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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對不起,我愛你……

2024-09-05 01:05:46 作者: 凌沐

  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早上八點,上官瑞揉著沉昏的頭腦,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突然,他掀開被子,渾身的血管頓時爆裂了……

  他一腳踹開浴室的門,血紅著雙眼伸手掐住了站在花灑下淋水的唐琳,將她按在牆壁上,歇斯底里的吼道:「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

  唐琳的臉被掐得慘白,卻坦然回答:「做了三年前,我們經常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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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死!!」

  上官瑞憤怒了,情緒徹底失控了,他加重手上的力度,掐得唐琳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紫,額頭上的傷口也在與牆壁的撞擊後,傷口撕裂流出了鮮紅的血,順著臉頰流到了鎖骨處,一直流到了那個刻著上官瑞名字的地方。

  「我……愛……你……」

  唐琳已經快要斷氣,卻還是使出最後的力氣,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上官瑞冷冷的瞥一眼她胸前那顆被血染紅的瑞字,突然嘲諷的笑了。

  他鬆開了只要再堅持一分鐘就可以讓唐琳一命嗚呼的手,目光冰冷而絕望的說:「你真是讓我噁心到了極致。」

  四年的戀情,三年的等待,終於在這一刻紛飛煙滅,上官瑞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愛過唐琳。

  唐琳跌跪在他面前,虛弱的哭著說:「瑞哥,我們又不是沒有在一起過,為什麼你要這樣激烈地對我……」

  上官瑞居高臨下的盯著趴在他腳邊的女人,至此,他再也沒有辦法把她想像成當年那個坐在辣椒麵館內,微笑的像天使一樣純真的少女,他對她徹底失望。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上官瑞渾渾噩噩的轉過身,一步一步離開了唐琳的視線,原以為三年的時間,改變的只是彼此之間的想法,卻沒想到改變的遠比想法更複雜。

  他的心是痛的,卻不是因為唐琳的改變而痛,而是因為他的妻子,他該怎麼面對她。

  白雲公館內瀰漫著沉重而悲傷的氣息,上官瑞一回到家,司徒蘭心就焦急的問他:「你昨晚去哪了?」

  他看著她的妻子,心是被刀絞得痛,因為想過要到死都對她忠誠,他沒有了向她坦白的勇氣,沙啞而疲憊的說:「昨晚跟朋友喝多了,睡在了酒吧里。」

  家裡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所以司徒蘭心並沒有過多追究他話里的真假,而是急急的上前說:「晴晴走了。」

  他怔了怔:「去哪了……」

  「你看。」

  司徒蘭心把今早發現的小姑子留下的字條遞到他面前。公公婆婆已經出去找了,只有她在家裡守著電話,看看小姑子會不會打電話回來。

  上官瑞顫抖的把視線移向紙條:「爸爸、媽媽、哥哥、嫂嫂、我走了,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經過了一次生命的洗禮,讓我開始想要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我的理想是什麼?我的追求是什麼?我的人生定位在哪裡?不要試圖找我,我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上官晴晴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而那種生活必須是沒有父母的庇護,沒有哥嫂的疼愛,沒有季風的存在。等我蛻變成一個不依賴你們也能獨立生活,即使失去愛情也能活得驕傲的上官晴晴時,也許三年、也許五年,到那個時候,我就會回來。」

  上官瑞痛苦的閉上眼,手中的紙條飄到了地上,他向前兩步,輕輕的將司徒蘭心抱進了懷裡。

  頭埋在她的發間,他的身體在顫抖,司徒蘭心能感覺到,剛想掙脫出來問他該怎麼辦,上官瑞將她又抱緊了一點。

  「什麼都不要說,讓我抱一會就好。」

  此時此刻,他真的是太心痛了,為妹妹,為自己,為蘭心。

  上官晴睛最終還是真的走了,上官汝陽動用一切關係,也沒能將女兒找回來。

  上官老夫人整日以淚洗面,原本溫馨熱鬧的家裡,突然間就冷清了下來,每個人都沉浸在晴晴離家後的陰影中走不出來,以至於上官瑞未歸的那一夜,漸漸被忽略,沒有人懷疑過那一夜,到底發生過什麼。

  轉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上官老爺把全家叫到客廳,鄭重而難過的宣布:「從明天開始,停止尋找晴晴,這個家裡恢復如常吧。」

