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二房搬出府

2024-08-31 22:53:40 作者: 七塵妖妖

  「大哥這麼晚過來有何事?」

  東院的二房裡,是顧之淵滿臉的慍怒,任思采進顧府十幾年,從沒見過這個大伯哥這般生氣的模樣。

  她警覺起,多是為了白日裡顧昭落水的事情過來,但是面上仍淡然的問著。

  「今日昭昭落水,你這個做嬸娘的不但出的了手,事後連瞧都不去瞧一眼,裝作沒發生過一樣,可有做長輩的樣?」

  

  面對眼前懷有身孕的女人,顧之淵雖然氣不過,來興師問罪,也是嘴上架勢。

  「大哥這作勢原來是來怪罪我的,但昭姐兒落水並非我所為。」

  「非你所為,她又是怎麼落的水裡?難不成她自己跳進去的!」

  「我反正沒動手,她怎麼落水的與我無關。」

  「當時旁邊都有下人在,難道她們也都能看錯不成。」顧之淵滿腔不悅,同任思采一個孕婦說著,就像全部的力氣打在一團棉花上一樣。

  「之圍呢?將他叫出來,我同他說。」

  「他還沒回府,大哥有什麼的就直接與我說,何必還要找之圍。」

  房裡的任思采還不知道,剛回了府的顧之圍沒有先回自己的房裡,卻又是彎去了花蟬那裡。

  視線落在任思采隆起的腹部上,顧之淵眼裡掩去了犀利,拿著以前在孕中滑過胎的任思采一時無法。

  「府門口的家丁瞧見二弟進了府的,怎麼可能沒回屋裡?弟妹是在框你大哥好騙嗎?」

  房外是連悅曼的聲音,她攙扶著臉色蒼白的顧昭進了屋裡,任思采瞧見顧昭咳喘,心裡一慌,捏著帕子掩住口鼻,生怕顧昭將咳疾傳給她。

  「他沒回房裡,我騙你們作甚,你們要將他喊出來無非就是說昭姐兒的事情。」

  夫妻倆不與任思采這個孕婦多說,就折轉著幾人去了顧老太太的房裡,這個時候顧老太太都歇下了,見到大房的人都出現時,不解。

  「這麼晚了都來這裡是出了什麼事嗎?」

  「母親可知白日裡昭昭被弟妹推下水的事情?」顧之淵的眼裡是對顧老太太這個繼母的探究,他知道顧老太太向來偏頗二房。

  「不知,」顧老太太望向這個兒子,臉色凝重,知道是生著氣,就是聽到花蟬同她說過,她這時也裝作不知。

  連悅曼瞧見顧老太太神色不明,猜著顧老太太佯裝而已,語氣稍重的又將櫻丹同她說過的場景,概述了一番,隨後她又道:「我們只是想為昭昭討回個公道,不能讓孩子受了委屈,忍著當沒事發生一樣,若這樣以後府里的下人學著主子的模樣,見我們昭昭好欺負,一個個都要反了。」

  前幾日同連悅曼說了給大房抬妾的事,還互相多了兩句,惹得彼此心裡不痛快,這下連悅曼又在跟前替顧昭字字酌句,面色嚴厲的說事,顧老太太的眉頭蹙起的更深。

  她披著外袍,執起手邊的佛珠,一一撥著,神色淡漠,口氣微冷道:「昭姐兒落水也沒生成大事,二兒媳婦在孕中,這事要是鬧得大了恐怕要驚了她的胎氣,就先擱過吧!」

  顧老太太這麼說,明擺著就是又在袒護二房,聽著顧老太太將顧昭落水險先溺水喪命的事情,說的這麼輕巧,顧之淵的面色更是悵然。

  「她不能因為懷著身孕,就這樣肆無忌憚,今日若不是穆家小世子正好來府上救了昭昭,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讓她給個說法,且與昭昭賠了不是。」

  「給什麼說法,她懷胎不易,胎淺易驚,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你們又不是不知,現在在這裡強要她道歉,萬一又驚擾到她,怎麼辦?」

  花蟬休息的房間,就是原先石嬤嬤歇的屋子,顧老太太房裡這有動靜,隔壁的是聽的一清二楚。

  顧之圍從翰林院裡回來,正是直接先來與花蟬耳鬢廝磨著,聽到大房裡說著顧昭落水要任思採給說法的事情,他不由的先是疑惑,而後他才聽明白了。

  「表哥你要不要過去一趟,免得大表哥他們再找起你。」

  顧慮到他與花蟬的關係,暫時還不能讓孕中的任思采知道,在花蟬偷偷的觀察了一番門外的情況後,顧之圍才假模假樣的出現在顧老太太的房裡。

  顧昭輕咳間掩在胸口,眼神看向姍姍來遲的顧之圍,腳下步履虛浮,衣裳微亂,顧昭的眼裡噙起一抹笑意。

  「思采她現在有孕在身,不便驚擾,至於賠不是我就替她先同侄女道個歉。」

  要是覺得顧之圍這一回變得有擔當了,倒不如說是因為他在意任思采腹中的胎兒,為了不讓任思采的胎在有什麼萬一,也難得說出硬氣的話。

  「這身孕倒成了嬸娘的護身符,」顧昭冷冷一哂:「接下來還要些時日,嬸娘才會臨盆,我看見嬸娘,想來要躲著走的,免得又哪次不小心衝撞了嬸娘,就不一定有這次這麼幸運了,再不然萬一招來祖母和叔父的誤會,是又要請家法的」。

  這一通話,就如一劑強心劑,讓顧之淵和連悅曼的心意更決,顧之圍的兩句打發,他們當然不同意。

  顧老太太知道顧昭是在借壽宴上的事情,做文章,灰色的眼裡瞥了一眼,這個她越來越看不懂的孫女。

  顧之圍見大房的人不依不饒,他也不可能讓任思采這個時候有點什麼差錯,反正之前就有了搬出去的打算,現下他又升了官職,再呆在御史府里也不是什麼長臉的事情,便冷著聲音說著。

  「侄女也不用不著這麼憂慮,這幾日,我也在準備搬出去的事情。」

  顧之淵和連悅曼雖皆是一愣,又都覺得這樣也好,在一個府里總歸是要進出同一個大門,這樣分家了也能省的互相生出更多是非。

  以後也用不著在自家府里,還要擔心一雙兒女會受二房人的欺負。

  只是顧老太太心裡還有些不情願,若是二房的都搬出去,她當然是想跟過去生活的,畢竟顧之圍才是她親生的兒子,只是想到以後的開銷用度,不能再花著御史府里的銀錢,始終覺得有些虧。

  二房的搬家也沒說說而已,顧之圍領著一眾從府門口出去時,都是大搖大擺的。

  他從沒有像這回一樣,在御史府里腰杆筆直,現在他最是風光的時候,昨日宮裡來人,說是顧瓊留宮封為婕妤,他自己官升學士,妻子身懷六甲多半是個男丁,情場上也多了個解語花。

  所以在顧之淵等人找來時,才能這麼直接都沒同任思采和顧老太太商量,就做了決定。

  顧昭站在園裡,眺望著遠去的一行人,嘴角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如此讓她看著不順眼的人,總算已經不在府里了,那麼顧之圍買賣官職的事情,差不多也是時候去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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