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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憑什麼她又一次逢凶化吉

2024-09-03 02:09:36 作者: 十生

  越珮璟手上動作一頓,瞥向腰一側的系節,繼而眉睫稍稍上抬。

  「我傷在胸口,包紮都是要脫衣服的,早脫晚脫都一樣,這衣裳我還想留著,著中衣去便好。」

  南錦屏拍拍胸口轉過身,從衣櫃裡去了一件大氅來。

  「那你快些,若是晚了可就耽誤我安睡了,明日我還得養足精神。「

  越珮璟細細給那衣裳疊好,放在床邊。

  

  「那又是為何?」

  面前人懷裡抱著大氅,聞言嘆了口氣。

  「還是一番口腔舌戰啊。」

  不過隨之她便振奮精神,頗有摩拳擦掌之態。

  「不過贏家是我沒跑了。」

  靜靜地夜裡,片片雪花輕輕的飄落在屋脊和地上,香房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打開,一盞小豆燈晃晃悠悠的探出頭來。

  滿心怨懟的南岫雲原本瞧著旁邊的老樹,那樹上看著隱隱約約有個烏鴉窩,這等寒冷的夜裡,也不知烏鴉有沒有命回來。

  「快點呀~」

  一聲嬌嬌的俏聲在這萬籟俱寂的夜裡格外清晰,她咻的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這聲音,她真是好生熟悉!

  果然,那門忽的打開,隨後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提了一盞豆燈,一人挺拔頎長的身姿顯露出來,頭頂上忽的有一寬大的厚毛大氅鋪展開來,罩住了大氅下那人的面容。

  上頭遮得嚴實,可這聲音錯不了,南岫雲緊緊的貼在漏風的窗戶前,一眨眼便瞧見又一雙細細的腿掩在衣裙里跟著跑了出來。

  大風忽起,猛的一下掀開了這二人罩在頭上的厚毛大氅,那大氅下的一雙面容刷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果不其然,是南錦屏那個賤人!

  她怎麼好端端的在這,足量的風月亂,藥效不可能就這點時間。

  南岫雲又霍的向著大雪中的另一人看去,三皇子殿下!

  她心口一滯,從那屋子裡出來的怎麼會是三殿下!

  難道給南錦屏那賤人解了風月亂的,就是三殿下?

  不,她不能接受!

  她又倏的轉眼,卻見南錦屏身上的衣衫早已不是參加宴會時穿的那一套了,可見定是床榻雲雨之時,拋之床下了。

  可、可是,三皇子殿下不是並沒有在鄭國公夫人的宴會上出現嗎?

  殿下怎會與她……

  南岫雲失魂落魄,一雙手死死的扒住了早已凍得鐵寒的窗戶框子,雙手冰冷去冰也顧不得了。

  她恨!憑什麼!

  雪地里,一盞豆燈在大風裡飄搖著,那二人頭上被吹偏移的厚毛大氅被旁邊的那女子一手扯了回來,重新兜蓋在兩人的頭頂上。

  「刮飛了都,快弄好弄好。」

  「都怪你,我說我拽著,你那樣了還逞什麼能……」

  她身旁的那男子手裡拎著豆燈,也緊緊的揪著大氅的另一邊角,一邊認錯一邊哄她。

  「是是是,本殿的錯,快進來別凍著了。」

  大雪紛飛的蒼穹之下,兩人同蓋一個大氅,姿態親密無間,一同踩著已經厚實的落雪,咯吱咯吱的跑出了這一處院子,那女子的歡笑之聲久久未停,不知是去了哪裡。

  就算是離得不近,南岫雲也看的真真的,那小賤人從屋裡跑出來,與三皇子殿下共用一個大氅之時,連頭髮竟然都還未曾梳好!

  衣衫換掉,鬢髮散亂!

  還有三殿下,堂堂皇子,夜半喧譁,竟然也只著了中衣,外衫跑哪裡去了不言自明。

  這二人如此這般情狀,還曾處於一室!

  孤男寡女,那小賤人她、她還中了風月亂,這藥藥效發作之時中藥之人妖嬈狐媚,非男女之事不能解。

  那小賤人今夜如此這般,還能是做了何事!

  可笑,她南岫雲費盡心機、苟延殘喘之時的絕地一擊,本以為終能在無形之中讓南錦屏死無葬身之地,沒想到,竟然又是白白為她人做了嫁衣!

  第二次!

  第二次了!

  原以為會是個什麼樣的垃圾人偷偷將南錦屏撿了去,誰知這個人竟然是沒有在宴會上露面的三皇子;她折騰這一番,竟然又成全了這二人的好事。

  南岫雲死死的攥著窗柩,圓溜溜的眼睛氣的血紅,憤恨和氣惱就如同今夜窗外的狂風,恨不得刮到每一個角落裡去。

  老天不公!

  憑什麼!憑什麼她又一次逢凶化吉!

  是三皇子與那小賤人春風一度,成就今晚的露水情緣,她知曉三皇子殿下對她這二姐姐的那點意思,上一次就以眼神警告她,如此這般以後,豈不是看護的那賤人更無微不至!

  永安侯府,翠微堂中。

  今夜忽然落了雪,翠微堂主屋內外急急的放上了四個炭盆,金芝還貼心的給老夫人榻上多加了一床被子。

  待晚膳用過之後,才叫人將四小姐南紫怡、六小姐南婉清叫了過來,老夫人親自問清了今日之事的來龍去脈。

  只是這最後的一頓晚膳用的還算安穩,榻上安眠可就不那麼順利了。

  謝紅香高床軟枕,大雪天寒,由著金芝收拾好床榻之後,便早早地臥在了榻上,只是今夜滾來滾去,卻怎麼都不能合眼睡下。

  那小賤蹄子「身染惡疾、重病臥床」的消息是她拍板定下的,早前那些不孝不悌的謠言也都是她找人傳的,還有勝意院,她不止叫人圍了,還把裡頭東西擺件都搜颳了個乾淨,難不成,到了她庫房裡的東西,還得再給那小賤蹄子通通送回去?

  還有那南岫雲,肯定是教那小賤蹄子給扣在了手裡,否則怎麼還未回府,若是她口角不嚴實,再吐露出來些什麼……

  腦海里盛著這些,謝紅香是越想越心煩,越煩越亂,她又亂又懼,死活睡不著覺。

  「哎呀!」一聲,床帳里的謝紅香猛的睜開了眼,抱了曲起的的腿坐了起來。

  就睡在腳榻邊、為謝紅香守夜的金芝頭一瞌也被這一聲叫醒了,她忙抹了抹迷糊糊的兩眼,瞧著床榻上看去。

  一手撩開床帳,金芝舉著一盞燈照了進來:「老夫人,怎麼了,怎的還沒安睡?」

  謝紅香熬的眼睛紅紅的,灰白的頭髮都摩擦的炸了起來:「我睡不著啊,那小賤蹄子帶著岫雲這徹夜不歸,到底宿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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