  司徒蘭心震驚的睨向公公:「爸,晴晴還小,若不將她找回來,她一個人……」

  「也許她的想法是對的,從小到大我和你婆婆都將她捧在手心裡,也是時候讓她開始學著獨立了。」

  「那她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

  讓她獨立沒有錯,可是這個世界卻不是隨便可以讓人獨立的美好世界。

  「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不管經歷什麼都要自己承擔,我們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

  老夫人傷心的哭了,司徒蘭心走過去抱住婆婆:「媽,不要難過,晴晴雖然沒吃過什麼苦,可是她很聰明機靈,即使離開你們的庇護,應該也能照顧好自己。」

  上官瑞坐在一邊什麼也沒有說,他的表情是木然而僵硬的,自從晴晴走的那一天到現在,整整七天他都是這樣的表情,司徒蘭心只當是因為妹妹的離家出廠讓他心裡難受,卻不知道這只是一小半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心裡的負罪感,是無法面對司徒蘭心的自責感。

  雖然不是出於他的自願,可是他心裡清楚,事情發生了,結果比過程更重要。

  家庭會議結束,司徒蘭心又安慰了婆婆一會,才疲憊的上了樓,很意外的,這一晚上官瑞沒有拼命的工作,而是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心事重重的抽著煙。

  面前的茶几上,放著精緻的菸灰缸,裡面已經扔了三四根菸頭,閃耀著星星點點的未被完全掐滅的火光。

  「今晚不用工作嗎?」

  司徒蘭心坐到他身邊,聲音柔和的詢問。

  上官瑞搖頭:「恩,有點累了,今晚想休息一下。」

  她心疼的撇他一眼,將他拉起來:「我們坐那邊去。」

  司徒蘭心將上官瑞拉到凳子上坐下,然後站到他身後,體貼的替他捏起了雙肩:「我知道晴晴走了你很難過,其實仔細想一想,爸爸說得也有道理,是時候讓她學著獨立一下了,更何況季風假接受她感情的事被揭穿後,她留在家裡只會傷心,換個環境的話對治癒心傷不失為一種好的方式。」

  上官瑞沒說話,她繼續說:「現在晴晴的手術也成功了,再也不會有什麼能威脅到她生命的東西存在,憑她的聰明可愛,無論到哪個地方,一定都會很受歡迎。」

  她靈動的雙手,突然被上官瑞握進了手中,上官瑞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坐下,眼神專注的望著她說:「蘭心,你信任我嗎?」

  司徒蘭心怔了怔,木然點頭:「信任啊,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隨便問問。」他牽動唇角苦笑笑。

  「對了,你上次跟唐琳見過面了吧?」

  「見了。」

  「她有沒有怎麼說?」

  「沒怎麼說,把證據交給我了。」

  司徒蘭心驀然瞪大眼,有點不可思議:「不會吧?那可是她唯一能威脅到我們的籌碼,她會輕易交出來?」

  「是真的交出來了,你不信可以去看看,在我書房中間的抽屜里。」

  上官瑞的聲音平淡而無力,眼神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空洞。

  「你該不是有什麼更重要的把柄被她握在了手中,所以她才會把證據交出來吧?」

  司徒蘭心只是一句玩笑話,孰不知,卻在上官瑞的心裡激起了千層浪花。

  他凝望著她,很想坦白,卻一開口說出來的卻是:「沒有的事。」

  司徒蘭心笑笑:「知道不會有那樣的事,只是逗你玩而已。」

  她坐到上官瑞腿上,雙手攀著他的脖頸,閉著眼睛說:「既然她已經把證據交出來了,以後就不要跟她見面了好嗎?」

  「好。」

  上官瑞沙啞的點頭。

  很久之前當他知道了司徒蘭心隱藏的秘密時,他很憤怒很不能理解,甚至一度因為她沒有向他坦白而傷心失望,那時候他真的是不理解她的,甚至後來兩人好得如膠似漆時,他想到那些事也依然不能理解,直到這一刻,在經歷同樣的心境後,他才終於理解了,理解了一個人沒有辦法向另一個坦白的苦衷和無奈。

