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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七章 收服諸侯

2024-09-09 02:59:18 作者: 射干臨淵

  「當年禹皇分封諸侯,本是為震懾蠻夷,拱衛冀州。可是你們這些混蛋,卻早就忘記了這些,平時貪圖享樂,現在為求自保望風而降。」

  

  陳慶之騎在白馬上,對著前來迎接的清侯,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意。

  清國靠近青水本是小國,這種小國無論面對三苗聯軍,還是白袍軍,都沒有還手之力。

  在如今的複雜環境下,左右逢源,在夾縫中生存,以求自保才是王道。這清侯也確實做到了這點。

  他聽聞三苗人來軍將到,就主動帶著糧食相迎於之外。三苗人得到糧食後,就繞過了清國,讓清國免受刀兵之害。

  這種行為,對於陳慶之和白袍軍而言,絕對不能忍。

  清國就成了白袍軍,渡過青水後的第一個目標。

  這清侯倒也沒有厚此薄彼,相迎於三十里,主動送上門來。

  清侯好像一點都沒有察覺,抖動著肥大的身體,笑容滿面的說道:「這是清國的小小心意,陳男就不要推遲。」

  梓桑九旅的統領,都被封為男舉,所以清侯稱陳慶之為陳男,陳是姓,男是爵位。

  「你貴為諸侯,卻望風而降。」陳慶之雖然殺氣滿身,卻不緊不慢地說道。

  「此言差矣,我雖為侯爵,可清國城矮兵寡,自然不能與陳男相比?」

  清侯這一句,表面看起來雖然是強調自己投降的原因,其實還包含了兩個信息。

  夏人的爵位分為五等:公、侯、伯、子、男。其中大有講究,每一種爵位都有其規律。

  侯爵是二等爵位,一般都是封給夏後的同姓,也就是禹皇的後代。次州的褒侯就是此例。

  陳慶之的男爵,卻是分封給武勇者,大部分都是沒有根基的寒族,或者落魄貴族。總而言之,這兩個爵位的地位,可謂是天壤之別。

  他這句話的意思無非是候告訴陳慶之,你只是一個小小的男爵。

  可他小看了陳慶之,能在夏後棋盤上,保持平局的人,豈會這麼好糊弄。

  「清侯所言極是,是我唐突了。」陳慶之揮起手中的馬鞭叫道:「來人。」

  四名凶神惡煞的兵士,就沖了出來,站到清侯兩邊。

  陳慶之用馬鞭指著清侯:「既然叫清侯,把他沉到青水吧。」

  那些與清侯一起來的人,瞬間傻了眼,他們能與清侯一起前來,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清侯的公侯身份。

  可這白衣殺神,居然對公侯居然說殺就殺,完全不留一點餘地。

  清侯也跟著傻了眼,一時間待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任由兩旁的軍士將他夾住,就要往外拖。

  「混蛋,我貴為公侯,你敢!」清侯大喊道。

  「既然身為公侯,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持起碼的禮儀,為自己留一點體面。」陳慶之說道。

  「混蛋,放開我。」清侯肥碩的身軀,開始劇烈的扭動,企圖從軍士的手中掙脫出來,可軍士的手就像鐵鉗一樣,將他絲絲夾住。

  在死亡威脅的面前,什麼禮儀體面,都變得微不足夠。清侯衣服凌亂,披頭散髮的大嚎:「放開我,放開我。」

  「廢物!」陳慶之看到清侯的樣子,罵道。

  「既然他不肯定給自己留點體面,你們就幫他。」

  捉住清侯的軍士,馬上就明白過來,其中一名軍士,一拳打在清侯肚子上。

  這名軍士在這些方面,絕對是高手。清侯的聲音馬上就變得含糊不清,越來越小。

  眼看清侯就要被拖出去,然後關入木龍,裝上石頭。在迎接的隊伍中,穿出一名年輕人,擋住軍士前方,試圖阻止他們。

  年輕人的衣服首飾,一看就是清侯的公室中人,雖有膽色卻太過於瘦弱。軍士只用一隻手,就將他推倒在地。

  然後繼續架著清侯往前走,年輕人爬起來後,向一起來的隊伍,發出求救的眼光,可整個隊伍中,就連敢與他對視的人都沒有。

  面對年輕人的目光,都低下頭,假裝沒有看見。

  就算只有一個人,年輕人還是衝上去,張開雙臂擋住清侯面前。

  「哼。」軍士嘴角微微上揚,隨手一推,這次年輕人早有準備,一下抱住軍士的手臂,大喊道:「說他望風而降,我問你們,此處可有三苗人。」

  在清侯獻出糧食後,三苗人確實沒在清國派出一兵一卒,甚至連都沒有過多停留。更沒有獻上玉璽名冊,這些投降的具體事宜。

  「你們讓他說。」陳慶之說道。

  「清侯若是有罪,那你們梓桑九旅,集一州之精銳,卻屢戰屢敗,又是何罪?」年輕人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勢。

