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1章 殺機
2024-09-02 14:56:00
作者: 一貳得三
他跟著女人去了她的租屋。
租屋裡乾淨整潔,除了一張大床,一個大大的衣櫥,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這是他挺喜歡的布置,簡單簡潔乾淨。
女人向他嫣然一笑,問道:「要不要先洗個澡?」
女人叫什麼名字?好像是花花,或者是歡歡什麼的。他並沒有在意,她只是娛樂會所的坐 台小姐罷了,打扮得再是清純,但只要價格合適,總是能夠親密的像自己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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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時候才看到印花的玻璃門,原來裡面是浴室,打開了浴室的門,自然成了另一個天地,雜亂無序。
浴室挺大,一邊是抽水馬桶,再過來一點就是一個沐浴噴頭。浴室是狹長的,對著馬桶的另一端有化妝鏡,鏡子前面是一個桌子,所有在外面房間消失的物品,都可以在這個桌子上找到,化妝品之類就不用說了,其他還有比如電熱水壺之類的,全部雜亂無章的堆積在桌面上,幾乎不留空隙。旁邊的洗衣機蓋子上,零亂地扔著內衣褲,他抑制了把玩這些內衣褲頭的欲望。
他在裡面停留了一會兒,一邊撒尿,一邊想像著女人在噴頭下面沐浴的場景,不由得興奮起來。
轉身出來,看到女人打開了唯一的窗,正收著掛在窗台的衣服。窗台向北,不是晾衣服的好地方,但也只有這個窗口可以晾「曬」。
探出去的身體,進一步拉長了女人的細腰,衣褲分離,露出了一截細膩的白,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充滿熱氣的大手覆蓋在那一截白腰之上。
「真討厭,我收衣服呢!」女人細語。
真討厭,這句帶著三分撒嬌,四分若即若離,三分軟弱的語句,讓他的鼻息明顯地加重了。
有時候女人不以為意的一個小眼神,一句輕聲細語,一個小小的動作,會讓男人像服用了春 藥一般。
「快點。」脖子處傳來喃喃低語,隨之感受到了熱氣。
女人把衣服往床頭邊唯一的椅子上一扔。
「那就快點。」她熟練地躺下了身子,柔軟的席夢思似乎想要包裹她,顯然某一部分抗拒這種包裹。
他撲了上去,貪婪地呼吸著。
「你想快,那就快點吧,老娘累了,還想早點休息。」女人抱著他的頭說道。
這句話像是刺激了他。他的眼前浮現了一幕場景,一個個高矮胖瘦的人影進了屋子,出來的時候,帶著滿足的笑。
門外,則是一群人嘲笑他的目光。
他冒出了一身細密的汗,瞬間無力。像是一頭獵豹,明明算準了撲擊的時機,但卻撲了個空,白白地浪費了一身的氣力。
「你怎麼了?」女人問道。猩紅的嘴唇翕動著。
她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明明是他想快一點的,老娘在配合你,你卻要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嗎?
他沒有言語。
「還不快點上來。」女人不耐煩地說道。伸手在他的下面掏了一把。
「你……?」看他的年紀,絕對不是一位沒有碰到過女人的童男。
「我……要……」他用手指觸碰了她的唇。嘴唇冒著熱氣湊在她的耳邊。
「……」
「不行。」女人聽明白了他的想法,「太過份了,從來沒人提這樣的要求。」
他覺得只有讓她俯首,才能重拾自己丟失的欲望。他咬咬牙,聲音卻是輕柔的堅持著。
「我不干。」女人也有自己的堅持。雖然她的工作是給這些男人滅火來著,但各行各業也有自己的底線不是?
