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同學

2024-09-12 00:31:07 作者: 快樂女人

  新學期的第一課是語文,上課的就是年青漂亮的班主任。她是個歸國華僑,講著一口標準地普通話。

  班主任講課並沒有按照課本的模式,而是用自已的理解緩緩地隨口道來,內容極為生動,引人入勝,於不知不覺間讓人記住了所學及必學。

  時間很快的過去了,下課鈴聲再次響起的時候,同學們還在的津津有味地回顧著。

  課間廣播體操是學生們的必修,而我卻不會。

  在村上時,也天天見到學生們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只是我一直躲在教室內看書,害怕被李華給問住而沒有了哥哥的威嚴,所以根本沒作過一次。眼看著所有的同學們伸胳膊伸腿的動作整齊劃一,我只能站著偶爾摸仿之。

  操一結束,在操場上所有人的面前我被高音喇叭點名批評,這讓我有點兒沮喪。再上課的時候同桌張玉梅便好意地主動地同我說話,於是又開心不少,與同學們的關係也融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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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的飛快已是中午了,在學校食堂花了二角錢買了二個饃一份炒粉條很是心疼,如果按一個月計,將達到六元錢,再加上其它的開銷,每月應不低於八元,這絕對是我這個家庭所無法承受的。

  這個班上除了我,其他的同學家都在縣城。要知道在縣城裡的一個所謂雙職工的正常家庭月收入也不過在三、四十元,因此對我來說午飯成了個無法迴避的大事,而且亟待解決。

  下午是自習,班主任讓我們自由活動,同桌和幾位同學共同邀請我去她家寫作業,想想便同意了。

  張玉梅的家離學校不足五百米,位於路邊的一幢三層樓房中。房子的面積很小,兩臥一廳,一個小的只夠一個人轉身的廚房和一個難以轉身的廁所,加起來還沒有我和李華住的房屋大。不過這在城裡是相當了不起的,能住在乾淨的樓房中的人是有著相當的身份的,更何況她的家中還有一部電話這樣了不得的東西。

  在客廳里,牆上貼了許多的獎狀,一個五斗廚上放置了一個玻璃製成的小人像,讓我很好奇,問了張玉梅後才知道那是一個獎盃,是她的父親因參加省上的武術大賽奪了第一名後而得的獎勵。

  在我想像中獎盃就應該是一個杯子狀的物事,如果這也叫獎盃,那麼沒有什麼東西的名字是固定的了。

  不過如果張玉梅的父親能奪得比賽第一名,肯定是了不起的。小學的同學們在一起胡侃時,給我造成的印象是凡是武功高強的人必有高強的內功,內功用李華的話來講就是內氣,這讓我興奮了起來,有些渴望見到這樣的一個大人物。

  我的修為在李華面前是螞蟻和大象的關係,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多少年後的我才知道,我當時所擁有的能力是所謂高手們二、三十年都可望而不可及的,在當時應該是鮮有對手了,不過只因為自己還小,沒能正確地高估自己而已。

  在作業全部做完時,張玉梅的父親回來了,身材不高,戴著一付黑色寬邊的眼鏡,很有風度。檢查完女兒的作業後,張玉梅的父親顯得有點疲憊,我乘這個機會與他親近起來。

  「叔叔,俺聽張玉梅說你得過省上的大獎,真了不起」,我真心地讚嘆道。

  「沒啥了不得的,」他答道:「這是去年的事了,不過也的確有不少好手。」

  看著幾個同學眼中崇拜地注視著他,我接著問道:「叔叔,俺聽說武功高強的人能夠隔山打虎、移山倒海,還會移形換影是不是真的?」

  張玉梅的父親哈哈大笑道:「移山倒海不太可能,內功到了一定的時候隔山打牛還是有可能的,至於移形換影那不過只是傳說而已,誰也沒見過有這種功夫的人,神仙差不多。」

  這話讓我有點兒失望,外面的世界如此廣闊,絕不會只有一個李華,應該比李華強百倍的人比比皆是,因為李華太小了,就算他比別人多十年的修煉仍很年輕,比他年長的人可以用數十億來計。

