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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軟禁樓明燦

2024-09-08 23:18:05 作者: 凌舞玥

  林杏並不搭話,她來到院中,放飛聞人白所養的幾個信鴿,又將停在木棍子上的信鴿抓來,取下他們腳上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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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面的內容大多都很是平常,並未有什麼特殊事情發生,但是沒有發生不代表並沒有隱患。

  林杏將信紙遞給周宴,只見周宴摩挲著指尖的信紙,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般,猛地站起身來,將手中的信紙放在燭火之上輕烤著。

  果不其然,信紙上的墨跡緩緩消退,取而代之的則是幾個藍筆書寫的烏仁圖索與樓明燦雙雙回國。

  想不到二人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只是烏仁圖索湊什麼熱鬧?

  林杏擰眉,還是說烏木已經想出了應對的法子,烏仁圖索此舉,不過是回去呆在舒適圈罷了?

  馬車中,樓明燦神情凝重,難以置信的看著范雲台:「你不是說你給我的毒世間無解嗎?怎麼好端端的就被樓明台這小子給舉報了?還是說他身邊也有你這樣的人?」

  「現在還並未發現,待我回了越國之後,自然會給你答覆。」范雲台生疏道,「請殿下稍安勿躁。」

  范雲台話是如此,可她看著現在的樓明台,越發沒有了當初的感覺,她不動聲色的垂下眼帘,看向別處。

  果真,人與人在相處的時候,互相的彼此矛盾,才是真正的日久見人心。

  邊塞的路並不好走,一些小道也坑坑窪窪,連續三日都未睡好的范雲台方才合眼靠在矮桌上睡著了,便感覺有一個人不斷晃著她,她有些不耐煩的抬手將那人推開。

  樓明燦似是有些不滿,對范雲台的聲音也越發拔高。

  「范雲台,現在已經到了越國的邊境。」樓明燦問道,「你能夠查出來嗎?是誰?」

  范雲台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可瞧著樓明燦一臉殷切的模樣,她又說不出來一個不字,只能夠催動系統查閱此事。

  不過眨眼間,系統就已經得出了結論。

  范雲台瞳孔放大,驀地看向樓明燦,樓明燦被她看的渾身發毛,他清了清嗓子:「如何?是有收穫?」

  范雲台眼神中帶著些許的震驚:「是……是林杏……」

  林杏?

  她不是去找貨源了嗎?

  怎麼會突然間出現在越國?

  不對,這應當是個幌子!

  周宴對外宣稱說是養傷一個月,可什麼傷口,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養傷?

  樓明燦這些日子的精力全部放在了大周,根本無暇顧忌此處的變動,想不到林杏的動作居然已經這樣快了。

  難道說,他們想要走的路子與樓明燦和范雲台一樣?

  「這件事必須告知李恪,我們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牽制林杏,若是我們放任不管,那麼我們在越國,無疑便是周宴在大周的處境。」范雲台道,她看向樓明燦,叫停馬車,二人從馬車上下來,將隨車帶著的信鴿放飛。

  周宴既然敢與林杏來到越國,那麼他們定然是有在大周與越國之間來往的情報網的。

  樓明燦順勢在驛站內歇了段時間,這才上了馬車,趕路去了。

  他們這一路上打聽而來,越國內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算了算日子,從周宴開始宣布養病那一日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五日,若是周宴開始部署,除去路上的時間,應當還未成型。

  樓明燦方才慶幸自己回來的早,然而方才進了京城,便見無數黑衣人將馬車圍起來,范雲台手中捏著毒針,擋在樓明燦面前,為樓明燦除去眼前的嘍囉。

  樓明岩一襲黑衣,靜靜的立在馬車對面,他手持長劍,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圍毆的場面。

  「有刺客!」

  「快保護大王子殿下!」

  「快來人,若是大王子殿下出了什麼好歹,你們定然落不到任何好處!」

  樓明燦的人馬爭先折落,就算是范雲台手中的毒針可以無限兌換,可是她雙拳難敵四手,不過一個恍惚,范雲台的胳膊就已經被一人所劈中,血液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范雲台揮手射出幾根毒針,然而她的節奏已經完全被打斷,後背更是造人看上三刀。

  劇烈的疼痛讓范雲台使不出力氣來,血液幾乎染紅了馬車,范雲台意識恍惚,她看向樓明岩,聲音奄奄:「樓明岩,你當眾刺殺大皇子,大逆不……」

  話音未落,范雲台陷入昏迷之中。

  樓明燦眼見范雲台從馬車上重重的摔了下來,也跟著跳了下去。

  待到樓明燦與樓明岩對視的那一瞬,人手這才停下,只一眨眼間,黑衣人的身影就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屍體也被全數拖走。

  「王兄?怎麼是你回來了?你遲遲未歸,我還以為你造奸人蒙殺,正在演習如何救你呢,想不到竟然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樓明岩輕笑,咯吱咯吱的聲音從樓明燦身後傳來。

  樓明燦下意識向後看去,只見一個與他所用一模一樣的馬車姍姍來遲。

  「你看,馬車的樣式一樣,我站得遠,看錯了。」樓明岩掩唇,「我差人給這位姑娘看看,王兄,你如此寬宏大量,應當是不會為了這種小事生氣的吧?」

  樓明燦當然生氣!

  可是現在敵眾我寡,京都中,樓明岩當眾行刺,竟然無一人阻止,足以說明現在的京都已經並非是樓明燦當初所在的那個京都了。

  他只搖了搖頭:「若真是問心無愧,我與你兄弟情誼,如何會怪罪於你?」

  「但倘若你借題發揮,我也只能與你分道揚鑣了。」

  「王兄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如何會分道揚鑣?」樓明岩抬了抬下巴,「方才王兄的人手摺了,你們幾個,先去王兄的府上照料著。」

  「是。」

  這便是軟禁了。

  樓明燦一手抱著范雲台,另一隻手握著佩劍,直勾勾的盯著樓明燦:「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自然是知道的,王兄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我為王兄分憂,王兄是不滿意嗎?」樓明岩明知故問道。

  「我自然滿意。」樓明燦一字一頓,眸光可怖的幾乎能夠將樓明岩生吞活剝了去。

  樓明燦輕笑,讓出一個位子來:「滿意就好,恭迎王兄返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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