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定情愫
2024-09-06 10:44:59
作者: 隱不休
白尋抬頭看著他,他低下了頭,含情脈脈地盯著白尋,白尋羞紅了臉,連忙轉移話題。
「我有些累了,我們回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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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回答說:「好!」
回到了酒店之後,白尋看到了張捷,張捷看到她和玄冥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但是她首先去罵玄冥。
「你真是不要臉,到處勾引小姑娘,欺騙別人的感情,你到底有沒有良心。」說完之後,用手裡的包,去擊打玄冥的頭部。
白尋和欒旭一起去攔張捷,欒旭抱住了張捷,在白尋的示意下,玄冥迅速離開。
三個人的氣氛變得很微妙,欒旭也許是覺得這是白尋和張捷的私事,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張捷詢問說:「白尋,你不是不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你為什麼還是和他在一起了?」
白尋:「他是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清楚,可是我想和他在一起。」
張捷本來坐在咖啡店,可是她聽到這裡之後,憤怒地站了起來,對白尋說到:「白尋,我知道你缺愛,你也不能因為你缺愛,就隨便找一個男人,託付終生吧!」
白尋回答說:「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張捷依舊站著,對白尋說:「與我無關,我們十幾年的感情,就因為一個男人,還來了一句與我無關,你果然像他們說的一樣,就是一個白眼狼,餵不熟。」
白尋聽到這句話之後,也怒了,她大聲喊道:「張捷,我真是受夠你了,一直以來,你都這麼無所顧忌,還一直教育我,讓我好好說話,你自己對我好好說過話嗎?」
「要不是你氣我,我會這麼說話嗎?」
白尋接著回擊,「我們這些年,我們之間怎樣,你很清楚,我性格內向,不善於交往,你哪!有許多朋友,你那些朋友對我有意見,我知道,你就好好和她們相處吧!沒有我,你們的關係會更好。」
白尋說完之後,便走了,她沒有去聽張捷說了什麼,她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懶得和張捷去辯解什麼,這是她的事情,與張捷無關。
白尋回到了酒店,想著把所有的事情都排出去,對於她和張捷的矛盾,她並不傷心,她早就習慣了,習慣面對她無端的指責,習慣她無緣無故的大吼,所以她現在離開了,她才會一點都不傷心。
白尋想到了玄冥,她急忙去翻自己的手機,沒想到這個時候,玄冥敲門,把白尋的手機送了回來。
白尋對她說了聲:「謝謝。」
白尋報警了,她覺得玄冥現在這個狀態,實在是太不好了。
她去公安局的時候,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被人告知,她得了被害妄想症,她自己才是那個患病的人。
警察囑咐了玄冥幾句,讓玄冥好好照顧她,白尋很是疑惑,她對眼前的這一切,感到不可思議。
回到酒店,她質問玄冥:「為什麼,為什麼警察會說我得了被害妄想症,你一直在我身邊,你知道的,我沒有患病?」
玄冥急忙解釋說:「我知道,你沒有病,你沒有病。」玄冥抱著安慰她的時候,口袋裡忽然掉出了一份診斷書。
診斷書顯示,她確實得了這種疾病,而診斷日期是她想要跳河的那天,白尋的心裡近乎崩潰,不可能,她沒有患病,她沒有。
她要去這家醫院,她要去找醫生,她要看監控錄像,她才沒有病,她沒有。玄冥看見她情況不對,急忙抱住了她。
白尋忽然推開了玄冥,他指著一個男人說:「他有刀,他剛剛要殺你。」只見那個人十分無辜,然後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而她身邊其他人也表示,那個男人沒有拿過刀,白尋不信,她要去看監控,就在這時,身邊的所有人,都拿起了刀。
白尋看了一眼玄冥,她跑向了玄冥,大喊:「玄冥,他們要殺了我,救命!」
