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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你也配?

2024-09-07 13:42:01 作者: 玉樓春

  護衛有些猶豫:「公主,這裡畢竟是九千歲的住所,我們這樣擅闖,還想抓他的人,是不是不太合適?」

  這種行為與拔虎鬚何異?

  舒月攥緊手中的劍,嗤笑著說:「怎麼?覺得不服氣,想過來報復我?蕭雅惠,你父親沒叮囑過你,不要再來招惹我嗎?」

  在她大鬧皇宮,險些殺了蕭雅惠之後,聞鶴還能將她全須全尾的保下來,自然是手段了得。

  舒月不清楚他與蕭立禎之間都達成什麼約定,卻清楚現在的蕭立禎事事需要仰仗聞鶴,絕對不敢再做什麼令他不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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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蕭雅惠所有冒失行為,絕對都是她自己憑藉衝動做出來的。

  蕭雅惠面色仍舊極差,見護衛沒有動作,便高聲訓斥:「愣著做什麼,聽不懂我的命令?」

  她清楚自己三腳貓的功夫不夠舒月看,也不敢直接對她動手,便只能拿護衛泄氣。

  摻雜金絲的鞭子揮在護衛身上,輕易帶出巴掌長的傷痕,一部分血沾在鞭子上,滴落到地上。

  護衛疼得連連吸氣,不敢再勸說什麼,拔出劍指向舒月,客套地說:「還請束手就擒,不要讓我為難。」

  他是蕭雅惠身邊的護衛,卻不是宮中的御林軍,自然不知道宮裡前些天的鬧劇,以及蕭雅惠脖頸的傷疤,全都是拜他眼前這個女人所賜。

  舒月拔出劍,冷聲詢問蕭雅惠:「就算抓住我,你又能做些什麼?難道你還打算將我殺了。」

  她嗤笑出聲,輕蔑地打量起她:「你有這個膽子嗎?」

  蕭雅惠咬住嘴唇,心想她還真不能拿舒月怎樣,但若不對她做些什麼,自己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當初舒月是公主,而她只是個不受寵的郡主,那時候她忍氣吞聲,便想要翻身做主。

  而如今她才是公主,舒月不過是被太監養著的玩物,若此刻她還要懼怕於她,那這個公主當地又有什麼意思?

  若將舒月處理掉,他們總不會為了一個死人為難她。

  心底給自己找補數句之後,蕭雅惠接著催促護衛:「和她費什麼話,趕緊把人抓起來。」

  護衛朝著舒月逼近,卻遲遲不肯出手。

  他害怕聞鶴知道此事後,他會被蕭雅惠推出去,用來平息他的怒火。

  舒月倒是沒那麼多顧慮,她打量蕭雅惠與她身後的馬車許久,確認她身邊只帶了最多兩三人之後,便先行對護衛出手。

  劍柄用力砸在他的腦袋上,將人砸昏過去後,她快步跑到蕭雅惠身邊,抓住她的手將人圈進懷裡。

  她比蕭雅惠略高,將人抱進懷中不算違和。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開始掙扎,舒月就攥緊她握住鞭子的手,用巧勁將她的手腕折斷。

  蕭雅惠疼得驚呼出聲,高喊:「你在做什麼?」

  鞭子隨之朝地面落去,舒月迅速將它踹起來,抓進手中。

  掂量了下手感,她惋惜地搖頭:「之前發生的事情太多,我都將這條鞭子忘記了,沒想到居然出現在你手上。」

  舒月之前最喜歡用鞭子抽看不順眼的人,而這條摻著金絲的鞭子是當年父皇御賜,能彰顯她的身份,用起來最順手。

  後來父皇身死,蕭立禎登基,她被聞鶴輕易要到身邊,而這鞭子,自然留在了她曾居住的宮殿。

  原以為會就此落灰,沒想到兜兜轉轉,居然落到了蕭雅惠手中。

  她嗤笑出聲,嫌棄地說:「拿我的東西,你也配?」

  有鞭子在手,用劍反而成了累贅。

  舒月將人拖進屋裡,把劍扔回架子上後,用鞭子勒住她。

  暗衛昏死在地上,為蕭雅惠趕車的馬夫卻想將人就走。

  舒月看著他,不耐煩地說:「老實呆在那裡,不然我就將她殺了。」

  「別當這是威脅,這樣的事情我想做很久了。」她拍了拍蕭雅惠的臉,輕笑著詢問,「你說是吧,雅惠妹妹。」

  扒開她的衣領,看著還在結痂的傷口,她惋惜地說:「上次居然只是劃傷了你,想來還真是遺憾,若不是你今天主動撞到我手中,我估計還得後悔許久。」

  舒月臉上笑意越發真切,誇讚道:「你還真是貼心。」

  蕭雅惠低頭看著勒在自己脖子上的鞭子,覺得這玩意沒劍危險,便接著訓斥馬夫:「你連一個女人都比不過?別傻站在那裡,將她給我殺了!殺了!」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發高昂,對著他怒罵起來。

  聲音尖銳到差點劃傷舒月的耳膜。

  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行了,老實待著,你不會真以為靠這仨瓜倆棗就能來對付我吧?」

  舒月有些不理解蕭雅惠這番行為,不說她自己的能耐,這裡畢竟是聞府,她喊一聲就能叫來許多下人。

  他們真以為能將自己從這裡帶走?

  只要不能將她一擊斃命,那今天所做的事情全都是無用功。

  她看向一直站在門外觀戰,瑟縮著不敢向前的下人,冷聲說:「滾過來。」

  他們不敢再拖下去,磨磨蹭蹭走到了舒月身邊。

  看著被舒月勒住脖子的蕭雅惠,想到宮內規制的座駕,有人小聲勸解:「您先將這位姑娘鬆開吧?我看她都要沒氣了。」

  鞭子與劍不同,並不鋒利,幾乎不可能通過輕輕碰觸就讓人受傷,哪怕現在,蕭雅惠的脖頸都沒有再出血。

  但舒月用力勒住她的脖子,讓她不能說話後,沒過多久,她就因為窒息,憋青了一張臉。

  舒月鬆了一節鞭子,等蕭雅惠急促的喘息片刻後,見她又要張嘴痛罵自己,便重新勒緊,然後惋惜地說:「你說你啊,怎麼非要犯我手上?」

  幾次下來,蕭雅惠見她就如見到了貓的老鼠,再也不敢叫囂任何。

  直到這時,舒月才收回鞭子。

  她冷聲詢問:「為什麼找過來?」

  蕭雅惠跪坐在她腳邊,看向她的時候滿臉都是畏懼,但若仔細觀察,還是能從她眼底找出對她的恨意。

  蕭雅惠沒回答,她便一鞭子甩過去。

  沒打到她身上,離她跪坐的地方約有一尺的距離,實木鋪成的地上被抽出一道白痕,木渣濺到了她身上,將她嚇得臉色煞白。

  兩人雖然一直不對付,但先前都是皇家的血脈,堂姐妹的關係,總不能刀劍相向,在舒月還沒落魄之前,她們倒是不曾動過手,她自然也不清楚舒月的鞭法到底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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