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大郎
2024-09-05 21:23:39
作者: 逆水之寒
「你說我哥大郎也死了?和我同一天死的?」
「剛才你聽到咱哥倆的談話啦?不錯不錯,的確死了。唉,你們武家可真是慘呀!」
拷!
平行世界嗎?
二郎從書上看過,在另一個世界有個不同的自己,過著與現在完全不一樣的生活。
不過這差別也太大了點吧!
自己那個從未出生的哥哥,居然現在才死。老媽的確在沒結婚前懷過一個,後來打掉了。
「我哥咋死的?」
二郎對這事有點好奇,誰憑空出現一個大哥都會好奇的。
「就是昨天晚上。」
兩兄弟中的哥哥眨了眨眼繼續說:「昨天是你被縣太爺處死的日子,本來應該是午後問斬的。但在鄉民們的巨大的反對聲中終於改成了服毒自盡。」
他在這裡停頓了一下,再次強調了自己所做的功績。
「這都是我們兄弟倆造的勢,咱們跟大伙兒一說:打虎英雄要被砍頭了!老百姓就都炸了鍋。人民英雄人民愛,怎麼會讓你身首異處呢?至少也要留個全屍呀!」
「所以我就變殭屍了?」
二郎故意嚇他一下,似乎有點奏效,那傢伙驚得往後縮了縮腦袋。
「這……這個嘛,我就不知道了。但至少比沒頭要好,是吧?也美觀點。」
他尷尬的笑笑,但瞧上去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頭疼啊,也許沒頭會更好,沒頭就不會疼了!」
二郎故意怪聲怪氣的說。
「別……別……還是有頭好,還是有頭好。」
他笑得更難看了。
「別東扯西拉了,快說我哥咋死的!」
「是是,這就說,這就說。」
他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又捏了兩下嗓子才道:「你哥武大郎在你被官府抓起來後就病倒了。唉,你們父母死的早,就剩兩兄弟相依為命。他每天要外出賣炊餅,也沒空照顧你。
後來狠下心一咬牙一跺腳,拿出所有積蓄買了個老婆,在家洗衣做飯縫縫補補操持家務。也算是給你找了半個奶媽。」
「你撒謊!我特麼這麼大了,還需要奶媽?」
二郎覺得這小子說的越來越不像話了,他所講之話真的可信嗎?
「哦,口誤口誤。不是奶媽是保姆。抱歉,我總愛把這兩個概念搞混。主要是那個武潘氏胸部特徵太過強烈,總讓人誤以為她是奶媽。」
他使勁擺動著雙手示意著,怕激怒了殭屍,最後會衝過來捏他的脖子。
「快說,快說!你囉囉嗦嗦嘮叨了半天,也沒說明白我哥到底是咋死的。」
二郎的手開始發酸了,不知道真殭屍一直這樣舉著雙手會不會發酸。反正他的手的確是真的已經酸了。
「別急,別急。此事的重點就在那個武潘氏身上。這女人當閨女時水性楊花,四處沾花惹草不守婦道。她老爹怕她弄出事來,早早的就把她嫁給了西門大員外。結果這老頭好賭,被人做局騙慘輸了個金光。老婆潘金蓮也被拉到人材市場拍賣。
正好你哥武大郎在對面那條街上賣炊餅,四目相對就擦出了火花。你哥用一個炊餅做了定情信物,散盡家財終於抱得美人歸呀。
那女人一開始嫁到你們家中時還很守婦道,里里外外把你們兩兄弟照顧得舒舒服服。鄰居們都誇你們兩兄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才能找到這麼賢惠的女人。」
「這不是很好嗎?那我哥的死又怎麼會與她有關呢?」
二郎還沒弄明白,這傢伙到底要講些啥。
「呵呵,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水性楊花是那女人的本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平淡的日子過久了,那女人又開始浪啦。
一開始她將目標鎖定在兄弟你身上。唉,你曾私底下跟我提過好幾次。嫂嫂武潘氏經常在你哥外出做買賣時,渾身只穿著個小肚兜滿屋子在你面前轉悠。看得你血脈噴張,真害怕頭腦一熱會做出什麼傻事,所以沒事就老往我那邊鑽,弄的有家也不敢回!」
「是嗎?有這回事?」
二郎奇道。
「當然當然!是你親口對俺說的,還能記錯嗎?你沒上她的勾,那女人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沒事就把陽台上晾曬的肚兜往路過的男人身上丟。有次竟被縣太爺的侄子朱員外給撞上。兩人一來二去看對了眼,竟膽大包天在外面開了房偷偷私會。
唉!你哥武大郎一個推車賣炊餅的,雖然與你是同母所生,但與你的相貌差得太遠。小時候由於饑荒營養不良,個子只勉強長到一米五。完全就是個矮窮挫呀。
朱員外財大器粗,又有縣太爺撐腰。雖然家中早已妻妾成群,但人家養得起呀!再多養一個小老婆也完全負擔得起。於是總勸你哥休了她,說是願付當年雙倍的價錢為武潘氏贖身。
誰知你哥武大郎竟油鹽不進,任他怎麼軟磨硬泡也不鬆口。唉!也許是好不容易買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捨不得放手吧?」
他搖著頭連連嘆息,雙目放出光來。
「如果是我,我也不願意啊。那潘金蓮的確是人間極品,人間極品呀!」
「哼!什麼極品不極品。快說,我哥到底是怎麼死的,與那女人又有什麼干係?」二郎不耐煩的催促道。
他只想快點弄完,快點把手放下,一直這樣舉著胳膊好酸啊!
「唉!我不是事先說過。你被官府抓走後,武大郎就病倒了嗎?」
「是啊,是說過。」
「病人自然就要吃藥的。而你已經被抓走了,那麼又是誰在煎藥呢?」
「自然是那個什麼武潘氏。」
「呵呵,這不就對了嗎?那武大郎又不是生的什麼重病,無非是悲傷過度身弱體虛而已。可為什麼就突然死了呢?而且又剛好與你死在同一天?不是很奇怪嗎?」
「嗯,是的。不錯,的確有些奇怪。」
二郎點點頭,覺得說的有理。
「更奇怪的是,武大郎一死照理說未亡人要為其服喪三年的。但那個潘金蓮第二天就進了縣太爺侄子的家,做了他的第七房小老婆。」
「這些只是懷疑而已,又沒有證據。也許所有的事都只不過是湊巧呢?」
「湊巧?嘿嘿,這其中的巧合也太多了點吧。一件兩件還馬馬虎虎說的過去,但巧合多了這裡面很可能就藏有貓膩。我心中起疑,於是就四處托人調查了一下。」
「查出了些什麼嗎?」
「哼!那女人身上倒沒查出什麼,但縣太爺的侄子當天在藥店裡卻買過一包砒霜。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那日晚上還在外邊見過面。」
突然二郎的頭又開始抽痛起來。疼痛如浪般襲來,他抱著頭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