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帶我去做人流

2024-09-12 09:51:24 作者: 謹雨

  「挺好的,他們反正也快結婚了。」我的心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只覺得呼吸不順暢。

  溫漫拉住我的手,擔憂地問道,「念念,我不信邵哥對你沒有感情,討厭一個人會想方設法的從對方的世界裡繞道而過。從你回來,邵哥分明是在你的生活里橫衝直撞。」

  她的話無疑是給了我當頭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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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漫說的是事實,從我回到北城邵征想盡辦法要來和我沾邊。

  「現在他都要在國外定居了,不該有的想法別想,在一切沒有說破之前全是浮雲。」邵征心裡的想法不說出口又有什麼?

  溫漫點了點頭,望著我,「念念,邵哥要是帶著雲黎在國外定居,這輩子你們恐怕是見面無望,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邵征和雲黎去定居,我想像不到在北城沒有他的存在是什麼畫面。

  「過好每一天,其他的事我沒辦法想太多。」

  我說道。

  「沒關係,你還有我。」溫漫抱了抱我。

  她離開我,我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一整晚工作心不在焉。

  結束晚上的工作,我回到居民區,懷孕已經三個月。

  再熬七個月,朝朝就能做手術,然後徹底痊癒。

  我打開門,還沒開燈,察覺到家裡有人。

  等我把燈打開,一個月不見的邵征坐在桌子前,他好像瘦了。

  陪伴雲黎的一個月時間裡他應該過得很開心才對,為什麼還會變瘦?也許是我誤解了,說不定瘦只是旅行的地方太多導致的。

  「明天早上準備一下,我帶你去個地方。」

  邵征板著臉和我下達命令。

  明天早上他要帶我出門一趟?這種簡單的事為什麼不打電話說,我想起了溫漫說過的話。自從我回來,他一直在找機會接近我。

  「哦,好的。」我回答他。

  邵征沒再說話,從椅子上起身,他冷漠地從我身邊走過。

  我想開口問問他,最近過得怎麼樣?

  當我的唇還沒張開,邵征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出我家。

  空氣中隱約還能聞到他身上的冷香,很淡,味道卻很好聞。

  他人走了,氣息依舊縈繞在我的房間裡。

  邵征和我匆忙地見了一面,他走後,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整個人變得不再平靜。

  今夜,我註定要失眠。

  第二天起床時,我照鏡子,臉色憔悴,眼圈發青。

  簡單洗漱完,樓下傳來了汽車的聲音,我背上包出了門。

  走到樓下,我想自己懷著孕,邵征是打算陪我去做產檢嗎?

  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他就算對我態度冰冷也無妨。

  他想通了要和雲黎相守在一起,剩下的路我確實該自己走了。

  拉開車門,我沒看到邵征。

  「司小姐,總裁在醫院等你。」常旭提醒我關於邵征的行蹤。

  我坐穩後,常旭開車駛出居民區,「這一個月他過得好嗎?」

  開車的常旭很顯然沒料到我會主動提起邵征,他望著後視鏡回答,「不好,總裁出差結束去了一趟醫院。」

  醫院?

  邵征病了?

  「他哪裡不舒服嗎?」我追問道。

  常旭露出為難的表情,「司小姐,這是總裁的隱私我沒辦法向你透露。」

  有了他這句話,我沒再追問。

  「沒事,我就是隨口一問,既然你不能說,等以後方便了,我自己去問。」

  我不想為難常旭。

  他載著我來到醫院,我在婦產科見到了邵征。

  「我替你預約了流產手術。」邵征把取到的號遞給我。

  當我聽見人流手術,腦袋一下子就炸了。

  「不行,我不做,邵征我不做流產手術。」

  我雙手護住小腹,向邵征提出抗議。

  邵征冰冷的目光睨著我,磁性的嗓音不容置喙,「由不得你,我不會讓我的骨肉去救一個野種。」

  不等邵徵發話,保鏢攔住了我的路。

  「邵征,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只要你讓我留下寶寶。」我拉著他的手苦苦哀求。

  我的朝朝還在等著做手術,要是沒有臍帶血他會死的,骨髓移植需要排隊和配型,他熬不到的。

  邵征面無表情的拉開我的手,一臉冷峻地睨著我的眼睛。

  「從你當了結婚戒指,就已經做出了所有決定。」

  他毫不留情地拒絕我的求助。

  保鏢把我拖走,無論我怎麼反抗邵征就是不肯回頭。

  「邵征,你不能這麼做……」

  我絕望極了。

  「等等,邵先生,請你等等。」

  我聽到了江一川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他穿著工裝,手裡還拿著安全帽。

  保鏢在邵征的手勢下,沒再繼續把我拖走。

  「邵先生,我能證明我和司小姐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江一川當著邵征的面不停地掏著口袋。

  我掙脫保鏢走到他們面前,等他掏出朝朝的出生證明遞給了邵征。

  邵征沒接,江一川當著他的面讀著他和朝朝的親子關係。

  「邵先生,朝朝是個可憐的孤兒,他不足月就被丟在了工地。是我怕他死掉,才收養了他。」他沒有收回手裡的出生證明,繼續遞給邵征,「邵先生,你要是不信真的可以看一眼。」

  我聽到江一川說起朝朝不足月就被丟在了工地,心頭沒忍住一陣酸澀。

  他好可憐,剛出生就變成了棄兒,是我的錯導致兒子無法過上安穩的生活。

  「真的邵征,我是先認識的朝朝,根本不認識江先生。」

  我替自己辯解。

  邵征的疑心病沒辦法馬上消除,但是我有權利替自己辯解。

  江一川又從口袋裡掏出銀行卡,是我給他的那張。

  「司小姐,謝謝你的救助,那瓶藥錢我湊到了,這裡面的180萬我如數奉還給你。」

  他把銀行卡遞到我的手邊。

  我知道朝朝的藥需要花很多錢,江一川湊到的錢恐怕只能解決一時的困難,根本無法維持繼續維持日常開銷。

  我沒有收銀行卡,「你交給邵征,戒指是他給我的。」

  這筆錢,我沒資格拿。

  邵征始終不說話,我原本以為江一川替我力爭清白能換回他的信任。

  「說完了?」他冷漠地望著我們。

  不等江一川開口,邵征重新吩咐保鏢,「把她拖去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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