  「蘭心。」

  「恩?」

  司徒蘭心睜開眼,頭歪著打量他:「怎麼了?」

  「我明天要出一趟遠門,可能要一個月後才回來。」

  「這麼久?你要去哪裡?」

  司徒蘭心慵懶的意識突然清醒,震驚的質問。

  「沙特。」

  「你去那裡幹什麼?」

  「我想在那邊辦個石油工廠,一年前就有這個想法了。」

  「為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辦工廠,我們家的生意不是已經做的夠大了嗎?」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企業也是一樣,在國內站住腳是不行的,要在國際打響品牌才是真正的成功。」

  司徒蘭心雖然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學教師,對商業的事並不是很了解,可她很清楚一個男人的野心有多大,事業才能做多大,而做為成功男人身後的女人,除了無條件的支持外,就是無條件的鼓勵。

  「恩那好吧,可是一個月會不會太久了?」

  「我也不想離開你那麼久,可是為了做事業,兒女情長的事只能擱一擱。」

  司徒蘭心抿了抿唇,試探著說:「要不我陪你一起去行嗎?反正我暫時也不用回學校工作。」

  她以為他會向上次提出去公司幫忙一樣答應,卻不料上官瑞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這次去會非常忙,我抽不出一點時間陪你,更何況晴晴才離家出走,我們都走了的話,媽一個人在家裡肯定會很難過。」

  雖然有些小失落,但仔細想想也確實是這樣,小姑子剛走,婆婆還處在傷心的階段,這時候無論如何,都是應該陪在她身邊的。

  「那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哦?」

  「放心,我會的。」

  「不忙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一天一次不奢望,但至少一個星期要打一次。」

  「好。」

  夜深了,兩人躺到床上,司徒蘭心枕在上官瑞的手臂上,茫然的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深深的嘆了口氣。

  「睡不著嗎?」

  她失落的回答:「想到明天晚上這個時候我就獨守空閨了,怎麼能睡得著……」

  「只是暫時的,別胡思亂想了,快點睡吧。」

  「恩。」

  她翻了個身,面朝上官瑞,感受著他溫熱的呼吸,困意漸漸來襲,正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聽到耳邊傳來一句:「蘭心,從跟你認識到現在,我從來沒有瞞過你什麼事,如果偶爾一次我對你有所隱瞞,也請你原諒我。

  「噢……」

  她昏昏沉沉的答應,下一秒,便陷入了夢境之中。

  第二天一早,上官瑞醒來的時候,司徒蘭心已經把他的行李都收拾好了,見他醒來她走過去問:「我們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張合影的照片?」

  「恩?」

  上官瑞愣了愣,有點沒反應過來。

  「看這裡。」

  司徒蘭心突然摟住他的脖子,臉頰貼到他的臉上,咔嚓一聲,就用上官瑞的手機拍下了一張兩人親密的合影。

  「哇,不錯不錯,以前沒合影過不知道,現在一看還真是有夫妻相呢。」

  她把手機遞到上官瑞眼前:「怎麼樣?是不是很般配?」

  上官瑞寵溺的笑笑:「恩。」

  「好了,快起來洗瀨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司徒蘭心不會知道,上官瑞一直到凌晨六點才睡著。

  她想送他去機場,卻被他拒絕了,說害怕到了機場就捨不得讓她走了,結果兩人只好在家門口依依不捨的道別。

  季風開著車子送上官瑞去機場,一路上,上官瑞一句話也沒說,到了機場後,他拍拍季風的肩膀:「公司就交給你了,多費心一點。」

  季風沉沉的點頭,在上官瑞轉身的瞬間,喊了一聲:「瑞總,對不起。」

  「怎麼了?」

  「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晴晴也不會離家出走,真的對不起……」

  這些天,季風心裡很不好受,每天都活在自責中,總覺得晴晴離家出走,都是因為自己的過錯。

  「不管你的事,別內疚。」

  上官瑞又拍拍他的肩膀,這才拎著包進了機場大廳。

  登上飛機的那一刻,心裡是窒息的難受,這七天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痛苦的煎熬,以前不管在公司多忙多累,回到家只要看到司徒蘭心所有的疲憊都會煙消雲散,可是現在不行了,他害怕回家,害怕面對司徒蘭心,不見她的時候想她,見她的時候又覺得痛苦,那種矛盾的心理已經快要把他折磨的瘋掉了,所以,他才臨時決定以辦工廠為由,暫時逃避這一切,希望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好好調整心態,忘記那些不愉快的經歷,重新回到過去面對司徒蘭心時幸福的狀態。

