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纏吻
2024-09-02 23:00:04
作者: 焦糖橘
李元緒在她的腳板底勾颳了兩下,像心上搔羽一般,惹得她渾身激靈。
她的雙腳掙扎著撲出水桶,這次被他死死地按進水裡,沉沉地悶了下去。
謝蘭若受不了這種鑽心的瘙癢難耐感,撲在他身上,摟住他的頭說,「求你,別——」
又是一陣抓心撓肝的酥癢過遍了全身。
這次他撓到了她的笑穴上,她趴在他肩頭連連失笑道:「別撓了李元緒,求你。」
「這就受不住了?」
「求你……我求你——」
她附在他耳邊嬌滴滴地說軟話,身上的馨香陣陣襲來,他到底還是心軟了,沒再撓她腳板底,而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她的腳。
水流沒過她的腳踝,餘溫繾綣著柔情。
謝蘭若伏在他肩頭,聽著木盆里滌盪的水聲,漸漸地覺出了不對勁。
他替她洗腳趾頭,那捻撥的手法像極了調情。
他為她洗了一遍腳,就找准了她的死穴,不是按得她拇趾蜷縮,就是按得她整個腳板掀了起來。
偏偏好幾次,她還差點受不住地叫出聲來。
「李元緒,我不洗腳了。」
「那最後再泡一下。」
他托著她的腳浸在了溫水裡,猝不及防地,一下按死了她腳底下的所有死穴,陣陣酥麻過遍全身,她蜷縮拇趾地掀起了腳背,雙腳猛地抽回到春凳上,木盆里的水濺得滿地都是。
李元緒傾身過去,吻住了她的唇。
試探性地淺嘗輒止,驀然抽離。
謝蘭若還沒緩過勁來,就在他深深的凝視中,看見了他眼底掀浪而起的欲望。
李元緒忽然抬手,將她抱上了案幾,一桌的杯盞啷噹地被橫掃到了炕上。
他在她的唇齒間蠻纏,壓榨了她的每一寸呼吸。
謝蘭若雙手抵在案几上,身子撐不住地向後壓。
李元緒扯來布巾,擦乾手上的水,然後抵住她的後脖頸,將人往身前一撈,加深了這個吻。
衣帶漸寬,襦裙從肩頭滑落,他流連地纏吻了上去。
失而復得的心境萬分複雜。
他深切地貪吮著她,在她耳邊吐出危險的氣息:
「我說過,」他咬著她的耳垂道:「你是我的,哪哪都是我的。」
謝蘭若被他鬍子的硬茬戳著疼,識相地附和:「嗯,都是你的。」
「還去不去華清寺?」
他吻著她的臉,悶重的呼吸打在了她的心上。
「不去,空丈大師我也不見了,明日就與你一道回去。」
李元緒碾著她的唇,一下下地啜吻著,他痴纏地重複著兩個字,「我想……我想——」
謝蘭若經歷過人事,如何不知久旱逢甘霖是個什麼意思。
她將他的頭按在肩窩裡,一下下地撥捻著他後頸的皮膚,在他滾燙的呼吸里,她的臉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李元緒的身子像熔岩一般滾燙,他敗不下這股火氣,索性不再壓抑,捺下她的頭索吻。
結果謝蘭若主動吻住了他。
喘息間停下來時,她軟了眼神道,「給你,不過你得讓皇上把賜婚給退了。」
熔岩澆灌了冰水,他從頭涼到了腳板底。
難怪她的身子這麼軟,他就沒見過她這麼乖的眼神。
李元緒將滑落的衣裳一件件地給她扯回去,還不忘將領口給她攏了個嚴實。
他起身時那叫一個毫不留情,「明日記得早起,跟我一道下山。」
「慢著,」謝蘭若氣鬱地喊住了他,「把洗腳水端出去倒了。」
李元緒回身,端起那半桶洗腳水,又聽見她在身後悶悶地問著:
「誰教你這麼幫人洗腳的?」
「書上寫著的,就試了這一回,感覺還不賴。」
謝蘭若托著臉,半天沒降下臉上的溫度。
第二日一大早,連下了幾天的山雨止歇了。
馬車徐徐地往下行,空青推開半邊車窗,微微山風拂框而入,夾帶著雨後的潮濕,吹得人精神為之一振。
謝蘭若穿了件高領的琢花衣衫,對著小銅鏡,正往脖子上撲粉。
「小姐,別施粉了,這痕跡淡得奴婢都看不出來。」
「那是你的眼光淺薄,換作師娘和祖母,她們一眼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謝蘭若悔不當初,她就不該讓李元緒幫她洗腳。
空青刻意地往她脖子上看去,這仔細一看,看到的還不是一個點,而是連片的紅痕。
「小姐,你這樣欲蓋彌彰也不是辦法。」
謝蘭若放下銅鏡,合上脂粉蓋子,頹然地靠在了車板上,她丟不起這個人。
空青一臉同情地看著她,「小姐,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有,再過一日它便會變淡,略施脂粉就能蓋過去,前提是我得挺過這一日。」
空青悶葫蘆似地不敢吱聲,小姐懂這麼多,那得被李將軍欺負多少回了。
馬車一個顛簸,謝蘭若在晃蕩中忽然想到了主意,她拍了拍空青的肩頭,空青的半邊肩膀順勢垮了下去。
「我這回能不能僥倖騙過去,就全看你的了。」
「小姐,我天資愚鈍,怕是難堪大任。」
謝蘭若一副不會為難她的樣子,「你只要逢人就說我在氣頭上,攔著不讓他們進屋就行。」
李元緒領著一隊人馬抵達了謝府大門口。
方伯下了馬車,張羅著讓家丁卸行李,農嬤嬤則是安排婆子們搬運著鍋碗瓢盆。
謝蘭若趁著無人顧暇的空隙,提著裙裾下了馬車,在空青的掩護下,避開來人,匆匆地走進了大門。
李元緒看著她在眼皮底下溜走,做賊心虛地一路跑得飛快,他哂笑了一下,望著她的背影默念著,「還剩十七天。」
方伯過來寒暄,聽見這話,哪能不明白這十七天後就是大婚的日子,「大將軍一路辛苦了,要不要進茶室和老爺喝盞茶再走?」
李元緒本打算推拒他的好意,但一想到殷軾就是通過喝茶論道,才和謝伯淵攀上交情,進而差點撬了他的牆角,他就渾身不舒坦。
要不是他派人在殷軾身邊盯著,怎會知道他去了華清寺,還和謝蘭若見了一面。
他心緒難平地道,「勞煩管家帶路,我對茶經有些不解,正好可以請教下輔國大將軍。」
方伯的老臉一下就垮了下來,他只是客套而已,這點意思他怎會聽不明白?再說老爺有多不待見他,他心裡不清楚麼?
見李元緒如此殷切,他實在是沒辦法,只好僵笑了兩下,硬著頭皮帶他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