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絕不再做你的舔狗
2024-09-12 09:50:00
作者: 謹雨
我剛拿穩的盒飯再次被邵征丟掉,他推開門把我推進屋內。
我還沒站穩,大門被關上,盒飯根本來不及撿回。
邵征把我拖到木桌前,他俯下身,雙手支撐在木桌上把我圈在中間。
「司念,你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他的手捏住我的臉,眼神陰鷙地怒視著我,「奶奶的錢你花到哪去了?一千萬,還不夠你這四年吃廉價盒飯嗎?」
我有苦難言。
關於這筆錢,我當年確實偷了,只不過沒花一分錢在自己身上。
「邵征,當初淼淼出事,我跑回家偷走了那筆錢,我有交給綁匪的。真的,你信我。」我和他坦白了那筆錢的去向。
邵征鬆開捏住我臉的動作,我心裡燃起了希望,他終於信了我一次。
「司念,你以為我沒去調查嗎?」
他站在我面前,冰冷的目光像淬了毒。
什麼意思?我說得不夠清楚嗎?
「那筆錢不是我貪污的對嗎?」我問他。
邵征聽完我的話,怒極反笑,「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會罵你是小偷嗎?」
我懵了,聽懂了邵征的話。
可事實上,那筆錢我並沒有貪污。
「錢我分明給了綁匪,邵征,這四年我的銀行卡根本沒有流水記錄。不信你去查。」我這四年的生活非常艱難。
手裡根本沒有錢存入銀行卡,更沒有機會刷銀行卡付錢消費。
「夠了。」邵征把我從木桌上拖起,讓我面朝他站立,「我調查過你所有的銀行信息,當年送你出國前那一千萬就在你銀行帳戶里。司念,你真該死。謊話說了一次又一次,你對得起疼你愛你的奶奶嗎?」
我聽完邵征的話,渾身涼個透徹。
許多證據指向我,就連我的銀行卡存入了一千萬都是事實,作為證據,這是無懈可擊的。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事實上,這四年我確實過得一窮二白,身無分文。
「邵征,我沒什麼要解釋了。」我無力極了。
我回來北城是為了復仇,是為了搞清楚當年邵淼淼死的事,到頭來我發現自己一點線索也沒找到。
「是想不出怎麼圓謊吧?」
他嘲笑我。
我望著邵征的臉,這四年的時間,我不止一次地問自己。為什麼被掃地出門還要背負冤屈,直到現在我也沒找到答案。
我還沒站穩,他鬆開抓住我衣領的大手。
「早晚有一天,我會向你證明我對你從未說過一句謊言。」我向他做出保證。
就算到死,我也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那你慢慢找,我沒時間陪你耗。」邵征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就把手帕丟在了地上。
他擦手的動作是嫌我髒。
我想到手機卡,對邵征做出請求,「能把卡還給我嗎?」
「告訴我孽種的生父,我就把手機卡還給你。」邵征堅持到底,不做退讓。
我不想和他爭辯關於生育和懷孕這個話題。
「邵征,我真的沒有懷過孕,沒有生過寶寶,哪來的生父?」
不管他信不信,我依舊是原話。
邵征目光凌厲地瞪著我,嗓音冷厲,「再給你三天,要是還不招,卡就丟絞碎機。」
我去拉邵征的手臂,卻被他無情甩開,「邵征,不要絞碎手機卡,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求你別破壞這張卡。」
就在我以為邵征要說狠話刺激我時,他把我拖出了家門,一腳踩在快餐盒子上。
餐盒裡的食物因為外力的擠壓溢到了塑膠袋,邵征把我按在地上。
我膝蓋重重地磕上去,鑽心刺骨的疼痛讓我止不住地顫抖。
「以前你追著我跑,我給你冷眼你都受著。怎麼,得不到我,現在別人用一頓豬食就讓你死心塌地了。」他按住我的後頸,我的腦袋慢慢逼近快餐盒,「司念,你要不要看不看你有多下賤。」
我用力撐著,輕聲說道,「所以,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絕不再做你的舔狗。」
「你上我,我沒什麼情緒波動。你看,我都沒扭捏。因為你給錢,我做生意。邵征,都離婚了,誰還慣著你啊。你說這是豬食?很抱歉,這份飯在我眼裡比米其林更高級。就算阿兵是我的相好,起碼他對我是用了心思的。」
我慶幸阿兵現在不在,這番話我才能說得暢快。
邵征,從我們離婚簽字的那一刻起,我司念就做好了決定,從此以後不做你的舔狗。
我被邵征從地上拖起來,他當著我的面把快餐盒踹飛,食物掉得到處都是,現場一片狼藉。
「好,很好。我給你錢,你當是嫖客。」他把我抵在牆上,雙手舉起我的雙臂,「司念,你這副下賤的樣子真該讓奶奶看上一眼。」
我靠著牆,一想到慈祥的邵奶奶,情緒有了波動。
「邵征,你簡直渾蛋。」我咬著牙怒瞪著他。
邵奶奶身體不好,我怎麼能做不孝的事跑去刺激她呢?
他將我的雙臂高舉放在我的頭頂上,俯下身逼近我面前,「既然你當我是嫖客,無論以後我怎麼待你,別後悔你今天說的話。」
我知道邵征又要發瘋了。
「這點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我說道。
邵征沒理我,鬆開我離開了。
原本能安靜地享受一頓午餐,再睡個午覺,現在全部泡湯。
我把一地狼藉打掃乾淨回到房間,在床上躺下我怎麼也睡不著。
窗外的天剛擦黑,我聽到有人在敲門。
我下床,打開門外面站著溫漫。
「念念,我們大學的一條街又恢復了,要出去走走嗎?」她挽著我的手問道。
我不想去,想到那是邵淼淼最喜歡的活動之一,還是決定代替她去一趟。
以後,我是沒機會代替她再出去走走,看看。
溫漫帶我下樓,她開車載我前往大學城。
我們下車,溫漫拉著我擠到攤位前,給我點了一碗飄香小餛飩。
我以前不愛吃餛飩,覺得燙嘴,邵淼淼愛吃,加上她經常給邵征帶。慢慢,我也變得愛吃了。
「念念。」距離我們隔壁桌的雲黎喊我。
溫漫一看是她,當即罵娘。
我看到邵征在幫雲黎吹餛飩,他生來矜貴,與這條充滿煙火氣的小吃街格格不入。
今晚,他為了雲黎紆尊降貴來吃蒼蠅館子。仿佛中午抓過我用手帕擦手,嫌我髒的不是他。
雲黎對著我們笑容羞怯,「念念,讓你們看笑話了。征哥有時候總喜歡拿我當孩子哄,真拿他沒辦法。」
我沒吱聲,溫漫低頭對著我的碗吹了吹,「誰還沒有幫忙吹餛飩的人,念念,你放心,今晚我全程伺候,包你滿意。」
我蒼涼的心被溫漫捂暖,有個好朋友也挺好。
雲黎的手機突然朝著我的方向舉過來,她嬌聲喊道,「邵奶奶……」
我握在手裡的湯勺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