  沒有了上官瑞的日子,司徒蘭心百無聊賴,這天無意中翻看日曆,算著上官瑞已經走了幾天,卻赫然發現是林愛的生日,她一拍腦袋,真是個見色忘義的傢伙,每天光顧著想老公,把朋友的生日竟然都給忘記了。

  她連忙拿出手機撥打林愛的電話,卻是關機提示,頓時更為內疚,以為林愛是生她的氣才故意關的機。

  換了身衣服拎著包奔出家門,到市區一家商場給林愛買了只大大的狗熊,然後便匆匆趕到了林愛與江佑南住的公寓,按響門鈴等了半天才看到一個瘋頭瘋腦的女人過來開門。

  「你怎麼這個時候還在睡覺?」

  司徒蘭心不可思議的瞪著她,簡直無語至極。

  林愛揉揉凌亂的頭髮,打著哈欠說:「一般周末我都是這樣啊,別整得好像今天才認識我似的。」

  她指指沙發:「隨便坐,我去洗洗。」

  司徒蘭心一把揪住她的睡衣下擺,將她扯了回來,把手中的大狗熊塞到她懷裡:「生日快樂!」

  她笑著親了親狗熊:「謝了啊,就知道除了你沒人會記得今天是我生日。」

  「你爸媽也不記得?」

  「我是說現在我身邊的人。」

  「江佑南也不知道?」

  林愛聳聳肩:「他知道才怪。」

  「你不跟他說他當然不知道了。」

  「我怎麼沒跟他說,我暗示他兩回了,第一回我說:七月二十號我想辦個party。他問:辦party幹嗎?我說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他就說:哦,那隨便。」

  「沒了?」司徒蘭心挑眉。

  「沒了啊。」

  林愛一臉委屈:「你說這人是不是太沒人情味兒了,我都說的這種地步了,好歹要問一下是一個什麼值得紀念的日子對不對?結果就雲淡風輕的說一句隨便,隨便他大爺個頭,氣死我了。」

  「那第二回呢?」

  「第二回就是昨天晚上,我殷勤的替他泡了杯熱茶端到書房,然後跟他說:明天能不能抽出一天時間?他問我:有事嗎?我說希望他明天可以陪我出去玩玩,因為明天是個特殊日子,這是我第二次跟他提及是個特殊的日子了,結果他還是沒有問我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反而問我:你幾歲了?」

  司徒蘭心眨了眨眼:「這什麼意思?」

  「是啊,我當時也很困惑,就問他你問我幾歲幹嗎?結果你猜他怎麼說?」

  「他怎麼說啊?」

  「他說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要纏著大人帶出去玩,整得他就跟我爸似的,差點沒把我氣得吐血。」

  司徒蘭心聞言哈哈大笑,戲謔的說:「看來你跟江佑南相處得不錯嘛。」

  「不錯什麼啊,在學校我連話都不敢跟他說,在家裡他就像是我的長輩,管我吃喝拉撒,除此之外,沒有一點夫妻間該有的情調。」

  「你們有那個嗎?」

  「哪個?」

  「就那個?」

  「那個是哪個啊?」

  切,司徒蘭心沒好氣的哼一聲:「別給我裝純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骨子裡就一悶騷貨。」

  林愛被她揭穿偽裝,氣呼呼的說:「你見過爸爸跟女兒那個的嗎?」

  「什么爸爸啊,人家就問了你一句幾歲了,就把人家當爸爸啦?也是怪你自己,拐什麼彎子嘛,對於江佑南那種榆林疙瘩你就應該直接告訴他明天是你生日,讓他看著辦,這樣不就簡單明了了。」

  「我才不要。」

  林愛倔強的仰起下巴:「他要是對我有一點心的話那就該明白我話里的意思,否則我直接告訴他,出於禮儀他一定會答應的。」

  「那不就行了。」

  「行什麼行啊,完全是出於禮儀的約會,你認為即使出去了我會高興嗎?」

  「你對他期望太高了,本就該慢慢來的。江佑南不是那種會輕易對女人獻殷勤的男人。」

  「哎……」林愛嘆口氣:「如果換作是你,我想即使不說,他也會記住這麼重要的日子。」

  「好了,別一副看破紅塵的德性,快去梳洗一下,我陪你出去玩。」

  司徒蘭心和林愛出了公寓後先去吃了一頓美味的小吃,然後又去了森林公園遊了一下午泳,說是游泳其實就是林愛教司徒蘭心游泳,傍晚時分,林愛從泳池裡爬出來,躺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這哪是幫我過生日,簡直就是給你當奴隸。」