  不過我說的這個移形換影李華是完全能夠做到的,因為我見到過李華施展時的樣子,更何況其他的人,為何張玉梅的父親卻說沒有這事?回去得好好地問問李華了。

  「叔叔,當時比賽的人多嗎?都是比些什麼?給俺們說說行嗎?」我認真地問道。

  張玉梅的父親面有得色,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水,看著我們幾個道:「那,我就給你們講講?」

  幾個同學立時歡呼雀躍地將身子傾了過去將他緊緊地圍在中間。

  張玉梅的父親娓娓地講了起來:「那天我去了省里參加武術大會,來的人可真不少。各派的弟子均有參加。有南北少林的、恆山的、峨眉的、形意的、詠春的、螳螂的、八卦的、通背的,還有學洪拳的、八極拳的、大成拳的、戚家拳的、鐵紗掌的等等太多了,叔叔我學的是武當的太極拳。太極拳講究的是以靜制動、以柔克剛」。

  說著張玉梅的父親站起身,隨手比劃了一下顯得十分好看,很圓潤的那種,我們不懂裝懂地痴痴地看著。

  張玉梅的父親又接著道:「剛開始時,我一亮相就是滿堂喝采,打完一套太極十八式,我就知道自己贏定了,接著的表演項目上我又與觀眾一起表演了太極推手,直接就得了冠軍。」說的很是轟轟烈烈。

  我由於歲數不到不十分明白這樣的冠軍的價值,只是心裡很有些失望,這不是我想像地飛來飛去、大開大闊的場影,一切似乎都顯得十分平靜,平平靜靜地就拿下了冠軍,主要是表演了,那這和唱戲有什麼區別?

  於是,我忍不住又問道:「叔叔,在現場有沒有那種空中飛人、氣牆什麼的?」

  張玉梅的父親更是一樂:「小傢伙,你說的那是雜技,不是武術,就是有再高深的內功的人也只能是用內力破一些石頭、磚塊什麼的,功夫是來真傢伙的,那些假的一概沒用。」

  同學們都看著我笑了起來,張玉梅更是眼睛都彎的象上弦的月牙。

  我卻十分地不服氣,我明明看到過的事不可能有假,就是我現在也能夠表演一些個小點的法術,例如隔空取物什麼的,這是氣的運用不是魔術,只是半米外就沒用了,本來是緊決不能說出來的,這樣一激,原來一直沒少的了年輕好勝的心讓我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想了想對張玉梅的父親說道:「叔叔,俺原來和別人學了一個氣的用法,也是一種武功,和您說的有點不同。俺給您表演一下看看。」

  我隨手將水杯放在了木頭的茶几上,雙手一圈,想著氣兒從小腹下到了右手,左手打了個問訊,感覺到綿綿不絕的氣息與右手連成了一條線,隨即右手一招,茶杯應聲到了我的手中。

  同學們先是一楞然後一下子都興奮起來,七嘴八舌地說我這個魔術可不可以教給他們,我只是苦笑了一下,這根本不是他們所想的東西,

  張玉梅的父親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待同學們安靜了一些,問我道:「這是內功嗎?」

  我沒有說話,但心中卻象是獲得了冠軍一般。

  張玉梅的父親輕輕嘆了口氣對我道:「小朋友,如果這是真的,你可比我高多了。」

  我這時才清醒過來,我惹麻煩了,想想後故意笑了起來,對他吐了吐舌頭道:「叔叔,連您都上當啦。俺這可是真正的魔術,俺從小就練它啦,騙了好多的人啦。」故意裝出無限歡欣的樣子將同學們逗笑了起來。

  張玉梅哼了一聲:「你騙不了我爸的,我爸爸可是冠軍」。然後驕傲地挺著頭。

  張玉梅的父親看著我,想了一想哈哈一笑,又歪了頭看著我,輕輕地吐了口氣道:「好傢夥,我也差點上了當。不過,你的手法很快。我還以為碰上了絕世的高人。你太小了,也不可能。」說著摸著我的頭又是哈哈地笑了起來。

  這時候門一響,張玉梅的母親進來了,看到這種情景說道:「又擺你那些破事,快去做飯去」。

  張玉梅的父親笑吟吟地站起身向廚房走去,對張玉梅說道:「梅梅,留下同學吃飯,快收拾一下。」

  我趕緊向張玉梅的父母和同學們告辭,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程,在熱情的挽留聲中我告別了他們。

  太陽已經下山了,我騎著車子迅速往家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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