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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那丫頭養不熟

2024-09-02 19:51:58 作者: 花愁

  常青禾這話一出,其他兩人瞬間都呆住了。

  宴同盛一臉疑惑,皺著眉頭,不敢置信地問他,「你認識姜寒溪?」

  儘管在病中,他的眼神犀利,依舊讓常青禾心裡突兒了一下。

  常青禾謹慎地點了點頭,哀求道:「宴哥,那丫頭夠可憐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您饒過她這一回行嗎?」

  宴同盛實在沒想到,當年跟他一起密謀那件事兒的人,現在會跪在他面前,替那個丫頭求情。

  十七年過去,難道這世界變了嗎?

  他搖頭冷笑起來,目光移向別處,態度游移,並沒有當場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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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突然變得怪異起來,在一旁站了半天的蘇大富,簡直要氣瘋了。

  他憤恨地推搡了常青禾好幾下,抱怨道:「青禾啊青禾,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那丫頭幹嘛,咱們先顧好自己不行嘛?」

  常青禾嫌棄地把蘇大富甩開,不想理他。

  蘇大富突然指著他罵起來,「那丫頭養不熟,你就是把心掏給她,她該恨你還是會恨你。宴哥那麼信任你,讓你提條件,你幹嘛提她,真是晦氣。」

  蘇大富話里抱怨寒溪晦氣,實則埋怨常青禾不識抬舉。

  多好的機會,只要他張一張口,錢就到手了。

  可他呢,關鍵時刻掉鏈子,提什麼不好,偏偏提這個倒霉催的死丫頭。

  蘇大富急得抓耳撓腮,突然詫異地抬起頭來,遲疑地問道:「常青禾,你老實跟我說,你跟那丫頭,不會是……」

  他話沒說透,卻一跺腳一拍手,像是揭穿了一個驚天秘密,咬著牙篤定口氣說道:「肯定是,你跟那丫頭關係肯定不簡單,否則也不會冒這個險替她說情。你呀,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有錢了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幹嘛非得惦記著她呀?」

  越說越齷齪,常青禾忍不住,怒斥道:「蘇大富,你知道個屁,再不閉上你的臭嘴,小心老子削你。」

  常青禾嘴笨手快,惹急眼了下死手,蘇大富打心眼裡怕他。

  蘇大富果然噤了聲,不敢靠近,只是焦躁地在旁邊走來走去。

  他們兩個亂糟糟,宴同盛反而四平八穩起來。

  他掃一眼常青禾,撣一撣被單,漫不經心問道:「你跟那丫頭怎麼認識的?」

  不等常青禾開口,蘇大富搶先回道:「老小子特意跑到福利院認養的,還想裝不知情,讓人家以後給他養老呢。後來被那丫頭識破了詭計跑了。」

  「養女?」

  宴同盛顯然沒想到這一層,吃驚地看了常青禾半天,眼珠一轉,態度緩和起來。

  他嘴角浮上幾分笑意,一抬手道:「地上涼,別跪著了,起來說話吧。」

  「宴哥,你答應了?」常青禾一臉驚喜。

  宴同盛笑了笑,「我記得你腿上有舊傷,咱們自己兄弟,別動不動就跪下相求,多生分啊。」

  聽口氣,宴同盛態度緩和了太多。

  常青禾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扶著床尾架子起身。

  剛起了半截卻是膝蓋一軟,差點又給跪地上。

  蘇大富眼疾手快,不情不願攙他一把,勉強把人拽起來,扶到椅子旁坐好。

  「那丫頭跟你關係如何?聽你的話嗎?」

  宴同盛往前探了探身,臉上瞧不出什麼變化,可心裡卻已經翻江倒海,籌謀新的點子了。

  老狐狸的籌謀不是蓋的,眨眼的功夫,已經想到了一個利用常青禾,幫助宴氏脫困的辦法。

  常青禾尚未意識到,喃喃道:「那丫頭跟我關係不算好,可跟我媽關係還不錯。每年逢著老太太生日,還會寄東西回來孝敬她。」

  「當年的事兒,她知道多少?」宴同盛終於問到點子上了。

  常青禾緊張起來,訕訕道:「我也不清楚,我猜三四歲的孩子,應該記不住什麼的,大部分的事兒,也只是靠她自己猜的吧。大約讓人再勸勸,收斂一下性子,這事兒就遮過去了。」

  他一邊說,一邊謹慎地看了宴同盛一眼,放低聲音哀求道:「宴哥,求你高抬貴手,饒她一次,我保證以後絕不讓她再提這些事兒。關於她和宴少的婚禮,也都不算數。以後宴少該幹嘛幹嘛,想娶誰娶誰,跟那丫頭沒半毛錢關係。」

  常青禾膽怯地望著宴同盛,滿眼期待。

  真就如此低三下四嘛?

  倒也不全是。

  常青禾找了寒溪好幾天了,卻是連影兒都沒看見過。

  他知道宴家的手段,猜測寒溪的人,八成已經被他們扣起來了。

  一個孤苦無依的孤女,如果外頭沒個親朋牽連,宴家捏死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無論如何,他得救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折磨死。

  現在常青禾自己跳出來,挑明了他和寒溪的關係,無外乎向宴家傳遞一個消息,他是寒溪的養父,手裡握著宴家的把柄,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別怪他常青禾翻臉無情。

  以柔克剛,以退為進,這是常青禾的策略。

  宴同盛了解他,他不像蘇大富,愛逞口舌之快,把那點強勢都抹在嘴上。

  他是屬於悶聲幹大事兒的人,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要有雷霆之勢。

  他現在軟中帶刀,又是跪下哀求,又是賭咒發誓,無外乎一個目的,找宴同盛要人。

  果不其然,宴同盛看向常青禾的目光,變得幽深莫測起來。

  他嘴角浮起一抹微笑,熱絡道:「早沒聽你提起過,要是早知道你是她的養父,高低要把你請過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宴同盛態度的轉變,讓常青禾無奈笑著搖頭,避開了話頭。

  宴同盛卻是不依不饒,繼續道:「你要是在現場,我相信婚禮也不會搞砸,也不至於鬧到如此沒法收場的地步。」

  老狐狸慣會哄人,幾句話就把責任推了出去,仿佛他才是十足的受害者。

  常青禾性子木訥,雖不善言辭,卻也不是那麼好被拿捏的。

  他說道:「那丫頭脾氣倔,找個普通男人結婚生子還行,回頭別埋沒了宴少。」

  宴同盛可沒工夫跟他拉家常,話鋒一轉,道:「那丫頭說什麼報仇雪恨,歸根結底不就是為了錢嘛。我給她就是了。你回頭問問她,提個數額,我著人安排,儘早了解這樁事兒,大家心裡都痛快。」

  終於繞到錢上頭了,宴同盛少有的痛快,既答應給寒溪該得的,又答應給蘇大富和常青禾兩個各一筆錢。

  貌似很順利,兩人神色輕鬆出了病房門,回家做準備。

  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宴同盛的臉瞬間冷了下來,摸過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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