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忽一聲拔高的呻吟
2024-09-03 02:09:10
作者: 十生
萬從南走了,門哐啷一聲被關上。
他紮下的兩針也像是跟著走了一樣,明明說了可以抵擋兩三個刻鐘,可看眼前這情狀,似乎已經沒有作用了。
榻上的南錦屏不住地掙扎著,鴿子血一般紅的櫻唇小口微微張著,胸膛不斷起伏滾動,呻吟和喘氣聲愈發頻繁了。
越珮璟惦記著萬從南走時叮囑下的「不要靠近她」,只得站在床沿邊心疼的守著。
突然扭動不停的南錦屏發出了拔高的一聲呻吟,驀地刺著了守著一旁的越珮璟的耳朵,小狐狸痛苦的身體發抖,他也不自然的跟著渾身一下痙攣。
他俯下身,手腳慌忙卻不知道應該如何緩解這情況。
「小狐狸你別動,莫動……」
沉浸在自己感覺里的南錦屏早就已經什麼也聽不到了,她只覺得身子要難受死了,熱的不成,還時不時就從身身體裡傳來一股一股抓人的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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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癢意如蝕骨之蟻,毫不客氣的直接鑽到她的骨頭裡去,痒痒的感覺既抓不到,也去不了,她難受的眉頭都擰緊了。
這折磨覺自身下而來,最後又回到身下而去。
如同茫茫大海里的一頭烏黑色蒼龍,在布滿雷霆閃電的黑暗夜色里上下翻騰,它從雲層而下,一次一次驍勇地衝擊著這闊海里無邊而深邃的地溝,又一次一次在深海里肆意奔翔,直衝著浪頭而去,在衝破碎裂的巨浪之後再次飛天長嘯。
歡謔恣意,天地不管。
除了全身通癢,她的心頭也麻麻地,那感覺怪異又奇特,就如同一根軟軟的羽毛,惹在她的心尖上,還不停地在其上作惡,一下一下的跳動戳弄著她的心頭。
讓她整個人為之洇透,漂浮在了一片粉紅湯池裡,她自己也化成了暖暖湯池裡的一縷粉水,隨波而盪。
風月亂的藥力強勁,就似毒藥石散,一下一下涌動著讓人慾罷不能。
難捱得緊又推脫不開、防守不得。
此刻就是埋在她骨血里戒不掉的媚和毒,痛苦又歡樂,讓她上癮,讓她沉浸。
像是耐不住這股難意,南錦屏柔軟的腰肢似風中藤、雨中柳,整個的猛的向上高高揚起。
就像是一塊忽然被從中間最細的地方挑起的軟玉溪髓,被一股子力道掀起,又猛然墜下,顯然毫無了自控能力。
越珮璟見此心裡更焦灼了,他兩手架在床鋪上頭,想要接住墜下來的南錦屏,又謹遵著囑咐不敢和他的小狐狸有一絲絲的碰觸,猛的伸出去的兩手只能空空的架著。
「我已經著人去尋解藥了,馬上就不會難受了,小狐狸要忍一忍。」
「好熱……」
「我好熱,好熱……」
「好難受啊,我……」
斷斷續續的幾句話從南錦屏嘴裡吐出,被藥力所控制,深受風月亂之苦的她神智全無,緩慢的睜開迷濛不堪的兩眼,卻是雙眼無神。
力氣卻大了許多,越珮璟捆在她手腕上的軟布條都被她來來去去折騰的鬆了些許,一隻手腕就要鑽出來了。
「好熱、好熱……」
南錦屏用了大氣力好不容易說出來的話,聲音卻是低低的,站在邊上都聽不清。
越珮璟一直半探著身子,在她開口的瞬間便全俯下了身子去,耳朵輕輕貼在她嘴唇的上方,微微定住,細細的將那櫻唇里吐露出來的話全數聽了去。
「你熱,」他思忱片刻,立即想到了辦法,「小狐狸你等著,這山寺位高天寒,定然有冰,我這就派人為你速速取來。」
說完他便有小心的將軟布條緊了緊,又低頭給南錦屏擦了擦汗,做完這一切之後便馬上向外走去。
