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意外相逢

  「我們一定會在組長的帶領下，發揚不怕苦不怕累精神，攻堅克難，抓住帕萬，為全市人民的安全保駕護航。」鄭為之站起身，和肖比倫喝了一杯。

  酒盅下壓，以示尊敬。

  鄭為之的動作，全都落在劉元璽的眼裡。

  他不由得奇怪，鄭為之好像與傳說的不一樣。

  鄭為之沒有表現出年少氣盛，這樣就更好了。

  他組織這場酒席，其實還有一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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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比倫眼界高，對一般的姑娘不假辭色，對於袁曉嵐倒有些情有獨鍾。

  他試探了之後，就想搓合他們。

  即成全了師弟，也是成全自己。對於袁學農的後人，他已經盡力幫忙，但總覺得還不夠。

  「你們倆啊，都是一時瑜亮……」

  劉元璽把肖比倫狠狠地誇了一遍。

  公安大學的優秀畢業生，

  最年輕的副教授，

  國際刑警想要留他，他卻毅然回國……

  肖比倫的臉色有些微紅，也不知道是酒意上頭，還是得意的，「師兄，你可住嘴吧，再誇我，我就要驕傲了。」

  他舉杯向袁曉嵐敬酒，「師兄說我優秀，其實我知道在座的都是優秀學生，尤其是曉嵐，榮膺優秀畢業生。這杯我來敬優秀畢業生。」

  「肖組長，你太客氣了，我們所謂的優秀，哪能和你們師兄弟相比。」袁曉嵐喝完，又倒滿，「劉訓導，肖組長，這杯我要敬你們師兄弟，都是老教授的得意門生。」

  她喝完酒坐下，像是無意地問道：「劉訓導，您以前是緝毒警吧，給我們說說您的故事唄，好讓我們增長點見識。」

  「對啊，說不定對破案也有幫助。」袁群英附和道。他平時話很多，在這個場合也沒輪到他大吹法螺，憋得難受，只能附和著別人。

  「我師兄，他當年……」肖比倫話還沒有說完，劉元璽咳了一聲。

  肖比倫當即停了下來。

  「匹夫不提當年勇，如今要看你們年輕一代嘍！」劉元璽笑著說道。

  喝著酒，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很快。

  周教授一般只看著他們說笑，已經不太動筷子。年紀大了，他遵循醫生的囑咐，晚餐不同胡吃海喝。

  劉元璽早就注意到了老師的動作，他看看其他人也吃飽喝足，馬上提議到，「我們換個地方喝茶醒酒。」

  「我看大家喝的也不多，正好陪老頭子聊聊破案的事。」周亞川道，他點名鄭為之和袁群英送他去酒店。

  「老師，你還是當年的樣，性子急得不得了。」劉元璽知道周亞川的脾氣，也沒有勸，「那我也陪老師過去。曉嵐，你帶阿倫去酒吧感受一下，他一來就跟我說興安的酒吧很有特色，可惜我年紀大了，對這個新生事物沒什麼興趣。他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埋怨我。」

  他向肖比倫擠擠眼睛。

  肖比倫的笑意浮上臉頰。

  袁曉嵐想拒絕，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下來。

  ……

  「媽媽，姐姐……」小輝起床就找姐姐。

  「姐姐早就上班去了。」夏枝催促著小輝吃早飯，「乖，吃完早飯，我帶你去找姐姐好不好。」

  「好！」小輝開心極了。

  入學的事情還沒有協調好，無學可上。又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小輝有些不適應，夏枝每天只能帶他四處逛逛。

