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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他周身透著和你狼狽為奸的氣質

2024-09-06 04:31:03 作者: 月光酒

  「小心!」時俞面色驚變。

  嗖的一聲,袖箭透著凌厲之勢射穿窗戶,不過幸好沒有刺穿皮肉之聲。

  聶昭易勾唇冷笑,「還不出來嗎。」

  短暫的寂靜過後,窗戶被推開,藏身窗外的易寒一躍進入了房間。

  而小夏子則是跟在後面,慘白著一張臉,手腳並用的從窗戶爬了進來,心裏面滿是後怕。

  剛才如果不是易寒及時將他拉開,只怕他就要被射穿了。

  見到易寒,聶昭易眸光的冷意里又泛出幾分嘲諷。

  「本皇子已經讓人仔細查過了,倒是沒想到,堂堂易水閣的少閣主,竟然會甘心給一個廢物皇帝賣命。」

  

  「聶昭易,你注意措辭!」時俞冷臉皺眉,十分不悅。

  「怎麼,難道皇兄覺得你不是個廢物皇……」

  「什麼賣命,他是朕男寵,你放尊重點!」

  聶昭易的笑僵在臉上,聶時俞這麼不悅,就是為了反駁這個?還有,他為什麼要尊重聶時俞的男寵?難不成易寒還能算是自己的皇嫂嗎?

  壓下心頭的無語,聶昭易告訴自己,不能被聶時俞給帶偏了。

  冷眼看著面前的三人,他神色間的嘲弄愈甚。

  「可惜了,如果皇兄能安排些官員在外面躲著,說不定真的能聽到一些隱秘。」

  「不可惜,朕也不過是想要最後求證一下罷了,若是有官員在外面躲著,你自然也不會承認。」時俞搖頭開口。

  「最後求證?」聶昭易勾唇,「所以皇兄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臣弟的?」

  「第一日到獵宮的那個晚上。」

  「這麼早?」聶昭易一愣。

  時俞一邊點頭,一邊回憶。

  「按照追雲所說,那一晚他到達殿外時還有哭聲,可是進去之後卻不見人。後來檢查時,朕發現寢殿裡面的溫度比外面低上不少,所以當時朕就懷疑,這寢殿裡面有夾層。若是提前將冰塊盛放好,置於夾層之中,冰塊融化時,冷氣順著縫隙溢出,溫度自然會降低,陰冷的更像是鬧鬼。」

  她來之前專門打聽過西山獵宮的情況,由於地勢原因,每年冬季這西山都是一個產冰的好地方,所以獵宮之中有儲冰室,會有大量存冰。今年夏季不算炎熱,存冰沒有全部消耗乾淨,也算是正常的。

  聶昭易眸光微眯,「那皇兄倒是說說,今夜的血又是怎麼回事。」

  「方式很多,比如利用碎冰支撐某些容器,裡面裝著血。等到殿內燭火點燃,人越聚越多,溫度上升,冰塊融化,容器傾倒,血液自然就順著牆角縫隙流出來了。」

  而之前聞到的濃重血腥氣,想來也是從夾層中透出來的。

  聶昭易緩緩點頭,「皇兄猜的沒錯,的確是利用了這夾層。不過,你既然早就猜到了這一點,剛才為何不當眾揭穿?」

  「自然是因為朕雖然懷疑,可是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一切就是你做的,而且朕覺得你還有後手,不僅僅是鬧鬼這麼簡單。」

  時俞頓了一下,嘆了口氣,「只是,朕的確沒有想到,你的後手居然是直接殺了朕。」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聶昭易也沒有打算再遮掩什麼。

  「殺了皇兄,再如你所說,嫁禍給景衡,這樣一舉兩得。」

  「你若想要嫁禍景衡,至少需要一些足夠讓人信服的證據。朕想知道你準備的證據是什麼,又或者說……」時俞神色好奇,「是什麼人?」

  目光相接,聶昭易心頭一冷,「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皇兄竟然還在關心景衡?」

  「朕不過是好奇罷了。」時俞想了想,道,「不如,讓朕猜一猜。」

  聶昭易譏笑,「皇兄不會知道……」

  「工部侍郎盛平?」

  聶昭易神情一僵。

  「看來,朕猜對了。」時俞笑著開口。

  「你是怎麼猜到的?」聶昭易疑惑地看著時俞。

  「自然是因為……」時俞微微拉長聲調,「他周身透著和你狼狽為奸的氣質。」

  「聶時俞!」

  「朕開個玩笑。」時俞笑眯眯的繼續道,「自然是因為,他掌管工部,而且聽說半年多前,西山獵宮的修繕就是他負責的。那有夾層之事,他十有八九會知道,可是從鬧鬼一事傳開到現在,他都沒有說出來。」

  當然了,僅僅是這一點的話,的確不夠充分。可是剛才有官員剛質問了景衡一句,他就立刻跳出來維護,這反應實在太過強烈。

  在場不止他一個景衡一派的官員,但他的表現卻似乎上趕著表忠心一般。

  「現在表現的越是忠心耿耿,讓所有人都堅信他都是景衡的人,那接下來由他不小心暴露什麼,或者揭發什麼,恐怕沒人會懷疑。」時俞神色瞭然含笑。

  聶昭易沉默地看著時俞,好一會兒之後,才半感慨道:「雖然臣弟早就知道之前看輕了皇兄,可是不得不說,你比臣弟預計的還要敏銳的多。」

  「多謝誇獎。」時俞看著聶昭易,「所以,朕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恰恰相反。」聶昭易眸光一冷,「皇兄應該上路了。」

  幾乎是瞬間,易寒閃身擋在了時俞面前,直直地看著聶昭易。

  「你可打不過他。」時俞神色輕鬆。

  「是啊,的確打不過。」聶昭易目光越過易寒,看向時俞,「所以,臣弟也早就想好了對策。」

  時俞一愣,還不待她反應,一旁的小夏子已經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時俞也發現自己手腳正在快速發軟,整個人無力的跌回了蒲團之上,頓時抬頭看向聶昭易。

  「你下藥了!」

  明明是質問聲,可開口之時聲音卻低沉了許多。試了試,她根本無法再大聲,自然也不可能高聲呼救。

  「皇兄現在反應過來,太晚了些。」

  聶昭易目光移向依舊站在那兒的易寒。

  「能站到現在的確不錯,只不過可惜,接下來你連維持站立都費勁,更別提出手。」

  「軟筋散?」易寒皺眉,聲音同樣是低沉無力,開口後復又搖頭,「不對,這不是普通的軟筋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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