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同居未婚妻
2024-09-06 01:09:27
作者: 堂暖米
嶺幽在同一時間看到了戴著墨鏡的滕糖,而且也認出了她,他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冷漠。
滕糖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正想離開,沒想到一個鬧事的大漢走路帶風,順便也把她撞到了。她倒在地上,頭暈暈的,周圍根本沒有人關注她的情況,因為大家都在看嶺幽被大漢們圍攻的「大戲」。
「還錢還錢!沒錢拍什麼電影?」一個大漢揪著嶺幽的衣領吼道。
滕糖想,看來嶺幽真如韓惑所說,口袋空空卻偏要實現藝術夢想,所以才被人討債?但是,剛才帶貨主播的工作人員說這是項大導的戲,為什麼是嶺幽執導筒?又或者說……因為昨天嶺幽得罪了韓惑那一伙人,這群人是韓惑派來找茬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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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思極恐,滕糖不禁咬了咬嘴唇,這男人的處境該不會是她造成的吧?不對不對,她甩了甩腦袋,滕糖本就已經是個無比悲慘的炮灰角色了,怎麼還有閒工夫去同情別人?有這個時間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能讓滕糖的人生變好吧。
「你們是哪兒來的?我欠你們錢了麼?」嶺幽義正辭嚴地看著那個大漢。
大漢冷哼:「還嘴硬?你自己欠的錢自己不知道?兄弟們,給我砸!」他大叫一聲,隨從們開始繼續搞破壞。
嶺幽依然臨危不亂,道:「如果我欠了債,那你拿出我欠債的字據。你們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會成為你們被法律制裁的理由。」
「靠,個欠債的還猖狂起來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大漢往一旁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說。
「你們放開嶺幽導演——」一個劇組工作人員壯著膽子說了一句,立刻挨了大漢的一拳,疼得嗷嗷叫。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著拉風黑皮衣、一條緊身紅色皮褲的年輕女子出現了,她身後跟著十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滕糖揉著摔疼的後腰,緩緩地站起身來。她覺得眼前的場景很奇怪,仔細看起來,其實這個年輕女子身後跟的那群人和來找嶺幽要債的這群人從身形到面相氣質都特別相似,只是衣服不同而已。
「給我住手!」皮衣女大喝一聲。她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樣,她喊完之後,抓著嶺幽衣領的大漢就鬆了手,其他要債的人也都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的乖巧。
「嶺幽欠你們多少錢,我還!」她問清了錢數,然後寫了一張支票扔了過去,那群要債者迅速作鳥獸散了。
滕糖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她身處片場,但剛才的一幕顯然比影視作品還有戲劇性。所以,那個女人是來英雄救美的?不對,美女救英雄的?
「嶺幽哥哥,你的麻煩我幫你擺平了。」皮衣女嬌滴滴地來到嶺幽身邊說道。
「我沒欠任何人錢。」嶺幽看都懶得看那女人一眼,轉身去吩咐工作人員重新布置片場。
那女子卻好像膏藥一樣黏住了嶺幽,一個勁兒地邀功。嶺幽不耐煩了,對她說:「儘管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專業演員,但你的演技也太過拙劣了。」
「什……什麼意思?」皮衣女嘴角顫了顫,有些慌張。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欠過任何人錢。你連確認都不確認一下就給那些人錢,不是因為你人傻錢多,就是因為你和那些人是一夥的。」
「什麼啊?怎麼可能啊……哈哈……」皮衣女乾笑著。
「我說的什麼你心裡很清楚。」
「可是……可是很多人都說,你都快賣腎拍戲了,你到處借錢,人盡皆知,你怎麼可能從來沒有問人借過錢?」
嶺幽不再理她,她卻拉住了嶺幽的胳膊,開始嚶嚶哭泣起來。
「嶺幽哥哥,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麼?我對你是真心的啊……男未婚女未嫁,你為什麼不給我個機會?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的!」皮衣女越哭越傷心,她的哭聲吸引了整個片場甚至是整個創業園的眼光。
滕糖咽了一口唾液,她突然覺得自己看戲看得太投入了。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是趕快走為好。
就在這個時候,嶺幽那張俊臉突然猝不及防地轉向了滕糖。他大步款款而來,紳士一般地扶住她,問:「錦兒,你剛才沒摔著吧?」
錦兒?一股惡寒沿著滕糖的脊柱襲來。她疑惑地看著嶺幽,從對方幽黑的眸眼裡捕捉到了一絲壞笑。
這男人憋著什麼心思?
