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與三王子生母一樣的死法
2024-09-08 23:18:03
作者: 凌舞玥
樓明燦方才從三王子府中出來,打算折去牢中審問一番線人。
然而他的馬車方才行駛在半路上,便被人攔了下來。
那人神色匆匆,瞧見樓明燦的馬車後眼前一亮,跌跌撞撞的上前,被羽涅飛快攔下。
羽涅手持劍柄,剛要發難,瞧見那樣一張熟悉的臉,頗有些意外道:「阿芝?怎麼是你?」
「羽涅!快!稟報二王子殿下,皇妃她,被人下毒身亡了,乃是與之前三王子殿下生母一樣的死法。」阿芝驚慌失措,若非她親眼所見,是萬萬無法料想到居然會有人膽大包天到對皇妃動手。
「什麼?!」
樓明岩耳聰目明,他驀地拉開車簾。
阿芝看向樓明岩,眼含淚珠補充道:「方才有人在宮中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衣的刺客,那刺客臉上帶著面具,並不清楚模樣,她從皇妃的宮中出來,皇妃所見到的最後一個人便是他。」
黑衣刺客,樓明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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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明岩叫停馬車:「折返,去三王子府上。」
方才停車,樓明岩便怒氣沖沖的直入此處,他循著方才的記憶來到樓明台的院中,不待下人通傳,就一把踹開房門,一手扼住樓明台的喉嚨。
「是不是你做的?」樓明岩一字一頓咬牙道。
聞人白見狀,拔劍就要像樓明岩砍去,樓明岩神色未變,羽涅猛地抬手,揮劍擋下這一招。
二人扭打起來。
樓明岩則雙目猩紅的盯著樓明台:「我不是同你說過,你母妃是誰殺死的,你就去找誰報仇,與我有何干?」
「這毒藥……我根本沒有……」樓明台臉色漲紅髮紫,他艱難發聲,「樓明燦已經許久沒有管過我了,他是看我要死了,才好心給了我半顆解藥,我與聞人的行蹤你儘管去調查,於我有什麼關係?」
「我還沒有說,你怎麼就知道我要說什麼事?」樓明岩眼中透著恨意,「你也是知道此事的對嗎?你只是不告訴我!」
「我知道此事……是因為……我在宮中亦是有親信之人……」
樓明台說話越發緩慢,他面色由紫轉黑,樓明燦餘光瞥見一個跪在地上不住瑟瑟發抖的身影。
是宮中的小福子,也是之前伺候在樓明台母妃身邊的小太監,出事之後,王上有意補償樓明台,小福子也有出宮的權利。
「二王子殿下,這件事是方才奴才跑來與三王子殿下所說,還請您莫要怪罪於三王子殿下,三王子殿下對於此事並不知情。」
小福子哆嗦著,說話也磕磕絆絆。
樓明岩深深的看了眼樓明台,頓了頓,這才終於將樓明台放開。
樓明台劇烈的咳嗽著,他雙手捏著脖子,不適的躺在榻上,聞人白見狀,猛地一腳踹在羽涅胸口,上前攙扶起樓明台,給樓明台順氣。
「此事我便暫且信你一回無辜的,但若是讓我發現你也參與其中,莫怪我一刀斬了你。」樓明岩放下狠話,轉身想要離開,忽的聽到樓明台喊住他。
「你也知道母親被融化成屍水是什麼滋味了吧?」
樓明台失笑:「我當時不也同你一樣嗎?樓明燦已經隻手遮天了,早在當初你就應該想到,他能將我的母妃融化,你的母妃也逃不掉,他今日可以派人潛入宮中,明日更是可以帶兵入宮直接將儲君的位子搶了。」
「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樓明岩,你在越國把權數月,還是無可避免這樣的結局,當真是諷刺。」
樓明岩腳步一頓,雙手握拳,折返回榻邊,揪起樓明台的衣領就要打下去。
拳頭被聞人白包住,聞人白神色清冷:「殿下,你如此,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三王子殿下也是因此提起傷心事才有些過激,你們二人既然同屬於一類人,相煎何須太急?」
聞人白此言落在樓明岩耳中,樓明岩總算是恢復了幾分理智。
他厭惡的看著樓明台,譏諷道:「一類人?我如何會與一個廢物淪為一談?你莫要太過荒謬。」
臨離開了,樓明台依舊可以聽到樓明岩的唾罵聲:「樓氏一族怎麼會有如此蠢笨痴傻的東西?當真是侮辱皇室,侮辱樓氏!」
待到樓明岩離開,樓明台臉上的瘋癲這才隱去,周宴與林杏從暗處走出。
林杏拍了拍手掌:「你已經在她的心底種下了懷疑的種子,朝中的勢力要大換血了,你趁機安插些你的人手進宮,莫要當真成了邊緣人。」
「放心,林夫人,我有把握。」樓明台又抿了一杯涼茶,方才聞人白塞在他口中的那一整顆藥丸便是連水也未給他準備,現下整個喉嚨都是干啞的。
「范雲台應當很快就會得知消息,待他們回到越國,便可直接請君入甕了。」林杏坐在矮凳上,心臟跳的飛快,到現在位置她還是不敢相信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只用了一天。
「往往大的變化,僅僅是一朝一夕便可促就的,而部署時間越長,便越會有更多的不穩定性。」周宴解釋道,「但是范雲台一旦察覺,我們在京城中恐怕就遮掩不了太久,李恪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毀了我的機會。」
林杏忖眉,思索片刻,這才道:「你可知道當今皇帝,都喜歡追求什麼東西?」
「長生不老?」讀史書時,周宴便做過歸類。
造成這一結果的大概原因,只怕是皇帝權勢金銀都已經到達了頂峰,世界上除了壽命,任何東西只要皇帝動動手就能夠得到。
周宴試探性的看向林杏,只見林杏頷首:「沒錯,皇上必然不會例外,我有一株奇草,服用了可以延年益壽,可以用這個來做幌子。」
林杏說這話時,還特意去醫療空間內看了一眼,見那幾株延齡草當真好端端的生長著,林杏又道:「你應當在古書中看到過延齡草的記載,這種草千載難逢,皇上的壽誕將至,這是個好藉口。」
周宴確實有過延齡草的印象。
他揉了揉林杏的額頭:「我周宴果真沒有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