  司徒蘭心不好意思的笑笑:「好了,改天會補償你的。」

  「你好端端的怎麼想起學游泳了?」

  「上官瑞之前總取笑我是不會游泳的旱鴨子,這次趁他出國,我想好好學習一下游泳技術,等他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對我刮目相看。」

  呵,林愛沒好氣的哼一聲:「敢情利用我的生日,來給你的婚姻增加樂趣啊。」

  「放心放心,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

  「最好不要忘記,我可是為了教你大腿都抽了N次筋。」

  「抽了N次筋你還能活著,真是奇蹟啊。」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都各自感嘆,有朋友真好,至少在沒有男人的時候,可以彌補心中的空虛感。

  「時間不早了,你要不要回去?」

  林愛搖頭:「周末江佑南很忙,不是去參加這個會就是去參加那個會,我回去也是一個人,還是跟你在一起好了。」

  「那行,我們去吃飯吧,吃了飯去K歌。」

  「OK。」

  兩個姐妹手牽手出了森林公園的游泳館,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青春洋溢的大學時代。

  一直哈皮的晚上十點整,兩人才準備分道揚鑣,司徒蘭心不經意的提醒:「你的手機怎麼一天都沒響,人緣不會比我還差吧,至少有個同學或是朋友發個生日祝福的簡訊才像話呀。」

  林愛鬱悶的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靠,關機?」

  「你一天都沒開機嗎?」

  司徒蘭心翻翻白眼,以為只是她打電話那會她的手機關機了呢。

  「我給忘了。」

  她趕緊開機,滴滴滴,簡訊提示個不停,她一邊往前走一邊翻看著。

  「都是未接來電提醒吧?」

  「恩,也有幾條簡訊。」

  「未接來電有沒有江佑南的?」

  「有,一條。」

  司徒蘭心笑笑:「很好了,至少有一條就代表這一天他有想過你一次。」

  「誰稀罕他想這一次。」

  林愛揮揮手:「我走了,拜拜。

  回到家,客廳里的燈是開著的,她探頭望了望,沒看到江佑南的身影,徑直走到書房,從虛掩的門縫裡探頭一望,靠,又在看書,簡直快成書呆子了。」

  她鬱悶的進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想著江佑南到底還是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心裡就是憋一肚子氣。

  從浴室出來後,跟江佑南撞個正著,她很不客氣的問:「要洗澡嗎?」

  「恩。」

  江佑南點頭。

  她沒再說什麼,一邊系浴袍的帶子一邊走了出去。

  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的時候,聽到江佑南喊她:「林愛,麻煩你幫我手機拿過來一下。」

  她沒好氣的問:「洗澡的時候要手機幹嗎?」

  「有個重要的電話要打,在我書房的抽屜里,拜託了。」

  「事真多。」

  她不情不願的走進他的書房,嘴裡埋怨聲不斷,拉開第一個抽屜沒手機,第二個抽屜也沒手機,第三個抽屜,還是沒有手機,可是第三個抽屜里,卻放著一份精美的禮盒,上面還插著一張卡片:「生日快樂。」

  剛剛還一臉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在看到禮物後,突然間就心花怒火了,她迫不及待的拆開禮盒,裡面是一款精緻的戒子,她怔了怔,第一個反應就是婚戒,跟江佑南結婚到現在還沒有收到過戒子,以至於常常被同事笑話沒有婚戒的婚姻早晚要散,她興奮在書房裡跳了起來:「太美了,太美了,尺寸剛剛好,剛剛好啊!!」

  一屁股坐到江佑南的椅子上,激動的像個瘋子似的哈哈大笑,驀然的,耳邊傳來柔和的嗓音:「喜歡嗎?」

  她猛一轉頭,視線睨向佇在門邊的江佑南,實在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誇張的奔過去,一把抱住他:「喜歡,太喜歡了,喜歡得不得了啊。」

  江佑南被她摟得幾乎喘不過氣,沒好氣的說:「能不能先鬆開我再說?」

  她這才將他鬆開,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失控了,眼神不經意的往他手上一掃,竟發現他戴了一款跟送給她的一模一樣的婚戒,頓時心情再度澎湃,兩人戴著同樣的婚戒,這不就證明要將她白日化了嗎?

