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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不生孩子可惜了!

2024-09-05 06:45:57 作者: 逆時針

  十七娘端著一碗褐色的湯藥進來,看見兩人和好如初,嘟囔了一句:「我真是咸吃蘿蔔淡操心!」

  「砰!」的一聲,她將碗重重地放在桌上,道,「給我喝藥!」

  盧雁依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道:「十七娘好兇哦,王爺還傷著不能起呢!」

  「你就知道他!你自己也有傷。快別折騰了,快快給我回去躺著。」十七娘扶著額頭「唉喲」了一聲,道,「一個個的,都是些不省心的東西。」

  盧雁依原本打算餵秦牧原喝藥的,卻被十七娘嫌棄地轟了出去,道:「他有手有腳的,自己會喝。你先把自己養好,再來說照顧人。」

  看著盧雁依被攆,秦牧原想笑,又牽到了傷口,又咳又笑停不下來。

  

  「都消停些。」

  十七娘上前重新替他把了脈,白了他一眼道:「內心鬱結果然是消了。原哥兒,你這情種發起痴來,是真要命。」

  秦牧原把藥一口氣喝完,歉意道:「讓你老人家擔心了,都是我的不是,往後不會了。」

  「跟我說有什麼用?你得跟依依保證。」

  「保證過了。」秦牧原認真道。

  「那就行。」十七娘收拾著藥碗道,「這藥只能治病。你內力紊亂,得老東西出手才行。」

  正說著,應勤池邁入房內,端起桌上的冷茶一飲而盡,道:「渴死我了!」

  昨天晚上那場仗,他帶著人最後趕到並未受傷,所有人中就數他最龍精虎猛。因此,把秦牧原等人送回縣衙後,他便自告奮勇去幫忙打掃戰場,直到現在才回來。

  一夜未睡,他卻絲毫未見有什麼影響,只從眼裡的紅血絲中能看出些端倪。

  喝了茶,他大馬金刀地坐著問:「怎麼?原哥兒內力出問題了?」

  「你來瞧瞧就知道了。」十七娘道。

  應勤池走到床邊拿起秦牧原的手把了把脈,好半晌後才放下,嘴裡忽地冒出一句:「要我說,原哥兒不生孩子可惜了!」

  「胡說八道什麼!」

  十七娘踢起裙子踹了他一腳,罵道:「你個老不修!原哥兒是男子,怎麼生孩子!」

  應勤池捂住被她踢中的地方呼痛,叫屈道:「這不是你說的嗎?你說什麼,女人生孩子的痛超過世間任何痛!」

  「是我說的,那跟原哥兒有什麼關係?」十七娘大為不解。

  應勤池指著床上的秦牧原道:「他那內力都亂成一鍋粥了,在筋脈里亂竄!換個人,早痛得哭爹喊娘了!但是,你瞅瞅,原哥兒瞧起來痛嗎?」

  秦牧原默默想了一下他所形容的「哭爹喊娘」的畫面,一時有些凌亂。

  「他這麼能忍痛,是不是不生孩子可惜了!我有說錯嘛,你還踹我!」應勤池振振有詞。

  好像,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十七娘瞪著他道:「胡攪蠻纏,懶得理你。說正事,原哥兒這內力該怎麼辦?」

  她能治病救人,武功造詣上還是應勤池更勝一籌。

  應勤池收斂了笑意,正色道:「先養著。把傷養好後再調。切記,在此之前,不得動用內力。」

  「放心,我不會亂來。」

  「不會亂來?」應勤池從鼻子裡「嗤」了一聲,道,「不亂來,你這身傷是怎麼來的?」

  秦牧原自知理虧,道:「事急從權,往後都不會了。」

  「哼!你最好不會。」

  十七娘笑道:「這我倒是相信原哥兒,他剛剛跟小依依保證過了。」

  應勤池愣了愣,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習慣性地想拍秦牧原的肩頭。幸虧及時記起他一身是傷,否則這一巴掌下去,又得重新裹一次傷。

  門外,響起了楊奕的聲音。

  「王爺傷情如何?下官楊奕求見。」

  頂著十七娘不贊同的目光,秦牧原開口道:「進來。」

  應勤池拽著十七娘的胳膊,低聲道:「算了,原哥兒有自己要做的事。」

  兩人退出去,尋了一名小廝進去伺候。

  和應勤池一樣,楊奕剛剛回到縣衙。他要處理的善後事宜,遠比應勤池要多得多。

  還未來得及洗漱更衣,他第一時間來見王爺。

  晉王在他的地界重傷昏迷,於公於私,他都有責任。

  辛勞了一夜,漿洗得筆挺的官袍起了褶皺,好幾處被山上的亂枝掛破,染上黑灰,格外風塵僕僕。

  「楊縣令辛苦了。」秦牧原勉強半靠著坐好,問,「聶縣令醒了嗎?」

  他甦醒後問了下情況,得知聶曜也在昨夜昏迷被送回縣衙,其他人都還在山上忙碌。

  見王爺垂詢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老友,楊奕內心感動,恨不得就此為晉王爺肝腦塗地。

  楊奕拱手回話:「勞王爺惦記。下官去看過,子義傷得不重,只是太過勞累。甦醒過一次,吃了藥又睡下了,這會兒還沒醒。」

  子義,是聶曜的字。

  他在秦牧原面前如此稱呼,不止是對上官的敬重,更是一種親近。

  「讓他先睡足。」

  秦牧原道:「那本帳冊本王仔細看了。聶縣令能拿到這等確鑿的證據,可想而知是何等艱難。」

  楊奕一聽,臉色卻有些訕訕,道:「只是一面之緣,王爺卻能懂他。下官……」

  他捶胸頓足道:「下官還以為他投靠了貪官同流合污,寫了絕交信去……」

  「原來如此。」秦牧原道,「本王正有些不明白,原來子義竟是如此忍辱負重,背負了罵名。」他將對聶曜的稱呼改口為「子義」,已是將他當做了自己人。

  楊奕怔了怔,隨即打心眼裡替老友高興。

  得了晉王爺看重,從此以後,鋪在他腳下的便是一條青雲大道。

  正當如此。

  從兩人識得的那一日起,他就覺得子義是幹大事的人,能力遠超自己。

  秦牧原在縣衙養傷,卻也沒閒著,有條不紊地處理公務。

  他這裡既是暴露了行蹤,證據也到手,南下的欽差隊伍便不必再打著幌子停留,一日後便到了浚儀縣。

  小小的浚儀縣衙,從來沒有這樣熱鬧過。

  因秦牧原需臥床靜養,為了方便,工部員外郎姚倫和監察御史管曲平就都住在裡面,方便議事。

  葉樂程也趕了回來。

  他奉了秦牧原的命令去其他地方督促開場放糧賑災,回來後看見秦牧原重傷在床,不住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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