「你為什麼叫她錦兒啊,嶺幽哥哥?」皮衣女滿腹怨氣地大喊著。
嶺幽很自然地伸手攬住滕糖的腰,對皮衣女說:「你剛才說男未婚女未嫁,你說的很對。不過,我馬上就要結婚了。現在我就向你介紹我已經同居的未婚妻——柳松錦小姐。」
滕糖本能地要推開嶺幽,嶺幽的手卻如同藤條一樣控制著她,嶺幽醇厚低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昨晚的人情你總要還的。」
「但也不是這麼個還法。」滕糖咬著牙低聲說。
「你的痣會變魔術麼?今天又回來了。」嶺幽的聲音充滿了挑釁。
滕糖身子一僵,瞬間不抵抗了,任由嶺幽將她整個人攬在了身邊。
皮衣女氣炸了,她又大吼大叫了一番。
滕糖咽了一口唾液,對身邊的男人說:「你都招惹一些什麼人啊?這人有躁鬱症麼?」
「你說的沒錯。」
「說好了,我不過今天跟你來個逢場作戲而已。」滕糖皮笑肉不笑地說。
嶺幽笑笑,那笑容頗具深意。
當晚,一條勁爆的娛樂八卦占據了熱搜位置。當紅女星柳松錦與不知名助理導演嶺幽同居並即將扯證。
滕糖並不認為和嶺幽扯上關係能改變炮灰命運,而且這還會給假扮柳松錦帶來很多麻煩。但擅長道德綁架的嶺幽就是那麼的不管不顧,他對于澄清緋聞這件事情也絲毫沒有興趣。
看到熱搜之後率先發難的是容贊,他第一時間打電話來興師問罪,問她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拒絕了韓惑這樣的公子哥,居然和一個落魄的助理導演混在了一起,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根本就不是柳松錦,她做這樣的事情分明就是在給柳松錦招黑惹麻煩。
聽完了容贊的一通指責之後,本來思緒如麻的滕糖突然冷靜了下來,她說道:「我很清楚我不是柳松錦。但是,從你剛才的話中,我聽出,如果我以柳松錦的身份從了韓惑就可以,但卻不能和嶺幽在一起,是這個意思麼?」
容贊怔了一下,說道:「我可沒這麼說。我的意思是,你的任務就是扮成柳松錦去出席一些不太容易被人揭穿和發現的商業活動,保有好她的商業價值就可以了,其他多餘的事情不要做。」
滕糖掛了容贊的電話,對方又打回來了幾個,她並沒有接。
次日清晨,她要假扮柳松錦出席一個運動品牌贊助的徒步大會,並打響發令槍。
她一早就來到會場一側的移動化妝間,不出意外地被容贊堵了個正著。就在化妝師為她上妝的時候,她又聽到了大量來自容贊的威脅和批判。
她靜靜地聽著,更加深刻地認識到,其實滕糖就是一個懸絲傀儡。這個女孩子沒什麼壞心眼,也很有氣節,她只是想要多賺點錢、滿足無底洞養父母並維持自己的生活而已。她受僱去假扮一個女明星,被迫出席別有用心者的飯局,結果還因為想要保有清白而跳車。她的要求很簡單,想法很單純,但總有人要操控她、榨取她的價值。所以,滕糖不能繼續過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