  頭腦一熱,她再度失控的抱住江佑南,這次更誇張,兩條腿都纏到了他身上,甩也甩不開……

  終於有名分了,只要有名分,其它的早晚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個月是漫長的,好在總算熬過來了,上官瑞回國的那一天,司徒蘭心早早候在了機場,看到上官瑞從VIP入口出來後,她揮舞雙手,他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她,兩個小別的人像新婚夫婦一樣緊緊的抱在一起難捨難分。

  「你黑了,也瘦了,在那邊很辛苦嗎?」

  司徒蘭心心疼的撫摸上官瑞消瘦的臉頰,無法想像這一個月他有多辛苦。

  「還好了。」

  上官瑞笑笑,確實是辛苦,只是辛苦的不是身體,而是心中壓抑的對她的思念。

  「爸媽身體都好吧?」

  「恩,都好,媽已經接受了晴晴離家的事實,這些天心情好轉了許多。」

  「你呢?也好吧?」

  司徒蘭心點頭:「當然了,我也很好。」

  上官瑞的歸來,令原本沉悶的家裡活躍了很多,上官老夫人吩咐傭人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一個勁兒的往兒子碗裡夾:「多吃點,怎麼瘦成這樣……」

  「沙特那邊的合作一切都順利吧?」

  父親跟兒子談論的永遠都是工作的話題比較多,儘管心裡其實也很關心兒子在那邊的生活。

  「恩,很順利。」

  上官瑞點頭,把碗裡堆的像山一樣的菜分撥到司徒蘭心碗裡:「你也多吃點。」

  老夫人沖老公笑笑:「咱兒子怎麼一點也不像你,多會疼老婆。」

  「你的意思我對你不好嗎?」

  「你就會顧著自己吃,什麼時候替我夾過菜?」

  「他們那是生分,咱倆老夫老妻幾十年了,還需要做那些表面工作嗎?」

  呵呵,一家人不約而同的笑了,似乎又回到了上官晴晴在的時候。那種輕鬆的氣氛。

  吃了晚飯上了樓,司徒蘭心替上官瑞整理行李,指著浴室說:「去洗個熱水澡吧,乘飛機最累人了。」

  「好。」

  上官瑞進了浴室,站在花灑下,任冷水從頭淋到腳,一個月的冷靜已經讓他心裡不再那麼沉重,再機場看到司徒蘭心的瞬間,他的心裡除了對她滿滿的思念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想法,負罪感,自責感,內疚感,隨著時間的流逝,都被遺忘在了沙特那個遙遠的國家。

  他暗暗決定,要把那個秘密永遠藏在心底,以後加倍對司徒蘭心好,來彌補那一夜的虧欠。

  出了浴室,司徒蘭心已經把行李整理好,拿了一條干毛巾說:「我幫你擦頭髮上的水吧。」

  上官瑞坐在凳子上,司徒蘭心站在他面前,很溫柔的,很盡心的,替他從擦拭著每一根髮絲,她已經換上了一件性感的睡衣,知道今晚一定會是個浪漫的夜晚,分別了一個月,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都是多麼的想念對方。

  她擦了很久,上官瑞卻都按兵不動,她不禁有些奇怪,索性坐到他腿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慢慢的,慢慢的,想要主動親吻他。

  上官瑞的腦中出現了短暫的錯覺,他的眼前十分模糊,好像看到了那一晚,唐琳慢慢向他靠近的樣子,突然反彈似的跳起來,將司徒蘭心推到了一邊。

  「瑞……」

  司徒蘭心驚詫的望著他,不明白他突然為什麼會對她這樣。

  上官瑞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控了,一把抱緊她,抱歉的說:「對不起,我可能太累了。」

