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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番外:故人(5)

2024-09-09 09:29:40 作者: 三秋葉

  那日之後,鍾季像個變了個人,不再提起那間屋子,只是跟在白江雪身邊,她去做工,他也跟著去。

  平凡的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好似他們一直都是這樣,是很普通的好友。

  白江雪做工之後臨時租了一間小屋子,房子的主人是一位老婆婆,孩子經常外出,不常回來,這才決定將屋子出租。

  屋子比白江雪的屋子還大,好在老婆婆並沒有打算靠房子養老,租金並不貴。

  鍾季沒有提過回去,白江雪也不提,暫時在這裡也可以學些東西,她去了這裡的醫館。

  這裡的醫館很大,光是大夫就有五個,學徒更是數不清,每一個大夫上門問診都會帶上一兩個學徒,有的學徒跑腿去送藥,有的則進藥材,分揀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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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江雪見到這麼大的醫館被嚇了一跳,來醫館看病的人也比較多,不過有條不紊,沒有人吵鬧,即使是很困難,也只是默默流淚,不敢打擾大夫們。

  一個學徒見白江雪一直站在門口,便詢問:「這位小姐,是來看病還是抓藥的?」

  白江雪說:「請問這裡還收學徒麼?我雖然不是內行,但懂得一些。」

  學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等一下,我去問師傅。」

  他這一去就是一天,白江雪看見他在抓藥,在問候病人,就是沒有和大夫傳達她的問話。

  白江雪後知後覺那個學徒似乎不喜歡她,他不解為什麼會不喜歡她,她還沒做什麼呢。

  天黑了,周圍的店鋪漸漸關了門,醫館的人也越來越少,有一個老大夫要離開的時候看到白江雪,問她:「你在這裡做什麼?」

  白江雪把自己的想法說了,那大夫笑了一聲說:「這裡不收女學徒。」

  白江雪愣住,不解問:「為什麼不收女學徒?」

  大夫也沒生氣,和她分析說:「我們要做的事很多,有時候一幹活就是幾天幾夜,你一個姑娘家受不了的。」

  白江雪皺眉問:「都沒試過,怎麼知道我做不了?」

  大夫看她沒有開玩笑,是真的想要當學徒,想了想說:「這樣,我給你一份列表,你要是能在兩天內將所有藥草都找到,我就收你做學徒,你覺得如何?」

  有機會白江雪當然會牢牢抓住,她點頭說:「您放心,我能做到的。」

  見她如此自信,大夫也沒打擊她信心,只是讓她注意安全,不要逞強。

  還沒開始,大夫就覺得她不可能做到,他給的那張單子,都是一些比較難找的,即便是男學徒也不可能在兩天之類找齊。

  他知道有的人沒有被打擊之前是不會放棄。

  白江雪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在想什麼,道謝後就走了。

  白江雪先將此事和鍾季說了,鍾季說道:「我可以幫你找。」

  「這種事我來就可以,」白江雪淺笑,「若是我真的做不到,我也認了。」

  她從沒想過通過鍾季作弊。

  鍾季說:「我陪你去。」

  擔心白江雪會拒絕,他補充說:「我不會多餘的事。」

  白江雪點頭,兩人在夜色中出發。

  鍾季如他所說的,全程都只是看著,讓白江雪自己去找。

  這段時間白江雪沒有睡過覺,實在是累了就閉目休息一會兒,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眼看著天要黑了,約定的時間要到了。

  白江雪有些心急,四處尋找,終於看到了在峭壁上的最後一株藥草。

  大概是地形的原因,周圍長滿了苔蘚,看著就危險,很容易踩空。

  白江雪沒有猶豫,會直接往上爬。

  上去的時候很順利,白江雪摘下了藥草,下去的時候不小心踩空了,不過好在距離地面不高,只是手擦破了皮,沒有大礙。

  只是一回頭,就看到鍾季皺眉看她,似乎是忍得很辛苦才沒有出手。

  白江雪把手裡的草藥放好,說:「沒事,回去吧。」

  回去的時候已經超過了時間,醫館門也關了。

  白江雪看著緊閉的門,呆呆的沒有反應。

  鍾季安慰說:「還有其他醫館。」

  白江雪垂眸,覺得有些無力,那麼努力,結果還是沒有達到要求。

  她不怪大夫,大夫已經給她機會了,是她沒有把握住。

  「還以為你不來了。」

  白江雪愣住,猛地回身,看到那個大夫從黑暗中走出來,他說:「聽說你沒有回來過,還擔心你會出事。」

  他在這裡一方面是擔心白江雪受傷需要醫治,一方面是還想見她,即便她沒找齊也不要緊。

  白江雪遲疑把草藥拿出來,輕聲說:「我都找到了。」

  大夫驚訝,仔細查看,確實是找齊了,沒有找錯。

  白江雪笑了笑說:「沒關係,是我沒按時做到,您不用勉強收我。」

  見白江雪要走,大夫忙說:「等一下,正好我缺個跟我的。」

  白江雪驚訝,大夫又說:「不過你做得不好的話,我什麼都不會教你。」

  有他這話就夠了,白江雪連忙點頭,「我會好好做的。」

  大夫欣慰,又看向鍾季,疑惑問:「這位是?」

  白江雪慌張說:「是陪我一起去的,不過他沒有幫我。」

  鍾季冷冷看著大夫,後者失笑說:「他看著也不像是認識草藥的人。」

  白江雪一頓,笑說:「他是不懂。」

  白江雪再一次去醫館,當天關門,她看到鍾季站在對面。

  她關好門,和大夫道別,快步上前,看著他,輕聲問:「你是來接我?」

  在村裡的時候一直是書生接,鍾季還因為這個生過氣。

  鍾季反問:「你不想我來?」

  白江雪搖頭,她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比起書生,她更喜歡看到鍾季。

  前提是鍾季不做什麼奇怪的事。

  不過那夜之後,鍾季真的沒有再做過什麼事,兩人的距離也保持得剛剛好。

  白江雪有些懷疑鍾季的改變,她有時候看到鍾季警惕保持距離,難免會傷心,她不止一次想問鍾季是不是覺得她沒有利用價值了,這才如此。

  她擔心問了之後會得到肯定的答案,會回不了頭。

  「在想什麼?」鍾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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