  菜場，商場……

  也帶他乘公交車。

  小輝對一切都感到新奇。

  兩人乘車到了市刑警大隊。

  與大街上不同，刑警大隊裡顯得更莊嚴肅穆。小輝不免有些畏縮。

  「媽媽，不要姐姐。」他有些害怕，找姐姐的心思就淡了。

  夏枝明白他的想法，外面環境陌生，他不想去找姐姐了。

  但她的目的，並不是為找袁曉嵐。

  她帶著小輝走進大樓。

  底下一層是辦事的各個大廳。

  向上的樓梯有門禁的封鎖，沒有身份牌，無法進入。

  她放棄了上樓，在公開欄的地方，找到了各位領導的頭像，頭像下還有聯繫電話。

  劉元璽，看著似乎有點面熟。她仔細回想，應該沒有見過劉元璽。可是，為什麼有些面熟呢？

  「劉訓導，您好！」

  她聽到有人在打招呼，想回頭看一眼，終究沒有回頭，帶著小輝匆匆離去。

  「小輝，中午想吃什麼？」夏枝帶著小輝來到了菜場。

  「肉。」小輝的回答永遠那麼簡單。

  「二十一塊九，算二十一塊五吧！」老闆爽利地說道。

  夏枝遞了張五十的，轉身就要走。

  「哎，大姐，找錢。」老闆正找著零錢。

  「哦！」夏枝如夢初醒，「二十，我有。」她遞了一張二十的過去。

  老闆有些懵。

  她是真傻還是精明。

  思考片刻之後，還是收進了二十，把五十還給了夏枝。

  夏枝看都不看，塞進口袋就走。

  「媽媽，肉。」倒是小輝牽掛著中午要吃的肉，提醒她肉還沒有拿。

  老闆看著她們走遠，搖頭嘆息，「真可憐。怪不得生了個傻兒子，這是遺傳啊！」

  夏枝有些神遊物外，滿腦袋劉元璽的照片。

  為什麼會有些眼熟呢？

  她可以發誓，肯定沒有見過劉元璽。

  難道，她爸留下的照片裡，也有過劉元璽的身影。她決定回去再翻翻這些照片。

  「你踏馬沒長眼睛啊！」

  一手拎著菜，一手拉著小輝。

  腦袋裡想著事，目光就沒在路面上。

  被人罵了，她才醒悟到是撞到了別人。

  也不知是自己撞到，還是小輝撞到。她趕緊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沒注意。」

  男人三十來歲，操著一口帶口音的普通話。

  看著她連連道歉，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

  「大姐，你也是住在這裡嗎？」

  夏枝抬頭一看，原來已經到了泗水祥居的大門口。

  「是啊。」

  「原來是鄰居，真是自家人不認自家人。」花狸輕輕自打了兩巴掌，「我們外地過來打工的……」

  一下子掀開了話匣。

  夏枝聽了，倒也有同病相憐之處。

  「大姐，你住哪兒，我幫你拎。」

  說話間，已經把夏枝手裡的菜搶了過來。

  夏枝沒能擋住他的熱情。

  心裡想著，這小伙還是挺淳樸的。

  一直送到電梯口。

  在夏枝的強烈拒絕下，花狸才算鬆手。

  ……

  「媽的，一個傻兒子，這個老娘們好像也有點傻。」花狸回去，向楊安平抱怨。

  「都是傻子？」楊安平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肯定是傻子。」花狸說，「那女的說，她兒子要在這裡讀書，讀那個什麼育才學校，我一打聽，才知道這所學校專門招收傻子和聾啞兒。」

  「你問了她們是鄭為之的什麼人了嗎？」

  「沒問，怕驚動了她們。不過我問了為什麼沒人陪她們，她說女兒是警察，上班去了。」

  「她女兒是警察，不會與鄭為之是同事吧？」楊安平猜測道。

  同事，

  鄭為之對她有想法的同事。所以在她媽媽面前獻殷勤。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踏馬的，這鄭為之也不是好東西。

  「想辦法知道她住哪兒，說不定有用。」楊安平吩咐道。

  「好哩。」花狸答應下來。

  ……

  「昨天談的怎麼樣？」袁群英擠了擠眼睛，神秘兮兮地問道。

  「什麼談的怎麼樣？」袁曉嵐反問了一句。

  「談對象啊！」袁群英笑了。

  昨天晚上，到了周亞川老教授住的酒店裡，閒聊著，劉元璽就說起了搓合肖比倫和袁曉嵐的事。

  周亞川撫掌大笑，「元璽，你為了這個師弟，也算是操碎了心。」

  肖比倫對待自己的終身大事，一點都不著急，連他這個老師都知道，也托人介紹過幾個對象，可惜，肖比倫一個都沒看上。

  「不過，比倫的眼界很高，能和曉嵐看上眼嗎？」

  「老師，這你就不知道了，我私下試探過，他對袁曉嵐還是很有意思的。」

  「那就好。」

  周亞川說了一句，也就不在意了。他最在意的還是與鄭為之聊那些案件。

  袁群英看了鄭為之幾眼。

  也不知道他是喝多了，還是真不著急。

  他倒是有些著急。

  鄭為之啊鄭為之，牆角都要被撬走了，你還能安之若素啊！

  他明白，劉元璽講這個事，並不是毫無目的。

  其實就是說給鄭為之聽的。

  他都在搓合肖比倫和袁曉嵐了，你別弄出個橫生枝節來。

  算是提醒和警告。

  領導的講話本領就是高，明面上是向老師匯報，其實摟草打兔子，兩不耽誤。

  「老妹，你要討打嗎？」袁曉嵐俏臉一寒，聲音有些冰冷。

  袁群英感覺她的口氣，不像是開玩笑。

  「怎麼的，怎麼肖比倫沒有提出進一步發展的想法。我跟你說，昨天在周老教授那兒，劉訓導可是口口聲聲，說的明明白白。」

  「那是他的想法，也沒跟我提起過。」袁曉嵐臉色微紅，「昨天晚上，肖組長也沒有表達這樣的意思。」

  她回想昨晚的經歷。

  單獨留下她與肖比倫兩人，心裡是不願意的。

  但想到肖比倫想要說劉元璽的往事，被制止的情景，就覺得肖比倫應該對劉元璽的過往很熟悉。

  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酒吧的氣氛不錯，但她的心思全不在這上面。

  一直想套肖比倫的話，但肖比倫似乎換了一個人似的，始終迴避劉元璽的往事。

  她也不敢多問，怕引起他的懷疑。

  坐了一陣，找了個理由就回去了。

  談對象，根本是沒影的事。

  她懷疑連肖比倫都不知道被搓合的事。

  「哪位叫袁曉嵐？」

  「是我，有什麼事？」

  「這是送你的花。」

  一大捧鮮艷欲滴的紅玫瑰。

  卡片上寫著：

  玫瑰代表我的熱情，

  花兒包含心的甜蜜，

  ……

  雖然沒有署名，瞎子都知道是肖比倫送來的。

  袁曉嵐的臉漲得通紅，簡直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