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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真相(2)

2024-09-12 17:53:09 作者: 烈焰紅唇

  「正是。」應芷蔚依舊淡淡微笑,「如今看見你沉穩許多,為娘就放心了。」應芷蔚說完,才轉頭看了看蘇愈傾,「怕只是委屈了你的太子妃了,司禮大人把她嫁過去,其實不過是想要有個人來照顧你,但是依我想來,你定然沒有少讓素素受委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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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愈傾偷偷瞪文鈺,一臉你再不老實我就讓你娘揍你的表情。張口卻道:「母妃,太子殿下並沒有讓蘇素受委屈。」

  反正她也沒打算跟文鈺真的做成夫妻,自己老爹懷著一腔歉意把自己嫁過去,可是總算不是為了榮華富貴賣女求榮,當時的蘇素一腔悲憤無辜而亡,她也只能怪造化弄人了。

  「您既然已經被司禮大人救了出來,如何到了這裡呢?」文鈺疑惑著,問出了蘇愈傾也一直想要問的問題——這可是關係著蘇祁父母之死的大事。

  看蘇愈傾也露出來若有所思的表情,應芷蔚也只當她是因為聽見了自己父親的往事而震驚,並沒有多想,開口講道:「司徒昭對我是真的起了必殺之心,竟然一直防著我有機會跑出去,所以在宮外也安排了人。當時護送我的人稍微疏忽了一點,泄露了行蹤,就招來了殺身之禍。」

  蘇愈傾想,這一波護送的人,應該就是蘇祁父母的手下了。

  「當時我們出了翟城,一路向南到瀅郡,結果在瀅郡就遭遇了埋伏。當時護送我的人有二十個,其中一個小隊長家在瀅郡,家中妻子剛剛生產,我還暗中給他過幾次銀兩讓他寄給家裡,於是當時一個小隊斷後,另一個小隊就護送我去了他家。」

  瀅郡,蘇愈傾想著,這確實是往南家來的必經之地,她和文鈺,也從那裡路過來著。如此想著,她心裡已經幾乎確定了當時護送應芷蔚的人就是蘇祁的父母,而那個剛剛出世的孩子,應該就是蘇祁。

  「結果斷後的那個小隊竟然全軍覆沒,我當時就想,反正我就算是活著,也不能見你一面了,又會連累如此之多的性命,不如一死了之,當晚就想要自盡。」應芷蔚的語氣終於有了一點變化,提及那些無辜受累的生命,她一直平緩的語氣微微有些顫抖,「可是竟然被那個小隊長的妻子發現了,我自殺不成,那小隊長說如果我自盡,他願意以死謝罪,所以我只能在他的保護下繼續南行。」

  「一直南行?」蘇愈傾終於沒忍住問了出來,「您最後要去哪裡?」

  「南家。」應芷蔚道,「當時南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很高,又是行醫行善之家,我沒有母家,想著也只能投奔那裡避一避風頭再想辦法。」

  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他們後來會到了南家藥山了,蘇愈傾心裡開始默默地算計,應不應該告訴蘇祁他的身世。

  「然而我們一路行至淮陽,都快要到南家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又追了上來。」應芷蔚皺了眉頭,「那個小隊長的妻兒竟然被那些人擼了來,要求交出我去以命換命,我覺得大概是天意,想著能夠保這一家三口性命也算是功德了,就打算去換人。可是那小隊長竟一掌拍暈了我,等我醒來,已經是另一個護衛背著我在上山了。」

  蘇愈傾默然,蘇祁父母竟然是如此捨生取義之人,怪不得蘇祁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仍舊成人,沒有品性變壞。她想,一定是蘇祁的父親帶了幾個人去救蘇祁和他的母親,然而終究不能匹敵對方那麼多人,最後只能救了兒子,與愛人一起殉情。

  「我們後來迷路,不知道走到了哪裡,一出山竟然全是陣法機關,好在護送我的人中不乏能人,然而每每機關,總會有人傷亡。那時我已經折騰的病了,他們就一路背著我,結果最後也沒能徹底過關,一個護衛背著我便掉下山崖,等我醒來的時候,他不知所蹤,而我卻已經來了這裡。」

  竟然也是陰差陽錯進來。

  蘇愈傾不得不感慨有時候命運真的很是捉弄人,所有事情總是有著無數個巧合,比如她和蘇祁的相遇,比如她無意中結交了南以晴,又比如她和文鈺無意中進了這裡。

  「母妃。」蘇愈傾嘆了口氣,終於覺得還是要問清楚,「您知不知道救您的那對夫妻,姓甚名誰?」

  「我知道。他們的孩子還是我給起的乳名,說是借我是個富貴人,將來孩子好命。」應芷蔚說到這裡,語氣不覺有些惆悵,「然而我哪裡是富貴人,我不過是個災星,落入那些人之手,這孩子想來是活不成了。」

  「他們……叫什麼?」蘇愈傾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那小隊長叫葉向行,她妻子叫樂瑤,那個孩子,我給取了單名一個靖字。」

  是了。

  蘇祁在回憶起來的時候提到過,他父親叫他母親樂瑤,而他母親叫他父親葉哥。蘇愈傾一時有些緩不神來,喃喃道:「那孩子沒死,沒死。」

  「沒死?」應芷蔚聲音微微高了,「素素,你怎麼知道?」

  「有一天我出門,有個小乞丐過來討飯,我見他可憐,生的又機靈懂事,就收下了他做弟弟。」蘇愈傾又簡簡單單說了幾句蘇祁的事情,只不過換了個認識的地方,「就是小六,文鈺,你知道吧?他還在咱們府上住過一段時間。」

