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只有硬撐

  這一腳速度極快，沒等看清麻杆的動作，腳已經踢在了寧小舟的胸口。

  寧小舟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人已經飛到了牆上，順著牆壁軟軟地滑倒地面，趴在地上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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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肋骨斷了三根，內臟震盪破裂了一些毛細血管。還算好，內臟本身沒有破裂，看來確實是留了幾分力氣。

  眼神看向麻杆的腿，這不是普通人的力量，這個力量是經過機械改造。

  老鼠站了起來，懶洋洋地說道：「麻杆腳下留情，我可不留情。打死了你，我趁熱啃兩口，就算不得違規。」

  麻杆悻悻然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悶聲悶氣地說道：「死老鼠，算你狠。」

  老鼠勾了勾手指：「你是站起來，還是就這樣躺著？」

  寧小舟捂著胸口站了起來，直視著麻杆。

  老鼠搖晃著手指：「小羊，我不留手，不過我也只出一招。如果你有什麼本事，趕緊使出來。咱們這個牢房外號叫「無間地獄」，死幾個人很平常。」

  寧小舟點點頭，沉聲說道：「謝謝，請指教。」

  微微側身、右腳向前、左腳向後、右手抬起眉間、左手壓在右臂肘下。

  這是一個古武標準的起手式，儘管絕大多數人都不再認可古武的效用，但是都知道有這一招。

  老鼠眼中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原來你真的是練了古武，不是基因進化。」

  寧小舟微微點頭，雙眼認真地盯著對方的雙眼和肩膀這個三角區。

  老鼠瞳孔微縮，肩膀已經微微抬起，拳頭已經擊到了寧小舟的臉上。

  這一秒，寧小舟的眼睛裡，老鼠的身形化為慢動作，抖肩、旋臂、右勾拳打向自己的左臉，右拳緊跟其後，上抬打向自己的胸口。

  絕對相信，如果自己中了一拳，絕對會面臨著爆頭的結局。

  微微側身、沉腰、微微下蹲、左手瞬間撥向對方的右拳，右掌下壓對方的左拳。

  慢鏡頭消失，拳風撲面而來。老鼠的右拳被寧小舟的左手一格，擦著寧小舟臉上的寒毛掠過，左拳也打到了寧小舟的胸腹之間。

  寧小舟吸腹、身軀微微後仰，右手已經壓在了老鼠的臂肘，順勢就要將老鼠推開，右腳蓄力就要踢出一腳。

  老鼠的的左拳忽然張開，化拳為爪，一把抓在了寧小舟的胸口，寧小舟的一腳也踢在了老鼠的小腹，二人一起退後了一步。

  老鼠的左掌五指指尖彈出了尖銳的鋼刃，散發著攝人的寒光。鋼刃上滑落幾滴鮮血，落在地面。

  獰笑一聲，拍了拍胸口的灰塵，退了回去。

  寧小舟的襯衫被抓得一條一條的，五道巨大的傷口肌肉翻開，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骼。

  倚靠在牆壁上，屏住了呼吸，適應著劇烈的劇痛，好一會才適應了下來，將破爛的襯衫脫了下來，草草地綑紮在了胸口。

  凸眼拍手呵呵笑著：「不錯、不錯，你竟然能在老鼠手下活命，就已經很不錯了。」

  老鼠沒好聲氣地說道：「給我三招，我能劏了他。」

  凸眼大手抹了一下口水：「沒你的份了，他現在是我的。十來年沒聞到這麼幹淨的血液味道了，鮮美甘甜……，不行，我要慢慢殺死你，一下子弄死就太可惜了。」

  寧小舟背靠著牆，沉聲說道：「一招！」

  凸眼一愣，勃然大怒道：「媽的，我不同意一招。我要這小子最起碼嚎叫個三天兩夜。」

  老鬼微笑地說道：「凸眼，這是咱們這裡的規矩。不然，你問問閻羅，把規矩改一改？」

  凸眼看了一眼陰暗處睡覺的人影，「呸」了一聲。

  走到寧小舟面前，咧嘴笑著說：「小羊，你先來，開始吧。」

  寧小舟站直了身體，緩緩踏前一步。抬起手，手掌微微顫抖。

  寧小舟沉聲：「你來！」

  凸眼爆笑：「我可給你機會了，可別說我欺負你。」

  猛吸一口氣，皮包骨的身軀隨著空氣的進入，身軀變得膨脹。

  一聲嚎叫，凸眼變得魁梧的身軀像一輛坦克一樣地壓了過來，寧小舟一瞬間打出了十幾拳，還踢了凸眼一腳，像打在了一個野獸身上，沒有絲毫的作用。

  凸眼重重地撞在了寧小舟身上，兩隻乾枯的手臂也像被膨脹了一樣，變得肌肉飽滿。

  一隻手臂壓在寧小舟身上，將寧小舟禁錮。

  另一隻大手抓住寧小舟的右手，手臂一抖，寧小舟的右臂就像一個脆弱的麻花一樣，整個胳膊的骨骼就一寸寸地斷裂，擺出了一個怪異的角度造型。

  寧小舟悶哼一聲，雙眼牢牢地盯著凸眼的雙眼。

  凸眼的雙眼變得昏黃渾濁，瞳子也變成一道豎直的裂縫。

  基因改造，凸眼有動物的基因，他是特種人。

  凸眼獰笑，粗重的鼻息噴在寧小舟的臉上，一股腥臭的味道讓人噁心。

  惡狠狠地瞪了寧小舟半天，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了寧小舟。

  吐出一口長氣，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媽的，就讓人嘗了一口，卻不讓人吃飽吃好，太殘忍了。」

  老鬼微笑：「小羊，你還真的是一條硬漢。還能挺過去不？覺得挺不過去，只要你說一聲，這個程序就立刻中止。」

  中止？一旦終止，恐怕就是要當場處死的前奏吧？這種情況，只有硬撐！

  寧小舟看著老鬼的微笑，搖了搖頭。

  老鬼碧綠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目光：「那好，我告訴你，我的特長是靈魂攻擊。」

  雙眼瞳孔忽然猛地擴大，兩隻眼睛化為純黑的顏色，已經沒有瞳孔和眼白。

  寧小舟只覺得大腦像被插入了一把銳利的尖刀，瞬間如同刀割一般，忍不住慘嚎一聲。

  老鬼卻已經，雙眼還原成了本來的碧綠顏色，臉色狐疑不定。

  眾人覺得奇怪，麻杆問道：「老鬼，你是怎麼了？就這樣輕易讓他過關了？」

  老鬼搖頭：「不，我也搞不明白。我本來想一舉摧毀他的意志，但是他腦袋裡有一個巨大的陰影，我穿透不過去。」

  寧小舟臉色蒼白：「這是我腦子裡的腫瘤，已經壓迫神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