「來人,屋內準備浴桶!」
越珮璟迅速的去往住持那裡,一番問詢後得知大鎮國寺確實有儲冰,不過今年夏熱之時已經給香客用盡,如今山寺里是沒有剩餘冰塊的了。
「現如今已經到了冬日,若要取用冰塊,也得等到數九寒天、萬物結冰之時了。」
慧靜住持瞧著三殿下他人稍稍有些異常,看來這冰塊所用頗急啊。
「倒是不知殿下冰塊所用為何?」
「若是十分緊急,老衲倒是還知曉一個地方,只是十分危險那。」
越珮璟原本已經要快快告辭走人,去別處找尋,又聽得住持說另有一處,忙開口問詢。
「是本殿有一、有一好友,此時急需要用冰,不然恐有性命之憂,本殿不怕危險,那地方在哪裡,還請住持但說無妨。」
慧靜主持仔細看他,見他堅決直毅,眉宇之間除了剛直,竟然還有了煞氣,三殿下命格裡頭天生沉靜,有皇者之氣,今日到底是何許人也,竟讓他狂心至此。
他心下一沉吟,便開口道:「那地方就在大鎮國寺後山懸崖峭壁下的一段峭壁之上,乃是一處天然形成的冰潭洞,洞內極為寒冷,滴水便可成冰,是以常年累積寒冰,定然夠三殿下今日所取用。」
說完他忽又搖搖頭,手裡的佛珠滾動,一刻也不沒有停下
「只是那冰潭洞年年如此,洞內的流冰早已流出洞外,甚至凝結於那一片的峭壁之上,峭壁冰滑,莫說平常人,就是武功高強之人從懸崖之上飛身而下,也是站不住腳啊,太過於危險,更別說要從裡頭取冰負重了。」
越珮璟聽完,垂了眸思索幾秒,立即轉身離去,什麼也沒說。
慧靜主持看著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嘆息一聲繼續閉眼打坐。
「有緣,願襄得一分那。」
越珮璟從前殿離開後便立即去了後山懸崖,他站在崖頂上向下望去,果然有一處地方冰氣繚繞,經久不散。
早已包紮好的胸口傷處似乎因為到了受傷之地,竟然有些隱痛,他扒開緊緊的衣領稍稍探進一手去,再伸出來時五指殷紅,指腹上沾染的全是黏膩的新鮮血跡,傷口又崩開了。
越珮璟似乎沒看見,只麻利的在玄衣上一抹,如走平地一般向前一步邁出,飛身快速下了懸崖。
「快快,將這些冰塊雜碎,放進浴桶里去。」
「快些快些,殿下屋裡頭等著用呢。」
一名小統領來來回回的指揮著,雁山大人不在,殿下吩咐的事只能他暫時頂上了。
「別粗手粗腳的,雖然加的是寒冰,但是浴桶里倒得是熱水,別把這個忘了,否則殿下一生氣,饒不了你們。」
一名普通的侍衛把手頭處理好的冰塊放進去,猶猶豫豫道:「我剛才看見殿下嘴邊有血,莫不是……」
「瞎操心什麼,只管做好你的事。」
香房外頭嘈嘈雜雜的,越珮璟攜了一大塊寒冰費力趕回,將冰塊扔給守在外頭的侍衛便進了屋裡。
那冰潭洞外卻是滑的難以下腳,好不容易進去了洞內也是寸步難行,那處冰冷果真不同尋常,便是他剛一進洞,也瞬間便覺心肺如同遭受萬千冰針前後相催,一般的活物若是不小心闖了進去,怕是會立即洞內殞命。
所以為了延緩自己不被從內到外冰封,他只能立即調動內力在全身繞行,可惜胸前的傷口貫穿太過於厲害,不過才堪堪半個周天他便難以維持,噗的一口血吐出,難以後繼,還好冰塊被他取出來了,不至於耽擱了小狐狸。
誰知他快步走入內室,繞過屏風,映入他眼帘的一幕更讓他心頭噴血。
床榻上,出了一身細汗的小狐狸不知何時已經掙開了他走時綁在她手上的軟布條,白皙的手指已然不知顧忌的拉開了自己的外衫,修長纖細的脖頸仿佛受了什麼力,向後直直的挺著,那一角纖薄泛著玉色光澤的肩頭也全然不避人前,堪堪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