  「沒關係。」看到他眼中的疲憊,司徒蘭心並沒有過多計較,而是指著床說:「快休息吧,黑眼圈這麼重,我都懷疑這一個月你是不是沒睡過覺。」

  事實上,這一個月上官瑞睡得確實很少,因為心中太過煩悶,他每每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司徒蘭心指責他的眼神,那是怎樣的眼神,憤怒而絕望。

  「蘭心,我最近好像有點失眠,你給我唱首歌吧……」

  司徒蘭心抱住他的頭,一邊撫摸他的頭髮,一邊唱著小時候媽媽經常唱給她聽的《搖籃曲》在她輕柔的撫摸和溫潤的嗓音催眠下,上官瑞終於好好的睡上了一覺。

  這一晚,他沒有半途醒來,已經整整一個月,他沒有這樣踏實的睡過,他果然,是不能沒有司徒蘭心的。

  同一片夜空下,佇立在落地窗前的一抹窈窕身影,聽著身後的人的跟她說:「上官瑞回來了。」

  女人迴轉頭,月色下,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笑容,「那麼,好戲就要開場了。」

  一清早,上官瑞精神特別好,或許是睡了一覺的原因,颳了鬍子後與昨天判若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個英俊瀟灑的男人。

  他與司徒蘭心並肩下了樓,替她拉開凳子,兩人坐下來,美好的早晨就從美好的早餐開始。

  「哇,兒子與媳婦的待遇就是不同,兒子一回來,無論是晚餐還是早餐都豐盛的過分。」

  上官老夫人笑笑:「瞎說,哪頓餓著了你不成?」

  「餓著倒不至於,但至少不會這麼豐盛吧……」

  司徒蘭心拿起一塊三明治,夾了塊五分熟的牛排一起吃,不知是味道確實不錯,還是上官瑞回來的緣故,她竟吃得特別香。

  「喝點牛奶。」

  上官瑞撇她一眼,怕她吃的急噎著了。

  「恩。」

  司徒蘭心端起牛奶剛送進口中,就聽到門外傳來了喧囂聲:「小姐,我還沒有通報,你不可以進去。」

  「我有急事要見上官瑞。」

  「你先等我通報一聲,若我們少爺讓你進來你再進來。」

  「走開。」

  唐琳面色陰沉的瞪一眼面前的警衛員,氣勢洶洶的衝進了客廳。

  「你來幹什麼?」

  一行人已經從餐桌上出來,齊唰唰的站到唐琳面前。

  唐琳目光凌厲地掃一眼人群,冷笑:「很好、都在,那我們就可以把話一次性說清楚了。」

  上官瑞疾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切齒的說:「跟我出來。」

  「我不出去,我要說的話他們有必要知道。」

  唐琳甩開他的手,視線睨向前方,淡淡的說:「我懷孕了。」

  氣氛在瞬間被凝結,所有的人都震驚的望向她,司徒蘭心只覺得心跳好像漏了一拍,臉色唰一下慘白。

  「你懷孕管我們家什麼事?」

  上官汝陽最先冷靜過來,憤憤的質問。

  「上官瑞的孩子。」

  砰一聲,司徒蘭心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蘭心!!」

  上官瑞驚慌的衝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抱進懷裡:「你不要聽她瞎說,她已經瘋了。」

  「是不是我瞎說,你心裡比誰都清楚,需要我把證據拿出來嗎?!」

  唐琳歇斯底里的咆哮。

  她無法忍受她曾經的戀人當著她的面把別的女人當寶。

  「你給我滾出去!」

  上官瑞憤怒的吼道,衝著一旁呆若木雞的警衛員說:「把那個瘋女人給我拖出去!」

  兩個警衛員這才反應過來,一手拉一個胳膊將唐琳往外拖,唐琳奮力掙扎,切齒的吶喊:「你以為這件事是逃避就能逃避的了的嗎?你不承認我就向媒體曝光,讓所有的人都看看你們上官家有多麼冷血無情不負責任,你們不要臉面我也就豁出去了!」

  「放開她!」

  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老夫人,一步一步走到唐琳面前,冷冷的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懷的是我們上官家的骨肉。」

  「這是B超檢查單,我已經懷孕一個月,我跟你兒子是六月十八號晚上同的房,你們可以算算日子對不對的上。」

  「呵,僅憑一張B超單就想證明你懷的是我們上官家的骨肉?難不成你不知道二十年前,你母親也曾經這樣威脅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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