  梓桑九旅從春狩開始,就鮮有勝績,在諸侯中間的聲望已經落到了極致,在某種程度上講,已經不如雨國的軍隊。

  「你說得沒錯。所以那些統領,都已經戰死,那他還有什麼理由活著?」

  到目前為止,梓桑九旅的統領已經戰死大半,目前就只剩下北府軍寄奴,和白袍軍陳慶之。

  「你有什麼資格,處置清侯!」

  陳慶之策馬走到年輕人面前,俯視他問道:「你是誰。」

  「我是禹皇的子孫,清國」

  年輕人還沒報完,就聽到陳慶之說道:「也就是清國公室,那他死後你就是清侯了。」

  陳慶之說完已經,白袍軍就全軍開動,繼續前進。

  年輕人看著清侯肥碩的背影,幾次都想說些什麼,但都憋了回來。

  「啪。」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後,站到了隊伍最前面。

  白袍軍沿著路線,直逼長安城。

  清侯被陳慶之投入青水的事,很快就被傳開,讓那些投降的諸侯人人自危,不知道怎麼面對即將到來的白袍軍。

  肖國,白袍軍遇到的第二個諸侯國。

  由於清侯的前車之鑑,肖侯選擇了一條與清侯完全不同的道路,他對白袍軍的到來視而不見。

  既然他裝成沒看見,陳慶之就主動上門,並且開始熱情的叩門。

  在雲梯剛剛架上城牆,還未正式開始攻城,肖侯的腦袋就被丟了下來。他的弟弟砍下他的腦袋,變成了新的肖侯。

  禹皇當初分封諸侯時,為了限制諸侯的勢力,對於諸侯國大小,進行了嚴格的限制。

  可在領土的不斷擴張中,這種限制基本形同虛設,遠超限制的諸侯國不斷湧現。為了限制諸侯的實力,夏後頒布了著名的《推恩令》。

  此令一出,各大諸侯紛紛反對,最後矛盾激化,演變成叛亂。可夏和諸侯的實力,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諸侯聯軍打敗。

  只要夏有足夠的實力,《推恩令》就是一項無解的陽謀。他將諸侯的領土,一代代分割。在這種環境下,造成了諸侯遍地。

  在白袍軍離開肖國後的不到兩個時辰,就遇到了第三個諸侯國塵國。

  剛跨出肖國邊境,塵侯就帶領他的卿大夫相迎,與清侯不同的是,這些人全部赤裸上身,

  上面纏繞著一圈圈荊條。

  在塵侯的帶領下,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任由血從荊棘上流出,將自己的身體染紅。

  「塵侯,這是為何?」陳慶之坐在馬上問道。

  「我等面對強敵,不戰而屈,實在該死。」塵侯趴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

  「我記得塵侯,是子爵?」陳慶之策馬走到塵侯面前,彎腰問道。

  「是,我乃蠻夷之後,先祖仰慕天朝,故被禹皇封為子爵。」

  「禹皇所封,那也是古國了,傳承至今不易。」

  塵侯趴在地上,也不敢抬頭,不知道陳慶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啪。」陳慶之一馬鞭打在塵侯肩膀上:「我們有軍務在身,就不叨擾了。」

  直到8000白袍軍完全沒了蹤跡,塵侯才敢抬起頭,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對後面的卿士問道:「這就完了?」

  「我想,可能使得吧。」後面的卿士也不敢相信,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塵侯無恙的消息,比風還要傳得快,諸侯們競相模仿。但是很快就發現,根本就沒用。

  陳慶之殺人,完全憑自己的心情。他殺負侯時,負侯也是負荊請罪,為了顯得悲壯,還特地將荊條勒得特別緊,以至於血流得比其他人多。

  「你為什麼流這麼多血?現在敢流血,三苗來時,為什麼不敢,拖出去砍了!」

  等陳慶之大軍快到永安城時,一路上有諸侯國四十六,他就殺了十九個諸侯,理由也是千奇百怪。

  「你的荊條為什麼這麼綠?砍了。」

  「你為什麼只繞了一圈?埋了。」

  雖然主動請罪的諸侯,並不是人人都可以活,可敢反抗的,就只有死。

  諸侯們雖然人人自危,但又沒被完全逼上絕路,不至於都狗急跳牆。就這樣一路腥風血雨,眼看就要到永安城。

  三苗的軍隊,都已經展開架勢嚴陣以待,要會一會被鑿齒和厭火,吹得神乎其神的白袍軍。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白袍軍卻突然消失了,在離永安城不足二百里的地方,突然沒有蹤跡。

  戌州雖然名義上是被三苗占領,其實三苗進關之後,就將所以精力放在永安城,其餘地方只是名義上的服從。

  白袍軍出現後,被陳慶之這樣一鬧,很多諸侯連名義上的屈服都不敢,旗幟鮮明的站在夏這邊。

  在沒有諸侯支持的三苗軍,基本就是瞎子和聾子,他們雖有自己的游騎,可數量有限,只能在永安城附近三十里範圍游弋。

  若那些膽敢超出這個範圍,經常全隊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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