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腹黑一面
2024-08-31 23:00:44
作者: 七塵妖妖
在期待中,穆嚴也如願的聽到了想要的答案,一雙星眸含情,緊緊的鎖住嬌美人兒。
四目在空氣中相撞,曖昧的情愫充斥著整間小屋,相握的掌心傳來炙熱的溫度,即使彼此都沁出了細汗,互相也捨不得躲開,生怕破壞這一瞬的氛圍。
皆說發乎情,止乎禮,穆嚴一直恪守著,但這一刻情到深處難自控,腦中那點自制力,在顧昭的面前,在這會兒潰不成軍。
他試探著傾過身子靠近,在顧昭沒有後退和拒絕的前提下,薄而優美的嘴唇落在那兩片桃瓣上......以解多日來兩人間的互念之情。
燒紅了耳朵的穆嚴攏著軟弱的身子,貪婪的吸著懷中人兒香氣,聲音低沉又附有著磁性:「你來這裡是不是還有其他事?」
再是感情中人,對於事情的的分辨還是有的,顧昭說是來渝州消遣的話,和他對顧昭這兩年來的新認知,他不認為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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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擱在前幾年,顧昭還是個天真無邪灑脫的女孩時,說來渝州轉轉,他會信。
可這兩年他見證了顧昭的改變和成長,女孩早就脫胎換骨一般,出落得睿智過人,不會隨意的做任何一件無太大意義的事情。
「嗯,」此來目的明確,顧昭稍稍逗樂過後,聽著穆嚴這樣問,她正了正身子,坐好道:「固倫公主在這邊的軍營中吧!」
穆嚴一怔,「她說她是偷溜出宮,外人不知,難道這事在攏都驚動於眾了嗎?」
蕭卉當時來渝州找上軍營,自曝難處,他見天家人遇難在外,他一人臣當然不能不幫,而後蕭暻又親自派來宮中御衛,算是證實了蕭卉口中所說的偷溜出宮。
對於顧昭的話,他變相的也給與了答覆。
「我得知她在這裡,也是另有他因,她溜出宮的事情並未在民間傳開。」
「你問她,是和你來這裡有關係嗎?」
前世的種種穆嚴不知,更就猜不到顧昭和蕭卉之間有著什麼聯繫,用得著還要從攏都這麼遠的地方奔過來。
顧昭點了點頭,眼中帶著前世的傷痛,說起來心頭仍然會感到扯裂,聲音低吟:「我說過的,我做過一些夢,你還記得嗎?」
在攏都,在甫州,她曾跟穆嚴表露過的,她在夢裡見到了太多的悲慘,有她也有他。
穆嚴沒有將她當作異類,用別樣的眼光看她,而是選擇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在這裡又提起,穆嚴和以往的態度一樣,他憶起那些時光中的片段,對顧昭是包含疼惜之情的。
「記得,」他聯想起蕭卉在他跟前扭捏的姿態,和顧昭著急趕來的情況,結合這些他疑問道:「蕭卉會對我有不利嗎?」
過于敏捷的思維,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將事情分析的基本不差,顧昭露出讚賞和佩服的目光。
邊從袖帶里掏出一張字條,她邊道:「這是她昨日出遊,在一間面兒不大的藥鋪子裡買的。」
接過還帶著體溫的紙,視線落在黑色的三個字上,穆嚴悠悠念道:「淫羊藿?」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穆嚴遲疑了一會,在想起這三字到底是什麼時,他的雙眸如炬,「她買這個是衝著我嗎?你在夢裡預見了是嗎?」
在得到顧昭的肯定後,那雙眸子染上火紅,帶著要燃燒掉一切的眼神,字間是對某人的厭惡,切齒說道:「我早瞧出她來渝州編的是一派謊言,誰想她竟然會生出這等齷齪心思,她若將算盤真打到我身上來,我定不會輕易放過。」
穆家在大梁是明哲清流的存在,若像顧昭夢中所見一樣,到時他真栽在蕭卉下的手上,不但穆家顏面無存,他和顧昭的婚事只怕也會就此作罷,那麼這一生他還有什麼臉面見顧昭,還有什麼臉面對穆家。
軍營中練就出來的男兒血氣剛刃,又有著與生俱來的肅氣,他這一怒眉,讓原本還恬謐的狹小空間氣氛有了轉變。
顧昭沒有因為這樣就退怯,她看見了穆嚴眼中對蕭卉的恨意,若要自私點論起來,她很願意讓穆嚴同她一樣,帶著對蕭家的憎惡。
蕭家是這個國家的主人,想要對付蕭茜兄妹,打擊徐利川,槓上蕭暻等等,不是易事,即便她有著一定的綢繆,先讓蕭家內里亂鬥一通,但是若有了穆嚴的鼎立相助,對她來說,辦起事來要簡單上很多。
「她現在備了東西,等不了幾日,肯定會出手,你與她來往相見時,她端給你的吃食,切要多加注意,莫要著了她的道,給自己帶來傷害。」
意謀不假,關心穆嚴的身體也發自真心,凡事都有萬一。
即便穆嚴是個何等聰慧英明之人,前世也知道蕭卉對他別有用心,不也還是吃了蕭卉遞上的食物中了招嗎!
暖心的話吹到耳邊,穆嚴對著面前的人兒,戾氣迅速散去,就像剛從那個嚴峻的男子不是他一樣,說出的話溫柔似水,「你是擔心我特地跑來的對嗎?」
明明可見的答案,傲嬌的他還想著親耳聽見,以作求證。
顧昭被他這樣深情的盯著,巧笑嫣然卻就是不直面回答他想聽的,美目流轉間她道:「世子爺且好好想想怎麼把那位請出軍營吧!最好不讓她有傷害你的機會更好才是。」
她擔心蕭卉給穆嚴使絆子,自然就想著蕭卉早點離開軍營才是正道。
哪料平日面上正行的君子這下背離道:「呵呵,不急,她既然來了,又有好事沒成,就讓她呆著吧,總不能讓她空手而回,玩不盡心吧!」
兩人相視,顧昭瞧見穆嚴面上戲謔的神情,突然發現了這難得腹黑的一面,她眼角勾起,笑問:「你不怕到時那位公主在你管的軍營中出了事,你和你的部下要一同被問罪?」
「她犯渾事旁人不知內情,與我營中部下何干,我整日忙於為大梁為皇上練兵,哪有閒工夫管公主的私事,又與我何干?」
他頓了頓又道:「當然若是她收了齷齪心思,安安分分的早日離開渝州,她也就沒有給我笑看她的機會,她的命運造化皆掌握在她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