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滿足他

  端木蘭宸站在洞口，上面是高聳如雲的山體，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溝壑。站在那裡，仿佛置身於半空中。

  他的右手，不斷有血滴落。他的左手，還捂著胸口。為了救她，他也跳了下來。不惜粉身碎骨的代價，將她帶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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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連劃傷都沒有，可他，吐了血，也流了血。

  百里蓁蓁的眼中有了淚光，一個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的男人，她怎麼可能不感動？他說喜歡她，並不是騙她，他用行動告訴她，他說的，都是真的。

  可她，才剛剛下定決心與他保持距離，才剛剛斥責他說已經受夠了。

  糾結的折磨，她哽咽地問道：「為什麼要跳下來，難道不知道自己會摔死嗎？你這個瘋子，瘋子！」

  端木蘭宸轉過身，他的嘴角還掛著血絲，臉上的表情，是怎樣無可奈何與心痛：「是呀，我為什麼要跳下來？明明知道自己會死，卻還是傻乎乎地跳了下來。一個根本不愛你，只是欺騙你的男人，為什麼要做這些？我不是瘋子，是什麼？」

  百里蓁蓁捂著嘴哭了，他在自嘲，也在嘲諷她。

  一聲驚雷，暴雨隨即而下。這憋了好久的雨，終於爆發而出。百里蓁蓁擦了眼淚，哽咽地說道：「你過來，我給你包紮傷口。」

  固然尷尬，也不能看著他流血而死吧？

  端木蘭宸輕嘆一聲，將背後的長劍放到一邊，走過去坐在她面前。百里蓁蓁看了一眼那柄懷舊風的長劍，而後收回目光，撕了自己的裙子，將他的右手托在自己的小手上，輕輕地擦拭著鮮血。

  害怕他疼，一邊擦著，一邊輕輕地吹著氣，端木蘭宸皺著眉頭看她，良久。

  「怎麼會滾下山崖？」他的語氣，恢復了平靜。就好像剛才的生死一線，不過是一場夢。只是聽得出他受了內傷，說話吃力的樣子。

  百里蓁蓁繼續擦拭傷口，聲音卻還在顫抖，「可能是中暑，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為什麼會掉下來？完全失去意識前，仿佛感覺到有人推了她一把。可當時在身邊的只有葉心心，那無邪的孩子不可能害她，所以她認為還是自己掉下來的。

  「昨晚，沒睡好對嗎？」

  百里蓁蓁頓了一下，而後裝作不在意說道：「沒有，我睡得可香了……」

  用來包紮的布條，突然飄在了空中，百里蓁蓁被端木蘭宸握住手腕，按在山壁上。

  「可我睡得不好，為什麼對我說那些話？我很生氣，非常生氣。」

  「你還總是問我為什麼？不論你多喜歡我，可你卻強暴了我！就這一點，我就不會原諒你。何況，我還是你的弟媳，是你親弟弟的妻子……」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他氣惱，強吻她。百里蓁蓁轉著頭不讓他得逞，他便追逐著她的嘴唇，親在她嘴角、下巴、鼻尖上。直到他騰出手，固定了她的下巴，這才深深地覆上她的唇，與她的小舌糾纏在一起。

  固定她下巴的手，就是受傷的右手。血，抹在她的臉上、脖子上，四處都是血腥味。百里蓁蓁的後腦，抵著冰冷的山壁，她放棄了抵抗，只是那樣地哭著。

  眼淚，不斷流下，濕潤了他們兩個的臉，沖淡了他留在她身上的血。

  端木蘭宸抬起頭，他皺眉凝視著她的臉，她只是垂著眼眸。因為熱吻而急促呼吸著，彼此吹動了對方的發，伴隨著外面的雨聲，起舞。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接納我？在你的內心，就沒有一丁點對我的喜歡嗎？」

  他衝著她低吼，她緊緊咬著嘴唇。

  「你說你是我親弟弟的妻子，可在你嫁給他之前，我就已經決定要得到你。你總是指責我強暴了你，可那個時候，你就要嫁給他了，你要我怎麼辦？我能做的，只有劫你走，占有你，令你沒有退路，只能做我的女人。

  你怪我將你丟在王府，自生自滅，可你忘記了，當初逃回去的，是你。而我之所以放心你呆在隆裕王府，是因為我太了解那個隆裕王。即使他再喜歡一個女人，一旦知道她失去了清白，他只會獨自糾結，絕不會碰那女人一下。我有說錯嗎？」

  百里蓁蓁抬起淚汪汪的雙眸看著他，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混在在昏暗中，點點柔情，點點委屈。

  百里蓁蓁看著那血肉模糊的手，因為摩擦，還在流血。她的身上，一定被這隻手弄得鮮紅一片了吧。

  「你真是個瘋子，就不知道疼嗎？」

  她坐起來，拾起自己的衣裳，在裙子上又撕了布條下來，捧著他的右手包紮。

  他懶懶地側躺，看著她。

  百里蓁蓁的長髮，披散在身前身後，半掩著她的胸脯，垂在她跪坐的雪白的大腿上。而她，因為專心包紮，渾然不覺對面的男人，再次深邃的眼睛和粗重的喘息。

  「好了……」

  包紮完畢，她才看向他，他的大手已經攬過她的後腦，將她按回自己的懷中。

  「我們就這樣，愛到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