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們還是莫要那什麼了吧
2024-09-03 02:08:07
作者: 十生
恪柔看她一眼,像是看傻子一樣,這趙心薇果真不是個聰明的。
「你胡言亂語,錦屏為護大鎮國寺與太后娘娘的生辰禮,幾日幾夜守在佛前,一日家都不曾回,是何等的忠孝仁義。」
「你隨意編排、肆意羅織,別說是錦屏妹妹了,就算是是本公主,這口氣也忍不下,不送你問狀公堂算好了,甩你幾個巴掌算什麼。」
見賣可憐在恪柔這裡走不通,趙心薇把心一橫,雖說她不能威脅公主,但是講出來也總好讓恪柔知曉她家裡也是有人的,旁人不能隨意動了她。
她繼續哭訴,抽抽泣泣的,可惜妝花的不能再花,臉也腫如饅頭,失了那份讓人見之可憐的美感,只讓人覺得醜陋煩悶。
「可、可是臣女已經知錯了,南二小姐還是不依不饒,她、她還派人扭了我的胳臂,到現在還疼呢,我、我這雙手可是彈古箏的手,寶貴極了,平日裡都是萬分小心的養護著,不能受一點損傷的。」
她說著刻意地伸出兩臂,在前揮舞著,仿佛提醒恪柔著重看。
「表姐最喜歡聽我彈古箏了,要是出事了可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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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敢提家裡的裙帶關係,恪柔嘴唇一勾,覺得此人已經蠢入骨髓,無可救藥。
笑話,她恪柔堂堂一個有單獨封號的皇家榮寵公主,還會怕了一個在後宮日夜沉浮不定的小嬪妃不成。
她玩味地看向趙心薇,腦袋裡又划過今早那個被拖走的良答應,是了,不愧是表姐妹,還有幾分相像呢。
「你表姐?父皇后宮的那個麗良嬪嗎?」
趙心薇面上一喜,她表姐在後宮經營,果然是有成效的,恪柔公主都聽說了,她忙如小雞啄米,連連點頭。
「是是,她就是我的表姐,待我如親姐一般,公主殿下也知道她麼?」
恪柔公主瞟了她一眼,帶了嘲諷和冷意。
「父皇的後宮事,我原是不知的,不過昨日有個妃嬪口舌頗長,犯了口業大錯,今早已經連降三位,著為良答應並禁足了,不知是趙小姐的表姐否?」
趙心薇聽了,嘴唇抖上三抖,卻一句話也再說不出,這下突聞噩耗,她那兩條手臂再也無力支撐,瞬間癱倒在地。
怎會?怎會如此?
她表姐不是頗受聖寵,怎麼會一夜之間被連降三位,成為小小答應了呢?
那豈不是之前她欺負過的那些人,都會趁此機會找她算帳?
她家中父兄都是靠了她這位表姐一路提攜起來的,庸碌沒有什麼大的才幹,多虧了她的表姐才能在朝中謀得倆肥差,皇上對她表姐動了怒,會不會也氣到她父兄身上來,若是如此,那她父兄的職差怕是就都保不住了。
失了倚仗,那她還能算個什麼趙家小姐?
趙家都要沒了!
根子還在於她的表姐,趙心薇怕得直打冷戰,沒想到今日的天氣忽然就變得如此冷,寒風就像長了眼睛,直往她骨頭縫裡鑽。
犯事者嚇破了膽,眾人扭頭再看受害者南錦屏,發現她倒是一如既往的鎮定,換了這身新衣服,素淡到了極致的嫩黃,恰如今日見到的菊中貴者瑤台玉鳳,清雅自持,臨危不懼。
鄭國公府夫人在一旁掃了掃,見恪柔公主一臉厭棄,隱隱有不悅之色,她瞧了瞧南錦屏,又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趙心薇,暗暗嘆息一聲,開始收拾這爛攤子。
「趙小姐呀,你今日真是大錯特錯了,不過知錯就改還是好的,我看你也冷得緊,都打哆嗦了,我這菊花宴就不多留你了,要不還是快快回到趙府暖暖身子吧?」
「我剛好帶了一件上好的狐毛披風,就給你披著回去吧,就要入冬了,溫度低的很,路上趕車,別再染了風寒。」
說著她對著身邊的媽媽使了個眼色,那媽媽是何等圓滑人物,立即就懂了國公夫人的所思所想。
一伸手招呼了後頭的幾個丫鬟,幾人快步上前要攙扶起趙心薇。