「六百。」他想起了影視劇中的場景。富豪的手中,是一沓的錢,厚厚的,像座山一樣。抽出一張,扇在面前女人的臉上,又抽出一張……直到女人屈服為止。
女人的矜持,只不過因為開價不夠高而已。身下的女人不是不能幹,而是沒有達到讓她心動的價格。
一個婊 子罷了,裝什麼清高。
女人還是搖頭。
「七百。」他真想學那些影視劇演員,用一張張大鈔砸下去,一直砸到女人的堅持如鏡子般破裂。可惜的是,他的身邊並沒有多少大鈔,沒有一拿出來就鎮人心魄的厚度。
「八百。」
「一千。」他暗地裡已經在咬牙切齒了,但聲音中,依然沒有怒氣。他是典型的C型人格,習慣了內斂,打碎牙齒往肚裡吞,外表若無其事,心底翻江倒海。
他已經看到女人的神情在變化。
「一千二。」
「一千五。」心底的那個他在獰笑著。
「就這一次。」女人委委屈屈地說道,「我從來沒有這樣做過,你得先去洗洗才行。」
從浴室里出來,換成了他躺在床頭,女人蹲下了身子。
他斜眼看著正在忙活的女人。溫潤的春天,萬物生長。小溪的春水,還沒有漲成多高,一塊溪石鬆動,潺潺的流水汩汩而出。
「咳……」還沒等他回味餘韻,女人捂住了嘴,直衝衛生間。
「不准走。」他拉住女人的頭髮,一點也不放鬆,「剛才說好的。」
女人乾嘔了幾聲。沖在一千五的面子上,她艱難地聳動著咽喉,強抑住噁心的感覺。
面色有些蒼白,不知道是難過還是鄙夷。
他撫摸著女人白嫩的肌膚,期待著再次雄起。
終於還是嘆了口氣,說道:「我餓了。」
「你不會把這裡當你家了吧。」女人譏誚地說道,「我可沒有準備大餐來侍候你。」
「我餓了。」他堅持說道。
「好吧,怕了你。」女人轉身,衛生間的唯一桌子裡,翻出了兩桶方便麵,「只有泡麵,要吃我就泡。」
「好的。」他看著女人忙活,欣賞著她的背影。
「真沒用。」傳來了女人的嘟噥聲。聲音不大,卻直刺他的耳膜,就像是在他耳邊說的,讓他有種無地自容感。
一人一碗泡麵落肚,身體暖和了不少,他的欲望又升騰了起來。
「你該走了啊!」女人呵斥,「看在一千五的面子上,老娘搭上了一桶泡麵,你可別想多了,以為老娘看上你了。」
女人沒有給他好臉色,扭動著腰肢,試圖離開床邊,離開他手掌的掌控。
「再來一次。」他懇求著。他覺得自己的欲望在升騰,或許是因為女人的不理睬,或許只是因為他需要發泄一番。
「沒說包夜。除非……」女人的臉色有些鬆動。
他渴望地看著她,尤如她是他的上帝一般,只要上帝肯擺一擺手,再大的困難都能夠解決。
「除非……再加錢。」女人面無表情地說道,心裡卻有些竊喜。只不過旁邊多睡一個人罷了,你以為你能折騰幾回。
錢包,卻是實實在在地鼓起來的。
「行。」他咬咬牙說道。
但事與願違,他再次如鬆軟的泥土。
「是你不行,錢要照收的。」女人把薄被拉過來蓋上。
譏誚的神色,讓他一分鐘也呆不下去了。明明只有兩個人的房間,卻好像有無數人圍觀嘲笑一般。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想像出來的事物常常無端地困擾著他。
當然,也有乾癟的錢包的因素。如果有鼓鼓囊囊的錢包,他不介意過了今夜,再包明夜。
他無奈地翻身坐起,翻遍了口袋,也只有一千兩百元錢,他低下了頭,把錢遞了出去。
女人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喜滋滋地接過,數完之後面色陡變,「還差了七百元。」
「只有這麼多了。」他像是被超市主逮住的小偷,低聲下氣地說道。
「只有這麼多,你提什麼變態的要求!」女人站在床上,也沒顧得上穿衣,以俯視的姿態看著他,「你踏馬想要白嫖,也不打聽打聽,這一帶是誰罩的。」
「三哥可是狠人,他一準能夠找到你。」
「你自己不中用,可怪不得我。」
「不把錢湊齊了,你別想好過。」
「沒現金,銀行轉帳。」
也許是債主的自覺,也許是站在高處的原因,她的氣勢越來越盛,聲音越來越大。
他怕被鄰居聽見,趕緊上前想捂住她的嘴,無奈她站在床上,比他高多了。他抱住她的腰,她反抗,雙手用力捶打著。
一種奇怪的興奮感覺涌了上來。
他發現自己如同鬥牛一般。他的肌肉里充滿了無窮的力量,輕易就把她掀翻。
女人的眼神中開始有了恐懼,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面對的是一位男人,雖然談不上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但畢竟是一位成年男子。他的力氣可不是細胳膊細腿的自己能夠匹敵的。居高臨下的成就感瞬間拋到了爪哇國外,代之以深深的恐懼。
無知且無畏,想到敬畏的時候,往往已經晚了。
她用雙手拼命敲打著他的後背,但這些舉動無疑加劇了他神經的興奮。
心底一直隱匿的那個「他」站了起來。黑暗、邪惡……
「看不起我。」
「每個人都看不起我。」
「我讓你們看不起我……」
他用雙手狠狠地掐著……
只是片刻,女人的手腳越來越無力,她的眼睛翻白,想要求饒,但此時已經發不出求饒的聲音。
她後悔了,用雙手拍打著,希望他能夠放開,只要能放開,什麼都好商量。但沉浸在黑暗中的「他」完全沒有理睬她的舉動。
女人的手無力的下垂,再也沒有一絲的動靜。
他覺得他的人生達到了高 潮,一種無力席捲全身,他無力的癱軟下來。這時候,他才發現女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他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拍打著女人的臉頰,希望能將她喚醒。
殺人了!
懼怕,後悔……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他想摔門而逃,但剛到門口,又停下了腳步……