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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戒指點燃了他懲罰我的怒火

2024-09-12 09:49:56 作者: 謹雨

  我按住邵征的手,礙於雲黎在門外,我不想讓她聽見裡面的動靜。

  然而,邵征並不想放過我。

  他拉過被子蓋住我,順便把我的褲子丟到床底下。

  「嗯,我在。」邵征回答雲黎。

  我驚慌失措地抓緊被子,對邵征的惡劣行為感到惱怒和羞恥。

  儘管蓋著被子,但是誰又能保證雲黎不會掀開呢?

  病房的門被推開,雲黎坐在電動輪椅上,她進入病房打量著我和邵征。

  

  「念念,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雲黎來拉我的手,我害怕地按住被子。

  我的舉止引起了雲黎的注意力,她又說道,「你額頭上全是汗,不如把被子掀開,這樣你也好涼快一些。」

  我聽到雲黎要掀開被子,嚇得人抖了起來。

  「不用,我這是冷汗,不是熱的。」我用雙腿夾住被子。

  即便雲黎掀開,起碼我不至於太難堪。

  雲黎看我堅持不肯掀開被子,她把主意打到了邵征身上。

  「征哥,你勸一勸念念,今天她要是在天台上有個好歹,邵家丟了臉面事小。要是把邵奶奶嚇到住院事大,何況現在我們還幫襯她瞞著邵奶奶她回來的消息。」雲黎的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每一個字處處透露著為我著想的好意。

  邵征不答,當著我的面握住雲黎的手。

  我不想看他們倆親密無間的畫面,把腦袋往一邊撇去。

  「雲黎,你手上這枚戒指哪來的?」邵征問她。

  我聽到戒指二字,才反應,這枚戒指當時邵征給我戴上的,他明確警告過,要是丟了會找我算帳。

  我重新轉頭,雲黎的視線正好與我對上,「征哥,念念說不想要你送的戒指,她說這些年沒得到過你的心,戴著這枚戒指只會讓她想起曾經愛過你的那段痛苦記憶。加上我們要結婚了,她才把戒指給了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番話?

  雲黎,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是一流的。

  「常旭,先送雲黎回去。」邵征從雲黎手上摘下戒指。

  雲黎的臉色無比蒼白,委屈的喊道,「征哥,你弄疼我了。」

  邵征正在氣頭上,摘下戒指,他對雲黎說道,「結婚戒指,我會重新請設計師定製,這枚已經被弄髒了。戴著它,你不覺得噁心嗎?」

  雲黎原本痛失戒指的難看臉色,終於有了好轉。

  她看向我,眼底充滿了得意與炫耀,拉著邵征的手溫柔地說道,「征哥,你別這麼說,念念也是一片好心,我相信她送我戒指是想祝福我們。」

  雲黎話剛說完,常旭推開病房的門。

  常旭帶走雲黎,邵征把戒指朝我擲來。

  戒指差點砸到我的臉,它掉落的時候,砸在我手背上感覺生疼。

  「我說過的,你敢摘下戒指就要承擔後果。」他走到病床前,掀開我身上的被子,「嫁給我的時候沒經過我同意,現在讓你戴著這枚婚戒反倒讓你想起曾經得不到我的痛苦回憶?嗯?」

  我看著邵征脫掉西裝外套,解開襯衫扣子,害怕地想逃。

  「戒指是被他們搶走的,不信你可以去酒吧查。」我不得不解釋,是不想背黑鍋。

  邵征解開了皮帶扣,拉下了西裝褲拉鏈。

  「司念,你從小就是個說謊成癮的撒謊精。」他撕開我的病服。

  我聽到扣子掉落的聲音,當邵征強行占有我身體,我早已麻木的心毫無波瀾。

  我沒指望他會相信,若是信我,四年前我也不會遠赴異國,生死未卜。

  事後,我渾身濕漉漉地趴在床上,雙腿疼得打顫。

  邵征穿戴整齊,站在床邊連眼神的餘光都沒給我。

  「再有一次讓我看到你摘掉結婚戒指,手機卡直接攪碎。」他對我丟下一句威脅。

  我拉高被子蒙住頭,不想聽到邵征的聲音。

  雲黎又贏了一次,每一次她總有辦法挑起邵征與我之間的是非。

  邵征走後,我強撐著去洗手間清理完身子,去前台辦理出院手續。

  在等待中,盛祁走過來。

  「你出院和邵征打過電話嗎?」他問我。

  我身體仍舊不適,阿兵說酒吧那邊再請假會扣錢,主要我是想請假時間久了,老闆會炒我魷魚。

  「我不是他的員工,也不是他的下屬。更不是他的妻子,我去哪裡是我的自由。」我憋了太久,怒火一觸即發。

  盛祁聽完我的話,不但不生氣,反而臉上掛著笑容。

  「我的意思是,你住院費沒結清。」盛祁說道。

  我想起邵征給的銀行卡放在居民樓的房子裡,現在我身上身無分文。

  「要麼,你給邵征打電話。要麼,你繼續回病房。」

  盛祁讓我做選擇。

  我無比沮喪地站在原地,給邵征打電話不難,難的是他未必願意過來幫我繳費。

  當我一籌莫展時,有人拉了拉我的褲腿,「姐姐,你站在這裡是沒錢交住院費嗎?」

  我被小朋友熟悉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蹲下來面朝他。

  「是,本來想辦理出院手續,發現銀行卡忘在家裡了。」我沒隱瞞目前的窘迫。

  小朋友轉頭朝著前方望去,「爸爸,你能借點錢給姐姐嗎?」

  盛祁趁機插話,「小朋友,這位姐姐很窮的,這筆錢她不一定能還你們。」

  我猜想盛祁是不想讓我出院,怕難以和邵征交代。

  最終,我借了小朋友爸爸的錢,給他們打了個借條也留了手機號碼,約好明天來醫院還錢。

  出院後,我回到了居民區的住宅。

  簡單洗過澡,我準備午睡,有人敲響我的門。

  門外站著陌生人,他給我遞上一袋快餐。

  「我是樓下快餐店的店主兒子,兵哥說,只要你回來住就讓我們送餐,他充了一個月的飯錢。」男孩把快餐遞給我就跑。

  我捧著快餐,就要關門,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伸進門縫,大門被大手一推,來人裹挾一身的寒氣站在我面前。

  「真可笑,別人給你餵點豬食你就搖尾乞憐地感動哭了。司念,你現在的品味這麼低劣嗎?」邵征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另外一手端走了我的快餐。

  他當著我面把快餐扔到地上。

  我用頭撞開他,蹲下撿起地上的快餐。

  「過去四年,我連豬食都吃不到,你信嗎?」我抬起頭,眼眶濕潤地瞪著他,「哦,我忘記了我是撒謊精。」

  我自嘲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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