「趙小姐,我家夫人說的對,地上陰冷,多跪恐傷了膝蓋,您快些起來吧。」
一有人抓上趙心薇,她立即像回魂似的,雙臂亂飛,四處撲騰。
「我不走、我不走!」
「我沒錯!我不走!我沒錯!」
「啊啊啊啊啊!你們這些夠狗奴才的髒手別碰我,我姐姐可是麗良嬪,讓她知道了剁了你們的夠狗爪子!」
上前的那媽媽一愣,原本還想著不哭不鬧就給趙心薇好好送走了,結果這人不識好歹,還當自己是有關係的大小姐呢。
她眼睛一眯,伸出去的手上立即用了力道,奴才也是人,落到奴才手裡,你這樣的狗屁小姐連奴才也不如。
趙心薇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拔了頭上的銀釵直指面前的丫鬟,那丫鬟「啊」的慘叫一聲,釵子險些就劃著名了人家丫鬟的臉皮。
圍在她身後的那幾個小姐妹瞬間嚇得連連後退,就連魏淨荷也吃了一驚,由她的丫鬟扶著退了兩步遠。
趙心薇整個人既興奮又害怕,聲音喊叫到嘶啞,她發了狠,那些上來的丫鬟婆子一時還真的碰不到她一塊皮。
「都沒聽見嗎?再敢碰我定要你們這些狗奴才死的好看!」
恪柔看她這瘋癲樣子,再好的修養也壓不住,平整的眉間已經蹙起,像是下一秒就要親自開口押了趙心薇。
南錦屏站在恪柔身後,白皙細嫩的面上無喜無悲,仿佛早就知道趙心薇不會乖乖走人,她一雙澄淨的眼睛流出幾分可悲,腦袋拎不清,就是死的快。
好生說話送不走,竟然還敢在她的園子裡鬧事,鄭國公府夫人重重的壓著心中氣,這個趙心薇莫不是要砸了她菊花宴的場子不成?
「看來趙小姐是得了失心瘋了,先前嘴上無德攀侮南二小姐,這會子還要傷我園中丫鬟,真是髒了恪柔公主與一眾公侯小姐們的眼!」
「來人,速速將她綁了送回她趙府去,我菊花宴上豈容這等瘋子放肆!」
她此話一出,園裡擔當護衛的下人小廝嘩啦一下來了四五個,立時就衝過去一手奪了趙心薇手中的銀釵,沒幾下便把她制服了,立即就要把她扭送出去。
被人困住手腳的趙心薇突然又像精神正常了一般哇哇亂叫,對著恪柔公主與鄭國公府夫人就是框框一頓求饒。
恪柔公主滿臉厭煩,鄭國公府夫人察言觀色,加上自己也煩的慌,倆人都不踩她。
趙心薇自己使勁撲騰著,竟然一下又掙開了那幾人的束縛,猛地撲到了南錦屏腳下。
「南二小姐求求你,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知錯了、知錯了,都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可是我不能被送出去啊哇哇哇,那我就在豐都城裡大失顏面了啊……」
「我求求你了南二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和公主說說,就饒過我吧……」
鄭國公府夫人原本還有溫度的嘴角猛地耷拉下來,沒想到這趙心薇勁還不小,竟讓她掙脫了,恪柔沒說啥,她自然也不好意思講什麼,只好看向南錦屏,依她的反應自己好快辦事。
結果南錦屏好似眼下無塵,目光淡漠地看著前方,仿佛也不怕那瘋魔的趙心薇突然暴起傷她,她挺直如松,一刻也不曾望向她的身前和腳下。
見哭求南錦屏無用,趙心薇嘴角神經不住顫動,又猛地轉向,撲到了魏淨荷身前。
「魏姐姐魏姐姐,你救救我,我貶低她的衣服,可都是為了你呀魏姐姐!」
見她這樣撲上來,魏淨荷嚇了一大跳,她可不像南錦屏那樣鎮定,險些就一記窩心腳踹出去。
她嚇得不住住後退,兩手提起長長的裙擺,臉色都變了。
「趙妹妹你、你這是做什麼?」
趙心薇手裡死死地揪住她的衣服下擺,兩隻眼睛瞪的像火紅的玻璃珠子那般大。
她是為了魏淨荷才出頭的,她不好了,別人不救她行,魏淨荷卻不行!
趙心薇扯著她,身體匍匐在地,聲音嘶啞地不行:「猜百家上你輸了她,我可是為了你打抱不平啊魏姐姐……」
「妹妹我都是一心為你啊,你不能不救我……」
魏淨荷聽了渾身一激靈,趙心薇什麼時候開竅不行,偏偏這個時候開竅來攀扯她,這不是要拉她下水嗎!
