣一下就撞在了文鈺背上,撞得誒呦一聲,才聽文鈺道:「司徒大人。」

  蘇愈傾抬眼去看,眼前這男子,似乎三十幾歲的樣子,雖然不算老,但是看他笑意盈盈地樣子,蘇愈傾只覺得他額頭上都寫了老奸巨猾四個大字。

  那司徒大人已經開口:「請太子殿下安,太子妃安。」

  蘇愈傾不認識他,但是猜也能猜的到這位司徒,應該就是司徒昭的兄長,司徒天瑜的親爹,司徒暘。蘇愈傾十分之大家閨秀地站在文鈺身後微微笑笑:「司徒大人。」

  下一秒,蘇愈傾的生平大敵就迎了過來:「爹~」

  蘇愈傾渾身一個激靈,終於感受到了白蓮花們的力量——她們能讓你在看見她們的時候,就能泛起陣陣不適感。

  白蓮花已經開始跟她打招呼:「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妃請安。」

  蘇愈傾著實不想和司徒天瑜有什麼交談,打算尿遁,微微笑了笑,側頭對文鈺道:「我去去就回。」

  滿屋子的人,她基本上沒有認識的,但是很顯然認識她的人很多。為了不給他們跟自己套近乎的機會,蘇愈傾就帶著綠竹和青杏兩個人悄悄從側廳走了出去,反正宴席一時半會兒開不了,她還不如四處走走。

  雖然是太子妃,但是蘇愈傾卻是沒有什麼機會來宮中,更沒有機會來親眼看看這帝王富貴家,周圍都有丫鬟隨侍,也不怕迷路,蘇愈傾就一路順著迴廊走了出去。

  行至半途,蘇愈傾忽然聽見前面似乎有哭聲,抽抽搭搭地不甚清晰。

  這新春宮宴上,怎麼還有人哭?蘇愈傾心下疑惑,循著聲音往前走過去,哭聲越來越明顯,轉過一個拐角,果然看見一個小丫鬟打扮的人在哭。

  「好端端的,在這裡哭什麼?」蘇愈傾上前,疑惑問她。

  那小丫鬟不認識蘇愈傾,但是看蘇愈傾一身朝服,也知道她是個主子身份的人,年節將至,她卻在這裡哭哭啼啼,還被個主子看見了,肯定是打死算完的結局,小丫鬟嚇得急忙抹眼睛,卻因為害怕眼淚流的更甚,不住給蘇愈傾磕頭:「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了,請夫人行行好,不要告訴皇后娘娘。」

  自己不過就問了一句話,她就嚇得連連認錯,倒把蘇愈傾唬了一跳,等她聽見小丫鬟喚自己是夫人,這才明白了幾分,示意青杏去扶她起來:「你先不忙認錯,我不告訴皇后娘娘,你且告訴我,你叫什麼?」

  看她沒有怪罪的意思,小丫鬟才瑟瑟縮縮站起來,腦袋都不敢抬起來:「我叫銀環,是侍奉皇后娘娘的婢子。」

  原來是皇后的人。跟著皇后的那些個嬤嬤和大丫鬟,有時候比那些個不起眼的主子還撐腰,蘇愈傾看看銀環,知道她應該只能是個下等宮女,示意青杏給她遞了個帕子:「這裡沒有別的人,你不用害怕。」蘇愈傾安慰她道,「今日宮宴這麼喜慶的日子,你為什麼哭?」

  銀環怯懦著接了帕子擦眼淚,低聲囁嚅道:「皇后娘娘新近得了進貢的米,總共那麼一合,今日宮宴,娘娘要我去倒小廚房給她做了白飯,結果我昨日沒睡好,剛剛看著鍋就睡過去了,這會兒白飯全糊了,娘娘要是知道了,定是要打死我。」

  蘇愈傾瞥了瞥嘴,心道萬惡的舊社會,因為一碗白飯就要打死人。什麼米能這麼金貴,還要專門等著個過年了吃?

  銀環看蘇愈傾不說話,知道皇后娘娘向來的脾氣,誰都是求不得情的,眼淚又嘩啦啦流了出來:「多謝夫人的帕子,銀環先回去了。」

  回去幹嗎?回去等死?

  蘇愈傾看了看銀環,伸手攔住她:「你煮的飯在哪裡?我去看看。」

  一個養尊處優的主子能有什麼辦法?銀環顯然不覺得蘇愈傾能夠有什麼好法子,但是也依言老老實實帶著蘇愈傾主僕三人進了一處屋子。原來蘇愈傾這不知不覺,竟走到了皇后的宮中,怪不得她剛剛總覺得有些眼熟,原來是她第一次入宮赴簪花節宴的時候的來處。

  銀環捧著個鍋過來,給蘇愈傾看,果然一股子糊味,貼著鍋底的飯還有些焦黃。蘇愈傾四下看了看,伸手拽了幾根大蔥,切成大段差勁鍋里:「蓋上蓋子悶一會兒,然後從新做一些普通米做的米飯。」

