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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姓甚名誰

2024-09-02 15:04:55 作者: 一貳得三

  「老妹,再隨口說說,這個大老闆姓甚名誰,家住哪裡唄!」

  袁曉嵐輕描淡寫地說道。

  恨得袁群英牙痒痒。

  尼瑪,你是不是姓袁,怎麼話里話外都向著鄭為之呢?

  「我們就管提供想法,大方向,當然是豬長把握。」他有意把「豬」字咬得重了一些,可惜沒人聽出來了,少了一份快樂。

  「別開玩笑了,我覺得這次說不準真找對了方向,我們合計一下,怎麼把這個人挖出來。」

  以前資料有的,都挖得很乾淨,沒找出兇手。

  以前資料里沒有出現過的,豈不是有很大嫌疑。

  「繼續問江樹看,他是不是知道。」袁曉嵐覺得江樹可能是一個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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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不是剛去找過他,還問,問得出什麼來?」袁群英沒好氣道,「我覺得沒戲。」

  「豬長,你說呢?問江樹可能還不如查資料。」他向鄭為之說道。

  「你說什麼?」鄭為之臉色很嚴肅。

  「我說組長啊!」袁群英不確定鄭為之聽清了沒有,但不妨礙他趕緊耍起小聰明。

  鄭為之覺得袁群英今天的態度有些奇怪,但他也不想計較太多。

  「袁哥說的查資料是一個方向。」鄭為之說道,「在都婧認識的人當中,可能存在這個人。資料里包含了那麼多信息,有些以前認為不重要的,可能就忽略過去了,所以再重新查一遍資料,看看有沒有大老闆的蛛絲馬跡。這事情就辛苦袁哥了。」

  鄭為之肯定了袁群英的說法,讓袁群英高興了一會。

  但,只是一會。

  「曉嵐,你繼續聯繫江樹,問他有沒有聽說過這方面的信息,有針對性的提問,更能夠激發他的記憶。」

  袁曉嵐點頭。

  「有沒有搞錯,我查資料,讓她跟人聊天……」袁群英憤憤不平,「那麼多資料,讓我一個人查,要查到什麼時候?首先聲明,不是我不願意哈,只是如果影響了破案的效率,可不要怪罪到我頭上。」

  「豬座你也真是的,安排曉嵐去打情罵俏,不怕我們特案組的警花被人摘了啊!」

  「老妹,那你來。」鄭為之笑道。

  袁群英張口結舌,他去問江樹,人家十有八九不理他。

  「算了,我還是查資料。」他氣餒道。

  「那豬長你幹什麼?」

  「我去問問魏雲輝,看看他那裡能不能回憶起什麼。」

  「魏雲輝……他可是屌得很,會好好回答麼?」

  「老妹你別擔心,等我們忙完,會回來幫你看材料。」

  袁群英這才收起了滿腹牢騷。

  ……

  魏雲輝被關在看守所。

  他沒有想到清早來探望的是鄭為之。

  「你來找我幹什麼?」他的雙拳在桌上一擊,雙眼都要冒出火來。如果不是鄭為之,當初的事情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他也不會遭受牢獄之災。

  看到獄警的眼睛掃了過來,他趕緊收斂了動作,坐了下來。

  怒氣不減,

  眼神不善,

  如果不是地方不對,他時刻都想揮起老拳。

  「我要找你了解一些情況。」

  「了解什麼,我都不知道。」魏雲輝乾脆地拒絕,仰頭看著天花板。

  最深惡痛絕者,

  沒有之一。

  呵呵,還想到自己這裡了解情況,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此時不讓他吃癟,更待何時?