瞧著眾人的目光都往她身上看過來,魏淨荷咬了咬牙,猛地一使勁就推開了身前的趙心薇,如避毒蛇一般迅速後退。
「你渾說什麼,妹妹莫不是真的瘋了不成?」
「我輸了有什麼關係,那是我技不如人,自是得回家好好鑽研,何時讓你上去打抱不平了,難道是我讓你去攀誣貶損南二小姐了!」
「妹妹真是好狠的心,事到如今還不認錯悔過,反而還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我真是識人不清,枉我剛才還想為你求情!」
「你可別碰我,代價我交代不起!今日就當你我姐妹從未相識好了!」
真是乾淨利索,魏大小姐好一番殺人誅心,調教人的本事高明得很啊。
南錦屏心中作此番想,她抬眼看過去,魏淨荷怕得直往她貼身丫鬟身上縮,兩眼紅紅,兩滴淚珠要落不落,演的跟真的似的,她看了都要可憐了。
瞧著南錦屏目光看過來,還停留不動了,魏淨荷慌了神,她是不能對上這位新晉太后跟前紅人的。
她抬頭一對上南錦屏的眼,那兩滴淚珠就嘩嘩的貼著臉龐滑了下來,急於證明自己,魏淨荷不住地揮手搖頭以證清白,殊不知南錦屏只是想要好好看看她的面相罷了。
雙耳輪廓桃紅,是以性最玲瓏;然則目有二角,大半其人必惡;又兼龍臂鳳口,萬記不可為友。
南錦屏嘆了口氣,目光看著魏淨荷,仿佛又透過了魏淨荷不知看向哪裡。
她微微張口,聲音幾不可聞。
「小人之相,不可交也。」
鄭國公府夫人卻已經容不得趙心薇再如此胡鬧下去了,她掃了掃那些丫鬟小廝,出口催促著。
「還等什麼,不趕緊塞了這瘋子的嘴、綁了這瘋子的手,給我扔出園子去!」
「我國公夫人的宴會豈會放任她一個小小典吏之女胡鬧!」
得了鄭國公府夫人的令,那些丫鬟小廝不在客氣,下了大力氣迅速的將趙心薇捆了抬出去。
恪柔公主沒發話,眾人也走不得,全都圍著這片無人發聲。
南錦屏舔了舔下唇,一刻也沒耽擱,當即向著恪柔拜下。
「錦屏拜謝殿下為我主持公道,保全臣女聲名。」
恪柔轉過身,立即伸手扶起她。
「你我關係深重,何須言謝,有空多去宮裡坐坐便是謝我了,妹妹什麼品性我還不知道嗎,真是沒想到竟還有人大言不慚敢攀誣於你,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低頭拜謝的南錦屏也被恪柔這番話驚了些,她們有何關係?還深重了?
這樣的話恪柔今日暗示多次了,這是提醒旁人,還是警醒她呢?
算了,越珮璟重傷不在,恪柔公主總歸也是個金大腿,不抱白不抱了。
南錦屏剛順著恪柔的手起來,岳素馨便笑著開了口。
「她們真是不識貨了,評頭論足什麼不好,偏要貶損南妹妹的衣裳,須知南妹妹這兩身衣裳,可都不是凡品那,那趙心薇也真是瞎了眼。」
恪柔彎了唇,一手拂過南錦屏衣裳的一片,順著這話說了下去。
「不過倒是不怪她,不過是小門小戶里剛出來的,每天看見的也就是那些金銀阿堵物,比不得素馨你打小就看的多、眼睛毒,她瞧不出來這是張氏坊里的東西也正常。」
聽著的一眾人都懵了,什麼意思?難道南二小姐這兩身衣裳很名貴嗎?
南錦屏也疑惑,她面無變化,微微扭頭看向身後的素梅,素梅心悟,當即踮起腳小聲地告知她這衣裳到底是哪裡來的。
得知出處,南錦屏心下瞭然,忙開口解釋:「不過是我恰巧購得罷了。」
說著她又扭頭看向鄭國公府夫人,語氣甚是謙遜。
「第一次有幸來國公府夫人的宴會,可不敢敷衍了事呀。」
岳素馨巧笑一聲,拉過南錦屏的手。
「恰巧?這可是衣織錦繡坊的鎮店之寶呀,不過才四件,南妹妹莫不是給全數買走了吧?」
南錦屏還沒開口回答,跟著她的裘夢夢倒是先大吃一驚。
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在中間炸開:「衣織錦繡坊?!」
南錦屏呃了一聲,回頭看向還張著嘴的裘夢夢,岳素馨也扭頭看向尷尬的文蘭茹。
心直口快的兩人不好意思的招招手,馬上一縮脖子退回去了。
圍著的小姐堆里也炸開了鍋,衣織錦繡坊里的那四件鎮店之寶!
我的天爺呀!
看不出來,南二小姐才是深藏不露,有錢又有權啊!
能將四件張氏衣織錦繡坊里四件鎮定之寶全數買走,四件啊!