玄冥一臉疑惑,安慰白尋說:「沒有人要殺你,我們回房間,好不好?」白尋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白尋依舊說到,這個酒店很危險,我要報警,玄冥沒有攔住她,她報警之後,警察卻遲遲沒有到來。
她冷靜了下來,對玄冥說了一句:「你先回你自己的房間吧!我想靜靜。」白尋冷靜了下來,她沒有什麼遺傳疾病,小時候,有人扮鬼嚇她,她都沒有精神失常,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就這樣了。
比起她患病了,她更相信,有人想整她,玄冥怎麼會忽然變成正常的樣子,沒有任何前兆,一定是附屬人格演的。
可是,為什麼警察,也斷定她患病了,還有那個診斷書,是怎麼回事,這樣的事情,她想不明白。
不管怎樣,她只要堅信,她沒有患病就好了,她的精神不能倒,如果她也覺得自己病了,估計害她的人,就要開心了。
也許是太過疲憊,白尋很快進去了夢鄉。
半夜的時候,忽然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白尋心裡有些慌亂,但想到,這有可能是別人的計謀的時候,她沒有去開門。
她一轉身,發現窗簾外,好像有一雙紅色的眼睛。她鼓起勇氣,掀開了窗簾,但是外面的紅眼睛不見了。
她現在很是懷疑玄冥,於是,她給玄冥打電話,打了許久,沒人接,但是房外的敲門聲依舊沒有結束。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終於停止了,白尋接著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白尋進玄冥的房間,讓他幫忙點餐,結果,他點的是豆腐腦和油條,白尋詢問他,「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嗎?」
他低著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回答上來。
白尋追問說:「我們的初遇,那麼轟轟烈烈,你總不能忘了吧!」
他還是一言未發,只是眼神中多了一分狠戾,手指放在塑料碗的邊緣,不停地轉動的碗,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樣?計劃敗露了?說不出話來了。」
他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表情,眼神中一點都沒有失敗的挫敗氣息。
「我是失敗了,那又怎樣?你不想想你自己該怎麼辦嗎?一個被害妄想症的患者,真是稀奇的存在。」
白尋連忙詢問,「我的病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無緣無故得了這個病?那個診斷書是怎麼回事?」
「當然是你得了這個病了,要不然那?」
白尋氣憤地說:「你放屁,我根本不可能得這個病,是你,肯定是你搞的鬼。」
他哈哈笑出了聲,回答說:「現在事實是怎樣,已經沒有人會關心了,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一個被害妄想症說的話。」
玄冥沒有想到,白尋用手機錄音了,白尋找到證據了,準備出去,正要轉身離開。
身後忽然傳來聲音,「你覺得你走得了嗎?」白尋才不聽這個裝神弄鬼的傢伙的話,繼續向前走。
一把水果刀射向白尋,不過沒傷到白尋,定在了門上,白尋停住了腳步。
「哎呀,射偏了,就差那麼一點點。」
這句話將白尋拉回了現實,她飛快地跑向門口,卻被一個物品擊中了腿部,劇烈的痛疼讓她動彈不得。
他緩緩走了過來,白尋抱著腿,眼淚忍不住地流。
他笑著對白尋說:「你不是很厲害嗎?哭什麼?」白尋依舊不理他,自顧自地哭泣。
他掏出了兩粒藥,塞到了白尋嘴裡,白尋想要把藥吐出來,卻被他掐住了脖子,為了呼吸,白尋只好張開了嘴。等他放開手的時候,白尋下意識地吞咽,將藥咽了下去。
白尋感覺到情況不妙,頭暈乎乎的,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全身一軟,倒在地上。
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床上,但卻沒有了之前的舒服,她可以自由活動,就是這裡窗戶也是封著的,門也鎖著。