  「我問還沒問,你怎麼就知道不知道?」鄭為之好言好語地說道。

  魏雲輝抱起雙臂,

  鼻孔朝天,

  哼了兩聲。

  那姿態非常明確地表達了他的意思。

  不了解,不知道,不配合……

  鄭為之也不著急,悠然地點起了一根煙,裊裊地青煙從手指間升起。

  他很寫意地吐了一口煙。

  一個煙圈追趕著前一個煙圈。

  魏雲輝鼻頭皺了皺。

  如同烏鴉看見了腐肉,黃鼠狼看到了小雞……

  手指有節律地抖動。

  但還是強撐著,不願低下高傲的頭顱。

  「呵呵,關了幾天,還是不長記性啊!」

  「你……什麼意思?」

  「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鄭為之隨意地說道,「要不要來根煙?在裡面什麼都缺吧?」

  魏雲輝眼睛發光,

  不能受嗟來之食。

  他提醒著自己。

  眼睛一直盯著鄭為之,手也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

  鄭為之把整包煙推了過去,「好好回答,我會讓這裡的朋友關照你,否則,你就等著之後幾個月里,連一根煙都抽不到的日子吧!」

  他來之前,尋思著老妹說得對,魏雲輝不會好好配合。

  特地找獄警朋友問了相關情況,掐著魏雲輝的三寸,他就不得不服軟。

  魏雲輝自己沒錢,他父親也不管他,混得窮困潦倒。

  果然,隨便拋出點誘餌,他就溫順得像是綿羊。

  「鄭警官,你瞧你,都老朋友了,不就是問個問題嘛,我保證給你找出答案來。」魏雲輝的臉色變得比變色龍還要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鄭為之,你等著,出來之後,我就殺你全家!

  他在腦海中想像著報復的場景。

  不由覺得很快樂。

  不過,他知道,也只是想想罷了。

  自從落魄以後,支撐他的,就是回想以前豪奢生活。

  「都婧很愛學習嗎?她為什麼要到電大去上遠程班?」

  「愛學習?!這個臭逼除了愛臭美,其他啥都不愛。」他看見鄭為之皺起了眉頭,曉得自己的說話太粗魯,「鄭警官,天地良心,我可就從來沒見過都婧手裡捧著一本書,她要是愛學習,老母豬都能上樹。」

  「咦,她為什麼要到電大去上課啊?」他摸著腦袋。

  煙已經燃燒到了手指。

  他趕緊又挖出一根,用手裡的菸頭點上。

  「奧,我知道了。」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鄭為之心怦怦直跳。

  「她肯定是新找了情人,也是上電大的。」他罵罵咧咧道,「臭逼,趁著上課會情人,活該要死。」

  「我們反覆調查過了,當時班裡的老師同學,就沒有以前與她認識的。」鄭為之否認了他的想法。

  「那我也不知道了。」魏雲輝攤攤手,他把煙掌控在自己的手掌下,生怕鄭為之反悔,把煙拿回去。

  「你好好想想看。」鄭為之平靜地看著他,也不催促。

  ……

  「要不,你去問問都婧爸媽吧,他們可能知道,都婧有什麼心裡話,從來不跟我說,但是會跟她媽媽說。」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很久,魏雲輝才認命似的提供了一個辦法。

  他把煙拿在手裡,像小偷似的要離開。

  獄警伸出了手。

  他哭喪著臉,看著安坐不動的鄭為之。

  「我真的不知道了。」

  「還有幾包煙,都會給你的,但要檢查過後送過來。」鄭為之無奈地說道。

  魏雲輝千恩萬謝地走進去。

  「她喜歡保存手機里的照片,那個盤我藏起來,沒捨得扔。」臨出門的一刻,他突然說道。

  「哦。」鄭為之隨意答應了一聲,那時候的手機照,能有什麼用?

