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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哎你又脫衣服幹什麼

2024-09-03 02:09:33 作者: 十生

  越珮璟唇角牽起一抹真心地笑,這捉弄小狐狸的感覺甚是不錯。

  「無他,就擺在那,本殿不看也是看,我還沒嫌棄你皇子面前儀容不整呢。」

  南錦屏迅速的系上盤扣,手心裡卻燙了起來,她歪了頭,掩飾性的眨眨眼,報復似的抓起越珮璟的衣裳抹了抹手心。

  「你受傷了,快放我下去。」

  她揪著他胸前那片被血跡濕透的衣襟,一臉指控。

  「要是、要是慢了,那血跡就沾染到我衣裳上了,本小姐就又得賠上一件衣裳。」

  

  越珮璟暗暗注意著她的這些小動作,眼睛裡的寵溺越來越滿,他緊緊的抱著懷裡人,再不松去一分。

  「無妨,這點小傷還奈何不了我,至於你的衣裳,本殿可以賠你千件萬件。」

  倚在他胸口的南錦屏沒聽到自己想聽的,就聽見這狗東西薄唇一張,說出口的話比之前還要臭屁。

  她垂了眼,翻了個白眼暗自嘟囔道:「狗東西,不是你受傷昏迷那會了就原形畢露。」

  越珮璟瞥她一眼,嘖了一聲不走了,他穩穩的抱著懷裡人,目視前方卻儘是狡黠。

  「怎麼,就在這跟我鬧,不去吃松子了?」

  「看來你肚子不餓了,不如我們回榻上睡覺吧。」

  嗯?她怎麼不餓!

  前胸貼後背了這都。

  南錦屏立馬伸出兩手去,抱緊了越珮璟的脖子。

  「吃!怎麼不吃,快走啊。」

  察覺到那軟軟的小手又掛到了他的脖子上,越珮璟眉眼裡才又揚起笑意,薄唇下露出的笑一瞬即逝。

  小狐狸順了他的心意,他自然也投桃報李,順應小狐狸的意思,腳下快走幾步,越珮璟輕輕的把人放到了桌子旁圓圓的圈椅里。

  南錦屏真的餓了,立即抓起一把松子仁嚼了起來。

  越珮璟就坐在她旁邊,也不吃,只微微歪著頭一瞬不瞬的盯著南錦屏,末了還嘆了一口氣去。

  早在他一動不動、只看著她的時候南錦屏就覺得不對勁了,不是他餓了,看她作什麼,她的臉又不頂飽。

  完了看就看唄,她就大方一點不收他錢了,還嘆一口氣算是怎麼回事!

  她長得又不醜!

  南錦屏頓時覺得嘴裡的松子仁不香了,她嚼了嚼咽下肚,萬分不理解的朝著越珮璟回看過去。

  「不止殿下您的夜視能力好,我也不差的好嗎,你就這麼,」她右手食指和中指成鉤狀,在他們兩人的眼睛前一來一去,「你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我,瞎子也能看到了!」

  「你又想做什麼呀?」

  越珮璟嘴角淺笑,就只顧著自己吃,看都不看他,那可不行。

  他這才轉過頭去,一手支起、以臂作枕,整個人分外閒適的倚在桌子上,然後另一手抓起一顆松子塞到她指尖里,最後才滿眼驕矜的看向她。

  「餵我。」

  「什麼?」

  南錦屏滿臉問號:「三殿下,您不會自己吃嗎?」

  越珮璟一手自在的支著頭,虛虛弱弱的晃了晃另一條手臂,嘴唇一嘟又開始無恥的扮可憐。

  「沒辦法,我這會突然雙臂無力。」

  南錦屏擰眉無語,傷的是胸膛又不是臂膀,還雙臂無力……

  她斜著眼覷他,「不信」兩個大字寫滿眼底。

  「請問您又作什麼妖?」

  越珮璟神色未變,只挑了一下眉頭,話語裡儘是詫異。

  「是真的,不過適才沒發覺,坐這裡才發現的,是不是因為你太沉了,我抱了你這一路,所以才傷了手臂?」

  南錦屏剛放進嘴裡的松子咔吧一聲就咬斷了,聽這人現在說話都不能純當放屁了。

  她冷呵一聲,通身的憤怒已經被這個狗東西撩到了頂值。

  南錦屏刷的出手,一粒松子被她狠狠地摁進了越珮璟的嘴唇里。

  不就是餵給你嗎,她餵就是!

