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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毒發,沉淪於情與欲

2024-09-03 02:09:13 作者: 十生

  南錦屏軟軟的蜷臥著,急促的呼吸一聲迅於一聲,胸前高高揚起的衣襟也如春日下的蕩漾碧波,層層捲起輕微的浪。

  一雛白浪起起伏伏,只一眼差差瞄過,越珮璟聽得心跳都暫停了。

  好似累已至極,南錦屏脫出來的兩手只淺淺的在外衫上扒拉著,開的最大的也只是鵝頸和薄肩,人軟軟淺臥之時,那雛白浪頭在交叉的衣領層層掩映下,也乖巧得很,對襟只堪堪豎了一條細細的縫,引人探尋、引人注目,卻也拒人覬覦、拒人褻玩。

  小狐狸滿臉透著魅惑的粉紅,呼吸一聲疊著一聲,她兩手無助也無力的四處扒拉著,如同想要急於找到港灣停靠的一尾小船,人此刻軟成了枝頭熟透的軟桃,一撫一觸皆是吹彈可破。

  南錦屏掙扎著,卻仍舊向著情與欲的深處沉淪。

  她已經自己踢掉了鞋子,也不知何時已經甩開了鞋襪,那一雙白皙飽滿的足懶懶的在床沿邊上翹著,承受風月亂的藥力到了極致,兩腳的腳趾都開始透起詭異的粉,嫩白的腳背上越發透明,白皙如玉,甚至顯出來了那些細小的血管。

  一綢一帶的衣襟完好,僅是比往日裡顯露了纖弱的肩頭和玉質的兩腳,那人卻已經是月軟花柔,無處不魅惑,無處不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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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翹起的腳趾頑皮,一下一下的跳動。

  「難受、好難受……」

  這一切落在越珮璟的眼裡,就如同沉睡萬年的火山口開始噴發,他心中的大地也開始層層龜裂,他容不得自己心裡的人痛苦至此。

  站在床榻前的人一下捂住了自己的眼。

  小狐狸難受,他的心更是如有萬千尖刀攪弄。

  仿佛在內心掙扎完什麼,他猛的一下甩開了捂在眼睛上的手,也甩開了加在自己心間的桎梏。

  長腿邁出,便是一步奔了過去,越珮璟再也不顧那什麼勞什子叮囑,有力的大手一隻抓緊了小狐狸細白的兩腕子,防止她繼續撕弄裡衣,另一手一下脫掉了那已經半掉不掉的外裳。

  他不會再讓他的小狐狸痛苦掙扎了。

  越珮璟緊緊的箍住了南錦屏如風中柳枝一般軟而韌的腰,一手緊緊的蜷起。

  他頭輕輕的靠過去,喑啞而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如玉如罄的聲音變作細絲,緩緩流入了她的雙耳中去,有什麼東西順著風月亂的媚意一點一滴,鑽入了她的身體。

  南錦屏迷離的雙眼慢慢的睜開了些許,兩扇長睫純真無害的眨了眨。

  這道聲音?

  她有些熟悉,是那個踏著銀絲黑靴而來的人嗎?

  是誰在她的耳邊低語?

  「小狐狸你別怕,不會難受了,一會就不難受了……」

  「本殿不會讓你難受的,咱們再等等好嗎?」

  越珮璟一手捧起南錦屏歪歪斜斜的頭,伸手平緩而堅定的將她皺起的眉頭撫去,他探身,緩慢而無比真摯的向著她的眉心吻了過去。

  他忘去了一切,卻牢牢的記著住在他心裡的那隻小狐狸。

  因染血而更加殷紅的薄唇落在那平坦之地,輕輕一貼,一觸即離。

  安靜的房間裡,越珮璟玄色的衣袍無風而起,磅礴渾厚的內力在他的周天內里遊走,衣身如旗,旗風烈烈。

  他的內力可以暫緩風月亂對小狐狸的侵襲,可他早在冰潭洞之外時就覺查到了自己心脈處趴了一個東西,他忘了那是什麼。

  可一旦在他調轉功力、運轉內力之際,那心脈處的一團便開始圍繞他的心臟攻擊,時時刻刻的鑽心之痛,又加之同時發作的頭痛,讓他整個人為之撕裂、為之戰慄。

  他的胸口,還有一個一拳大的貫穿傷口。

  他忘了這些到底是他醒來之前的什麼,可他知曉這些變化會催他心神,也毀他理智。

  越珮璟抱緊了神智飄忽的南錦屏,一縷縷溫柔的內力圍繞著她的全身緩緩遊動,仿佛一條銀龍,堅定的守護著他的少女。

  他原本就有傷,因為散魂的原因,更是不能運轉功力,先是一墜懸崖在冰潭洞裡催動,又兼之現在,全身的內力已經全數震開,一絲縫隙也沒有的護著他的小狐狸,卻忘記了保護他自己。

