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騙的我好苦
2024-08-31 19:28:22
作者: 酒小桐
等著被自家阿爹一頓狂吼之後,顧聲笙貓著腦袋,繼續賣慘似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家阿爹,眼淚婆娑,「阿爹,你當真不願意成全女兒嘛」,一句話,眼眶裡淚珠晶瑩,圓滾滾的,就差落了下來。
下一刻,顧相氣的直接奪門而出。
等著自家阿爹出了門,顧聲笙才大袖子一揮,擦乾了眼淚,眨了眨眼睛,心裡還有點心虛,自己當是坑爹的一把好手,心裡也覺得好像有點操之過急,總該避避風頭,或者等著生米煮成熟飯,再讓阿爹去提親才是。
雖是這般想著,顧聲笙又心裡跟風吹過蒲公英一般,落了癢。
近在眼前,看得見,摸不著的日子,不好過呀。
瞧著顧相出了屋,吱吱立馬竄進來,平日裡顧聲笙不喜屋內有人,說話幹事都不隨便,遂屋內一般就只留吱吱這一個。
「姑娘,今日咱府上可是熱鬧了」,顧相一走,吱吱立馬就是個話匣子。
「姑娘前腳剛走,大夫人帶著大姑娘就回來了」,對了,吱吱恍然想起,「對了姑娘,大夫人來讓嬤嬤下午來傳過話,等姑娘回了府,請姑娘去一趟」。
「嗯」,顧聲笙挑眉,她還沒有去找王氏,王氏就耐不住先來找自己了,一抹冷笑,這回總得秋後一起算算帳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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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回來沒多久,老爺就回來了,老爺剛回來,就被老夫人身邊的人給截下了,硬拉著老爺去老夫人屋,連官服都沒來得及脫,就給拽走了,定是想著告姑娘的狀」,吱吱憤恨道,心裡認定了老夫人屋裡沒一個好的。
「奴婢看昨個李嬤嬤就是裝的,十幾板子下去就給打暈了,姑娘仁慈便沒再讓打,昨晚被抬下去,今日就能被攙扶著去老爺面前要死要活的哭鬧」,說著氣憤的直跺腳。
「聽說老爺前腳剛到老夫人屋內,李嬤嬤後腳就去了,那哭天搶地的府上誰人聽不見,倒是老爺是個厲害的,聽說就說了幾句話,就讓李嬤嬤消停了,就被抬著出去了,且老夫人這回也沒再鬧,姑娘說咱老爺厲不厲害」。
看著吱吱左一個老爺厲害,又一個老爺威武的,若不是這丫頭還是個小孩子心性,顧聲笙都懷疑她是不是對自家阿爹有什麼想法了。
「還有還有,今日大夫人與老爺吵架了,聽說吵的可厲害了,老爺生了大氣,都摔了東西,平日裡大夫人對姑娘那是一百個不疼,如今不得了老爺的喜,活該,哪裡有當家嫡母的做派」,說著吱吱冷哼了一聲,滿眼的嫌棄不喜,看的顧聲笙都樂了。
「你如今這耳朵倒是個靈光的,府里上下有個風吹草動都能傳到你耳朵里」,顧聲笙也好奇,吱吱原不是個愛打聽的,如今倒是開了話匣子。
吱吱詫異的轉頭,「姑娘可是忘了,前幾日姑娘問奴婢府里的什麼事,奴婢不知,你便交待了楊忠日後府上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尋了小廝來告知姑娘,因著姑娘常不在府上,遂楊侍衛就吩咐了小廝來找奴婢說,看來姑娘是忘了個乾淨」。
顧聲笙眨了眨眼睛,思量著好像有這麼回事,不禁搖頭,自己就是個勞碌的命,你看看這天天的忙的都是啥,這老胳膊老腿的整日還得東奔西跑。
輕嘆一口氣,顧聲笙想著還得去阿尋那,草草的扒了兩口晚飯,開始尋思著怎麼出府。
這回回總不能總讓徐寬附身,本身這附身是消耗精魂的,且很耗香火,想來想去,顧聲笙讓吱吱悄悄把楊忠找來了。
「姑娘」,楊忠恭敬道。
「我要出府一趟,得隱蔽,不得讓旁人知道,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阿爹知道,你看這個怎麼辦好呢」,顧聲笙笑意盈盈的看著楊忠道。