  「您這是……做什麼?」銀環愣愣地看著速去,只覺得本來就糊的一塌糊塗的米飯,這會兒再染上蔥味,自己估計是真活不成了。

  「做什麼?救你!」蘇愈傾看她愣愣不動,把鍋遞給綠竹,乾脆自己動手淘米煮飯,「有沒有糖?不想你家娘娘打死你,就快點去給我找了來。」

  銀環被蘇愈傾鬧騰的不知道什麼意思,只能傻傻地去找了白糖,蘇愈傾又吩咐道:「去拿點你自己的胭脂來。」

  蘇愈傾本來是打算用花露的,可是想想這樣一個下等宮女不一定有那種東西,而這寒冬臘月的也沒有什麼花可以讓自己采,也就改口用了胭脂。

  「可是,我住的地方離這裡很遠啊。」銀環急的快要哭出來,「等我跑回來,娘娘一定來催了。」

  「你就一個兩個要好的姐妹也沒有?」蘇愈傾無奈,「借不到嗎?」

  銀環只顧著一邊哭一邊搖頭,倒是綠竹過來問蘇愈傾:「小姐,用這個行麼?」

  竟是一瓶子玫瑰花露。

  蘇愈傾大喜:「你哪來的?怎麼還隨身帶著這個東西?」

  「是你的。」綠竹無奈,「自從上次簪花節宴你被皇后娘娘訓斥不喜裝扮,您每次進宮我都替你拿了一堆東西備用……」結果梳妝沒用上,您給用來做飯了……

  這裡的玫瑰花露,全都是采的玫瑰花瓣搗汁晾曬做成的,純天然無添加劑,當然也就導致著色力度比較差,蘇愈傾足足到了一湯匙並少許白糖進鍋里,一起和大米煮了。

  等那進貢的米做的米飯已經差不多散了糊味,這邊的米飯也熟了,蘇愈傾拿了個玉色的瓷碗,將微微泛紅的普通米飯鋪在碗底做了兩層花瓣的樣子,再把那進貢的米做的白飯去了燒糊的部分,攏成個半球放在中間,這麼折騰一番,不僅好看了許多,也一點看不出來米飯被倒掉了一部分。

  「成了。」蘇愈傾拍拍手,將瓷碗遞給早就已經目瞪口呆的銀環,「去給你家娘娘傳膳吧,哦對了,你去的時候讓自己儘量看著長相普通點,不能看著丑,更不能看著漂亮,去吧。」

  銀環看著一碗糊飯在蘇愈傾手裡成功搶救,心裡早就覺得蘇愈傾十分厲害了,蘇愈傾囑咐的話自然更是百分百相信,點點頭施了個禮謝恩就跑出去了。

  青杏卻不明不白了:「小姐,你幫她煮飯都已經是施恩了,幹嘛還囑咐她那麼多?」

  「既然救了人,就得救徹底。」蘇愈傾笑笑,「何況就因為一碗飯她就要喪命,多可憐啊?」

  綠竹收了那花露瓶子:「好,好,就我們家小姐是活菩薩,但是活菩薩,如果你再不去參加宮宴,估計皇后娘娘怪罪的就不是那個小丫鬟了。」

  這一提醒,蘇愈傾想起來了,自己這已經出來大半天了,估計宮宴都要開始了。趕緊拉著綠竹和青杏往回走,青杏卻還在不屈不撓地問:「可是您為什麼要讓她不能打扮漂亮啊。」

  「因為皇后老了啊,任何比她好看的女人,都是會引起她的嫉妒的。」

  等蘇愈傾主僕三人回了宮宴正殿,剛探頭,就被大步流星走過來的文鈺一把拉到了身側:「你幹什麼去了,這麼久不回來!」

  他臉上有慍怒的神色,蘇愈傾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我……我就是出去走了走啊……你幹嘛發火啊……」

  「走了走?」文鈺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你出去了快半個時辰?」

  「嘿嘿。」蘇愈傾自知理虧,乾笑著賠禮道歉,「我錯了,你別生氣。出去一圈迷路了,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迷路?」文鈺瞪著蘇愈傾,「你連南家那帶陣法的木棧橋都走的順順溜溜,在這宮中你還能迷路?」

  好吧,憑她的記憶力,確實在里繞上十圈八圈也不會迷路,但是……

  蘇愈傾繼續嘿嘿乾笑:「我就只顧著看小丫鬟長得好看了,沒看路,所以就迷路了。」

  一聽她就是在胡說八道,文鈺氣得惡狠狠瞪她:「你倒是看小丫鬟了,我還以為你被誰打暈拖去餵魚了!」

  誒?這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全?蘇愈傾歪著腦袋去看文鈺,覺得文鈺關心人的方式實在是有點傲嬌:「所以其實,你是怕我遇到壞人?」

  文鈺十分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我不用擔心你,誰遇到你誰倒霉。」

  蘇愈傾點點頭,一個哦拐了三個彎,就看見文琂氣喘吁吁跑了進來:「皇嫂,你怎麼回來了,害得我剛剛跑了半個皇宮找你,二哥以為你遇到壞人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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