她們想要購得一件台面貨還得等上好幾天呢,能當天一下拿走的可不多,一把手就數的過來啊。
聽人點出來張氏的衣織錦繡坊,魏淨荷也錯愕了,怪不得她一眼看過去便覺得有些熟悉,原來是那四件鎮店之寶裡頭的。
可是,那幾件衣裳她堂堂國相嫡長女去了,結果也是空手而歸,她南錦屏一個小小侯爺之女,憑何得此殊榮?
她心裡隱隱的扎疼,也朝著南錦屏身上那件看似簡單的衣裙看過去,緊緊的揪住了自己的衣角。
南錦屏仿若也被自己身上的這衣裳驚到了,她擺了擺兩個寬大的廣袖,忽的抬起一袖捂了臉。
「好姐姐,我是當真不知,我在大鎮國寺里,雖有心可也無力不是。」
「是我叮囑了我的丫鬟們不可隨意、不可敷衍,讓她們替我買來的,我只知貴重,卻不想真的如此稀絕,倒是叫我下次可不敢再穿了。」
恪柔公主見她謙虛,笑了一聲誇了句她的丫頭會辦事。
「這有什麼,既然能賣給你,那自然有張氏認可你的地方,不要小看了他家,皇商張氏,他家的鼻子一向靈的很,有什麼消息比誰知道的都快。」
她又順著南錦屏的肩背向後看了看,倏地就眯起了眼。
「照我看,你四妹妹穿的那一身水翠軟綠色衣裙,也是價值千金只數,只高不低呀。」
眾人還沒盯著南錦屏身上那件看夠,聽了恪柔公主的話又都嘩的跟著往後,看那四小姐身上去了。
「用了300兩白銀一匹的鎖煙錦裁得,底下又做了精緻暗紋,繡邊還是用的孔雀翎絲線,應也是張氏的衣織錦繡坊出品啊。」
「畢竟,孔雀翎可不多見了,寶貴的很。」
南錦屏低眉淺笑,這衣服是她著人悄悄送進去的,何等價值她自然知曉,然則此情此景,她得裝聾作啞,四妹南紫怡容貌上上乘,心智也不缺,五姨娘又為她所用,讓四妹妹走到人前自是她應該做的。
人靠衣裝馬靠鞍,一身價值高昂的華服,其作用盡在於此。
她轉身牽了南紫怡出來,點了點她的手背讓她別怕,然後讓她大大方方的站到人前。
「我也覺得這身衣裙氣質清冷,跟我四妹這個人的性格很是相符呢。」
有了孔雀翎絲線編織,南紫怡步步走來時渾身霞光四散,好似天女下凡。
恪柔公主點點頭,毫不吝嗇得誇了一嘴:「漂亮極了,四小姐也是冰肌玉骨、花容月貌,和你二姐不相上下,都是豐都美人。」
南紫怡咂了咂嘴,快快的彎腰拜謝。
「紫怡蒲柳之姿,怎敢與二姐姐相提並論,更當不起公主殿下謬讚。」
恪柔對她這回答甚是滿意,總算有了個腦子正常的,怪不得南錦屏妹妹來了仨,她就推了這一個出來。
中心一片歡愉景,只隔了兩三步遠的南婉清整個人卻臉色青白,如遭滅頂。
她姨娘不是說四姐這衣服、她這衣服、是、是個笑話麼?
怎麼到如今,好似她才是那個笑話?
南婉清呆愣,藏在人群後頭角落裡的南岫雲更是無法接受。
怎麼可能?
怎麼會是這樣?!
南錦屏的衣服是衣織錦繡坊的鎮店之寶有可能,她相信這個小賤人肯定在外頭有別的門路,怎麼區區一個南紫怡,她也穿上了張氏的衣服?
她目眥欲裂:「這是怎麼回事?」
來了雖然晚了些,但也趕上了趙心薇後半場的碎珠頻頻冷汗,那趙家小姐被堵住嘴、還綁住手腳的場景真是太可怕了,她可是官家小姐啊!
再說二小姐今日實在是風頭太盛了,她們若是一朝計劃失敗或敗露,可要如何收場避禍啊?
碎珠知道她家小姐也是被嫉妒和丟臉沖昏了頭腦,往日裡她家小姐是不可能如此大失理智的。
「小姐,要不我們還是莫要那什麼了吧?」
「奴婢覺得回府再辦,應該是比這裡安全多了。」
「你懂什麼!」
南岫雲立刻回頭呵斥她,眉眼之間像是換了一個人。
「回府?回府哪有這裡來的眾人皆知,她今日不是大出風頭嗎?那我就更得送她這個大禮,讓她在豐都城裡風頭更盛,最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說完她又回過頭去,盯著中心的南錦屏笑得詭異。
「我那親愛的大姐姐當初不也是大出風頭嗎?看看她如今的下場,哼!」
「等著!都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