  內力催動,潛伏在他心口的那一團開始抓住機會蠢蠢欲動,一下一下衝擊著心脈處的護罩。

  越珮璟盡力的壓制著身體裡的攻擊,他胸口的傷又崩開了一處,眨眼間便洇濕了里里外外的三層衣襟。

  一股又一股的血從他的心口湧上來,他緊緊的抱著懷裡滿臉熱的粉紅的小狐狸,搏命一般,也緊緊的抿緊了雙唇。

  一秒一秒的時間過去,越珮璟再怎麼用力支撐,終究是難以為繼,一絲絲鮮紅的血從他的唇角流出來,屋外開始下雪了。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下在了今日。

  「快快快!」

  「抬進去抬進去……」

  僧人住的寺廟不比尼姑庵里,沒有什麼侍奉的比丘尼,浴桶裝滿了冰水,又過於重,只能他們自己抬了進來。

  兩人剛一進屋,還沒出聲提醒自家殿下,便聽得屏風之後,噗的一下吐血聲,兩侍衛看向彼此,各都停了一瞬呼吸——是血噴在地上的聲音。

  三殿下吐血了!

  兩人想也沒想,拔腿就沖了進去。

  「殿下……」

  越珮璟終是體內相衝、支撐不住,剛一口血沒忍住噴在地上,就聽見外間裡有人向里跑的腳步聲。

  聒噪誤事!

  他一眼瞟到小狐狸露在外頭的肩頭和雙腳,眉頭狠狠皺起,來不及擦一擦嘴邊的血跡,越珮璟一腿跪在床榻上,刷的就脫下了自己的玄色外衣,然後瞬間全數罩在了南錦屏身上。

  「殿下!」

  兩侍衛剛要越過屏風衝進來,越珮璟手腕一轉,一記凌厲的掌風就照著屏風拍了過去。

  佛蓮盛開的三扇屏風剎那間便朝著前方懟了出去,一分氣勢也沒收,猛的止住了那倆欲要跑進來查看三殿下傷勢的侍衛。

  那兩人幸好止步的快,險些就要人仰馬翻。

  越珮璟隨手一抹唇上的血跡,他輕柔的將南錦屏冒出來的如玉小腳步推進了他的外衣里,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開始滴血的暗色裡衣,繼而毫不在意的從床榻上起身。

  「何事?」

  驚魂未定的倆侍衛聽了這夾雜著風暴而來的一句,三殿下這是生氣了!

  仿佛先前那一掌又要轟過來,兩人忙挺直了身子答道:「回殿下,浴桶已經備好了,是否要搬進內室?」

  越珮璟嚴嚴實實擋在南錦屏身前,雙眼已經蓄滿了萬里寒冰。

  他沒想到這侍衛竟然如此不知婢女做事分寸,今個又是什麼時候,門都未敲便進來了。

  一開口,語氣里便頗為不耐。

  「無需,你們退出去吧」

  「還有,沒有本殿的指示,不准再有任何人靠近這間房!」

  「通通都給我撤出十步以外!」

  兩侍衛此時頭也不敢抬,忙快步退了出去。

  方才心急奔進來時,隔著朦朦朧朧的屏風也能看到他們殿下將身後的南二小姐遮的嚴嚴實實,從上到下,一絲不漏,是他們兩人行事魯莽,怪不得殿下會生氣。

  「啊~」

  被捂得嚴嚴實實的南錦屏口中吟哦,又是一聲淺淺的叮嚀。

  太熱了,她本就深受體熱之苦,越珮璟急忙轉過身去將蓋在她身上的衣裳拿掉。

  兜頭的玄衣撇落在一旁,玄衣下的誘人景色卻一下子擠入了他盛滿關切與擔憂的桃花眼中;風月亂毒發,小狐狸此刻急促的進氣,吸短吐長,致使衣襟滑下、兩襟半開,之前的寸寸白色漣漪已變成澎湃洶湧的層層波浪。

  越珮璟想也不想,迅速將盛滿了寒冰水的浴桶拖進了內室,然後猿臂一裹,從床榻上撈起了南錦屏。

  屋內天色已暗,屋外大雪飄揚。

  裊裊薄霧中,妖嬈慵懶的睡蓮乘著霧氣,層層嫩粉的蓮衣剝去,脫落在蓮池之中,只余花苞透明紗衣下片片暖玉的滑膩,露水流動於其上,綻放出晶瑩而香甜的氣息。

  將小狐狸靠著浴桶,輕輕放置在寒冰水中,越珮璟迅速縮回手,一時控制不住,噗的一聲又是一口心間血吐出。

  他使勁一抹下唇上的血,多情的一雙眼猛然睜開,儘是凌厲,可人卻也只是刷地轉身去盯著昏暗的窗外,用盡全力無視身後惑人的聲聲低吟。

  心有一美如今昔,我心君子,當若磐石。

  只是磐石無轉,浴桶之內,卻變萬千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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