  「本小姐忍你很久了,你閉嘴吧你!」

  被一枚松子猛的塞進嘴唇里的越珮璟本人卻沒生氣,他一手支著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全身炸了毛的小狐狸,粉嫩的舌頭輕輕一卷,就將她塞進來的松子仁吃了進去。

  「嗯,好香。」

  南錦屏看著他,全身像起了雞皮疙瘩,這人怎麼能用這麼沉靜無波的眼睛,說出這麼無比雷人的詞語。

  「停!」

  她伸手又是一枚松子堵進他嘴裡:「你再這樣可就油膩了啊,搞清楚,本小姐可討厭油膩男。」

  「要少說話,多做事,多吃東西。」

  越珮璟定定的看著她,忽而一抹弧度從他唇角慢慢揚起:「你說得對。」

  他坐直身子,伸手從小陶罐里掏出一把松子,隨手撿起一顆便送到了南錦屏的嘴邊去。

  「少說話,多做事。」

  那唇角的笑意意味深長:「多吃東西。」

  被松子懟到唇邊的南錦屏人已呆滯。。。

  看來不趕緊去朽白那裡找散魂的解藥藥引是不行了,越珮璟這人不解毒,雖然大難不死也沒癲狂,可看今晚這情狀,分明是腦袋裡被影響的已經太多了,人都不正常了。

  東廂的下房裡,素梅和杜鵑正圍在火爐前好生看管著這屋裡的三人,外頭刮北風下大雪,屋裡守著爐子,倒也沒覺得冷。

  南岫雲的肚子又咕咕咕的叫起來,素梅掃都不掃一眼,只和杜鵑專心致志的烤著火上的板栗。

  碎珠背靠著牆,看的心裡直著急。

  那火上的板栗烤的噼里啪啦響,又甜又糯的香氣飄滿了這屋子裡。

  別說三小姐,碎珠自己也早餓的不行了,哪裡能扛得住這烤板栗的甜香氣。

  「素梅、杜鵑,你們倆這是虐待主子,我家小姐餓了半晚上的肚子,待到回府里我告發出去,定讓你們兩個賤婢吃不了兜著走!」

  「主子?哪裡的主子?」

  素梅眼皮一翻,挑揀板栗的火棍子啪的打到了爐子上,濺出了一簇紅紅的火星子。

  「我和杜鵑要好好侍奉的主子是我們小姐,永安侯府的嫡小姐。」

  「雖然我們倆為奴為婢,可也沒有亂認主子的道理,除了我們小姐之外,我們可沒有別的主子。」

  碎珠被那迸濺出來的火星子嚇了一跳,她縮縮腳,又往牆角靠了靠。

  「這大冷的天,你倆如此對待我家小姐,不論到了哪裡也說不過去!」

  這話聽得杜鵑都生氣,她把頭一擰眼睛朝著牆角瞪過去。

  「碎珠,你說話要講道理,我們怎麼對待三小姐了,我們對她可好著呢,有屋子有暖爐,又沒給她扔到外面的冰天雪地去。」

  碎珠看著她家小姐在漏風的窗戶旁凍得瑟瑟發抖,心裡是又氣又急,到現在她家小姐嘴裡的堵嘴布還塞著呢。

  「怎麼是對我家小姐好了,那窗戶邊漏風,我家小姐嘴唇都凍紫了!」

  素梅剝開一顆剛烤好放涼的栗子,眼皮抬也不抬。

  「佛門清淨地,碎珠你可不要隨便打誑語!」

  「來時這一路三小姐都和輕車都尉家的公子靠的近,渾身定是熱的很,現在三小姐自己願意到窗戶邊吹吹風解熱,我們做奴婢的,當萬事遵從,說那麼多幹什麼。」

  她一腳把栗子皮踢到還在茅草上昏睡的劉文昌那裡,抬眼看向窗邊的南岫雲時,那眼神里比外頭的風雪還要冷。

  「三小姐自己做錯了事都知曉默然無聲的靜思悔過,你不過是個小小奴婢,還在這兒上躥下跳,平添聒噪。」

  「可當心多說多錯!」

  依靠在窗角的南岫雲卻沒時間聽她們這一番明槍暗箭的爭論,她清醒著,思考為什麼南錦屏沒有把他們帶回侯府,反而全都拉來了城外的大鎮國寺里。

  抓住了她這麼大的把柄,又揭發了她私放傳言一事,難道當下最划算的不應該是馬上回府,對她進行懲治嗎?

  再看屋裡看守著他們三人的這兩個侍衛,都是三皇子殿下手底下的,難不成三皇子殿下也在這裡?

  她忽然就想通,南錦屏能從那群凶神惡煞的土匪手裡逃出生天,難道也是三皇子殿下把她救出來的?

  然後三皇子殿下還為她進行了遮掩,讓她們這些暗布陷阱之人都以為她真的已經死了,故而攪亂她們的視線!

  所以根本就沒有恪柔公主所說的什麼為太后壽辰的到來抄經祝禱,分明是不回侯府,而是以逸待勞、等到今日對她下套!