半柱香後。
顧聲笙換了一身僕人裝,由楊忠帶著從後門出了府,駕了馬車直奔迎園。
到了迎園,拿了阿尋的令牌,顧聲笙和楊忠就被帶去了里院。
顧聲笙進門的時候,阿尋只披了一件單衣,臉色蒼白,正在桌案前伏筆,見著顧聲笙來了,嘴角牽扯起一抹笑意,「你怎麼來了,若知道你要來,我便不給你寫信了」,原他寫的就是要與顧聲笙說的。
「你今日怎麼怪怪的」,顧聲笙走近,瞧著不過是一日不見總覺得他有些不同,臉色蒼白,唇色失了紅,身子就像是飄著一般,說出的話也沒了往日裡生動,倒像個久病的。
「哪有,不過是昨日一宿沒睡,上午又陪了人,這會累煩著」,阿尋將寫好的信紙照常封好遞給顧聲笙,「你要的都在這了,若以後有旁的事,你找人捎句話來便是,不用專門跑一趟」。
這話說的更讓顧聲笙覺得怪,這還是她認識的阿尋能說出的話嘛。
若是往日裡,他不占她點便宜都說不過去,更別說自己來他這裡,只怕芝麻丁點的小事,這廝都恨不得一個飛鴿就把自己傳喚來,顧聲笙挑眉,俗語講事出反常必有妖。
「好」,顧聲笙接過信件,揣進懷裡,閒著步著,「你這地方瞧著倒是寬敞」,說著手已經東摸西拿,左瞅右看,「你這可是鎏金紗?」
「你倒是高看我,那般好的東西我這哪裡能有,都是些破爛玩意」,阿尋苦笑道。
「拉倒吧,你這話還是虎旁人吧,你可比我富的流油,莫說是日進斗金,只怕金山銀山你都能藏著」,顧聲笙故意打趣道。
說話間,顧聲笙拿起擱置在物架上一個雕金木盒,探頭瞅了一眼,「這可是宮裡進貢的東珠?瞧著這光澤不錯嘛,是難得的上品,還說你這沒好東西」,說著已經下手將那東珠拿在手裡掂量著,「可惜了就一隻,若是兩個剛好能打一對耳墜子,墜上琉璃,定是好看」。
「當真倒是還有一顆」,說著阿尋抬手指了指那物架往上一格,「那裡面還有一顆」。
顧聲笙立馬就上前拿了那不起眼的木盒,當真裡面還有一隻,兩隻東珠大小倒是均勻,都比大拇指略大,色澤是難得的上層透亮黝黑,「定能做的一對好耳墜子」。
「你戴怎麼都好看」,阿尋淺笑道,他想她戴什麼都是好看的,如今越看越發覺她長得嬌氣的嬌俏,那份美就像是冬日裡的臘梅,讓人挪不開眼。
顧聲笙默默眨了眨眼睛,很是坦誠道,「我戴這勞什子做什麼,還不得把耳朵墜死,疼的要命,我是想著做好了定能賣的價值連城」。
「拿了我的東珠謀了你的財路,你倒是不虧」,阿尋都被氣了,她倒是誠然。
「昂」,顧聲笙應的心安理得,「你說你這東西擺在這也不看,都落了灰了,又全用不著,我幫你換成銀子多美的事」,
你以為顧聲笙當真在這跟阿尋財迷心竅呢,其實顧聲笙自有旁的心思。
剛才她左顧右盼,瞧著是尋東西,實則是在觀察這屋裡可是藏了人,既無人可藏,且看著剛才他抬手時,略有遲疑,是傷了?
若是顧聲笙沒記錯,阿尋的武功底子極為上層,且他本身就是個學醫號脈的,何人能把他傷了?看著這傷勢是在背上,且傷得不輕。
既得了結論,顧聲笙將兩顆東珠拿到阿尋身側,尋了一張宣紙包了,直接揣進了懷裡的小兜里,「謝了」,說完一臉笑眯眯的看著阿尋。
而下一刻,這手已經默默拿起桌案上的硯台,笑的燦爛明媚,「這硯台可也是價值連城?」說著已經端起往自己鼻尖湊進,聞了聞這硯台的香味,只是靠近了,不免抹了一鼻子的黑。
「財迷財的都成了黑花貓了」,阿尋探身伸手就要抹去顧聲笙鼻尖的墨跡,「這柄不算好,庫房裡倒是有一柄,聽說是難得的佳品,回頭我尋得了,下次給你便是」。
話音剛落,就見顧聲笙一把抓住了阿尋的衣口,使了十足十的勁往下扯,「嘩啦」一聲,阿尋的衣衫闖開外露,後背那血肉模糊的鞭痕,一道比一道入骨。
「這背」,顧聲笙驚的一時一句話都說不清。
「當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騙的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