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生米做成熟飯
2024-09-05 22:19:39
作者: 南枝北枝
「頭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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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元祿捂著頭半眯著眼睛,口渴促使著他從床上下來尋找水源,誰知掀開被子時竟摸到一雙女人柔軟的手。
啊!!!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兒?為什麼睡躺睡在我床上?」
宿醉導致的頭暈目眩,一下子被嚇的清醒。
女子害羞到用被子蒙著臉不肯拿下來,賈元祿不知該怎麼辦,又不能貿然前去。
只能尷尬驚恐無助的站在那愣在原地,他努力的回憶著昨天的記憶,這才想起來細碎的片段,他只記得昨日是應邀來了楊府,然後舅公與子良兄敬他酒,不知不覺中自己似乎就喝醉了,之後的記憶他便不記得了。
對了,子良兄!
賈元祿打開門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只穿著貼身的衣物就跑出來了,又趕緊跑回屋內。
這邊楊潤婷懊惱的一腳把被子踢到床下,撇著嘴嘟囔道。
「我沒志氣也就算了,還怎麼這般沒勇氣?」
胡亂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長髮,不一會兒便亂成一團,這時外面一個男人的身影跑了進來。
楊潤婷嚇得手腳並用爬下床,想要撿起方才扔在地上的棉被,棉被一角繃得直直的,驚慌中,一雙蠶絲勾勒的布靴出現在眼前。
「原來是你?!」
明明是久別重逢,偏偏生出這般孽緣。
「好…好久不見,元祿哥哥。」
「呵,我以為早與你說明白了。」
那個翩翩如玉的儒雅公子,面對自己時總是默不作聲,如今肯與她講話也算是幸福吧!
「這…這件事…」
到底是麵皮薄的女孩子,不過一會兒便滿臉通紅,這種羞恥的事她始終還是說不出口。
見她這般,一肚子怒火無處發的賈元祿也不好再說什麼。
「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要見男人就要離開,楊潤婷再也顧不上尊嚴出口挽留。
「元祿哥哥~」
賈元祿背對著她停下了腳步
「我…我怎麼辦?」
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與外男有了肌膚之親,要想不被他人議論紛紛,除了嫁給他之外,她再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對…對不起」
說完賈元祿不在停留,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任憑楊潤婷在房屋內哭鬧不止。
關注著這邊狀況的楊仕春佯裝出來散步,剛好撞上準備離府的賈元祿。
「賢侄起這般早,不如陪老夫下盤圍棋?」
賈元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這老傢伙壺裡賣什麼藥,單純如他,如今也知昨日有古怪,一切實在過於巧合,自己分明是被人下套了。
「舅公,侄兒還有公職只能失陪了,昨日醉酒不省人事打攪了一晚,今日侄兒也該告辭了。」
楊仕春臉上的表情維持不住有些發僵,不過能在官場上浮沉多年,怎會被這三言二語輕易打倒。
「賢侄客氣了,不過這小酒怡情大酒傷身更亂性,酒量不佳,還是小酌一杯便好。」
賈元祿聞言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見對方也在觀察著他,二人視線交鋒一陣,後者便收回了視線。
「侄兒銘記舅公教誨!」
「好好好,既然賢侄還有公職在身,舅公就不好留你再住一晚了。」楊仕春又恢復了長輩該有的慈祥。
「侄兒改日再來拜訪,告辭!」
送走賈元祿後,楊仕春收起了笑容,陰沉著臉問道:
「小姐如何了?」
昨夜守在一旁的丫鬟戰戰兢兢的走上前,「小姐哭了有一柱香時間,賈…賈公子說不…不負責。」
「他敢!!」
黃毛小子也敢占他便宜跟他斗?做夢!
「那…那小姐那邊?」丫鬟小心翼翼的問道。
「還沒被男人甩有什麼好哭的?跟她那沒福氣的娘一樣,人家看都不看她一眼,還這般倒貼著自甘墮落,簡直丟人現眼!老夫的臉都被她娘倆給丟盡了!」
賈元祿氣的面色鐵青,言語刻薄略帶恨意。
小丫鬟被他一嚇,灰溜溜的逃開了。
「老爺何鬚髮那麼大的火」鍾子良從一旁的假山後走了出來。
楊仕春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又吐了一口氣,誰知用力過大,鬍子都被他吹上了空。
哈哈哈…
「你這怪老頭真是太奇怪了」
「……」
自己當初就不該救這傢伙的狗命,省得他如今笑話自己。
「怪老頭?難道不該怪你出的餿主意?」
聞言鍾子良的面色冷了許多,楊仕春自知失言忙岔開話題。
「子良,你說這賈元明會不會和賈元祿那小子一樣翻臉不認人?」
鍾子良沉默了一陣
「不會,他愛面子。」
「可是…」
「沒有可是,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面子比天大,說的就是他那樣的人。」
「子良,怎麼那般了解他?!」
鍾子良渾身一震,眼底的情緒翻湧,自知失言的他強忍著不適,「我去看看婷兒」
身後一道探究的視線緊緊的追隨著他,他知道那是楊仕春那老傢伙起疑心了,不過…這世上沒人能查出些什麼,畢竟他已經死在那場火海中屍骨無存。
——
「師傅現在到哪了?」
南麓探出頭望著陌生的城市,心裡早已沒了當初的興奮。
「姑娘放心好了,這裡是姑蘇城,今晚咱們就在這裡歇歇腳。」
車夫是個中年男人,每次看著她的時候總是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口參差不齊的大黃牙總是伴著一股惡臭。
「好吧!師傅聽您的。」南麓聽話,膽小慎微的模樣讓車夫十分滿意。
「您瞧好嘞~我范某跟車送貨不說十年也是八年了,這條道不知走了多少回了,定能把您平安送到。」車夫抽著卷好的大煙,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脯。
跟車八年十年?韓商言不是說是家生子從未出過遠門嗎?又怎麼會走過這條商道?
心下有了計較,面上她佯裝沒聽懂的樣子,笑著謝道。
「那就麻煩您了」
「嘿嘿~嘿~南姑娘客氣了。」
當天二人入了客棧,南麓假裝身體疲乏便回了房間歇下,夜裡子時一根空心的竹筒從窗戶夾縫裡伸了進來,一股清煙緩緩的瀰漫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