  「是他?」文鈺自然記得,當時那孩子發瘋一次,還害的他一掌打昏了蘇素。

  應芷蔚拉著蘇愈傾的手:「這孩子在哪?他可還好?」

  「還好。文武雙全,知書達理。」蘇愈傾簡簡單單道,「只是他對於他父母過世以後的事情記憶很少,只還記得在藥山那一場激戰。」

  應芷蔚沉默了好一會兒:「既然他已經是你的義弟,我也不能再收他做義子,素素,你就代我儘儘心意,好好照顧他。」

  蘇愈傾點點頭,想著好像有些日子沒有給蘇祁回信了:「母妃,他是我義弟,我自然會好好待他。還有……如果可以,我想請個畫師給他畫張他生父生母的畫像,畢竟,他有權利知道自己父母的樣子。」

  應芷蔚點點頭:「應該如此。」

  因為廟中太小,三人又覺得不想要村中其他人察覺三個人的關係,所以晚上蘇愈傾和文鈺兩個人還是回村長家去住,一人一個屋子,兩個人卻都是輾轉反側睡不著。

  月已高掛,整個村子已經睡了,結果門吱呀一聲開了,文鈺和蘇愈傾看著對面出來的兩個人,不自覺都笑了:「你也睡不著?」

  「恩,我也睡不著。」

  睡不著的兩個人便一邊散步一邊聊天:「文鈺,你接了母妃回去,可有想過怎麼安置?」

  「我不想讓人知道母妃沒死又回來了。」文鈺笑笑,「文琂應該可以安排。」

  「我倒是覺得就讓母妃光明正大回太子府上住著,這樣你們見面方便,更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蘇愈傾認真想了想,「至於身份……反正你已經告訴我爹我有喜了,就說找了個照顧我的貼身嬤嬤好了。」

  文鈺嗆了一下,她還記得這一茬呢:「你要昭告天下你有喜了,那我的嫡子在哪?」

  「哦,我有一天一不小心掉水裡了,自己差點淹死,於是他就淹死了。」蘇愈傾想了想,覺得知道自己會游泳的人有點多,這個理由有點牽強,繼續道,「反正就是隨便一個辦法,他滑胎了,然後我喜歡這個嬤嬤,就留下了。」

  她一口一個滑胎,一口一個有喜,一點都不像個未經人事的閨閣女子,不過……文鈺想想,如果她真的是個中規中矩的閨閣女子,這會兒估計兩個人也不會在這裡了。

  只是……

  文鈺叫了蘇愈傾一聲:「等我母妃回去,你說話收斂點。」

  「那不行。」蘇愈傾斷然拒絕,「我回去還要開我的酒樓,難道讓我關門大吉?」

  「南以晴和你都不在,你那地方還能經營的下去?」文鈺沒想到她居然還想著那個名字奇怪的酒樓,哭笑不得。

  蘇愈傾挑眉:「現在知道我重要了?沒事兒,來之前我就安排好了,文琂會替我好好照顧酒樓生意的。」

  哦對,老十一。文鈺默默地想,現在這個十一弟,到底是誰的十一弟。

  兩個人說著話,不覺竟然走到了河邊,蘇愈傾蹲在河岸上看,再遠的地方,河岸兩邊全是懸崖峭壁,根本沒辦法通行,如果想要沿著河走出去,就只能走水路,然而如果只有自己和文鈺還算罷了,如果還要帶上應芷蔚,游出去這個辦法肯定是行不通了。

  「誒,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造船了。」

  「造船?」文鈺挑眉,「看來你還有很多為夫不知道的本事啊。」

  蘇愈傾心想,那是自然,姑娘我還會英語你,你知道那是啥不?

  「你坐習慣了的那種遊船呢,我是不會造的,但是如果只是為了過河,找根樹幹,一劈兩半,中間挖空,然後就可以坐人了。」蘇愈傾簡單解釋,「好了,就是這樣,剩下的活就靠你了。」

  「我?」文鈺指指自己。

  「當然是你。」蘇愈傾理所當然,「難不成我要去砍樹?去劈樹?再去挖洞?那還要你幹嘛?」

  於是月黑風高,太子殿下開始干苦力。一把戰場殺敵的寶劍,被用來砍樹幹。

  蘇愈傾還在一邊監工:「誒誒,歪了,那邊一點,你這樣不行,會沉的。」

  「不行不行,這樣坐不了人。」

  「再深一點,對。」

  文鈺覺得,自從上次她病好了,自己就開始做各種各樣奇怪的事情了。

  好不容易造出來一艘,蘇愈傾搬著許多石頭往樹幹一放,咕嚕嚕,船沉了。

  「不行啊,得找好一點的木頭,然後中間挖的深一點,不然人坐上去,就會像剛剛那石頭一樣,咕嚕咕嚕。」

  某人似乎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文鈺看著蘇愈傾像模像樣地做了個船沉了的手勢,翻翻白眼:「明天再說。」

  說完就作勢往回走,蘇愈傾急忙跟了過去:「手傷了吧?我知道,不過男人嘛,別受點小傷就叫喚。來來來,我看看。」

  一邊說著讓文鈺不要太嬌氣的某人,一邊從自己裡衣里撕了一節布條幫文鈺包紮,文鈺修長的手指被她活生生包成了粗蘿蔔,還十分貼心地系了個蝴蝶結。

  文鈺看著自己的手,覺得原來某人果然不是無所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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