  想通這一切的南岫雲心裡恨極,她煞費苦心謀劃了這一切,偏偏跑出來一個三皇子,還在裡頭給她橫插一槓子,讓她一葉障目,當真以為南錦屏已死,所以才放心的去了鄭國公夫人的宴會,將她照料嫡親姐姐的事跡傳的大肆特肆。

  結果卻是進了南錦屏那個賤人的套子裡!

  南岫雲強壓著定下心,她心裡還壓了一張牌,縱使她現在落了下乘,可事情不到最後,誰輸誰贏可說不一定,不然為什麼沒有馬上帶她回侯府治罪。

  只怕是她的那一味秘藥起了作用,南錦屏也來不及吧哈哈哈。

  她從下午守在到現在夜半,一直都貼在窗前,受冷受凍都不曾遠離,她看得見外頭院子裡所有人來來去去,卻都不曾見到南錦屏這個好姐姐,想來應該是在榻上忙得要死吧。

  想想當時在鄭國公夫人的柴房裡,她被渾身捆綁之時送給南錦屏的最後一道大禮,算時間也應該是在不出園子時就會發作,那藥又無解,也不知是在路上隨手拉了哪一個男子,可比得上她早早給她準備好的劉文昌呢。

  她也看出來了三皇子殿下對她這個姐姐有那麼點意思,只是如今殘花敗柳,看他還能怎麼生出別的心思。

  她的名聲閨譽壞了又怎樣,此事已成,南錦屏的聲譽只會比她的更爛、更臭!

  外頭大雪飄揚,早給大地鋪了一層厚厚的冬裝,南岫雲一眼不落的盯著窗外,不知道三殿下歇在了哪間房裡。

  香房內,墊了一點吃食的南錦屏終於肚子舒服了,她從越珮璟指尖吃下最後一刻松子,看他嘴唇都發白了才想起來催他去包紮傷口的事。

  越珮璟抬手,輕輕地為她擦去嘴唇邊的碎屑,見她皺著眉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沒收回去的手食指一彎,眼神溫柔,照著南錦屏圓潤的鼻頭就輕輕颳了一下。

  「這下吃飽了?」

  「嗯,」南錦屏面露憂色,「你那傷口?」

  越珮璟低頭瞧了瞧,這衣服上血跡看著恐怖,其實已經自己凝血結痂了七七八八,光這樣流血是流不死他人的。

  他抬起頭,懶懶的倚在身後的圈椅里,指尖摸了摸小狐狸給他打上的那個結,唇角就自然的躍上笑意。

  「無事,不必緊張。」

  南錦屏就討厭人不顧自己身體的樣子,更討厭她耗費心血結果越珮璟不怎麼珍惜的樣子。

  「什麼無事,我看你都唇無血色了,要不咱們現在就到萬老伯那裡去?」

  「千萬別再感染髮炎了,你可是我守了好幾個日夜救回來的,還沒見著你對我多殷勤報恩呢,再躺回去多不划算。」

  說著她便已經起身,順手就拉上了還坐著的傷患本人:「快起來,這就去!」

  「原來你這麼擔心我的身體呀。」

  被拉著的人眉眼上揚,像是玩樂的笑意鋪滿眼底,他的聲音裡帶了蘇意,磁性又低沉,在這夜裡撩人的緊。

  奈何被撩的人聽了一晚上,耳朵早已免疫,南錦屏拽了一下發現還是拽不動,一舔後槽牙鬆了手去。

  「越珮璟,我發現你今天晚上的臉皮真的比豬皮都厚了啊。」

  她手一伸,指向窗外:「看,外頭下大雪了,你這個修河堤的監督官可是老幾日都沒出現過了。」

  「推脫府內事多,尚可擋上一擋,但今明兩日大寒,你若是再不出現在施工地上,可真的說不過去了吧。」

  修河堤?

  越珮璟耳朵一動,大腦里全然搜刮不出一點關於這個詞的記憶,他手裡捻著系帶結,抬頭聲音里藏了淺淺的試探。

  「那,明日小狐狸可和我一起去?」

  南錦屏滿臉拒絕,上次河堤一見,她已然知曉古代工匠們的「匠人」優良精神作風了,真的是很求知好問。

  「啊?別了吧,上次那個魯溢之,你知道的,拉住就不讓走。」

  魯溢之?

  越珮璟臉上的笑容毫無變化:「這次本殿保證絕對不會。」

  南錦屏低頭看他:「哼,你說的好聽。」

  越珮璟拉了她的手去,眼底溫柔如水。

  「本殿下說到做到。」

  這麼煽情作什麼,南錦屏咬了咬嘴唇,扭過頭挑開話題。

  「還去不去包紮了,這屋裡可沒有傷藥和繃帶。」

  越珮璟點點頭,兩手拉起脖領就要往上拽。

  南錦屏一回頭,瞳孔地震:「哎你又脫衣服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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