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窩草!是尿!
2024-09-03 17:40:04
作者: 青木小阿姨
雷德雲的事還未解決,坊間突然再次有了對沈七月不利的傳聞。
有人在坊間大肆渲染沈七月與妖物為伍,此次發水患便是沈七月與妖物搞出來的大災難!
那些原本在城外還安分燒土磚的難民一下子就炸了,「原來是沈七月乾的!虧我們還給她做牛做馬!」
「讓她還我男人命來!嗚嗚嗚……」
儘管城外鬧得不可開交,城內確實一片死寂,一個戴面具的男人站在了登豐樓頂端。
謠言源頭的曲大樹被他捆了吊在登豐樓屋檐下。
「說吧,少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扔下去。」
曹縣令匆匆趕到:「葉東家,不,葉會長,不要亂來啊!」
他真的忙!
一個水患把應該在衙內後院乘涼吃茶的他搞得焦頭爛額!
……
看見周大人去雷府拿人,五皇子確實急了。
他在朝中的聲望本就不及陳子睿,但架不住他母后母族強大。
所以在這一點上,他本就不怵陳子睿。
來響水鎮一是好奇虞箏為何會出現在這,而是聽說陳子睿特別嚮往這裡,一問就說這裡有個姑娘特有意思。
本來他的打算是先下手為強,然而聽說陳子睿嘴裡的「姑娘」是老六的媳婦,他忍不住笑了。
但還是不放心,所以帶著陳舒婉以探查民情的藉口,出了宮。
他想知道陳子睿在這裡建立了什麼勢力。
出了個有錢卻沒有什麼屁用的雷府本家,似乎這裡的知州對他們這些皇子談不上尊重。
可是就在他打算拜訪秦府老太君的時候,那老太君卻稱病,以怕過了病氣為由拒了他的探訪。
實在把他氣得不行。
朝中秦家的人中立不站隊,現在的情況皇后被禁足,所有人都猜測皇后毒殺了六皇子。
朝中形勢對他來說是十分不妙,若秦府的人堅持不站隊,相應的就是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所以他本打算來看看秦家的態度,如果能和老太君好好商量,應該是能得到太后那一支的支持。
秦老太君與太后幼時是閨中密友,這麼些年也沒斷了聯繫,可想秦家人在太后心裡很是重要。
如果不先下手為強,讓雷家人暗害秦府,不僅能除掉秦府那些迂人,還能讓太后視雷貴妃為眼中釘。
只是的抓緊時間了,若秦家人立功領兵回來,他就沒有機會再拿捏秦家。
現在只能先考慮讓雷府與秦家結親,雷德慶本就是他的走狗,與雷德庸相商時,也知道這是個唯利是圖的牆頭草。
若是秦府無意結盟,自不必再留了。
他在秦將軍那邊是埋了親信,如果拉攏不了,必讓秦將軍有去無回!
隨便按個投敵叛逃被就地格殺的罪名,剩下個少年成名的小將軍,也不堪大用。
最後還能殺雞儆猴,給那些沒眼力勁的人看看,惹惱了他是什麼下場!
陳侓鈺看明白響水鎮的情況邊待著陳舒婉回了宮,沈七月此時帶著雷娉婷進京,自然是有什麼陰謀。
他不親自盯著,不放心。
卻不知道,雷德慶是個下手不知輕重的人,還很大膽,想著沈七月是妖的謠言放了出去。
與沈七月交好的秦家應該也急昏了頭,現在雷府給他們指一條明路,雷馳和秦紙鳶的婚事便理所當然。
誰知秦府的人壓根兒沒讓他們進門,雷德慶在門外氣得把提來的東西扔在了地上,回頭又讓自家小廝撿起來。
秦府既然這般不知好歹,也別怪他不客氣!
另一邊,被吊在登豐樓屋檐下的曲大樹哭喊著,「救命!雷二爺救救我!」
卻沒人理會,只聽葉薄暮道來:「今晨我見此人鬼祟,流傳我家外甥女是妖的傳言,說完便要出城,我攔下了。」
完全不說是查流言來源查到了雷府,又看見這傢伙繪聲繪色地與小販攤上的人說起沈七月的異事。
便跟了一路,竟發現這傢伙想要出城。葉薄暮也不囉嗦,直接把人抓了過來。
「他曾住在我外甥女沈七月夫家隔壁,名叫曲大樹,若是咱們中有人知曉他,必然要從天香樓的元娘說起,那可是被他賣出去的髮妻。」
一句話,樓下圍滿的人便喧譁起來:「我知道我知道,那個女人滋味可真不錯,竟然是被自己丈夫賣掉的,呵……比我還不如。」
「應該說比畜·生還不如。」
「……」
聽見葉薄暮的聲音曲大樹還未覺得廉恥驚慌,被吊在空中的他已經嚇麻了。
滿頭冷汗算是冷靜了下來。
突地吊著他的繩子往下滑了一段,樓下的人看得心驚,紛紛向後退了好幾步。
「啊……!」
「他真的要掉下來了。」
「窩草!是尿!」
是,曲大樹直接嚇尿了,飄得到處都是。
樓下的人退去老遠,被波及的人直接罵娘問候曲大樹親戚。
曹縣令此時慶幸來的人多,他壓根沒擠得進去,否則若是站在樓下,怕得頭一個遭殃。
「葉會長!有話好說啊!,別衝動,為了這種人不值當!」
「讓他自己說吧。」
曲大樹都嚇尿了,還管什麼雷二爺。
直接把雷府交代他如何添油加醋,把自己看見沈七月去妖怪洞找大蟒蛇那次的事傳出去,倒豆子一般全說了。
之前余屠殘忍殺害雷府婢女也是雷德慶親自送去的……
讓所有人譁然,只是這事已經結案,雷府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曹縣令不好再說什麼,聽見雷府的人這麼喪心病狂,實在也渾身打顫。
就在這時,曲大樹竟說敲了虞公腦袋的人正是他,為的是搶虞公手裡銀票……
原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結果虞公卻醒了,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曲大樹卻不知道,虞公並不知道是誰敲暈的自己,大晚上黑燈瞎火,只知道要不是曲忠眼尖,他肯定沒了。
曲大樹這回死罪難逃了,搶人錢財,謀害性命,這兩條足夠他一條麻繩。
屋檐上突然竄上來一紫衣女子,身手矯捷快如閃電,還不等葉薄暮反應便一刀切了綁在曲大樹身後的麻繩。
「這樣的人,還廢那多功夫作甚?」
「紫煙,不可!」
葉薄暮一躍而下,如白蓮凌空綻放,那面具被程紫煙拿著的匕首不小心擊碎,人卻已經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