房間十分大,而且裝備十全,有廚房,有浴室,很乾淨,像是經常有人居住的樣子。但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就在她疑惑之際,忽然聽到了鐵門「吱」的一聲,她一轉身,就看到了玄冥。想想他的所作所為,她有些後怕。
下意識地向後移了一下腳步,玄冥看到她的反應,很是滿意,她終於知道後怕了,估計以後再也不敢頂撞他了。那樣的話,其實也挺沒有意思的。
他抬了抬手中的盒飯,示意白尋過去吃飯,白尋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去接過盒飯,然後吃了起來。
「怎麼?你不狂了?我還真不適應。」
白尋怯生生地看著他,沒有說話,看完他之後,她就開始吃飯。經過長久觀察,白尋發現他吃軟不吃硬,既然如此,她何不當一個小白兔,也讓自己少吃苦頭。
他看到白尋這個樣子,繼續說道:「看來,是被嚇到了,而且還嚇傻了,真沒意思。」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他走之後,白尋長舒了一口氣,四肢也放鬆了下來,繼續吃手裡的盒飯,吃跑了,她才有力氣想該怎樣逃跑。
而玄冥,出門之後,便來到了一個賽車場。
賽車場的人們,對這位大佬很是好奇,每次,只要他來,第一絕對是他的。可是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來無影去無蹤,又不喜與人交流,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比賽結束後,結果在眾人的意料當中,贏的又是這位爺,比賽結束之後,他便匆匆離開了。
白尋肚子餓的不行,今天她只吃了一頓飯。中午沒有吃飯,一直挨到了晚上,她真害怕附屬人格忽然消失,那麼就沒有人知道她在這裡了,她很有可能被活活餓死。
她很快實行了自救措施,她瘋狂地拍打著鐵門,然後喊道:「有人嗎?來人啊!救命啊!」大約喊了十分鐘左右,她便放棄了。
她又開始觀察地勢,四處尋找可能逃離的地方,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窗戶,好像沒有被釘得很緊。她走向了那個窗戶,用力一掰,木頭便斷了一半。
白尋開心地笑了出來,轉身去拿凳子,想把空間開的更大一些,這樣,她就可以鑽過去,然後逃跑了。
她一轉身,隨著「吱」的一聲,她就看到了某人的面部。他面帶笑意,開口說:「看來是該修理一下這個地方了,竟然這麼輕易就被你給弄開了一個口子。」
白尋反覆確定玄冥的表情,他好像沒有生氣,他抬了抬手裡的盒飯,詢問白尋:「吃飯嗎?」她實在太餓了,便走過去接飯盒,就在她快要觸碰到盒飯的時候,玄冥忽然鬆開了手,盒飯撒了一地。
他奸笑著,聲音充滿無辜,「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白尋低著頭,調整著情緒,她提醒自己不能生氣,不能說頂撞他的話。
於是,她乾脆將小白兔飾演到底,她整理了一下還沒有粘土的食物,捧著吃了起來。對白尋這種行為,玄冥覺得十分詫異。
他覺得白尋這個人驕傲無比,就算是餓死,也不可能吃掉在地上的食物,可如今看來,他失算了。其實,再仔細想想,也對,在生死面前,尊嚴又算得了什麼。
白尋在吃飯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句極為刺耳的聲音。「你這個樣子,真像一條狗。」白尋剛要反擊,但她仔細想了一下,玄冥這樣說,無非就是想激怒她,她才不會輕易上套。
於是,她壓下了心底的怒氣,繼續去扮演一個無辜的小白兔。看著她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玄冥「切」了一聲,不虧那個沒有品味的人看上的人,和他想得一樣無趣。
他一時興起,直接把白尋的飯踢翻了,他一臉奸笑地看著白尋,那表情,要多欠打有多欠打。
可是,她的心裡,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出來,道不明白。
只覺得一片混亂,即使她再想知道也無可奈何。
這種生命的蕭瑟感,是她不曾遇見的,那些心裡被壓抑的情感,忽然冒了出來,就好像要將她吞沒,或者是帶著她走向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