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怎麼跟曬老鼠干似的
2024-09-06 04:31:06
作者: 月光酒
「當然不是普通的軟筋散!」
一直沉默站在聶昭易身後的林風開口了。
「這是殿下花大價錢,去醫毒世家雲氏買的秋烏散,無色無味,只需要在空氣中撒上一點,吸入者便會中招,渾身無力,聲帶受損。就算是再厲害的武林高手,也無法察覺,更無法自行化解。」
剛才趁著易寒他們翻窗而入的時候,他就悄悄撒出了秋烏散。而他和殿下,早就已經服用過解藥了。
「殿下,事不宜遲,咱們要抓緊時間動手!」林風對著聶昭易拱手道。
聶昭易目不轉睛地看著時俞,片刻後面色沉沉地扯出一點笑意。
「皇兄,這寢殿之中,可不止夾層。」
說著,一抬手,林風立刻走到了右邊的牆角,撬開了一旁地上的暗格,從裡面取出了兩壇火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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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的打開壇口,將火油灑在了寢殿之中。
「看來,你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燒死朕。」
時俞盯著地上朝他們漫延過來的火油,一雙眸子低垂,讓人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緒。
「這火油,是以盛平的名義調用的,之後會有人根據這一線索,查到盛平,再由他咬出景衡。」聶昭易緩緩吐出一口氣,「聶時俞,我也算是讓你徹底做了個明白鬼。」
「你真的想好了嗎?」時俞抬頭看向他,「朕始終是你的皇兄,而且之前,朕可沒有想過對你下死手。」
聶昭易皺了皺眉,別開目光,不再去看時俞。
「皇兄這個時候,還來打感情牌,未免有些太過愚蠢了。」
這次秋獵,他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不會讓聶時俞活著回去,現在……自然也不能心軟!
「這麼說來,是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時俞再次問道。
聶昭易目光晦暗,沒有立刻開口。
林風急切說道:「殿下,您無需再和皇上多言,您先離開,其他的事情屬下動手就好。」
都已經到了這個關頭了,無論如何,殿下都千萬不能心軟。
聶昭易又看了時俞一眼,最終收回目光,轉身往外走去。
眼見著林風拿出火摺子,時俞面色一緊,聲音恢復如常對著殿外開口。
「再不動手,朕可真的要被燒死了!」
聶昭易腳步陡然一愣,而下一刻,嗖的一聲,一隻簪子自殿外射入,直接貫穿了林風的手掌。
伴隨著一聲慘叫,還沒來得及吹著的火摺子也掉在了地上。
聶昭易臉色大變。
殿外,景衡邁步走了進來。
「怎麼會……」聶昭易詫異地看著景衡。
「五皇子是想說,你明明派暗衛守住寢殿周邊,一旦有人靠近便立刻會察覺,可為何沒人向你報信是嗎?」景衡臉上笑意玩味。
「沒錯,而且本皇子出動了所有人手,他們互相能夠留意到彼此的情況,就算有一方的人出事了,其他人也會立刻注意到。」
就算景衡派人暗中動手,也絕不可能同時無聲無息的除掉所有人。
就像易寒他們靠近之時,自己的人也立刻就發現了。
「五弟,你的確很是小心謹慎,可是你怎麼就不想想,也許景督主根本就沒有離開呢。」
時俞從蒲團上起身,整個人無論是行動還是聲音,都恢復如常。
剛才倒地的小夏子,也都安然無恙的爬了起來。
「皇上,奴才演得好不好!」
「太誇張了,軟筋散被你演的跟迷藥似的,下次收斂點。」時俞給了個很是中肯的評價。
「那易寒他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呢,不是更假。」小夏子嘀咕著開口。
聽著這對話,聶昭易和林風主僕二人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中藥?這一切都是在演戲。
還有景衡未曾離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聶昭易緊皺眉頭,滿心疑惑。
「很簡單,不止這寢殿之中有夾層,而且這獵宮在一開始修建的時候,為了防止意外,還設有密道和地下暗室。」時俞解釋道。
剛才表面上看,景衡離開了寢殿,但實際上他只是裝了個樣子,然後又折返,從殿外山石處進了密道罷了。
而為了防止景衡他們離開的時候察覺端倪,所以聶昭易不可能從一開始就派人將寢殿團團圍住,自然沒有發現這一點。
等他派人守住周圍的時候,景衡已經在殿外了,只需要走出密道便能出現。
至於易寒和小夏子,不過是故意安排著被發現,好讓聶昭易徹底放下戒心的罷了。
「對了!」時俞看著聶昭易,笑著補充了一句,「密道和暗室的發現,是因著懷疑這寢殿有夾層,查證之時的意外收穫。」
「那你們為什麼會沒事!」林風忍不住開口,「那可是雲氏的藥。」
「自然是因為,五皇子派人去雲氏買藥之時,族中兄弟就已經給在下傳了信。」追雲說道。
「你是雲氏的人?」林風驚訝不已,「那你為何……」
「為何會跟在本督主一個宦官身邊?」
景衡接過話,語氣里的笑意讓林風瞬間滲出冷汗,掌心的疼痛感在這一刻也更加劇烈了。
聶昭易臉上血色失了大半,冷笑一聲,「畢竟易水閣的少閣主都成了皇兄的男寵了,督主身邊多些能人,也沒什麼好驚訝的。不過……若是本皇子沒猜錯的話,藏在密道之中的應該不止景督主,不如讓他們都出來吧。」
若不讓其他人聽見,那剛才聶時俞大費周章,引自己承認一切,除了揪出一個盛平之外,豈不是沒有了意義。
景衡挑眉一笑,「不好意思,五皇子猜錯了。」
聶昭易心頭意外,「難道沒有其他人?」
「不。」景衡懶洋洋的抬眸示意了一下,「他們都在屋頂。」
聶昭易一愣,若在屋頂,為何沒有半點動靜?
很快,聶昭易就知道了答案。
看著幾個僵直的被扛下來,不能說話不能動的大臣,不止聶昭易,就連時俞的臉色都忍不住十分複雜。
「督主剛才就讓他們這麼直直地躺在屋頂?」
腦補了一下那畫面,時俞不由覺得……怎麼跟曬老鼠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