  「想當年花天酒地的是他,如今為了幾包煙卑躬屈膝的也是他。」獄警感嘆道,顯然是知道魏雲輝的過去。

  「哎!不去說他了。」鄭為之有些掩飾不住的失望,眼看著有了方向,可就是找不到突破口。

  「江樹那裡沒有線索。」回來後袁曉嵐從資料堆里探出頭,向他匯報。

  「目前的資料里也找不到這個大老闆的身影。」袁群英也說道。

  「魏雲輝說,可能徐莎莎會知道。」鄭為之說道。

  「袁哥,你看資料也累了,我來跟你換班吧。」鄭為之殷勤地說道。

  「不知怎麼的,我都喜歡上看資料了。」袁群英頭都不抬。

  笑話,想哄他去跟徐莎莎打交道。

  他才沒有那麼傻。

  「真不換啊?」

  「真不換。」

  「組長,我跟你去吧!」袁曉嵐道。

  一個人要去對付徐莎莎倆,還真夠頭疼的。

  「好,完事後,晚上的大餐我來請。」鄭為之故意大聲說道。

  袁群英突然站起來,

  「組座,我覺得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那對狗男女,也太難為你了,我決定犧牲我自己,陪你打一個有去無回的艱苦戰爭。」

  他昂首挺胸,像一位即將跳崖的烈士。

  棋牌室。

  徐莎莎緊張地用指腹感受著牌的花紋。

  好好的一副清一色,就看手中這張牌。

  果然……

  她啪地把牌翻在桌面上,「哈哈……我胡了,清……」

  話還沒有說完,一桌牌友爭先恐後向外擠。

  「混蛋,不能換個時候來嗎?」徐莎莎恨得牙痒痒。

  鄭為之他們互相打氣,終於積蓄到了頂點,氣勢洶洶而來。

  徐莎莎先是痛恨,再看鄭為之的表情,開始害怕起來,

  鄭光金被帶走調查,她也是聽說了的。

  難道,鄭為之是要報復來了。

  「老都,老都,快散了,鄭為之要來報仇抓我們。」她拼命呼喚著裡間玩紙牌的都豪。

  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雜響聲。

  數人奔走而逃。

  鄭為之三人進來坐定,「徐莎莎,我有事問你。」

  「我們又沒幹什麼,你們不能抓我們。」徐莎莎色厲內荏。雖然已經把錢藏在襪子裡,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都豪身上的錢又輸光了,正在生悶氣。但看他們面容嚴肅,一時也不敢埋怨。

  ……

  一會兒之後,

  「天殺的,你們要問,就不能打電話問啊,我的清一色啊!」徐莎莎呼天搶地。

  鄭為之三人狼狽退走。

  來時有多威風凜凜,走時就多灰頭土臉。

  「組長,還是有成績的。」袁曉嵐說道,她覺得很是幸運。徐莎莎說都婧說起過,大老闆好像姓付。

  為什麼能記住?

  當初還開玩笑來著,這個大老闆,到底是不是老總,別是副總,副總,你誤會成付總了。

  要知道,老總一言九鼎,副總戰場小兵,手中的權力相差巨大。

  「只知道姓付,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來得太倒霉。」袁群英委屈說道。

  「知道了個姓,也是進步。」鄭為之被徐莎莎兩人罵了個狗血淋頭,要不是看在他們是在為都婧被殺案奔波,還不知要說多少難聽的話。

  付姓,在興安並不多見,再加上企業老總的身份,從當年的法人登記中,應該可以查得出來。

  「應該就是他了。」袁群英長出了一口氣。

  三人埋在商業局的檔案中,已經兩天。

  但這番的辛苦,並沒有白廢。

  付國慶,鳴遠工貿集團公司總經理,法人代表,如今退居二線,是集團公司一級顧問。

  「他的嫌疑很大啊!」

  「老妹,用來隨口說說的本領判斷一下。」鄭為之開著玩笑。既然找到人,那接下來的活當然會輕鬆一些。

  「鳴遠工貿集團公司,這可是一家政府注資的企業,又不是什麼私企,付國慶雖然是總經理,也沒有隨意任命一個財務經理的權力。他開口許諾了,但到最後無法善了。你說他的嫌疑是不是很大。」

  「老妹,你好像認定他了,可要是他不承認怎麼辦?」

  不承認怎麼辦?

  袁曉嵐提出的現實問題,對於三人來說很嚴峻。

  現場沒有痕跡。

  證人只知道一個姓。

  他完全可以否認。

  擺在三人面前的,是又一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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