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幫你出氣,司念你配嗎
2024-09-12 09:51:10
作者: 謹雨
大概是在車裡我把邵征哄高興了,今天他把我帶去公司明確放話讓我自由活動。
他去開會,關門前我看到門口站著的保鏢。
這是防止我再逃跑嗎?邵征擔心有點多餘,無論我逃去哪裡,只要人在北城,他就能找到我。
我捧著平板坐下,離開的四年時間,我對北城的富人圈全然陌生,主要是我有個帳號。那是很早之前用來挖掘八卦的小馬甲。
有四年沒登錄,我不確定帳號是否有被官網註銷,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輸入了爛熟於心的帳號和密碼。
我的帳號是萬年隱身的狀態,就算上線也不會被人發現,除非是當時加過的幾個密友。
【水仙桃子:司征征救救我,整座北城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水仙桃子是我以前臨時起意加的一個小模特,我注意她發消息的時間,居然是邵淼淼死的那天。她又給我附上了視頻,可能是當時拍攝的人遭遇了危險,攝像頭角度十分顛簸。
許多吵鬧的聲音匯聚在一起,我聽了一陣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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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給水仙桃子發了一條私信,想看看她的近況是否安好?
【司征征:阿桃,好久不見,你過得怎麼樣?】
水仙桃子的頭像是灰的,我估摸著對方應該是不在線的狀態。
退出聊天界面,我在論壇閒逛,被一篇帖子吸引了注意力。
是盛祁和一個女孩的合照,下面有人評論,他們很般配,甚至女孩的長相有七八分和邵淼淼相似。
他們這是在替身遊戲?
我想到臉上一直帶著笑容的盛祁,就感到不寒而慄,這種變態的心理確實符合他笑面虎的人設。
為了確保我以後不會被盛祁針對,這張照片我保存到帳號的加密相冊,適當地抓一點他人的把柄我認為是明哲保身最高的方式。
我剛退出帳號登錄,刪除瀏覽地址,邵征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嚇得我手裡的平板沒拿穩,眼看要掉地上被他穩穩接住。
「背著我又在幹什麼缺德事?」他貼著我的後背,低頭時薄唇擦過我的耳朵。
對於邵征毫無避忌地挨著我的身體,這個舉止讓我感到不舒服。
印象里,他對我除了上床睡覺,並沒有給過太多情感方面的細膩付出與互動。
我和他是做過夫妻,但從未談過戀愛,戀人之間該有的甜蜜和熱戀狀態是我們倆之間不具備的。
「隨便看看。」我平靜地開口。
邵征這個人,不能對他太熱絡,也不能對他太冷淡。通過幾次摸索下來,我算是讀懂了一些關於他的性格。
太熱,他會懷疑我;太冷,他會折磨我。
只要掌握這個度就能逢凶化吉。
邵徵收回長臂,身軀依然貼著我的後背,把平板隨手丟在沙發上。
「司念,我看上去很好糊弄嗎?」他冷聲質問我。
我輕聲嘆息,「你辦公室好像有攝像頭。」
邵征的身體明顯一僵,不顧我的意願拉著我坐下,他和我並排坐在一起。
「收拾一下,待會兒回去吃飯。」
他的語氣比剛才稍微緩和一些,臉色依舊。
我蹙眉,以往邵征都是出去吃午飯,為什麼今天要回去吃?
「哦。」我點了點頭。
邵征一天三個想法,有時候我也挺同情雲黎的,和他在一起的四年比我之前應該更難處。
中午我們回到別墅,午餐一如既往地豐盛。
「常旭,去把人帶進來。」
邵征端著碗,握著筷子,視線盯著餐桌。
我疑惑地望著他,繼續吃飯。
常旭把傭人帶進餐廳,「總裁,食物已備好。」
「拎上來讓她吃完準備的分量。」
邵征吩咐一聲。
「是。」常旭又走出了餐廳。
傭人站在我們對面,瑟瑟發抖地不敢吱聲,當常旭把一塑料桶東西拎到餐廳,傭人朝著我的腳步撲過來。
我根本沒想到她的行動,嚇得摔在了地上。
「你是豬嗎?這都能摔。」邵征推開椅子起身,走到我面前。
我還沒說話,他一把抓起我的胳膊。
傭人可憐兮兮地望著我,「司小姐,我錯了,拜託你向少爺求求情,那一桶涼拌折耳根我根本吃不完。」
她在說折耳根的事,我聽得一臉茫然。
哦,我想起來了,是邵征看過餐廳的監控。
讓傭人吃涼拌折耳根,應該是那天我離開別墅的原因他深入了解了。
「你敢求一個試試。」邵征冷眸怒視著我。
我盯著不遠處的那桶折耳根,目測應該有十斤的量,一想到要全部吃完,我的胃沒忍住抽了一下。
「我吃飽了。」
我走出餐廳,邁步往樓上走。
走進臥室,我去了洗手間,反手鎖上門。
要是四年前邵征也能信我一次該有多好?他今天處理的事,讓我想到了溫漫上次和我說的黃德和黃微微兄妹。
邵征他到底想做什麼?
「司念,我數到三,你最好把門打開。」門外是邵征冰冷的聲音。
我收回思緒,把洗手間的門打開。
「邵征,為什麼要讓她吃折耳根?」我問他。
我想搞清楚他針對傭人的心思是什麼?
他冷眼睨著我,目光冰冷,唇角微勾,眼底的譏諷快要溢出,「呵!司念,你不會以為我是在保護你,替你出氣?你配嗎?」
邵征脫口而出的每個字重重誅在我的心上,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
鏡子裡倒影出邵征捏著我的臉的畫面,我的眼圈不自覺的泛著紅。
「不是就好。」我心如死灰的說道。
可是,為什麼我的心會有拉扯的疼痛覺。
又悶又憋,有一口氣哽在胸腔,上不來下不去。
是我對他還存有期待嗎?我搞不清了,和他離婚的四年讓我對愛變得遲鈍又麻木。
也許,我只具備怎麼去愛一個人,卻不懂如何被愛。
這頓午飯吃得我十分難受,胸口憋悶了一整天。
走出洗手間,我想起被邵征沒收的粉色小飛機,「能把那拿走的東西還我嗎?」
「我丟了。」邵征說得隨心所欲,完全不把我的東西當回事。
那是年年存在的證明,要是弄丟了,我會恨我自己。
「丟在哪了,能告訴我嗎?」
我激動地拉扯著邵征的袖子。
他冷眸掃向我的手,薄唇微啟,「可能是公司的垃圾桶,也可能是別墅的垃圾桶。」
「我知道了。」
我鬆開抓住他的袖子,轉身往臥室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